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锐的叫声不断的在房间里来回响着,莫妮卡满头大汗的躺在椅子上,姣好的五官因为痛苦已经扭曲在了一起。
“用力,莫妮卡女士,用力,你做得很好,我已经可以看到孩子的脑袋了。”
接生医生不断地说道,她的口气很是轻柔,鼓励的意味很明显,非常有经验。
“听到了吗,莫妮卡,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阿德里安在旁边抓着她的手同样鼓励地说道。
“好痛……啊呀呀呀!”莫妮卡尖叫着将他的手越抓越紧。
“再忍耐一会儿,就快好了。”阿德里安虽然继续在安慰着,却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再……在陪我一会儿……艾德……求你……”觉察到了的莫妮卡露出哀求的神色。
“抱歉,宝贝儿,苏菲也在那边分娩,她也需要我。”阿德里安苦笑着说道,“别担心,我就在附近,马上就回来。”
哦,见鬼,为什么会遇见这种事情!
真是太扯了!
从一个产房匆匆赶往另一个产房的阿德里安在心中抱怨道。
一炮双响就不说了,这种事情的先例多得是,可胎儿发育总有快慢吧?
那为什么莫妮卡和苏菲的预产期几乎是同一时段?
好吧,同一时段就同一时段好了,可为什么两人会一起有反应然后一起送入待产室?
好吧,一起送入就一起送入吧,可为什么破羊水的时间先后不超过十秒钟啊?!
于是莫妮卡和苏菲基本上同时被分别推进产房,而阿德里安不得不在两边疲于奔命,这太让人郁闷了,虽说巧合的事情常有,但这也太巧合了吧。
“嗨,亲爱的,我来了,别担心,我就在你身边。”进入产房后他第一时间来到苏菲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我好痛苦……”苏菲哭喊道,和莫妮卡一样,也是满头的大汗,分娩痛苦仿佛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当然,只是看起来那样,实际上苏菲始终在接生医生的鼓励下继续用力,不得不说,女人的确要比男人更能忍受痛苦,要知道分娩的疼痛在疼痛等级中是最高的。
虽然还有剖腹产,但那个念头只在阿德里安脑袋转了两圈就被丢掉了,在小腹上留下疤痕都还是小事,影响孩子的发育却是大事。
千百年来孩子都是这样出生的,这已经是一套必然的程序了,就像运行电脑一样,程序运行完毕自然会得到了结果,但是要是在最后强行结束的话,或许得到的结果和自然结束的没什么两样,但谁也说不定有没有隐藏起来的没有被人发现的缺陷。
这个几率很小,但阿德里安却不想拿自己的孩子做实验,再说莫妮卡和苏菲现在的年龄也不算特别大,所以他一直劝她们进行自然分娩。
当然,也一直让她们做着详细的最好的定期检查,哪怕不在洛杉矶也会在电话上让保姆敦促她们纠正自己的姿势,防止出现胎位不正之类的情况,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深呼吸,苏菲,深呼吸,马上就要好了。”阿德里安不断地安慰着,有陪凯特分娩的经历,尽管来回跑了数次,他依然没有慌乱和急躁。
终于,蹲在下面的医生欣喜的叫了出来:“好了,出来了!”
跟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响了起来,中气十足,应该很健康。
旁边的护士随即走过来从医生那里接过了刚刚出生的婴儿,抱到一边清洁了起来,远远看了一眼,和莉莉出生时一样,皱巴巴的相当难看,不过最多几个小时的功夫就会变得很可爱很漂亮。
“恭喜,阿德里安先生,是个女孩。”松懈下来的医生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
“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喘息着回过神来的苏菲此时叫了起来。
“冷静一下,苏菲,孩子在护士那里,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阿德里安哄着说道,苏菲转过头去,看到被护士清理着的婴儿后随即露出了疲惫的笑容,但跟着马上又转了过来,而阿德里安已经退到了门口。
“抱歉,苏菲,莫妮卡还没完成,我得去……看看她。”阿德里安嘿嘿笑了声,然后装作看不见她的幽怨神色,转身溜了出去。
虽然两间产房相隔并不远,但他还是晚了一步,还没跨进房门,啼哭声已经传了出来。
该死的,这下惨了。
阿德里安在心里这么哀叹了声,脚下却一刻也不停留。
“恭喜,阿德里安先生,是个女孩。”捧着孩子站起来的医生随即笑着说道。
又是个女孩?阿德里安的眼皮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算上莉莉这是他第三个女儿了。不过女儿也不错,毕竟儿子亲妈妈而女儿亲爸爸。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看着医生怀里的小不点儿,阿德里安这么赞叹地说了一句,虽然她满脸的皱纹像个小老头似的一点都和可爱扯不上关系。
“艾德……”莫妮卡虚弱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阿德里安赶紧来到她身边:“我在这里,亲爱的,好了,没事了,小家伙出来得很顺利,而且也很健康,一切都结束了。”
莫妮卡没有说话,只是用委屈的神色的看着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哪里还有那种成熟妩媚的风情。
阿德里安笑了笑,伸手将她搂着怀里安抚了起来。
随着两边先后顺利的分娩,莫妮卡和苏菲再次回到了之前一起的双人病房,阿德里安总算不用在两边来回跑了。
不过分娩前还有说有笑的两个女人,却双双保持了沉默,目光偶尔接触下,也会很快分开,尽管有之前生孩子耗尽力气的缘故,不管现在的氛围也稍微有些奇怪了点。
阿德里安不得不强打精神在两个女人之间插科打诨,想办法调节她们的关系。
还好,毕竟莫妮卡和苏菲一起住了那么久,和阿德里安三人行也是经常的事情,他因为要在新西兰拍电影而不在的时候,她们两个也都相互扶持,所以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如此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阿德里安才搀扶着她们来到了专门的保育室外,透过玻璃关注起自己的孩子来。
经过护士的精心清理,尽管连个小家伙都还有皱巴巴的,但比刚生下的时候要漂亮得多,她们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里,偶尔动上两下,稀能看出苏菲和莫妮卡的轮廓。
“她们真可爱。”苏菲注视着里面的孩子喃喃说道。
“是的,她们是我们的孩子。”莫妮卡也跟点了点头,目光同样落全都落在孩子身上。
中间的阿德里安此刻干咳了声:“那么,你们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吗?”
“你想好了?”
两个女人一起看向了他,满脸都写着不信,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基本上都是在新西兰度过的,取名这件事只说了个大概还没来得及商量。
“当然。”阿德里安点了点头,“莫妮卡的女儿叫做黛娃,苏菲的女儿则叫朱丽叶。”
说完他抬起下巴满面笑容的看向她们,期待她们的赞同,谁知得到的却是一番抱怨。
“黛娃?这是什么鬼名字?难道你就没有更好的了?”
“朱丽叶虽然是个法国名字,但你不觉得太普通了吗?”
怎么会这样?阿德里安顿时露出错愕的表情,可莫妮卡和苏菲却丝毫不在乎。
“我觉得爱薇拉或者维罗妮卡都不错。”
“我倒是觉得佐薇的法国味道更浓一点。”
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们不喜欢呢?
阿德里安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凯特可是很快就接受了莉莉的名字。
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并不打算妥协,至于莫妮卡和苏菲可能的反对和抗议,没关系,要摆平很容易,所以新诞生的小家伙们依然用了这两个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阿德里安都围着两个妈妈和两个宝宝打转,就算要回洛杉矶处理事务,也会在夜晚降临之前回到橘郡。
而且他很好的展现出了一个尽职的父亲形象,每当小家伙们毫不在意别人感受而在半夜哭泣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睡眼惺忪的带着保姆将小家伙抱到母亲那里去。
“其实,你完全可以交给保姆去做。”阿德里安在白天连连打哈欠的时候,莫妮卡曾有些心疼地说道。
“没关系,我有经验嘛。”阿德里安却毫不在意,“而且要和孩子们多多相处,她们才会记得我,不是吗?”
不过他对莫妮卡和苏菲也管得很紧,比如规定某些事情在一周内不能这么做,某些事情在两周内不能做,无论她们怎么抗议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这是为了你们好,想想看,两个小家伙这么大两坨肉……嗯,这么大……总之,她们这在你们身体成长了十个月,靠着你们提供养分成长,在分离之后对你们肯定有所损伤,因此适当的调养是必须的。”
阿德里安是这么说的。
用前世的俗话讲就是坐月子,当然,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古时候的中国人会让孕妇在屋子里修养上至少一个月,有因为有卫生条件等多方面的原因,现在自然是不用了。
但这并不代表刚刚分娩的孕妇就可以不用调养,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吃喝甚至下水游泳。
就如同他对她们所说的那样,无论如何生孩子都是件相当费精力的事情,就像大出血需要输血需要休息一样,总要失去了精华总要补充回来才行。
看起来随便吃喝又或者健身游泳都没事,可天知道会不会产生隐疾在数年发作?
坐月子虽然是老古董,却也算是古人累积下来的经验。
因为伺候过凯特,阿德里安在这上面有着相当的了解,自然知道该怎么更好的说服莫妮卡和苏菲。
她们确实被说服了,不过更多的还是看在时间不长的份上,要是真的这么过上一个月,她们肯定会想办法干掉这个“折磨”她们的家伙,再说了,他很快就要离开,离开之后嘛……
阿德里安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新西兰那边的拍摄还要继续,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在自己还在家的时候监督她们。
唯一让他安心的时候,媒体几乎都没有这方面的报道,掩盖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的,当初接生的一声和护士都签了合约,十年内闭口不谈的话将会得到一大笔钱,反之则是天价的赔偿。
皇后镇那边还是老样子,没有他主持工作,拍摄的进度相当慢,即使部分镜头放权给杰克逊也不行。
“抱歉,艾德,我想尽办法也无法做到你那样。”杰克逊非常歉意地说道。
阿德里安虽然制作了很多风格不同的电影,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风格都没有,事实上那种跳镜头的拍摄方式是他最大的风格,没人能学会,哪怕是这个世界上的顶尖导演。
杰克逊自然就更不行了,他用这种方式拍摄只会造成很多浪费,而他用自己的方式拍摄则会非常缓慢。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彼得,交给我吧,虽然上个月因为事情太多,浪费了许多时间,剩下的一定能在这个月当中完成。”
阿德里安信誓旦旦的宣称道。
当然,基本上所有人都对他这话嗤之以鼻,奇迹导演不回洛杉矶还是奇迹导演么?
从上个月月初到现在他坚持过一周吗?
然而,有些事实总是出人意料,接下来的两周当中阿德里安一直呆在皇后镇以及附近的外景当中,让所有人都惊奇不已。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回洛杉矶的奇迹导演还会是奇迹导演吗?
其实阿德里安也不想这样,但总有事情要处理,他也不完全是甩手掌柜。
“很高兴你能支持我,艾德。”结束了会议后,克劳德这样说道。
“哪次我没有支持你?”阿德里安耸了耸肩。
“94年的7月有一次,95年的3月有一次……”克劳德当即扳着手指数了起来。
“嘿,即使我表示反对,那也是在私下吧。”阿德里安赶紧打断道。
“那也是反对。”克劳德摊开手,然后在阿德里安的白眼中放声大笑。
“你觉得怎么样,查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正好遇到整理好的会议记录的查理兹过来,阿德里安随口问道。
“《Maxim》很有潜力,但还需要时间发展。”查理兹想了想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哦?可以听你的仔细分析吗?”阿德里安不由挑了挑眉。
这次回来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主持集团对英国杂志《Maxim》的收购,当然,更多的是走个过场,表示自己知道并支持。
一直以来AC传媒在纸质媒体上都有不足,虽然也收购了几家报纸和杂志,但还是比不过那些在传统媒体强项的集团,所以和赫斯特以及纽豪斯合作得很紧密。
但这并不意味他们会放任自流,只是传统媒体已经被瓜分殆尽,想要找切入点可不容易,然后克劳德就发现《Maxim》这本杂志,虽然95年才在开始在英国发行,去年才在美国发行,定位很不错,适合男人带回家,可以在女友或妻子面前翻看。
但在准备下手的时候,董事会却意见相左,所以必须要阿德里安表态。
阿德里安自然是支持了,除了克劳德的提议他从来都支持外,记忆中这本杂志将来的销量很不错也是原因之一,似乎在几十个国家发行,年度性感女郎Top100也非常有名。
只是知道归知道,怎么发展起来的却不清楚,目前这本杂志的销量很一般,所以当查理兹这样说后,他就起了想要听听的心思。
“网络。”
谁知查理兹的回答很简单,“这本杂志的问题虽然有很多,比如特色不够又或者尺度拿捏得不是很好,但最重要的还是在于宣传,目前情况下同样类型的杂志有很多,所以竞争非常激烈,不能出奇制胜就会慢慢消失。我们在其他方面或许有对手,但在网络宣传上面无人能及,新闻网站已经有了,杂志网站也不会太远,而且我在收集他们的资料时发现,他们也有这个想法,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先行者总能抓住发展的机会,而我们正是这方面的先行者。”
啪啪啪,阿德里安的掌声响了起来,带着赞许的神色。
查理兹说的这些轻轻一下就把他点透了,没错,他们最大的优势不就在网络么?
千禧年之后网络杂志可是比比皆是,他们完全可以收购几本杂志,然后以先行者的姿态做成网站,自然也就可以带动实力杂志的销量。
“非常出色,查莉。”阿德里安一把将她抱住,捧住她的脸蛋赞叹地说道,“你总能给我惊喜。”
尽管查理兹摆出一副“那又怎样”以及“别来拍我马屁”的模样,但灰绿的眸子里始终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想要掩盖的柔情,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稠密,彼此之间也流淌着一种说不出却都明白的东西。
“如果没事我就出去了。”对视许久后查理兹这样说道。
“好吧。”阿德里安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碰触了下,但在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却又叫住了她:“等等,查莉。”
他捏着下巴露出了个坏笑——当然不是针对查理兹的。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点子,关于杂志的,需要你记下来。”
阿德里安嘴角往上翘着,“由我们集团出头,联系其他游戏公司主办一个世界电子竞技大赛,简称WC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