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薛家的危机又算度过去了,从老太太那里回来,坐 在后庭的躺椅上,看着周围丫鬟不住的打闹,她心中为薛家度过这个难关而高兴。如果这次力挽狂澜的是蟠儿该多好,薛姨妈心想。然后转念又一想,现在薛家已经 不复数十年前的兴旺之态了,不过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江浙的盐商恐怕还是不会放手的,到时候还能依靠谁呢。想到这里,她刚刚升起的几分高兴的心情又消 失的无影无踪,看着不远处两个丫鬟正在打闹,顿时看得心中烦躁不已,就张口训斥道:“做什么样子,不要再闹了,都出去,我想静一静。”
屈 指算来,自己的夫君去世已经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薛家在自己的经营下已经摇摇欲坠,而蟠儿如今仍然不懂事,不是整日留恋在青楼歌馆就是酒肆茶坊,根本不思 进取,她规劝了很多次也没有效果。虽然自己苦心经营,可以一个妇道人家,很多事情没有办法抛头露面去做,所以下人就开始阳奉阴违。自己虽然操心不少,也收 效甚微,岁月不饶人呀,她痴痴的望着自己在池塘中的倒影,整日竭心尽力,以前美艳的面孔也渐渐的变得青春不在,原本白嫩可人的脸蛋上,几尾细小的皱纹已经 悄然爬上了眼角。唉,年华易逝,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良久不语。
如 果是自己的丈夫还在就好了,想到这里她的思绪仿佛荒原上勃勃生机的野草一般,瞬间开始在心房猛长,把思绪衍射的无边无际。她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看着手中的 那枚玉镯,这是当年他丈夫做生意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的礼物,虽然每天都带在身上,但是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仔细看了,现在心思凌乱,自然又回忆起以前的时光 来。
这 一刻她才感到自己不再是薛家的支柱,而是一个韶华即将失去的女人,自己的丈夫虽然以前不好,但是却也至少有个安慰。她想到这里就有些苦闷,她从小就受到礼 教的熏陶,自从自己的丈夫去世后,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在享受过鱼水之欢了。以前倒也不觉得,但是慢慢的进入虎狼年龄后,这种感觉竟然越来越强烈。最近一段时 间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朝这方面想,尤其是晚上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她总是紧紧的抱着被子,仿佛这样能够好受一点。而且晚上那些羞人的梦也越来越多,有好几次 她都梦到自己被人压在身下使劲儿的蹂躏,地点从刚开始的床上,最后到了花园中的石板上,还有牡丹从中,走廊内……那种强烈的占有,感觉身体被快速的顶动 着,狂乱的上下起落,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树苗,四处摇晃……最后男人让自己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来满足他的欲望,身体在狂乱中不断得到刺激与满足……
睡 梦醒来,她都会羞恼自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因为她知道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这些淫荡不堪的场面都是自己大脑中的潜意识作怪,于是她睡觉之前尽量的不往 那边想,可是越是这样晚上的反应就越强烈,每每到了最后自己的魂仿佛都飞了一般。虽然梦中自己不知廉耻的模样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却又在同时体会到了前所 未有的快感……
这 些事情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半起过,而且害怕被贴身丫鬟侍奉自己起床的时候发现,她早就定下了一个规矩叫自己起床的时候等她吩咐进来的时候才能进。因为她每次 做梦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的玉腿紧紧夹着双手,下边亵裤湿漉漉的一片,这让她感到非常难堪。但是随着这种荒唐梦越做越多,她也渐渐的沉溺于其中,知道不 可避免,就索性享受起这种销魂的滋味来。
想 着想着,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感觉自己肚兜下丰满的乳鸽搔痒无比,在肚兜的摩擦下仿佛一根羽毛不住的撩拨着,粉红色的花蕾也逐渐的也肿胀起来,而下 边也变得敏感不堪,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里边肆虐,玉露似乎不可抑制地想从股间秘缝渗了出来……现在就上床睡觉吧?她心里这样想着,心里充满了羞耻的 羞辱感,可是她却觉得这种感觉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能够排解自己内心的苦闷和空虚。不能这样,在这样下去不行,因为醒来后往往是更加空虚和寂寞,她 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狂乱的心平静了几分,然后对着丫鬟说道:“我随便走走,你们就不要跟上了。”
走 出略显沉闷的院子,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起来,穿过厅堂,只听见几个稚嫩的孩童声音在隔壁庭院内打闹着,而柳絮也顺着春末飘荡着,当她觉得走得累了,想要在 后花园中的一块大青石上歇歇脚的时候,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前天晚上就梦到和一个陌生人在这快石板上欲乱,他一次次的将自己送到高潮,回想到这里欲望又占据 了她的脑海,她仿佛撞见鬼了一般,快速的从大青石上坐了起来,疾步离开,仿佛再待上片刻,自己就会忍耐不住内心的反应一般。
慌不择路下她走过了几个庭院,等回味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到了贾府后边的花园内,这个园子她是知道的,因为平时没有人来,渐渐的已经荒芜下来。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响动都没有,这让她的心境又平和了几分,开始在园子内打量起来。
她转了一阵子,觉得索然无味,就准备离去,却忽然听到院子西北角的小屋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女子低叫:“不要!”
怎么回事,她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轻声走了过去,半蹲在窗子下,偷偷往里边瞧。
一瞬间,她呆若木鸡在那里,只见一对男女竟然在里边媾和,而当她自己瞧看得时候赫然发现是贾琏的小妾平儿和贾府的三少爷贾环。
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他们怎么能够做出这样败坏风纪的事情,真是不知廉耻,她一时想冲进去当中捉奸,可是猛然听到平儿一声高亢的呻吟让她暂停了心中的念头,偷偷打量着屋内的二人。
只见贾环把她的一只玉脚高高挂的举在半空中,用膝盖顶在了平儿分开了的两腿的中间,慢慢的磨动着,平儿此刻紧闭的双眼而螓首则高高的扬起,嘴里咬着青丝发出了如泣似诉的娇哼,脸上挂着淫荡不堪的表情……
“啊……三少……用力……好……”
平儿忍不住浪吟出声了,她修长的玉腿高高的架在贾环的肩膀上,腰部一阵急速的挺动,臀部也近乎疯狂的用力向后顶挺着以迎合男人的冲刺,她那雪白的身体被撞的一晃一晃的,发出急促而响亮的啪啪声。
而 贾环更像凶猛的恶狼一样,双手抱着她丰满的大腿根部,就像是要把身下的猎物生生撕裂一般。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相信平时温柔娴静的平儿在男人的身下会 这般狂野,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平时在府里一向唯唯诺诺的贾环会这么凶猛,而且他的本钱——薛姨妈再次怔在那里,牢牢的看着两人的结合部位(有删 节)……她的神情再次恍惚,眉头紧紧的皱起,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眼神中欲火熊熊燃烧,丰满的娇躯趴在窗台下不停的挺动,刚才的准备捉奸的想法早已被她抛 到九霄云外了。
看 到贾环丰硕的本钱她心中竟然隐隐约约嫉妒起平儿来,想象着此刻在贾环身下承欢的是自己,不想则已,一想以前做过的那些荒诞不堪的淫梦瞬间涌入脑海,这让她 手指不由自主的伸进自己的儒裙内,熟练的挑开自己的亵裤边缘伸了进去,触手一片滑腻湿润的感觉,让她顿时身子一颤,差点摔倒。
“ 不……我不能这样……”
薛姨妈恪守的妇道使她残存的意识中掠过一丝羞耻,但那只是一刹那的想法,滔天的欲求已经铺天盖地而来,刺激着一切的感官,她看着屋 内的二人,玉手在自己的儒裙内肆虐起来,因为害怕自己发出声响惊动他们,她还把自己的香帕咬进嘴里,来阻塞自己的呜咽……
如果此刻有人进到园子里,就会惊讶的发现,端庄贤慧的薛姨妈正眼神有些迷离的盯着窗子内看,洁白的牙齿紧咬红唇,脸上红云片片,肚兜已经被她自顾自的解开,露出大半个酥胸。她的手不住的摁着自己的乳房,指尖不断摩擦挤压指缝中的红豆。
随 着身体越来越快的起伏,薛姨妈四处乱晃的大脑渐渐失去了思考的功能,香喷喷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酥胸上,让她的雪白变得更加淫靡,她眼里的一切变 得迷离晃动起来,嘴里也因为震动和快感而呢喃着,身体本能而熟练随着屋子内的人儿动作晃动着,追求着更大的快感与满足。
等平儿趴在桌子上再也起来不来的时候,她也蹲坐在窗子下,成熟的双乳由于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两只脚上的白色的亵裤和绣鞋随着两条光滑的小腿在瑟瑟发抖。
就在两个人调情之际,她准备偷偷的溜走的时候却听到了他们谈起了王熙凤,这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偷偷的趴在窗户下继续偷听。
听到的内容却更让她震惊,一不小心把身边堆砌的假山石上的一小块石头弄倒,发出“砰”的一声响动,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后花园中特别清晰,果然屋子里的两个人声音都停了下来,贾环更是大声叫道:“谁?”
然后披上衣服就要出来。
薛姨妈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提起自己的亵裤躲在假山后边,暗中祈求他千万不要出来。可是贾环已经走出屋子,正疑惑的打量着院子。
而薛姨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咬在嘴里的锦帕惊慌之中竟然掉在了地上,这可如何是好,她顿时蹲在石头后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贾环发现自己。她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原本捉奸的人竟然会害怕通奸的人。
可是注定让她失望了,贾环的眼非常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红色的香帕,诧异的捡到手中打量着院子内可以藏身的角落。
“有人吗?”
他低声询问着,却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躲藏的假山后边走来,薛姨妈此刻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
就在贾环离她不到五步远的时候,突然“喵”的一声从院子口传来,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中。
“有人吗?”
这个时候平儿也衣冠不整的走出屋子,带着满脸的惊慌看着贾环。
“没有,刚才是一只黑猫。”
贾环顺手把香帕藏在袖子中,低声搂着平儿的腰肢安慰道。
“真的?”
平儿仍然不敢相信。
“嗯”仿佛是验证贾环的话,又一声急促的猫叫在远处传来。
“这个后院中怎么会有黑猫?”
平儿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但是还是带着几分不安的追问。
“当然是叫春了,”
贾环嘿嘿一笑,在她的胸口袭击了一把说道,“就像你刚才那样”“你要死呀”平儿在他的安慰下也不再慌乱,嗔怒的捶了他一拳说道,“你真是的,每次见到人家就动手动脚的,不会忍忍呀。”
“谁让姐姐你长得这么妩媚”贾环在她的胸口抓了一把调笑道:“滑而不腻,温嫩可口。”
“你要死呀”平儿被贾环的话弄得又羞又恼,看着太阳已经躲在了树梢后边,就开口说到,“我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凤姐又该找了”说完急冲冲的拿出篦子将自己凌乱的头发梳了梳,和贾环一前一后离开院子。
“两个奸夫淫妇终于走了”薛姨妈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蹲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才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刚才冒出的热汗已经完全消失了。
对待贾环,她本能的感到了威胁,想到自己的侄子贾宝玉,她的心坚定起来,把自己的衣服穿戴好,朝自己的姐姐王夫人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