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出租车里,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这个时候我都已经火上房了,哪里还顾得上接电话。
这个点给我打电话的,除了林雪应该没别人,她打电话无非是催促我早点回去。
可我能回去吗,回去了这送到嘴边的肥肉就飞走了,那才遗憾终生。
“你的手机好像在震动,怎么不接电话?”张丽搁着衣服也感觉到我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我说:“不用接,骚扰电话,管它呢。”
“恐怕是你老婆打来的吧,你就不怕回家她罚你跪搓衣板?”张丽打趣道。
我冷冷地笑了笑,还跪他妈的蛋,都到这份上,根本没必要继续伪装下去了。
我就是要激怒林雪,让她失去理智做出出格的事,最好去找胡一凡再偷一次情,那我马上就会得到消息,通知潘雪去捉奸了。
摸出手机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果然都是林雪打的,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孙文打来的。
看到这个号码我猛然惊醒,孙文的人今晚一直在跟踪胡一凡,说不定拍到了什么,一直应付张丽,咋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呢。
我连忙给孙文回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了手机,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刚才酒吧里,太吵了,没听见。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问道。
孙文说:“你要找的网络黑客我帮你找到了,对方开价五万,让我给压到了三万。这几天他就会破译胡一凡公司网站后台密码,然后通过胡一凡的ip进入到他的电脑里,盗取数据。另外,你能不能搞到胡一凡的手机号码,要想进入他的手机系统,没有手机号码进不去。”
“这个倒是容易,我打听一下,明天发给你吧。对了,他今天一晚上在干什么?没有约会情人吗。”我问道。
孙文道:“今晚很奇怪,他一直在陪几个客商,吃完饭他们又去夜总会玩了。夜总会那种地方你应该知道,男人去了肯定是要点小姐的,男男女女抱在一起都很正常,这个没什么实际价值,拍到了照片也好解释,陪客户,逢场作戏嘛。”
“那好吧,你们的人如果累了,今晚就到这里算了,也不会出什么新状况了。”我对着话筒很萧索地说道。
蹲守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人的娱乐方式那么多,真正的证据想抓住还要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孙文说:“那好吧,随时保持电话通畅,随时联系。今天虽然没什么太大收获,但我的人还是很敬业,拍了几张照片,我发在你微信上了,也许你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说:“好的。”
挂了手机,我看了一眼张丽,她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似乎也听出点门道来,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你在调查谁?”
“哦,一个竞争对手而已。职场如战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这事可不能让张丽知道。
张丽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说道:“没看出来,你这个人心眼还挺多的。不过也对,职场上的竞争都是利益之争,涉及到利益,都是你死我活的,做点预防工作也是必要的。”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到了朗廷酒店楼下,我们从出租车里出来,站在大堂里,彼此忽然就有些尴尬了。
张丽这会也拿不准,到底该不该邀请我上去,上去了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可是我们毕竟没熟到那份上,第一次总是有点难为情的。
“你……时间不早了,你……想上去坐……坐坐吗?”张丽吞吞吐吐地问道。
我说:“来都来了,要不上去坐坐,喝杯茶醒醒酒再回。你明天就走了,我早晨上班没时间送你,今晚就当送行了。”
“那……那好吧,跟……跟我来。”张丽吞吞吐吐说道,心情十分的忐忑不安。
我跟着张丽坐电梯上楼,到了六楼,我们从电梯里下来,沿着走廊来到606房间门口,张丽掏出房卡,打开门,然后将房卡插进插电孔里,房间的壁灯亮了,但是光线还是很幽暗。
她住的是标准间,很普通的房间,自己花钱一般人都不会住豪华套间。
我关上门,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脖子上,嗅着她头发上的味道,亲吻着她的脖子,低声道:“张丽,你长得很漂亮,尤其那颗美人痣,实在是太诱人,太销魂了,你可真的是女人中的极品,”
“你小子是不是垂涎我好久了,第一次见到我对我就有非分之想?”张丽背对着我说道,这会儿她倒不难为情了,说话声音也正常了,不像刚才,语调都在打颤。
应该是想通了,也放开了,无所谓了。
反正男朋友都分手了,不必为谁守身如玉,道德上也不会有丝毫愧疚,人该及时行乐的时候就要及时行乐,三从四德那一套见鬼去吧。
我嘿嘿笑着说道:“是啊,被你看出来了,谁让你长得那么勾人,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吧。”
“想占我便宜,偷腥的男人我见的多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喜欢乱搞,包括你也不例外,今晚一直都在占我便宜。”张丽仍然背对着我,语气有几分轻蔑。
我有点不高兴,刚才还蓬勃的欲念此刻缓缓消退了,有一种被人看穿了无所遁形的尴尬。
这种事要你情我愿,互相有默契才有趣,一方主动,一方逃避,那就没意思了,没有呼应的运动其实特别没意思,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再漂亮,那也无趣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算了,把你送到我就安心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家了,老婆打了好多电话催我了。”我拉下脸说道,同时抱着张丽的手也松开了,身体的热度退潮一般褪去。
张丽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翻脸就翻脸,忽然有些不适用。
这跟她的经验不符,以前那些想占她便宜的男人,逮着机会就不松手,无论如何要把事情办了再说。
可我倒好,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走人,这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你……真的回了?”张丽转过身,看着我满脸狐疑地问道,不知道我是以进为退,玩欲擒故纵的手段,还是真的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及时收手了。
我点点头,说道:“不回干吗,还能留下来过夜啊。刚才冒犯你了,对不起了。”
说完我低着头转过身就走,伸手去拉房门的时候,张丽突然一步跨上来,抱住我的腰,低声道:“别走,你答应了陪我的,不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我占你便宜了,你还留我干什么。你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占便宜吗,我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尤其女人的便宜。”我背对着张丽,得意地说道。
大家都在装,就看谁装得像了。
“别说了,我说错话了行了嘛。”张丽紧紧抱着我的腰,脸贴在我的后背上,生怕我跑了似的。
寂寞,是人都怕孤单寂寞,尤其是在异地,陌生的城市里,有个人陪的话,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舍不得放手。
我转过身,看着张丽的眼睛,以及那颗诱人的美人痣,低头吻了下去,吻得十分的贪婪,恨不得把她都吞进肚子里。
张丽的两条大长腿蛇一样盘绕在我身上,伸出舌头拼命迎合我。
此刻酒劲上头,意乱情迷,两个人比刚才还要动情,疯了一般纠缠在一起,踉踉跄跄来到了床边。
我撕扯着张丽的衣服,她也扒拉着我的衣服,很快我们就脱掉了对方身上大部分的伪装。
此刻真是欲罢不能,天雷滚滚,让人感受着彼此火山爆发的热力。
裤子往下掉的时候,手机从裤兜里掉下来,屏幕一亮,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低头随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林雪妈妈。
卧槽,深更半夜的,丈母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看到这个号码,我浑身一激灵,突然就疲软了许多,胸腔里那股火焰也熄灭了不少。
“怎么了,谁打电话?”气喘吁吁的张丽勾着我的脖子问道,把我的头往她的胸部按,不让我去接电话。
我在张丽的红樱桃上啃了两口,喘着粗气说:“丈母娘,她怎么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别管他!我好久没爱爱了,今晚你把我的兴致调动起来了,你可不能把我丢到半道上,那我会恨死你的。”张丽意乱情迷,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矜持,感觉像是她要强上我,而不是我来强上她。
不管了,不接又能咋的,爱生气就生气呗,反正这个老婆我都不打算要了,还要丈母娘干什么。
我和张丽抵死纠缠,缠绵,两具肉身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大家都感觉喘不过气来了。
今晚真的是异常的激动,这个小妖精不光是美人痣诱人,身材实在是太好,两条大长腿不说,胸部也很饱满,简直就是一个尤物,这样的女人有一个专属名词——床上用品。
男人一旦遇到这样的女人,只剩下缴械投降的份了。
可惜啊,她男朋友不要她了,这是暴殄天物。
这么说来,再好的女人也有人不珍惜,不稀罕,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嘛。
人这一辈子,只有遇到真正欣赏自己,懂自己的人,才能真正体现出潜藏的价值。
我们正难解难分的时候,手机“呗”一声进来一条短信,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动静却很大。
我心里本来就藏着事,被不断震动的手机和短信声音搞得心烦意乱,身体也没有那么膨胀了,慢慢就走神了。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样子。”张丽摸着我的后背说道,她能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之前的激情彭拜,此刻却有些兴味阑珊。
我徐出一口气,说道:“电话,丈母娘的电话,短信应该也是她发的。她们娘两是一个习惯,打电话不接飞得打到你接听不可,掌控欲特别的强。”
“那……你还是接吧,要不然心神不宁的,不尽兴。”张丽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这个电话不接,她们会一直骚扰我,直到把我搞得精疲力尽,举手投降。
我拿起手机,开锁点开短信看了看,上面写了两段话:我是你爸爸,马上接电话,否则我连夜飞去青岛找你。
我靠,打电话的不是丈母娘,而是老丈人。
老丈人是副厅级干部,现在虽然退居二线,到人大当了个副主任,但此前他一直从事政法工作,在他们那个市做检察院的检察长兼政法委副书记,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别的人我都不怕,可是老丈人我骨子里是害怕的,他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官威,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权威。
结婚时在我们家摆酒席,来的都是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一个个扣扣搜搜的,份子钱最多的给一百块,居然还有四十,五十的,没几个能上得了台面,摆了十桌酒席,礼金才收了一万过一点,这其中还包括我姐和我姐夫给的三千,以及我几个混得还不错的同学给的两千。
而我们在林雪家里结婚摆酒席的时候,真可谓是高朋满足,来的起码是处级以上干部,包括他们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来了,光礼金就收了二十多万。
市委书记、市长等大人物给我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压迫感,让我感到深深的自卑。
当时这些大人物都给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半善意一半警告地告诉我,务必要好好善待林雪,不能欺负她,更不能让她受什么委屈,否则如何如何,虽然都是笑着说的,但是我知道只要他们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我灰飞烟灭。
这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什么层次的人结交什么层次的人,根本无法类比。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在林雪面前很难真正抬得起头来,也横不起来,每次交锋都是以我败阵告终。
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家家大势大,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也正因为如此,林雪的自信,以及我的不自信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对张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电话回拨回去。电话响了两声,林雪的母亲,也就是我丈母娘接通了手机。
“妈,对不起,刚才在跟朋友说话,手机放在震动上,没听见。”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丈母娘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在外面干吗呢。跟林雪吵架了吗?”
“没有,有点应酬,马上就回去了。”我心虚地说道。
有些事很难瞒住别人,哪怕远隔千里之外,夫妻两人关系和不和睦,关心你的人都能嗅出蛛丝马迹。
丈母娘反问道:“应酬?什么应酬需要你整晚整晚的陪,难道你的客户不知道你有家吗。就算是陪客户也有个度,不可能家都不要了,舍命陪客户,再重要的客户,难道他们自己就没有家吗?整晚都在外面混。”
这话听起来分明就有些不高兴,不过这也是常识,再重要的客户也不可能要求你从早配到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谁还能抛家舍业来陪谁。
其实很多做业务的都说陪客户很辛苦,不得不如何如何,这里面敷衍的成分居高,如果不是自己自己不想回家,怎么都能找借口离开的,客户也是人,怎么可能玩起来就没有时间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