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娃轻轻颔首,眼神复杂地看着楚大长离去,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却得不到男人的注目,心里有强烈落差,幸好楚大长临出门前,朝爱娃投来暧昧的一眼,爱娃的心才不至于太失落。
杰西卡若有所思,她奇怪爱娃一直注视着楚大长,值到门关上。
离开杰西卡的办公室,楚大长急忙拿出手机,悄悄拨通了一个电话:“赵经理,下午两点我下班后就去影楼,你把预约的顾客安排好,摄影器材准备好,另外,我想结一下上个星期的工钱,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手头紧,要是不急,我也不会催。”
电话那头爽快答应了要求,楚大长不禁喜形于色,连说感谢,挂断电话,他心情愉快地干起了擦椅抹桌,打扫垃圾的工作。
此时,上班的员工都来齐,见到楚大长在愉快工作,大家都不禁啧啧称奇,纷纷前来跟楚大长聊天,楚大长来者不拒,和往常一样笑呵呵地有问必答,大家都知道楚大长的摄影技术‘有一手’,仿佛一夜之间,每个人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根本变化,不再歧视他,欺负他,连使唤他都不敢了。
楚大长看出大家的态度与以前截然不同,他没倨傲,仍然勤勤恳恳,倒是公司里美女们都不好意思再让楚大长擦桌子,前台接待主管罗蓓萱已经指挥其他人手做内勤,这光景令楚大长好生尴尬。
罗蓓萱款款走来,娇滴滴说:“杰西卡有令,以后你楚大长就负责公司的巡视,不再做杂务了,由我来安排别人接替你的工作。”
末了,又加上一句:“也不用给楚菱儿服务。”
说话的语调不仅娇柔,连眼神都变了,念“楚”字也字正腔圆了。
楚大长受宠若惊,反而有点不习惯,与罗蓓萱回到前台接待处,楚大长看看左右没人,走上前去,嬉皮笑脸说:“罗主管,下午六点换班后,未来一个星期我都是值夜班,暂时不能跟你并肩战斗了,昨天有惹到你生气,中午我想请你吃饭赔罪,不知……”
“好啊。”罗蓓萱羞涩地点头,眼神温柔,水汪汪的。
“那一言为定。”
楚大长满怀欢喜,拿起托盘,斟满了一杯水,朝罗蓓萱挤挤眼,一溜烟跑向一号化装间,那里有一位天天见,还时刻挂念在心的女人。
敲敲门,推开化装间走进去,楚大长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放在楚菱儿的化装台边。
“放远一点,等会磕到。”
楚菱儿呵斥了一句,大概是唇线没画好,心里有点烦躁。
楚大长纳闷了,全公司的人都对他和颜悦色,怎么楚菱儿依然是这个态度。
没敢放半个屁,楚大长老老实实将茶水端远一点,矗立一旁,能欣赏到袒露玉背里的小尾椎,被骂几句又何妨。
“事情怎样啦。”
楚菱儿翻翻白眼,似乎并不介意楚大长猥琐的眼神,画完最后一笔,楚菱儿润了润娇艳的嘴唇,挺了挺鼓鼓的胸部,轻柔的纱衣里,有向上悬挺的力度。
楚大长咕隆一声,咽下很大一口唾液:“基本如你所料,杰西卡给了我一份摄影师的合同,薪水丰厚,待遇很好,不过,我拒绝了。”
楚菱儿兴奋道:“她很意外吧。”
楚大长点点头:“是的。”楚菱儿露出一丝狡黠:“那你又有时间做兼职了?”
楚大长眉飞色舞:“我计算过,去影楼做兼职的收入不比新合约的薪水低,那边做兼职,这里又能拿到内勤工资,等于拿双份,更重要的是,我留有后路,所以我拒绝签新合同。”
“狡猾。”楚菱儿撇撇小嘴。
“彼此彼此。” 楚大长不服输,还了嘴。
“下午换班,你又上夜班了。”
楚菱儿的眼光在楚大长脸上停了下来,他心中一动,隐隐难受:“是的,换班后就是值夜班了,不能陪你了,还好,咱妈在。”
楚菱儿幽幽一叹,忧心问:“白天兼职,晚上来公司值班,你身体能受得了?”
楚大长笑道:“没问题,值班就是到处巡视查看,该睡觉还是要睡觉,轻松得很,就是闷一点。”
“唉!”幽怨掠过了美脸,楚菱儿不禁黯然神伤。
“是不是我值夜班了,你在家害怕?”
楚大长表面嬉皮笑脸,内心发酸,他何尝不想在家里陪着楚菱儿,可他现在要赚钱,拼命地赚钱,只要能买下那套御品花园,楚菱儿就不用去做别人的情妇。
“找个男人回来就不怕了。”楚菱儿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楚大长急了:“你答应给我三个月时间的。”
楚菱儿摇摇头,叹息道:“就算你在三个月里碰巧转运,中了彩票大奖,买了御品花园,那以后呢,难道你以后去值夜班了,我就必须一个人孤零零的熬夜?”
楚大长深情说:“等你是我的媳妇,你就不孤零零了。”
楚菱儿啐了一口:“呸,你先祝自己能中个大奖吧。”迷人的大眼睛往门口一瞄,小嘴儿努了努:“出去吧。”
楚大长点头,临走时赞了一句:“楚菱儿,你这双丝袜真好看。”
楚菱儿脸一红,刚想发飙,楚大长却像风似的溜走了,他脑子里全是楚菱儿的丝袜美腿,那是一双白色通花的丝袜美腿,丝丝尤物,撩人心扉。
怪不得楚大长宁愿受气受辱,宁愿被人看不起也要待在艾菲尔,在这里,遍地都是诱惑,生理正常的楚大长已处于亢奋的极限,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楚大长就会去洗手间方便小解,冷水洗脸,顺便揉揉发胀的部位,暂时缓和一下内心的蠢蠢欲动。
艾菲尔里美女如云,云到什么程度,云到负责洗手间的清洁工也是美女。
康姨就是其中一位清洁工,一位非常迷人的美女,四十三岁了,身材依旧保持完好,腹平臀翘,风韵犹存,不了解底细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熟妇。
虽然干的是清洁工的活,但康姨每天都穿高跟鞋来上班,这是公司的硬性规定,不过,如果没有美好的身姿,如果没有漂亮的容貌,这份工作也轮不到康姨。
“康姨,你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清洁工。”
半边胳膊靠着墙壁,楚大长注视着一只晃动的肥臀,他目光炙热大胆,比看别的女人猥琐一百倍。
康姨正在弯腰拖地,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套进涤卡面料的紧身长裤后有爆炸性的诱惑,由于绷紧,内裤的痕迹隐约可见,加上穿着高跟鞋,如此妖娆打扮根本不适合做清洁工作,令人惊叹的是,只要康姨上班,公司的洗手间除了淡淡的熏香外,没有一丝异味,甚至比楚大长的卧室还要干净,这一切全是康姨的功劳。
康姨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康采妮,据说,她的薪水在公司里排名前六位,大家都喜欢她,都喊她康姨。
康姨没有说话,回头来瞥了楚大长一眼,手中拖把顺势将楚大长踩出的脚印给拖掉,一丝不苟到了极致。
楚大长不得不佩服,从头到脚趾头都佩服,眼光从康姨的肥臀一路瞧下来,他嘴里不禁啧啧称赞:“康姨,你有这么漂亮的腿,为什么不穿丝袜?”
康姨站直身子,拄着拖把柄娇嗔:“冲水时容易溅着,丝袜湿了会沾皮肤,不容易干,感觉怪怪的。”
“湿了更好看。”楚大长在坏笑。
康姨却没有笑,而是不停摇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坏,又不知道你坏在什么地方。”
楚大长轻叹:“想不到我给康姨的印象这么差。”
康姨欲笑,飘来一眼,意味深长说:“男人坏不一定令女人讨厌。”
“想问康姨一个小问题。”楚大长突然两眼放精光,心口儿砰砰直跳。
康姨揶揄:“你总有问题,这么爱问,应该考上博士才对。”
说着,拖把猛地拖来,害得楚大长左跳右跳,大呼小叫:“鞋子昨晚才上油,请康姨手下留情,我这会真有问题问你。”
康姨收住拖把,严肃道:“快说,说了快走,想跟我聊天就等下班,若是给杰西卡看到,扣掉一天的工资是小事,炒掉这份工作就麻烦大了。”
楚大长也是很严肃的样子:“好吧,长话短说,我的问题是,如果将来我给康姨双倍的薪酬,康姨只负责清洗我家的洗手间,你愿意跳槽吗?”
康姨勃然大怒,举起拖把桶来:“你来消遣康姨的是不是?”
楚大长早有防备,闪身溜进了男士洗手间:“哈哈,哪敢消遣康姨,我说的是实话,这儿真干净,如果不是尿急,我真不愿意弄脏洗手间。”
楚大长见洗手间外没了声息,心中更是好笑,以为康姨不敢进来,赶紧掏出家伙,放出畅快淋漓的热流,他真是尿急了。
忽然,洗手间外又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楚大长嬉笑道:“说真的,康姨,你不用怕杰西卡,这个老处女并不算心狠手辣,她还是讲原则,讲道理的,只不过要求苛刻一点,不够人性化。你说说,她三十岁了,还是老处女,大家说她是玻璃恋,可又没看到她对哪个女人热乎,难道杰西卡是石女?”
楚大长与康姨的关系很融洽,俩人都属于公司的“杂工”,平日里有诸多聊天,康姨年长成熟,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经常关心楚大长,在康姨身上,楚大长或多或少找到母爱的感觉,但又区别于母爱,微妙之处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见康姨不说话,楚大长仍自好笑:“康姨,你知道什么叫石女吗,康姨,康姨……”
突然,脚步声骤响,眼角余光发现有白影晃动,耳边突然传来厉声呵斥:“楚大长。”
楚大长吓了一跳,情急之下身体转向来人,喷射的尿流划出一道弧线射过去,一声尖叫,这下楚大长看清楚了,惨!
来人不是康姨,是杰西卡,她没穿制服外套,只穿花边白衬衣和浅蓝色筒裙,那尿流正好射到了白衬衣上,杰西卡惊呆了,脸如死灰,楚大长心胆俱裂,一边哆嗦着把家伙塞回裤裆,一边哭丧着脸道歉:“对不起,杰西卡。”
杰西卡的脸因极度愤怒而扭曲,颤抖……
楚大长顾不上手上都是尿液,急匆匆向前,想要再道歉。
回神过来的杰西卡暴怒转身,正要离去,楚大长心头大骇,情知这次闯了大祸,顿时六神无主,仓促间,他出手抓住杰西卡的胳膊,大声哀求:“杰西卡,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弄脏的衣服我帮你洗,我赔你……”
杰西卡已听不下任何言语了,她现在只想尽快脱掉身上的衬衣,上面有一个猥琐男人的尿液,天啊,杰西卡快气疯了,她是如此爱干净,甚至有点小洁癖,她连洗手间的异味都无法容忍,又怎能容忍身上有猥琐男人的尿液。
杰西卡奋力挣脱楚大长的拉扯,楚大长无奈,只能松手,不料这松手过快,杰西卡刚使劲,身体已失去重心,噗通一声,竟然随惯性扑到在地,楚大长大吃一惊,紧忙上前搀扶,不料,慌乱中脚步凌乱,加上康姨刚清洗过洗手间,地湿未干,楚大长脚下一打滑,整个身体扑向杰西卡,重重地压在杰西卡的后背上。
楚大长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光骨头就比杰西卡重很多,杰西卡虽然也有一百七十公分,但与楚大长相比,杰西卡差了一大截,此时受重压,全身如散架一般,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快速奔跑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楚大长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支拖把已劈头砸来:“打死你这个大色狼,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