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河之畔,万籁俱寂,妻子与郝老头子彻夜交欢,醉生梦死;湘江之滨,喧嚣闹腾,我教两个牙牙学语的娃儿读诗,共叙天伦。
两幅画面切换到一个镜头,善与恶、真与假、美与丑等等交织着,不断摩擦,不断碰撞,带给人强烈的感官冲击。
灵与肉,好比手的正反两面,缺一不可。
当司马相如抚琴高歌《凤求凰》,满腔痴情化作浓浓思念,遥寄心上佳人。
或许,卓文君正顺从地蹶高大白屁股,任另外一个男子野蛮地进入身体。
如我和白颖这般故事,真乃两对同命相怜的鸳鸯!
于是乎,我愤激高歌一曲: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东墙之所以见不着佳人,是因为此时此刻,她正在西厢房幽会奸夫。
比如卓文君,比如王诗芸,比如徐琳,比如妻子等等。
她们四人皆为有夫之妇,却甘心沦为其他男子胯下玩物。
作为深深爱着她们的丈夫,何其不幸,何其可悲!
英格兰乡村夜晚的“啪啪”声,若干年后,还回荡在我脑海里。
于郝老头子,它催人奋进,斗志昂扬。
于我,它撕心裂肺,萎靡不振。
于岳父,它不忍入耳,肝肠寸断。
于妻子,它销魂蚀骨,既羞又愧。
言及妻子,在她留别的书中,说过不知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女人之类话。
其实,在我心里,她也成了继母亲之后,第二个谜一般的女子。
初识那会,她明眸善睐,纯净无暇,白衣翩翩赛天使。
嫁为人妇,她笑靥如花,温婉恭谦,楚楚动人惹人怜。
跟于岳父岳母膝前,乖巧贴心,善解人意。
携手同我相处,青春阳光,端庄不失俏皮。
孝敬母亲面前,嘘寒问暖,贤良淑德。
亲朋好友眼里,大方知性,彬彬有礼。
承欢郝老头子胯下,却狂野火爆,耽溺声色。
郝老头子,就像罂粟花精炼成的一种剧毒,先是逐步控制母亲身心,然后又慢慢浸染妻子肉体。
要解除毒瘾,必须承受剜肉割心般疼痛,方能大彻大悟,回头是岸。
在此之前,剧毒还要继续入侵七筋八络。
所谓物极必反,置之死地而后生,方为道也。
于是乎,剑桥留学期间,妻子与郝老头子还有第二次幽媾,第三次幽媾,第四次幽媾,第五次幽媾,第六次幽媾。
于是乎,妻子学成归国后,还有跟郝老头子在家里偷情,上酒店约会,去公园野战等等。
甚至当第一次冲突被她们摆平后,还找借口跑杭州出差,与郝老头子继续偷欢。
当第二次冲突风平浪静,还接受郝老头子邀请,以专家身份赴衡山指导医疗卫生工作,然后任其轻薄。
当第三次冲突导致我们夫妻分居后,还留宿郝老头子在家,夜夜承欢,直至奸情被我撞破。
于是乎,那天晚上,我变成了一头愤怒的狮子,直接抡起高尔夫球棒朝郝老头子脑袋砸下去。
这一棒,我卯足力气,如果砸中郝老头子,肯定教他当场命丧黄泉。
奈何被妻子死死抱住,且声泪俱下求情。
就这几秒钟犹豫,郝老头子猛然惊醒。
他迅速一脚把我踢倒在地,然后敏捷地扑上来,锁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动弹。
我嘶吼着说要杀了郝老头子,他只是抽动嘴角,不时轻蔑一笑。
还大言不惭地叫妻子快穿上衣服,跟他一起离开。
当然,妻子还算念及夫妻情谊,没有跟郝老头子走。
在她好言相劝之下,郝老头子警告我规矩一点后,放开了我。
我冷笑一声,趁他不备,操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在郝老头子脑袋上。
顿时,鲜血直流,吓得妻子尖叫不已。
她心慌意乱,也没顾上自己光着身子,在房间里焦急地跑来跑去,给郝老头子清洗、上药、包扎。
在此过程中,郝老头子一直负伤与我对峙,加上妻子两边阻拦哀嚎,我们没有爆发更剧烈的冲突。
记得那次我跟踪妻子去杭州偷情,目睹俩人亲昵进入酒店,也像野兽一样爆发,用手机砸破郝老头子脑袋。
加上这一次,我估计郝老头子没个脑震荡,也一定头晕目眩,双耳轰鸣。
不过,我依然不解恨。
这股恨意,被妻子为郝老头子担惊受怕的表情感染,愈发浓烈。
直至凝固成死结,任何力量都无法打开。
看着妻子不顾廉耻,悉心为郝老头子包扎伤口。
我的脸色由红变青,再由青变黑。
最终,我双眼如炬,喷射出熊熊烈火。
内心一叹,暗自想: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吞噬眼前这个人渣。
于是,掉转头,我奔向厨房,操起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妻子看穿我用意,大声尖叫,泪水涟涟,不顾一切把郝江化推出房外,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拼命挡住了门。
利用此空挡,郝江化狼狈四窜,连夜便逃回郝家沟。
翌日清早,母亲便奉他之命,前来善后,化解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