庆历亲王也非是一个完全只知声色犬马的废软亲王,不然以他如今的声势名望如何能在鹤方殿中逆压乱流,帮着那被众人推至风口浪尖的景王祈英在出征一事之上,促使双方迅速达成统一意见?
很显然他在这其中发挥着那至关重要的作用。
庆历亲王看着那面上犹自带着几分甜甜羞笑的祈殿九,又瞥眼看了看那在她身前漠然黑脸端坐的赵启一眼,心中便已全然猜了个大概,却是眯起眼来笑道:“唔,孤道你今日为何如此古怪,感情原因在这啊!”
说着伸手撩拨开衣袍,露出胯下那蠢蠢欲动,鼓胀成一团的裆部,一拍肥硕大腿,笑道:“来,乖乖小九儿,自己过来坐上去分开腿儿,你那位相好怕是还没有看过你那软嫩穴口儿被人玩的腻开了封,里头紧致穴肉一缩一缩时的羞羞样子,咱们今天正好弄给他看!”
“哼……大色鬼,本姑娘平日在府上无聊,与你们玩了便也就玩了,却别说的那般露骨嘛,让人怪难为情的……”
祈殿九闻听了庆历这番好似刻意一般,颇为淫邪露骨的下流言辞却也不见如何着脑,仅是霞飞双颊,美眸横了一眼那面上兀自带着几分阴霾跋扈之色的庆历亲王摇了摇头道:“今天可不行哟,你若想玩,小九下次陪你。”
“怎么?小九,这是要忤逆孤了?”
庆历亲王眸中闪过几许不易察觉的阴寒之色,面上却依旧带着一丝和善笑容道。
俄而,见祈殿九仍是一副满不在意的笑脸儿模样,心中便知其八成是根本没把自己的发声威胁当做一回事,霎时之间内心中却有一种自己手中最心爱的玩物被人给抢走的感觉。
“很好!”
那久居上位,许久未曾被人如此狠削颜面的庆历亲王也不见如何动怒,只是把眸中那熠熠生辉的目光看向祈殿九身前的赵启道:“神照峰的赵尊者是吧,听人提及也不是一两次了,孤今日记住你了!”
而后径自爬坐起身,拖着肥胖的身躯绕过赵启,晃晃悠悠行至祈殿九身旁,双手附后,微微眯着双目淡淡说道:“孤那派去请旨的人已在路上,小九却打算什么时间将那件东西交给孤呀。”
“亲王说什么,奴家怎么却听不懂呢。”
祈殿九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很是羞涩的咯咯娇笑道。
“小九那么聪明,何必与孤打马虎眼儿,孤要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庆历亲王渐渐揭下几分他那带着伪装的面具,却是当着赵启的面,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祈殿九心中那点想要蒙混过关的灵巧心思。
祈殿九闻言又是一阵咯咯轻笑,在瞥了身旁的赵启一眼之后,修长的食指尖儿轻轻碰了碰自己柔润的唇瓣儿,摆出一副无比可人的模样怯生生道:“亲王干嘛那般心急呀,小九又跑不了,待小九开了苞,天天陪你一起做爱好不好!”
她的笑声甜美诱人,便似那一只魅惑人间的下界灵狐,却教一旁的赵启内心中不禁有些旌旗摇曳!
“好,一言为定,这可是你说的!”
庆历亲王眼眸里闪烁着一阵幽光道:“那孤便也就回去等着了,到时候旨意下来了,孤定会带人来床上找你的,孤却已等不及要看你被一群狗东西操的臀心儿外翻,嫩穴流精不止的羞骚样子了。”
在落下一句无比嚣张的淫邪下作话语之后,庆历亲王便在殿内一众侍从的小心服侍之下,悠悠然的走出殿外。
临出殿门之时还不忘对殿内赵启投来眸中那略带着一丝轻蔑,极具挑衅意味的得瑟目光。
“哎,看来那色老鬼又要让人不安生了呢……”
看着庆历亲王的背影消失在殿门之外,祈殿九幽幽的叹了口气道。
…………
“你是故意的么?”
良久,赵启方才从庆历亲王那一袭好似刻意说给他听一般的淫靡话语中醒过神来,却把眸中那略带凌厉的目光看向身旁那一脸若无其事,自顾扬着一双雪白小脚儿在那瞎乱晃悠祈殿九。
祈殿九咯咯一笑,一摊双手,颇是无奈地道:“是呀,是呀,全是奴家故意的,却谁教是你把奴家推到如此危险的境地呢,便也只好拿你出来替奴家作挡箭牌消灾啦。”
本来赵启还待再恶狠狠的批挂上几句,发一通那憋闷在内心中的邪火,待听见祈殿九口中那番不无调侃之意的辩解之言,却是忽而一下没了继续发火的兴致,愠怒的哼一声道:“戏弄人好玩吗?当心玩火自焚!”
“纵是玩火自焚,那也好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成天腻在这一层不变的烦闷世界里,毕竟再美好的生命,终究还是会有凋零退场的一天,而火!是净化灵魂最好的光芒,如若有一天奴家真个落得了这么个下场,那却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喔!”
“…………”
赵启听着祈殿九如此一番极其反人类的极端言辞,向来以跨时代眼光格物看人的他,竟是不知该要如何出言反驳,却在心下暗自担忧道:“这妖孽丫头……在我初次遇见她之时便如此厌世疯狂……不会是真个被那抑郁症折磨的想要自寻短见吧……”
祈殿九仿似看出赵启内心之中对她的那层担忧关怀,极其罕有的勃斥心跳,有些羞涩的笑道:“放心吧,赵启哥哥,在奴家没有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透顶之前,奴家还是很惜命的,毕竟,奴家还等着赵启哥哥你给奴家开苞呢。”
“这死丫头………”
赵启耳旁再度回荡起祈殿九那仿似能夺人心魄的撩人娇笑声,不由心头一颤。
然在此时,赵启内心之中却是忽地一下又回想起了那方才庆历亲王对其大施轻薄的一幕幕场景,却是呼吸一滞,顿时阴沉个脸来,面色有些难看的盯着祈殿九道:“那日你没有骗我,你真的让人掰过穴儿了?”
“喔!奴家被人掰过穴儿那很奇怪么?”
祈殿九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启,而后嘴中一句随口话语却让着赵启几乎要从椅中蹦了起来。
“双双姐姐还是个不苟言笑的美处子呢,不也照样被人掰开过羞羞嫩穴儿。”
“…………”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却没有骗我?”
“便连双姑娘这般纯粹的人也无法避免么……”
很显然方才祈殿九一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笑闹言语对赵启内心形成了很大的冲击。
赵启在那一瞬间双拳紧握,久久呆坐在座椅当中,许久都未曾缓过神来。
诚如祈殿九所言,此时的赵启也已非是初入神殿的那般混沌无知,随着接触时间越多,对其中内情了解的也是愈发深入,他深深的知道在如今的当下,所谓的大庆朝皇室神殿法则,到底是如何的荒诞不堪。
那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操守,根本泯灭人性的腐朽王朝。
便如近亲相奸这等于二十一世纪都为人性逆鳞的禁忌事端,在这代表着庆氏皇族的至高领域也是稀疏见惯,时常发生。
却试问在这等漠视人性至斯的大庆朝铁律之下,赵启内心中又如何有理由不相信祈殿九方才口中的一席话语?
此时的赵启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着那清眸凌凛,顾盼神飞,且有着一头乌黑过腰长发,英气勃发的北玄双是如何被着神王宫内那一群满心淫欲的卑劣之徒们用着极其下作的手段,掰着白嫩嫩且充满野性的修长性感腿丫,诱骗上床时的香靡情形了。
赵启一想到在他内心中心性率直,纯美无暇的俏佳人北玄双,竟尔曾让那群无耻之徒们在床上细细的掰赏过对女儿家而言最是私密不过的处子紧俏臀心嫩穴儿,这内心之中在既感一阵巨大的愤恨悲痛的同时,胯下本就有些发硬的事物件儿竟是又蓦然坚挺了几分………
“嘶……”
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迅即用手按住那不住变大发胀的胯部,借以掩饰其中的尴尬。
“欲望使人迷失心智,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形,赵启哥哥还需得好生隐忍才是。”
祈殿九恬然地望了一眼赵启显现出来的这副窘态,嘴角儿微微上扬,仿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
“这些都是你设计的?你为何要这般做?”
赵启好生稳固住丹田之中有些散乱的真元,恶狠狠的盯视着祈殿九一对无双美眸咬牙说道。
“唔,赵启哥哥这是要责难奴家么,不过比起眼下的事情,奴家倒是觉得赵启哥哥应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担忧才对!”
祈殿九对赵启展现出来的愤怒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巧笑嫣然的瞥眼看向窗外,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轻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
闻听此言,赵启内心中顿时蒸腾起了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
赵启深知祈殿九定然不会无的放矢,顺着她的目光往那窗外一眺,却是瞧见了殿外远处那笼罩在丝丝淡白色寒雾之下的巨大宫寝,刹那间心中横生反应,面上悚然惊容道:“寒玉宫?糟了……那庆历老鬼……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赵启心中一连怒骂几声,待到他彻底反应过来祈殿九话中所谓深意,便欲即刻起身出殿之时,冷不防的耳旁飘来祈殿九的一句警醒之言,却让着赵启那原本仅存着几丝侥幸的心下顿时全凉透顶。
便听祈殿九幽幽说道:“有些赶不上了呢,赵启哥哥,据奴家所知那庆历老鬼可是几天之前便已来到此处,就这几日的时间,白雪姐姐怕是早便已经被那群色老鬼们在床上轮流吃了个遍呢!”
“这不可能……我不信……白雪此时大半功力早已复身,又如何会让那群家伙继续这般轻贱自己……”
赵启这番冲动话语说罢之后,立时便安静下来,冷静的思索了片刻,半晌之后开口说道:“你明知这个消息,却为何不早些告诉于我,是害怕我会在冲动之下干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么?”
“不错不错,赵启哥哥终于有点在世枭雄的样子了,不枉奴家在你身上花费这许多心思了。”
祈殿九很是欣慰的看了赵启一眼,说道:“这次神王宫双方议战大会,不管对于你而言还是庆氏皇族都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奴家可不想你因此而错过了这场能够改变王朝气运,恰逢其时的史诗一战!”
“这么说来你是对那大庆朝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有足够的信心了?”
赵启紧盯祈殿九双眸,一字顿一字说道。
祈殿九亦一瞬不瞬的回敬着赵启紧视目光,字斟句酌道:“错了,奴家非是对那庆氏皇族有信心,而是对你,对你这个来自远方的异乡人有足够的兴趣,奴家想看看有着如此奇妙思维的你究竟能在这片混沌不堪的九州大陆之上闯出怎样的名声。”
说着一对绝美双眸中光晕流转,溢彩连连道:“赵启哥哥,可一定不要辜负奴家的这份期望哟!”
良久,终是平复下心中杂乱思绪的赵启深深的吐了一口浑气道:“多谢九宫主殿下的这份厚爱,赵某定然全力而为。”
“那奴家可就拭目以待咯。”
祈殿九唇角儿上扬,轻笑着说道。
………………
赵启经历过这个小插曲之后,表面上虽是在一直强装镇定,但实则内心之中早已无心继续开会。
故而他在强撑着走完议会最后一段收尾过场之后,便假借着门中有紧急事物需要处理为由,拱手向殿首景王祈英简单的告别几句,而后便在殿内众人异样的眼光当中带着祈殿九急急行出鹤方殿外。
此时的他内心之中对祈白雪的安危着实有点着急上火,是故也不惜折损体内真元,强行催发玄功带着祈殿九往寒玉宫方向一路奔走疾驰。
他这些时日以来时常往来于大苍锋与寒玉宫之间,对神王宫中一应复杂的地形走势已有足够的了解,再者两者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太遥远,是以赵启与祈殿九一行也并未浪费多少时间,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祈白雪的寝宫之前。
尽管事前有祈殿九的一番敬告戒言在先,赵启自身也在来之路上内心中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他在看见了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幕场景之后,内心之中仍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极大的愤恚。
便见此时在祈白雪那白玉铺砌而成的寝宫殿门之外,满聚着七八个肥头大耳,一望便知决计不是什么好人的王孙贵胄。
这些人年岁约莫半百,尽都穿着清一色的锦袍华缎,腰悬一块能够彰显各自身份的华美玉佩,与此不同的是各自面上那一抹淫猥至极的轻浮坏笑,与其胯下裤袍之内那鼓胀胀的硬档。
赵启见到这些挤凑在祈白雪寝宫殿门口明显不怀好意的浪荡淫徒们,心中便即涌起一阵滔天的怒意,却是忍不住握紧拳掌,双臂青筋暴涨道:“这群混蛋……竟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想来袭扰白雪殿下,真是该死!”
便在他按耐不住心中勃发怒火欲要步上前去之时,却听耳旁祈殿九那酥软好听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赵启哥哥,我如是你便不急着这么做。”
赵启脑中此刻虽是满已被怒火充斥,但还没有要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闻言却是一怔,皱眉问道:“这是为何,是怕我下手太重失了方寸么?”
祈殿九摇了摇头道:“错了赵启哥哥,非是奴家怕你失了方寸,而是你此时的举动无益于改变眼前的局势,换句话来说就是根本无用功。”
“此话何解?”
赵启此时内心中虽对祈白雪的安慰有些着急上火,但也知道眼前的妖孽少女洞悉事物之能简直世所罕见,是以耐着烦躁性子继续听她说解。
便见祈殿九甜甜一笑道:“其实那很简单呀,你设身处地的替白雪姐姐想一想,你如是她此刻出于某种不可抗拒的原因,正在给那群老色鬼们提供某种见不得光,无比羞人的服务,以她的清冷执拗性格却愿意被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么?而且呀赵启哥哥,那群老家伙们玩弄女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你怎么知道那在寝宫内被人玩的情迷意乱高潮不止的白雪姐姐现在此时是不是真个愿意见到你呢?”
“不,你胡说,我了解白雪殿下,她纵算是被人胁迫……也决计不会像你说的这般如此不堪的……”
被祈殿九一番话语莫名触动内心深处某片逆鳞的赵启狠狠一咬牙关,竭力保持着自己脑中理智不被怒火吞没,一对透着凶光,几欲吃人的虎目狠狠盯着祈殿九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好激怒我对那庆历亲王下狠手,以阻止你被那庆历亲王玩在床上开苞破处?”
“赵启哥哥,你觉得奴家是会在乎这些名节的人么?”
话已说尽,祈殿九见赵启仍是一副有失冷静的偏激模样,不觉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一摊小手道:“喔,罢了,罢了,赵启哥哥你既是不信,那便由着你吧,左右这些劫数还需得你自己去从中化解,旁人帮不了你。”
就在二人说着话的档口,却闻身后一阵飞快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便见着一个身着一身铮亮金甲的彪型大汉,嘴里吹着无比欢快的调子,一步三摇的从着二人身后走了出来。
这人看的出来此刻好似心情颇为愉悦,以至于警惕之心全然大失,近到二人身前之时这才发现赵启与祈殿九二人的存在。
而赵启一见着这人容貌也是不由得一怔,随即大皱其眉道:“连兄?你为何会在此处?”
那被赵启唤作连兄的金甲大汉自然是那日在寒玉宫中护卫在庆历亲王身边的金甲羽卫连赞,与赵启也算是点面相交,只是很显然他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在此处以这样的方式撞见赵启与祈殿九二人。
闻听着那黑沉着一张脸的赵启如此一番严声问询,却是偷眼看了看那俏生生站在赵启身旁面含微笑的祈殿九,继而伸手挠了挠头,有些颇是难以言继的尴尬笑道:“唔……赵兄弟呀……这不快要入夜了嘛,小弟护卫职责在身,正要去准备编排人手入宫巡夜………”
他这番明显底气不足的话语说的倒也颇为贴切,只是奈何天不遂人愿,他的这番话语还未曾说完,顿即便被着不远处一群人惊喜的叫嚷之声打断。
原来却是先前那些个拥挤在祈白雪寝宫殿门前一众肥头大耳的淫徒贵胄们发现了连赞的到来,纷纷一窝蜂的挤凑上前,其中更有一个鬓发半白,眉间长着一颗朱砂黑痣,长相颇为奸猾的华服老者口中不失调侃之意的大献殷勤道:“连将军今日怎个来的这般之晚,莫非是昨日夜里在白雪殿下小嫩屁眼儿里玩刺激了,射太多了不成?”
说罢一众淫徒各自相望一眼,竟都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