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南军大举来犯,从诸暨一路杀到了北齐邺城下,晏荣离府领军退敌,留下永康公主在府中固守,奈何敌军来势汹汹,很快就乱了王城。
永康公主也是颇有勇谋的女子,当即下令带着家眷和武士往洛阳逃离,途中遭遇敌军无数,所带金银细软尽数被抢,后来身边仆从武士也是死伤过半,乱中产子时,又遇上了马匪。
眼看生死攸关了,卞氏就先带着庶子逃了,幸而大将军周肃领军路过,搭手救了永康公主,将人送到了洛阳休养,直到一年后战乱平息,顺帝让人迎回了自己的这位胞姐。
回了淮阴侯府后的永康公主大病初愈,就看见了卞氏已是身怀六甲春风得意,才知当初乱军之中,晏荣派了人来接走了她。
想起自己乱中丢失的次子,更是几次差些成了刀下魂,永康公主便是恼恨不已,当着卞氏的面,让仆从将三岁大的庶子活活掐死,又灌了卞氏几碗堕胎药,岂料药性过猛,卞氏当场引产,血泊中生下一女来。
待晏荣赶回时,卞氏已经死绝了,他只得跪地不起,求着永康公主留下那不足七月引产下来的庶女,取名霏。
……
晏霏只比晏焘小了一岁,十八的年华,尚且无人聘娶,早成了邺城贵女所嗤笑的对象,庶出不得宠便罢了,偏偏有个触了公主霉头被赐死的妾母,以至于下等的庶公子都不敢上门求配。
“瞧妹妹今日气色好了许多,身子应该是无碍了吧?”
晏鸾生的貌美姝丽,又出身高贵,为晏霏所嫉恨,当日使计让褚云裳将其推下池中,就存了谋杀的心思,奈何晏鸾命大,活了过来。
“早已无碍了,谢姐姐挂念。”
盛夏的暑气过重,仆从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换上解暑的冻冰,搁置在馆室的角落里,轻抚羽扇便是清风阵阵,晏霏饮着加了碎冰的花茶,便说着。
“明日北郊有诗会,妹妹可愿与我同去呢?”
诗会?大半月都不曾出过府门的晏鸾一听就亮了眼睛,尽管知道晏霏可能存了别的心思,也熄灭不了她想出门走走的念头。
“好呀。”
她这一答应,晏霏就笑弯了眉眼。
等晏霏一走,侍奉晏鸾的嬷嬷就冷了脸,替晏鸾打着扇轻声道:“翁主答应她作何?那小贱妇定然要使心计,上次翁主着了她的道,只怕明日……”
晏鸾小口吃着桂花馅的凉糕,宛然一笑:“嬷嬷多虑了,明日我倒要看看她能做什么……对了,不知姜家小姐会不会前去呢?”
那日车祸发生时,姜莎莎就在自己旁边,而晏鸾落水时姜家小姐在被扯了下去,她能变成晏鸾,姜莎莎又会不会变成姜福媛呢?
……
燕地尚武,齐地尚文,每年初春仲夏凉秋隆冬四季,都有会鸿儒大家自发举办诗会,广邀齐地有名的墨客文人前来,进行学术性交流。
前来的文墨之人不乏年轻俊俏的公子,渐渐的,这枯燥乏味的诗会也开始引来邺城贵女的青睐,久而久之,诗会也就变相成了相亲会。
次日一早,晏鸾就随晏霏坐着帷车前往北郊了,配了玉铃铛的香车甫从侯府驶出,就引来了众多注视。
在这个追求美的时代,上至卿贵下至贩夫,可都有着爱美之心。
远远隔着轻纱帷帘,看着晏鸾跪坐其中的窈窕身影,便有人唱起了情歌。
尽管看史书时知道这个朝代的奔放,晏鸾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不少年轻男子将玉石玉佩往仆从怀中送来,口中大肆赞美着宓阳翁主之美,让晏鸾多少有点不适应。
到了诗会时,已有不少人在那里了,五月芳菲正美,北郊的蝴蝶谷里彩蝶纷飞,百花齐绽,行走的年轻男女们携手作对,莫不是恩爱有加。
晏鸾一下车,自然又是被一番追捧,世家贵女们还好,倒是在场的男子,见着艳丽如昭阳的她,都直勾勾的走不动道儿了。
好不容易从人群逃脱,晏鸾就发现晏霏不见了,知道晏霏有心使坏,晏鸾就带着嬷嬷往谷中而去,思量着避开她也好。
行至一片默林时,在一处山石后,晏鸾就听到些不正经的声音,似男子的急喘又交杂着女子的呻吟,好不激烈,晏鸾顿时红了脸,只叹此时男女的奔放,便拉着嬷嬷准备离去。
“啊啊……好人,你且轻着些……插的我都受不得了!”
晏鸾脚下顿时停住,这声音若是不曾听错,应该是晏霏了,身旁的嬷嬷也听出了,立时青白了脸色,想要冲过去,却被晏鸾拉住,躲在了一旁。
淫糜的水声中,男人急促的撞击着,不住低咒:“骚妇,怎就受不得了,你那处都快被老子捅松了,还不夹紧些!”
陌生男人的声音让晏鸾有些犯恶心,却听见身旁的嬷嬷悄声说道:“是褚国舅家的大公子……”
大概是快要完事了,男人不断说着下流话,撞的晏霏直浪叫,似乎是怕声音太大,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几声呜咽后,终是停息了。
“公子嫌我穴松,有那紧的,就不知你敢不敢去弄了。”
刚完事的男人瘫坐在乱草中,疲软的阴根无力搭在胯间,上面沾满了女子的淫水和自己的子孙液,拽过风骚多情的晏霏,就让她用绣帕替自己擦拭下身。
“喔,宝贝儿且说说是谁?若是比你紧妙,老子定要去肏一肏。”
末了还摸了一把晏霏不曾穿上兜裤的下穴,沾了一手的湿液,就色情的抹在了晏霏衣襟半开的乳房上。
“公子身为太后亲侄,又是陛下的堂兄,身份何等尊贵,要玩女人也该找个同等的呀,我是配不得您,可我那翁主妹妹……”
躲避一旁偷听的晏鸾顿时明白,晏霏这是要拾掇人坏自己的清白。
早就听说褚国舅的大公子褚蒙是个鱼肉百姓的纨裤子弟,仗着褚太后的疼爱,在世家子弟间最是横霸不行了,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却又拿他无法。
“你是说晏鸾?小骚妇你真当我疯了不成,晏璟要是知道我玩了他妹妹,还不提刀砍杀了我,你这是要害我命呀!”
说罢,褚蒙便甩手一掌扇在了晏霏情欲尚未褪去的小脸上,他便是再混,也知道什么是该玩和不该玩。
比如晏霏,永康公主厌恶的庶女,他便是玩死了,估摸着也没人管,可晏鸾就大大不一样了。
远处的晏鸾松了口气,看来这个褚蒙也不是个傻子。
“既然你前面的洞松了,今天我就给你松松后面的洞吧!”
褚蒙气恼晏霏要设计她,也不顾晏霏的挣扎就将她拉到了胯下,再度硬起的阴根,生猛的就插进了女子紧致的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