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修齐一时呆住了,就连苑玉荷及秦子风亦是如此,他们都想不到一向风流淫艳的容娘会有如此刚烈的一面,直到她血溅五步,身子颓然倒下,南宫修齐才回过神来,然而这时他想出手相救也已来不及了,而且陈捕头及一众大汉也一齐向他挥刀而来,容不得他有分身之机。
陈捕头离南宫修齐最近,一柄泛着寒光的钢刀转瞬便砍至他的面前,仓促之间哪里有机会施出血灵召唤,只得一个滚地才躲开这致命一刀,颇为狼狈。
“哈哈,去死吧!”陈捕头狞笑道。
南宫修齐的表现让陈捕头是又惊又喜,他本以为南宫修齐是一名高手,却不料他如此不济,连一招极为普通的招式都躲得如此吃力,心下顿时大定!
紧跟着,陈捕头手腕一抖,手里钢刀挽起三朵刀花,如影随形般攻向南宫修齐。
这一招相较之前那招就凌厉了许多,可谓是又快又狠,小小的刀尖袭向南宫修齐身上的三处要害。
南宫修齐大惊,他如今内力虽强,但没有修习一星半点儿的招式,故举手投足之间狼狈不堪,只觉眼花撩乱,满目都是森森刀光,根本避无可避。
无奈,南宫修齐只好咬牙硬拚,他随手抓起歪倒在他身边的一张椅子,运力掷向陈捕头。
这里的桌椅都是以上等木料所制,其硬如铁,重量亦是不轻,若是一般人,别说是扔了,就是单手提也颇为吃力,然虹在南宫修齐,一掷之下,这张椅子如奔雷一般夹带着雷霆之声迎向那一团刀光。
只听到一阵清脆的断裂声接连响起,木椅被刀光削得四分五裂,但同时陈捕头手里的那柄钢刀也一折两断,刀尖部分斜斜飞出,激射向旁边一名大汉,穿腹而过。
陈捕头心中大骇,此时他才知道南宫修齐只有内功却无招式,不过内功已到了令人恐惧的境地,刚才他手握钢刀一触木椅便虎口大震,钢刀险些脱手而飞,饶是如此,钢刀亦是折成两段,胸口也像是遭了重锤,体内气血翻涌,差点喷血而出。
一经交手便吃了大亏的陈捕头心下是暗悔不已,早知南宫修齐内力如此强劲就不该和他硬碰硬,而是利用招式的繁杂巧妙来跟他游斗,那样胜算就会大大增加,因为就算他内力再强也不可能刀枪不入,只要自己在他身上多扎几个刀眼,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得血尽而亡。
见自己这么随手一掷便让陈捕头手里的钢刀断成两截,而且还使一名大汉毙命,南宫修齐顿时是信心大增,立刻双手齐出,将地下散落的碎碗碎碟全力扔掷出去,随后便听到阵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随后惨叫声连连,眨眼间便倒下了四五名大汉。
“大家退开,围住这小子全力防守,困死他!”陈捕头大喝。
众大汉立刻急退,将南宫修齐围在中间,同时将手里的钢刀舞得密不透风,把飞来的瓷片一一挥挡开,每挥开一块小小瓷片,刀身都被震得嗡嗡作响,每个人的虎口都既酸又胀,几乎快握不住刀柄。
就这样坚持了半晌,直到听不见瓷片被挡开的声音,而南宫修齐周围也变得空空如也时,这些大汉才停止了兵器的挥舞,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惊骇不已。
“大家别怕,这小子内功虽强,但不会一招半式,只要…”
陈捕头话未说完,便觉眼前一道红光闪过,一束小姆指般粗细的红光从自己胸前对穿而过。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使劲的甩了甩头,用力眨了眨眼,低头看着那穿胸而过却似有形无质的红光,他清晰的看到体内蠕动的肠子,惨白的骨头,赤红的血液…
“啊…”
陈捕头发出一声极为恐怖的惨叫,随后轰然倒下,而他的身体也如烈日下的冰雪,迅速化为一滩水。
这一下不但把那些大汉骇得面无人色,就是苑玉荷也吓得俏脸发白,接连呕吐不止。
而就在这时,空中又多了十余道细如游丝的红光,如赤蛇乱舞,在空中蜿蜒交织然后迅速分开,向各个大汉疾游而去。
这些红光的速度可谓是电光石火,瞬间就袭向那些大汉,它们有的是正中大汉的眉心,有的是穿膛而过,而有的是如蛇般的卷住脖颈…
看着地下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秦子风和苑玉荷都是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南宫修齐不但拥有深不可测的内力,还兼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魔功。
在整个黄土大陆,魔武兼修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够擅长并赖以成名的技艺却只会有一样,非武即魔,而想同时精于两样,以人的体质来说,基本上是无此可能。
南宫修齐无视他们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容娘跟前,慢慢蹲下身去。
只见容娘仰卧在地,一头秀发呈扇形铺在她脑后,一张本来精致的面容此时血迹斑斑,尤其是唇口处,血污密布,嘴角还挂着一丝碎肉;一双原本媚意荡漾的双眸现在已经毫无光彩,空洞呆滞的瞪着上空,活生生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唉…”
南宫修齐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下她的眼皮,使她双眼闭合,“你这又是何必呢?别那么逞强也许就不会死了。”
“宫兄不要太难过了。”
秦子风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想必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所以…”
苑玉荷也轻声叹了口气,感怀道:“以前只道此女风习不正,唯淫贱一途,却想不到她还有如此孝烈之心,真是让人…唉…”
其实南宫修齐心里也谈不上什么难过,只是有些唏嘘。
这时,秦子风道:“宫公子救我师兄妹于险境,此等大恩…”
南宫修齐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秦少侠不用客气,这帮人名为公差,实则与土匪无异…不,是比土匪还残百倍的恶棍,是以人人得以诛之。”
事实上,打从南宫修齐进了这屋,他的心思就全放在苑玉荷身上,要不是因为她,南宫修齐早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才懒得管其他人的死活呢!
现在苑玉荷及秦子风都中了软筋散,皆不能动弹,简直是任人鱼肉,若是按以往南宫修齐的脾气,他定认为此乃天赐良机,必定不管不顾,先逞兽欲而而后快!
不过现在的南宫修齐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后,脾性也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
在京安城时,他可以恣意妄为、无法无天,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桶出了多大的事,都有爹帮他解决,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独闯江湖,面对的困难不知有多少,所以慢慢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思谋,学会了如何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如今的情形是南宫修齐救了他们师兄妹两人,可以说是有大恩于他们,所以他觉得只要自己稍使点手段,让这位荷花仙子对自己投怀送抱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犯不着使那强硬手段,给自己无端树敌。
“秦少侠,苑姑娘,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南宫修齐道:“你们看,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若被人发现村保一家被灭门,还死了这么多官差,我们是有理说不清啊!”
“宫公子所言极是。”
秦子风苦笑一声道:“可是我们中了软筋散,根本动不了,想走也没法走。”说罢,他顿了一顿又道:“宫公子,还是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们了。”
南宫修齐心里暗道:“不管你那是行的,但不管你师妹那可万万不行。”
心中虽如此想,但脸上却作出正义凛然状道:“秦少侠,这是什么话?我宫齐岂是弃人于不顾之辈?走,我带你们速速离开这里。”说罢,南宫修齐上前,一手一个人,将两人分别挟在腋下,步出了门外。
此时虽值深夜,但天上明月高悬,清冷光辉铺洒下来将地上的一切事物照得清清楚楚,只见如演武场一般的偌大庭院里横躺着几具尸体,不用细看就知道是村保家里的人,全都是一刀毙命的,很显然皆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那些官差所害。
小心翼翼打开庭院的大门,观察了一下外面,只见外头一片空空荡荡,寂然无声,再无半个人影,只余一地烟花碎屑,提醒着之前这里是一片狂欢。
略微辨明一下方向,南宫修齐便拔足狂奔,他之所以不施功召出红虎飞遁,一是因为骑虎飞行毕竟耗费魔力,不到要紧关头还是不要轻易使用;二是因为对秦子风他们师兄妹还知之甚浅,召唤出红虎太过张扬和显眼,自己的身分比较容易暴露。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南宫修齐自觉体内真气流转,内力充沛,挟着两个人也毫无吃力之感,所以他对自己的内力是信心十足,觉得跑起来应该不会累着。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奔跑的时候他是脸不红气不喘,而且在奔跑的过程中他还渐渐掌握了运气换气的法门,奔跑得越发顺畅,以致足不沾地,几若一缕轻烟。
“宫…宫公子,差…差不多可以了,可以停下歇息了。”秦子风断断续续的道。
“没事,我不累!”
对南宫修齐来说,腋下挟着两个人虽然毫不费力,但毕竟是累赘,他可没有那么好心甘愿负着累赘,之所以不愿意放下当然还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宫修齐现在是理直气壮的将苑玉荷绵软的身躯紧紧的靠在自己身上,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温软香息,一只大手虽然紧箍在她的腰间,但五根魔指亦能时时轻压暗挤,大肆揩油。
凭着女性特有的敏锐,苑玉荷感觉到南宫修齐在占自己的便宜,心中是又羞又窘,暗恨此子无礼,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厌恶的反应。
苑玉荷人称为“荷花仙子”,并不只因为她的名字里带有一个“荷”字,最主要的是她的性格如荷花一般淡雅文静,而容貌及行为举止也如仙子一般美丽高贵而不可亵渎。
世上美人虽然都统称一个“美”字,但美却各有不同,有成熟妩媚之美;有清纯可人之美;有婉约沉静之美;亦有荡人撩魄之美等等,不可胜数。
而在这些不同类型的美中,有的使人一见便绮念顿生,心猿意马;而有的则使人见之想入非非,心怀不轨;有的一见之下心生卑惭,不敢直视;亦有见之如沐春风,仿若身处仙境。
苑玉荷的美就属于那种使人见之心生卑惭,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的天仙神女之美,彷佛她就是瑶池里的仙子,举手顾盼之间不容正视。
事实的确如此,自苑玉荷行走江湖以来,惊为天人的不知有几多?但很少遇到骚扰亵渎之举。
当然,也有极少数如南宫修齐这样好色又胆大妄为之辈对她出言调戏,甚至是动手动脚。
对此,苑玉荷不但心理上是厌恶之极,身体上更是如吞了苍蝇般难受恶心。
可是如今苑玉荷被南宫修齐挟在腋下,两人不仅身体厮磨,而且她的柔腰还受南宫修齐五指的轻薄侵袭,心知肚明的苑玉荷尽管在心中是又羞又恨,但身体上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恶心厌恶,相反的还有股隐隐的安全感,让好的身体极为放松,以致根本没想到要南宫修齐停下来,拿开他的色手。
不过这时苑玉荷听到师兄出言要求停下,脑中蓦然省悟,心道:“对啊,看我这脑子,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都出百十里地了,还跑什么?这个色人肯定是想继续借机揩油。哎呀,羞死人了,真是讨厌!”
想罢,她忙跟着道:“公子,快放我和师兄下来,一直这样的话我们无法运功驱除软筋散的药力。”
“这…好吧!”
没办法,南宫修齐只好寻了处空地,将秦子风随手放下,而对苑玉荷则是依依不舍,意犹未尽似的松开手,然后小心的将她安置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两人间区别对待是显而易见。
秦子风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生性耿直,但并不笨,事实上他早就看出南宫修齐对自己的漂亮师妹有意,对此他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因为自己这位师妹名列江湖四大美女,吸引到的男人不知有多少?
南宫修齐一见之下对其倾心是很正常的,反倒是如果他对师妹无动于衷,那才是不正常的表现呢!
笑过之后秦子风便运气调息,自顾自的进入了运功状态,不再管他们了。
而此时苑玉荷心里既羞怯难当,又漾着一丝淡淡的甜蜜,她耳根微红,玉颊生晕,声若蚊蚋道:“我和师兄要运功了,还请宫公子在旁边为我们护卫,防止野兽侵扰。”
“没问题,没问题。”
南宫修齐拍着胸脯道:“苑始娘尽管放心,一切有我呢!”
苑玉荷冲着南宫修齐羞涩一笑,然后便缓缓闭上眼睛,双腿盘膝而坐,很快就面色平和。
呼吸均匀,进入了运功调息的状态。
这里地处一座小山坳中,三面被山围住,南面有一条小溪涓涓流过,这样一处背风向阳,绿草如茵,树冠如伞的地方,是休憩的好场所。
此时,南宫修齐他们三人就坐在一棵百年桃树下,如水清辉透过纵横错的枝桠洒到苑玉荷的脸上,使她光洁无瑕的面孔越发熠熠生辉,透着安静圣洁的光芒,令色欲熏心的南宫修齐也收起了猥琐淫荡的心,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呆呆的看着她。
苑玉荷身上那件浅紫色、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在之前就被陈捕头撕下半边,现在经过了一路的奔波,撕下的衣襟都垂到了腰间,几乎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而苑玉荷一路上被南宫修齐逗得心慌意乱,羞恨交加,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被放下后又是急于运功,完全没料到自己已经是春光外泄了。
被撕下的衣襟散散的挂在腰腹下,着月白肚兜的半边身子暴露在外,窄小的肚兜从颈间斜斜而下,然后穿过腋下绕到背后,虽然遮住了让人遐想销魂的部位,圆润白晢,犹如上等精瓷一般的肩头就足以让每个男人魂不守舍,而且更诱人的是,只要稍稍偏转一下角度,就能从斜侧面看到鼓凸凸的乳根,在明月映射下,白花花,明晃晃,如珠如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此时的苑玉荷面容如九天神女般圣洁凛然,而身上衣着却如烟花女子般撩人心魄,南宫修齐被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引得一会儿欲念丛生,一会儿又心如止水,如此反复了也不知有多少次,直把他弄得筋疲力尽,继而困意上涌,就这么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修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薄雾缭绕的清晨光景,一缕金红色的阳光穿过轻雾,捺过枝叶,明灿灿的照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用手搭在额前,眯起双眼,略带茫然的扫了一下前方。
“宫公子,你醒啦!”一个悦耳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南宫修齐揉了揉眼晴,循声望去,只见一张吹弹可破,半喜半嗔的脸正对着他浅笑,不是苑玉荷是谁?
这时,南宫修齐才想起昨夜之事,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叫他在一边护卫,他也爽快答应,可是转过身却倒头闷睡,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咳咳,不,不好意思,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你们…”
苑玉荷绽颜一笑,打断他道:“没事,我知道你已经坚持守着很长一段时间了,其实你睡着的时候,我和师兄已经将软筋散的药力驱除得差不多了,所以说你已经信守了你的承诺。”
“是吗?那就好!”
南宫修齐不由得轻松起来,“咦,秦少侠呢?”
“师兄寻吃的去,过会儿就回来。”
几番问答之后,南容修齐发现苑玉荷身上那件浅紫色的银纹百蝶穿花式的上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青色长袍,袍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一阵晨风吹来,鼓荡荡的,而袍子的下摆几乎到了她的脚踝,显得既怪异又有点滑稽。
南宫修齐看出这青色长袍是秦子风的,看来是他脱下给师妹遮掩春光,而苑玉荷见南宫修齐一直紧盯着自己身上的长袍,顿时想起自己酥胸半露的样子肯定被他看在了眼里,心下大羞,玉颊更是如天边的朝霞一样红通通的,同时眼睛也不敢再看他,慌乱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低声道:“你,你还是先去溪边洗洗吧!我去看师兄回来了没有?”说罢,人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匆匆跑开。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个尤物,可我昨夜怎么没把她吃掉?奇怪,太奇怪了!”
南宫修齐看着苑玉荷远去的倩影喃喃低语,“难道我性格大变,变成了所谓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迂腐君子了吗?”
随后,南宫修齐也不禁为这个想法哑然失笑,他摇摇头,起身来到小溪边,手掬一捧溪水洗了把脸,清澈冰凉,彷佛带着一丝花草芬芳的溪水顿时让他神清气爽,初醒时的慵懒一扫而光。
这时,清晨的薄雾已经散尽,山坳中明澈如洗,三面环绕的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被雾气打湿的枝叶彷佛染上了一层绿晕,波光流转,苍翠欲滴,宛如一匹上好的锦锻铺陈开来。
远处的山涧缓缓流出一道碧波,沿着曲折山势蜿蜒流转,从他身前欢快流过,然后渐行渐远,如一条玉带伸向无尽远方。
溪边谷地是一片绿草茫茫,中间夹杂着或粉或白、或黄或紫的无名野花,简直如同五彩的绸缎。
而在不远处,一棵近两人合抱粗的百年桃树也正值开花季节,巨大的伞状树冠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在青山绿水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妖娆多姿!
伴随着新鲜的空气与迷人的风景,南宫修齐舒筋松骨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他挥臂舒腿,扭颈转腰,然后就开始练起一套拳法。
与其说是拳法,倒不如说是热身动作,这是在南宫修齐很小的时候,他爹南宫凌空教给他的,因为当时他年龄尚小还不足以修习真正的拳法,后来,南宫凌空自然也教过他真正有杀伤力的拳法,但他从不肯加以勤修苦练,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记得这套简单至极的动作。
可是就是这简单的热身动作南容修齐也使得笨拙之极,样子很是难看,然而难看归难看,举手投足之间却夹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而且随着动作越练越纯熟,所带起的风雷之声也跟着越来越强劲,在他周围近三丈之内,地下那约尺长的青草齐齐弯伏下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压住了似的。
不远处那棵百年老桃树的粗壮主干亦不住地颤抖,引得满树枝桠哗哗作响,粉红桃花片片掉落,却又被劲风带得四下飞舞,缤纷满目,宛如下了一场花雨!
一套动作练罢,南宫修齐长长舒了一口气,浑身出了一层细汗,颇觉舒爽,同时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正要去找秦子风他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频叹:“好!宫公子的内力果然精湛深厚啊!”
南宫修齐回首一看,正是秦子风,只见他一身短衣短裤,右手拎着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而在他身后站的是苑玉荷,她的手上抱着一大堆干柴,此时的她脸上已经不见刚才的羞涩与慌乱,正落落大方的看着南宫修齐,犹如清潭的双眸里满含佩服与欣赏,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解的疑惑。
“哈哈,过奖,过奖!”
南宫修齐表面上谦虚的直摆手,不过心里却很是受用。
接下来三人便是一番忙活,剥皮的剥皮,清洗的清洗,生火的生火,配合得倒也很有默契。
很快,那头野猪便被剥开洗净,架在枝头上烧烤起来。
小小的动作使南宫修齐与他们师兄妹俩的关系一下自然了许多,不再有了之前的客气与拘谨,仿若老朋友似的,不过这样也使南宫修齐越发放肆起来,原本他还偷偷摸摸,暗地里饱览苑玉荷的美色,现在他则光明正大的看了。
苑玉荷本来还装作毫不在意,但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他目光的火辣,便瞪着他,目光似怒似嗔,但南宫修齐一点也不在乎,嘻皮笑脸回视着她,令苑玉荷又羞又气又无奈。
秦子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脸上挂着憨直的笑容,尽心的烤着野猪。
过了没多久时间,白净的猪身便泛起金黄的颜色,清新潮湿的空气中飘起一阵阵勾人食欲的肉香。
“宫公子,给你!”秦子风扯下一只肥猪腿递给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顺手接过,然后献媚似的转递给苑玉荷,笑嘻嘻道:“苑姑娘,你先吃!”
看着那泛黄流油的肥硕猪腿,再看着南宫修齐那色眯眯及略带讨好的眼神,苑玉荷是又好气又有点好笑,她摇了摇螓首,用带着一点清冷的语气道:“不用,我自己来!”
“哈哈,宫公子,你把我师妹也当成你我一样的粗壮汉子了吗?”秦子风大笑道。
碰了软钉子的南宫修齐这才恍然大悟,嘿嘿干笑两声便道:“吃,吃!”
“哈哈,好,吃!”秦子风也扯开一只猪腿大笑道。
两名男人便狼吞虎咽起来,而苑玉荷则撕下一小块肉,一点一点的细嚼慢咽起来,不同于驳两名男人举止的粗犷豪放,她的动作是优雅而娴静,韵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