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之前,桃沢爱挑逗雪代遥,特意用小指挠他手心,被雪代遥抓住了无名指,怕被紫夫人她们发现,情急之下,抽出了手来,没想到戒指却留在了雪代遥手里。
桃沢爱逗弄雪代遥在先,所以雪代遥有心要逗逗桃沢爱,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管家,什么戒指?我没有拿啊。”
“少爷,您没有拿我的戒指嘛?”
“我没有拿。”雪代遥打算先让桃沢爱急上一急,再把戒指还她,却看见她已经坐在了床边,明明是张冷艳冰冰的脸,那眼神却叫人痒得难耐。
桃沢爱俯下身子,调整高跟鞋的角度,重新穿好了鞋,从下自上望着雪代遥说:“少爷,那我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可能是管家你自己弄丢了吧。”雪代遥拉出桌下的椅子,坐了上去。
桃沢爱轻飘飘的说:“我的戒指之前都好端端的戴在手指上,直到被少爷一拉一扯的时候才不见了……”雪代遥正打算等她说完,就把戒指还她,就听桃沢爱说:“……就算少爷没拿,再怎么样也跟少爷有关系。丢了就丢了吧,少爷您以后还我一个就是了。”
“还……还你一个?”雪代遥惊讶道。
“对,少爷以后还我一个戒指。”
桃沢爱伸出白嫩嫩的五指,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和中指,轻轻撩着这手的无名指戒指压痕打转,说道:“戴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痕迹,少爷以后送我一个戒指盖过去,留个新的压痕吧。”
雪代遥右手成拳,里面包着就是桃沢爱的戒指,本来打算还她,现在听她这番话,再还戒指岂不是太不识风情了。
他犹豫了下,问道:“管家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桃沢爱说道:“少爷您送我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
雪代遥攥戒指的手更紧了,他说:“等我长大了,送管家你个更好的戒指。”
“那谢谢少爷了。”桃沢爱伸出手来,说:“抱歉少爷,我有点起不来了。”
雪代遥接过手,说:“我扶管家你起来。”桃沢爱心满意足的随雪代遥起身,感觉他的手很炽热,叫她有点握不住了。
两个人就互相的瞧着,感觉怎么也看不腻。过了良久,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了二人。
雪代遥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小泉信奈的声音透了进来。
“少爷,去开门吧。”桃沢爱神情依旧没有波澜,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雪代遥打开门,小泉信奈看了眼桃沢爱,说道:“桃沢管家也在啊?”
桃沢爱说:“我刚刚进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少爷整理得地方,现在已经收拾干净了,我先出去了。”
她很自觉的退下,还替两个人把门关严实了。
小泉信奈坐在了床上,巧合的是,正好坐在了桃沢爱刚刚坐下的位置,她招了招手,说:“你也坐下来吧。”
雪代遥保持了距离,坐在床头的位置,问道:“义母,你有事吗?”
小泉信奈无奈的笑笑,说:“你这孩子,难道我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了吗?”雪代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泉信奈说:“你坐过来一点。”
雪代遥移了些许过去,跟没移一样,特地保持距离。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雪代巴已经去世,只把紫夫人当成亲母,其他女人就算再好看,也不能让他正视一眼。
对于这个义母,他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是碍于当时双方的面子,所以才认得义母,只当成普通的长辈来敬重。
小泉信奈见此,哪能不知道是雪代遥特意与她保持距离。
纵使知道雪代遥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但心中难免有些疙瘩。
她听信了传言,还当雪代巴是个假母亲,雪代遥尚且念旧不愿直接改姓,自己只是个义母,从无感情基础,自然不会重视她了。
不过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希望和雪代遥亲昵。
小泉信奈打量着雪代遥,越看越觉得他像自家孩子了。
自己倘若有了子嗣,一定与他相差不多。
她做梦都想有个孩子,能释放母爱,可惜丈夫不大中用,外头的孩子也不能随意领养,只能养四五只猫咪释放无处发泄的爱意。
现在看多了个义子,只想他乖乖巧巧的,像自家孩子一般撒娇,可惜却一点法子也没有,没办法让雪代遥听话。
她越是这般想着,那份爱就越泛滥,憋闷在心中就越难受,主动的坐了过去,问道:“孩子,你回藤原家多久了?”
雪代遥说:“也有些日子了。”
小泉信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差不多要十三了。”
“十三岁了啊。”小泉信奈喃喃,“我要是有孩子,就差不多跟你一样大了。”
雪代遥对此没有感觉,反倒不大喜欢被人当作替代品,只是保持礼貌的说:“应该比我小上许多。”
“也是,干姐姐可比我早结婚,我是七年前才认识我丈夫的。”
小泉信奈叹气,又恢复那憔悴的神态,但却配上秀气美丽的脸蛋,倒别有一番风韵。
她关心道:“你在外头,恐怕没少吃苦吧?”雪代遥说:“我母亲对我很好,我又怎么会吃什么苦头?”
小泉信奈讪讪的笑,居然不好意思问雪代遥,那个母亲是雪代巴还是紫夫人了。她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我能喊你遥吗?”
雪代遥说:“只要义母你愿意。”
小泉信奈不大想和其他人叫得一样,小心的问:“我叫你小遥可以吗?”雪代遥感觉这个称谓太怪了,还是说:“就喊我遥吧。”
“嗯,那我就喊你遥。”小泉信奈抓了抓右边的侧马尾,问道:“遥,你能喊我声妈妈嘛?”
雪代遥说:“您是我义母了,再喊母亲只怕不大合适了。”
小泉信奈说:“没事,就叫一声而已,反正我们是一家人,干姐姐她想必也不会介意。”
雪代遥不大想唤她妈妈,正待拒绝,却不曾想被她俏生生的捏住了手腕,她憔悴的眼睛中有点点的乞求,说:“好孩子,就喊一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