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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卷 第4章 典狱长摧花

魔尊曲 红尘笑笑生 7850 2024-03-04 05:09

  玲珑双娇赖以成名的就是她们的魔功,她们一人是气系高手,一人是土系高手,而丁珑擅长的正是土系功法,她平时御敌时就是轻吹玉笛,召唤出地下的土精来迎敌,本人是极少出来直接对敌的。

  由于这一次被捕下狱,那根用来召唤土精的玉笛早已被搜走,再加上这刑部大牢的地下并非是土地,而是由厚达两尺的巨石铺就,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挖地道越狱。

  因此丁珑在柳凤姿遭受典狱长鞭打的时候没有办法及时施救,不过幸好的是,就在她快要遭受侮辱的时候,丁珑终于将土精从地底召唤出并且冲出巨石而出。

  土精还没完全破开巨石而出,仅是将巨石撑裂,便以巨大的力量让破碎的石屑四下飞溅,而其中一块小石正好击中了典狱长肉棒下的春丸,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而身处另一间牢房中的丁珑此刻则盘坐在地,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的在念叨着,没有了玉笛,召唤出土精的难度明显要大上了许多,只见她额头已经泌出了细汗,身体也似在微微颤抖。

  事实上丁珑知道凭她的本事是不能带柳凤姿逃出大牢的,可是眼看夫人就要受辱她又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不得不咬牙出手了。

  这时,土精已经挣出了半个身子,土精本来就高大无比,尽管只是半个身子,但已经是头顶着牢房的顶壁了,两根似树棍的长长手臂四下乱舞,偶尔擦过石壁留下近半寸的凹痕,撞在铁铸的牢门上,若儿臂粗的铁条都有些变形了,声势极为骇人!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犯人要越狱…”

  典狱长声嘶力竭的大喊,全身抖如筛糠,不光是因为疼痛,更是害怕,怕这头从地里钻出来的怪物,更惧怕这头怪物所发出的惊人力量,连坚硬的石壁铁棍都成如此摸样,要是被它打中了那自己还有命在?

  恐怕连骨头都没了。

  地下碎裂的范围逐渐扩大,不断挣扎扭曲的土精也不停的将身体挤出地面,眼看就要全部挣出来的时候忽听一声轰响,身躯庞大的土精如烈日下的冰雪迅速融化,消失无踪,空气中只留下一团似灰似雾的东西袅袅散开。

  原来这时已经有大批狱卒赶到了,其中不乏好手,他们一下看出了这头力量强大的怪物其实是个召唤物,只要将其饲主制伏了,怪物就会不攻自灭。

  这时候的丁珑正在全力施法,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蜂拥而至的狱卒,所以在混战中很快就被其中一根棒棍击中头部,晕倒过去,土精也随之消失。

  柳凤姿心里蓦然一沉,眼睁睁的看着丁珑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狱卒围攻,然后击晕,最后被拇指粗的铁炼五花大绑起来,高高的吊在牢房顶上。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制伏了丁珑之后,众狱卒纷纷向典狱长围了过来,个个脸色紧张。

  典狱长痛得脸色发白,嚎叫道:“一…一群混帐…还,还不快…快送本官就医…”

  狱卒们如梦初醒,七手八脚的将典狱长抬了起来,向牢外走去,就在出了牢门的时候,典狱长回首瞪了柳凤姿一眼,狠狠道:“等本官好了再来好好收拾你们这两个臭娘们…哎哟,快,快走…”

  典狱长被众狱卒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当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牢房里又一次陷入了寂静,柳凤姿半跪半爬的移向铁栅栏旁,急切的唤道:“丁珑,丁珑…”

  吊在空中的丁珑没朕一丝回应,彷佛死去一般,柳凤姿颓然的瘫坐在地,螓首无力的靠在铁栏上,小声的哭了起来,直至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凤姿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阵叫骂之声以及铁炼镣铐撞击之声,她不由得一颤,眼睛猛然张开,眼前的一幕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吊在半空中的丁珑已经被放了下来,被五花大绑在碗口粗的木架上,在她的旁边有不少狱卒在忙碌着,有的搬弄刑具,有的在往炉里添炭加柴,而那肥胖的典狱长则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把雪亮的尖刀,一手轻轻抹拭着刀面,紧盯着绑在木架上的丁珑,眼神里透着阴蛰与冷酷。

  典狱长的心里此时是忙极了丁珑,若不是因为她,昨晚他就已经将柳凤姿那名如花美妇收入囊中,而且更可恨的是自己胯下的宝贝被飞石击中了,他当时痛得是死去活来,现在虽然已经不再剧痛,但郎中明确告诉他半月内严禁房事,否则后果严重,而柳凤姿她们再过三日便要押解离京了,如此算来,他是铁定无法一尝柳凤姿那丰美肉体了,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就这么错过,迢怎能不叫他心生怨恨?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是不是…”一名狱卒上前征询道。

  “嗯!”

  典狱长沉着脸点点头,起身慢慢踱步到木架前,阴冷的目光盯着丁珑那被五花大绑的身躯上下迮弋,而这时的丁珑也毫无畏惧,一双眸子勇敢的和他对视着。

  在这之前,典狱长的一门心思全放在柳凤姿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女子,现在他沉下气来细细打量着丁珑,发现她其实也算是个美人胚子,眉目清秀、身材匀称,只不过与柳凤姿相比,少了一分成熟妇人才有的风韵。

  然而越是发现丁珑的娇丽,典狱长的心里就越是气恼,因为面对美色,却是能看不能吃,那是多么令人沮丧气极之事啊!

  典狱长也不说话,只是一边看着丁珑一边把玩手中的尖刀,忽然,他将尖刀贴到丁珑的脸颊,用冰冷雪亮的刀面摩挲着她的嫩肤,然后慢慢向下滑动,顺着脸颊滑至脖颈,然后再到肩胛…

  丁珑表面上依旧无所畏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实际上她心里是很紧张的,尤其是当尖刀贴着自己的脸颊时,她生怕刀锋划破脸上的皮肤,毁了自己的容貌。

  典狱长故意不出声,用刀尖在丁珑的脸上作势比划着,其用意就是想给她心理施加压力,让她感到恐惧、感到害怕,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从这妮子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害怕的影子,让他不由得越发怒恼,手腕一挑,锋利的刀尖一下勾破了她肩胛处的衣料,接着斜斜的向下划去,一直到腰处才停手。

  “卑鄙、下流…”

  见自己的衣衫被划,丁珑沉不住气了,满面羞红的怒斥。

  典狱长不为所动,手中尖刀如蛇般在丁珑身上游走。

  很快,她的外衣及中衣都被划得七零八落,呈须状的垂落在腰下,从而使紧实有致的肌肤越来越多的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面对无数道投来的淫邪目光,丁珑羞愤欲死,可她又不愿露出一般女子的柔弱,强自咬牙止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努力的抬起下颌,恨恨的和典狱长对视着。

  “哈哈,还很强硬嘛,那好,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强硬多久?”说着,典狱长手一扬,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绕在丁珑颈上的系带,月白色的肚兜飘然垂下,两只雪白的玉兔赫然跃出。

  周围的狱卒顿时发出一阵哗然骚动声,身躯半裸的丁珑彷佛就是一只落入饿狼群中的白羊,随时会被吞噬得连骨头也不剩下。

  典狱长的眼睛也是微微一亮,丁珑胸前这对乳房大小适中,洁白如玉,仿若两只倒扣的精致瓷碗,淡红色的乳晕,粉红色的乳头,彼此辉映,如同雪山上的两朵红梅。

  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典狱长自己吃不到这碗美肉,但是他也不希望别人拔得头筹,所以他重重咳了两声,冷着脸环视了一下四周,众狱卒一接触到他所射来的冷光,个个心里一颤,连忙收敛了一下已呈半失态的表情。

  典狱长满意的点点头,心道:“你们这帮崽子,老子都没吃上嘴,你们也想染指?”

  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恨意上涌,咬牙暗道:“若不是你这个小蹄子在一边作梗,本官又何至落此境地?妈的,你让老子不能干女人,老子就让你后悔做个女人。”

  “来人,给我狠狠打!”典狱长一声厉喝。

  狱卒中走出一名打赤膊的大汉,手执长鞭,他先是虐空一鞭,鞭身划过空气所发出的凌厉啸声让人为之胆寒,紧接着第二鞭便落在了丁珑身上,顿时一道鲜红的血痕从她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处。

  韧革与统丝绞制而成的鞭子杀伤力极大,再加上赤膊狱卒所施出的力道毫无保留,所以他这一鞭打上去无异于拿一把刀从丁珑身上划过,痛得她是眉头紧蹙,五官扭曲,四肢更是痉挛般的抽搐,扯得用来绑她的铁炼一阵哗哗作响,却又无力挣脱。

  不过饶是如此,丁珑却仍将牙关咬得死死的,以致嘴唇鲜血直流,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哼声,一双眸子依旧紧紧的盯着典狱长,双目几乎快喷出火来。

  典狱长被丁珑这仇恨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同时也越发恼怒,于是恶狠狠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鞭接着一鞭,如狂风暴雨般向丁珑那娇嫩的躯体席卷而去,每一鞭落下处都皮开肉绽,留下血淋淋的伤口,有的深至见骨。

  抽了四、五十鞭后,丁珑那如玉如绵般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纵横夜错的鞭伤,每一道伤口都深入肌肤里层,鲜血大量喷涌而出,沿着光滑的肌肤蜿蜒而下,然后彼此汇合,将仅剩的那么一点完好的洁白肌肤覆盖,远远望去丁珑简直已成血人。

  到了这时,丁珑再也支撑不住了,在痛入骨骼之后便是麻木无觉,她彷佛觉得这具身子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意识开始抽离躯壳,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再也不能狠狠瞪着典狱长,一直昂视的头颓然垂下,被一头青丝完全掩住。

  典狱长心一惊,以为丁珑断气了,要知道她已经被发配边强,要是在狱里就死了,那他这主管狱房的典狱长是要负责任的,轻则减俸禄,重则罢官,于是他赶忙示意赤膊狱卒停手,上前拨开丁珑垂散的秀发,将手探到她的鼻前,感觉尚有鼻息,遂放下心来。

  “少他妈装死!”

  典狱长反手抓住丁珑的秀发,向上一提将她的螓首抬了起来,露出她那苍白的小脸。

  典狱长那有力的抓扯让丁珑觉得头皮彷佛都已掉了,剧痛让她意识为之一清,她艰难的睁开眼,看到典狱长那张挂着狞笑的肥脸正在她眼前,于是凝足最后一点力气,将口一张,一大口带着血沫的浓痰喷到他的脸上。

  “臭婊子!”

  典狱长勃然大怒,顺手便甩丁珑一个耳光:“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说罢,兼狱长将手中尖刀狠狠戳在丁珑的肩头,顿时,宽仅及寸的刀身完全没入她的肩胛处,刀尖扎在她身后的木架上,紧接着,典狱长手一拔,尖刀又被抽了出来,一道血箭也随之飙射而出。

  “啊…”

  丁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螓首再庮无力垂下。

  随后,典狱长再一次手起刀落,锋利的尖刀穿透丁珑另一边肩胛,然后道:“来人,拿绞魔炼来,给这婊子穿上,老子要让她一辈子戴着这条炼子,死都脱不下来。”

  柳凤姿说到这里时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显然仍对当时的血腥场面感到极度恐惧,旁边的王如娇和小碧听到这里也是双手捂嘴,吓得花容失色。

  南宫修齐倒有些不以为然,在他印象里,嫂嫂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女子,想当初她处置府里那些犯了错的下人时,手段同样狠辣血腥,这会怎么变得如此娇柔无力?

  “看来女人终究是女人,受不得一点挫折惊吓。”南宫修齐心下暗道。

  与此同时,南宫修齐对丁珑身上那副绞魔炼颇有几分兴趣,他上前摸着那根穿过丁珑肩头的炼子,感觉无论是手感还是重量都与普通铁炼无异。

  “听狱里那些当差的说,这绞魔炼不但可以压制人的魔力,而且坚固之极,只要将那永久锁扣扣上就永远也取不下来了。”

  柳凤姿一脸忧色道:“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意味着丁珑一辈子要戴着这条东西?”

  这时王如娇也上前摸了摸,然后道:“锁打不开可以把它剪断嘛,这炼子也不是很粗,拿把大铁钳剪应该不是很难吧?”

  南宫修齐没有说话,他两手捏住银炼,先是用手拾量了一下,然后内劲暗吐,两手一分,只见银炼顿时蹦得笔直,炼环与炼环之间因受力摩擦而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让他身后的三名女子不由自主的掩耳退后一步。

  不说别的,单从炼子因拉扯而发出如此尖锐啸声就可以看出南宫修齐手上的力道有多大,而事实上他的力量着实不小,如今的南宫修齐已今非昔比,刚才那一拉之力就是比这炼子再粗两倍的铁炼也可以拉断,但这条看似普通的银炼却毫发无损。

  “这条炼子确实有些门道,不太容易弄断。”南宫修齐皱着眉头道。

  “啊!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她一辈子都戴着这么条东西?”柳凤姿急道。

  南宫修齐安慰道:“嫂嫂你先别急,办法总是会有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她身上那些伤口处理一下吧!”

  几人又是一番忙碌,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丁珑身上大大小小近百处伤口洗净,敷上金创药。

  这时柳凤姿也累得不得了,由于她对丁珑在危难之下救了自己,使自己免于受辱而心怀一分感激,所以亲力亲为,帮丁珑洗伤口,敷药,待做完这一切她已是额头见汗了。

  “嫂嫂,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南宫修齐见一切安排差不多了,便要起身告辞。

  “啊!你还要走啊?不留下来?”柳凤姿脱口讶道。

  不过紧接着她就觉得这话实在过于露骨,脸一下便红起来,很不好意思的瞟了一下王如娇和小碧她们俩,忸怩不已。

  王如娇轻笑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调皮道:“哎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小碧,我们走吧!明早我再来看你们。”说罢,她便和小碧步上台阶,走出地下暗室。

  当石门关闭的声音传来之后,柳凤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扑到南宫修齐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全洒落在南宫修齐的肩头,不一会便将他参肩膀印湿了一大块。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柳凤姿才真正放开自己的情感,先前在车厢里虽然已经和南宫修齐极尽缠绵了,但那时的她根本不是在清醒的状态,完全可以说是处在半梦半醒、如梦似幻中,而后来则因王如娇小碧她们在场,柳凤姿自然更不能让自己的情感恣意流露,所以直到现在她才有了释放自己情绪的机会。

  柳凤姿哭得稀里哗啦,彷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伤心、害怕等不好的感觉统统都透过泪水排出,直过了好一会,她的哭声才慢慢变小,直至低泣呜咽。

  “好了,嫂嫂,一切都过去了。”

  南宫修齐轻抚着柳凤姿那因哭泣而一耸一耸的肩膀,“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受尽委屈了。”

  听到这里,本来哭声逐渐止住的柳凤姿反而再一次泪如泉涌,当然这一次她并不是因为委屈与伤心了,而是源于感动和喜悦,被南宫修齐的温柔和体贴深深的打动。

  “好了!嫂嫂,别哭了。”

  南宫修齐一边安慰一边拉开柳凤姿那紧紧环着自己脖颈的双手,然而连拉了几次都没成功,她实在是抱得太紧了。

  南宫修齐颇为无奈的道:“嫂嫂,今晚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你啊!”

  正说着,柳凤姿突然就松开了双手,她似乎已从情绪失控中恢复了过来,毕竟她不是个只知儿女情长的人,知道眼下不是共话衷肠的时候,危机还远未过去,故她稍稍理了一下头绪后,道:“你是不是要去救老爷?”

  南宫修齐知道瞒不过她,于是点点头:“嗯,还有老祖宗和大哥他们。”

  听到这话,柳凤姿神情一黯,低声道:“老祖宗她…她已经归天了…”

  “什么?”

  南宫修齐身子一震,双手连忙扶住柳凤姿的肩膀紧摇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当日府里被抄,老祖宗因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柳凤姿低泣道。

  南宫修齐双拳捏得吱吱作响,眼眶微微湿润了,他没想到就这样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最疼爱他的奶奶便永远离开他了,如今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这让他心里有股抽搐。

  “齐儿,你别太难过了,老祖宗年事已高,在那种情况下仙去其实未必不是件好事,你想想,如果老祖宗还在的话,她能忍受家破人亡,能忍受那些狗贼的欺辱吗?”柳凤姿含泪劝道。

  南宫修齐觉得她这话不无道理,然而失去亲人的心痛还是让他充满了伤与恨,他咬牙一字一句道:“李玄,你这个狗贼,这笔血债我一定会让你血偿的。”

  柳凤姿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过了一会,她一头埋进南宫修齐的怀抱,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腰,彷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不过很快她又松开了双手,抹着泪后退一步,道:“齐儿,你去吧!千万要小心!记住,以后南宫家能不能恢复,甚至超过昔日的辉煌,就全看你的了。”

  南宫修齐沉重的点点头,然后猛地一转身,快速步出了暗室,那坚定的脚步、宽厚的背影,让柳凤姿一度恍惚,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那个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纨裤子弟,倒像是年轻时的镇南侯。

  “终究是长大了,成熟了…”柳凤姿怔怔的站在那里喃喃自语。

  回到地面上的南宫修齐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而又冰凉的空气,抬头看了看挂在天际的一轮皓月,心头忽觉一阵茫然,一股恍若隔世之感油然而生。

  想到不久之前,他也是这样仰望明月,不过那时的他无忧无虑、玩乐人生,而如今再次仰首望明月,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齐弟!”一声柔柔的呼唤在南宫修齐身后响起。

  回首望去,朦胧的月光下,一道娇俏的身影从藤萝掩映中闪身而出,莲步款款的走了过来。

  “娇姐,还没回房歇息啊?”

  王如娇低头一笑,颈后那一抹白浮现一层胭脂般的绯红,随后一串乳燕低鸣似的吟语溢出:“我狂等我的夫君啊!”

  南宫修齐一怔,随即便明白她口里说的夫君就是自己,这让他既欣喜又惶惑,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道:“啊…你,你夫君…我,不,不是…我…”

  王如娇蓦然扬起脸,虽然面上羞色未褪,但眼神却很是坚定的看着南宫修齐道:“我虽然还未进你南宫家的门,但我们却有婚约在身,所以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这一点在我心里是毫无疑问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难不成你想悔婚?如果这样,我…”

  “不,不,我怎么会想悔婚呢?我求之不得!”

  南宫修齐急忙打断她的话道:“我…我只是没想到如今的我已是这般田地了,你还能…”说到这,他都有些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南宫修齐这般又是欣喜又是激动的模样,王如娇忍不住“噗哧”一笑,嗔怪道:“齐弟,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在你心里,你娇姐我就是那种趋利避害、缺仁少义的女子吗?”

  “当然不是!”

  南宫修齐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只是…”

  “只是什么?”

  南宫修齐沉默了一会,似在斟酌词语,又似在下定决心,终于他开口道:“娇姐,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如娇轻眨美目,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浅笑,随后这笑容越来越深,像是被投了一颗小石子的湖面,慢慢向四周荡漾开来,可谓是笑靥如花。

  “你…你笑什么?”

  南宫修齐忽然心虚,甚至心惊胆颤的感觉,彷佛自己在王如娇面前全身赤裸,一切都被她看穿了。

  王如娇反手一抓,握住南宫修齐本握住她的手,现在却要抽走的大手,意味深长的一笑,道:“齐弟,你是不是想问,你好色成性,风流不羁,是连自己的嫂嫂都有一腿的浪荡公子,我怎么还会喜欢并且愿意嫁,是不是?”

  “嘿嘿…”

  南宫修齐心中所想一下被识,颇是尴尬,只得讪笑着无以为答。

  王如娇脸上的笑意渐收,但表情却越发的柔和,她轻移莲步,和南宫修齐并排在一起,然后仰起螓首,望着天边的明月。

  这时,明月的清辉洒在她的玉颊上,显得分外圣洁。

  “齐弟,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嗯,我指的是性格。”王如娇突然道。

  南宫修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王如娇怎么没头没脑的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略为沉思了一会,老老实实答道:“嗯…我觉得娇姐你温柔沉静,知书达理,还有…”

  没读过什么书的南宫修齐实在想不出多少的词语来形容王如娇,正绞尽脑汁时,她笑着接过他的话在道:“是啊!知书达礼,温柔沉静,我爹从小就是照着这个标准来教育我的,所以打从我懂事起,我爹就请人教我读书识字,吟诗作赋,不但棋琴书画要样样精通,而且针线女红也要驾轻就熟,更有贵族礼仪要烂熟于心,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大家闺秀的身分。”

  “这一切你都做到啦!”

  南宫修齐道:“所以现在的京安城谁不知道娇姐你是有名才貌双全的豪门千金。”

  “是啊!我都做到了。”

  王如娇凝望着遥远的天际,叹了一口气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样循规蹈矩、刻板无比的生活。所以我很羡慕你,欣赏你。”

  “啊?羡慕我?欣赏我?”南宫修齐张口结舌。

  “是的,羡慕你自由不羁,欣赏你敢作敢为。”

  王如娇一双明眸紧盯着他道:“你知道吗?当年在学堂时,看到你上课调皮捣蛋,旷课玩耍,心里真是羡慕极了,也想像你那样,但却不敢。”

  “啊!”

  南宫修齐吃惊的张大嘴巴,想不到那时出奇乖巧的她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王如娇出神的望着远方,脸上洋溢着笑意,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只听她继续道:“那时我就喜欢上你这个浑小子,渴望能和你一样自由自在的玩耍,不用做那枯燥乏味的功课,可惜当时你根本没注意过人家,所以人家只好用另一种方式来吸引你的注意力。”说到这,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彷佛看见了当年南宫修齐被自己欺负的可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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