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进入了浅水湾朱家的半山豪宅,主宾车一停稳,朱美嫣就跳下车,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牵住了李子彬的手,那紧握不松手的决心令所有人都感受到。
朱家文也下了车,笑眯眯地朝李子彬走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他关切两句,便很热情地邀请李子彬和季英哲进屋。
李子彬一时不明白朱家文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他与朱美嫣手牵手,一起走进朱家的豪宅大客厅,相迎的是两位极美的女人,一位高贵端庄,年纪四十岁上下,另一位二十多岁,白领打扮,有些野性,叛逆的眼神不住地打量着与朱美嫣手牵手的李子彬。
李子彬对这两位女人的身份已猜出八九不离十,一经介绍,果然不错,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就是朱美嫣的母亲,叫席晏宁,在飞机上,朱美嫣就把她母亲的名字告诉了李子彬,李子彬同样把他母亲的名字告诉了朱美嫣,算是彼此了解了对方家庭的大致情况。
而年轻的那位,自然就是朱美嫣的姐姐朱滢彤,她如今是“鼎丰”集团的策划部主管,朱家只得两个女儿,朱家文已有意让朱滢彤进入公司高层。
季英哲见朱滢彤真的比照片还美艳,乐得他满心欢喜,伯母伯母地叫得特别甜。
此时已是午后,宾主落座,热闹地聊了一会,朱家便在家里为这两位客人接风。
席间,季英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虽有些不识大体,但把气氛搞得很活跃,笑声不断,也把朱滢彤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两人有说有笑,朱家文与席晏宁看在眼里,心里乐坏了,这全球征婚还没海选,大女儿朱滢彤似乎就找到了心仪的男人,这正中朱家文的下怀,女儿要继承家族产业,就必须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李子彬则低调含蓄,很少说话,偶尔与朱美嫣窃窃私语,由于朱家文悄悄把李子彬的家世背景告诉了席晏宁,席晏宁的主意力更多的集中在李子彬身上,心中暗暗夸赞李子彬不仅长得英俊,还低调内敛,眼神清澈,席晏宁一看就喜欢,加上背景深厚,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
“子彬,既然你跟美嫣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你别住酒店了,就住我们家。”
席晏宁温婉说道,她对李子彬满意归满意,但她还想近距离观察李子彬,了解李子彬,将来才放心把女儿嫁给他。
“对对对,就住我们家。”朱家文也正有此意,如果他两个女儿都能嫁给两个位高权重的华夏高官,那他朱家在商界必将无往不利。
“那……那我就打扰了。”李子彬当然愿意,他第一次来香港,人生地不熟,早已打定主意,朱美嫣去哪,他就跟去哪。
朱家文的目光转向季英哲,给季英哲直接敲鼓助威:“小哲,你也在我家住下,如果你喜欢我家滢彤,就千万不要错过了,应征者众多,你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众人闻言大笑,季英哲满腔热血,激动道:“谢谢朱伯伯关爱,我一定把握好机会,尽全力追求滢彤。”
岂料,一直与季英哲有说有笑的朱滢彤冷淡了下来:“爸,我不想结婚,不想找男人。”
朱家文脸色微变。
“滢彤,你可以不想结婚,可以不想找男人,但你尝试着跟我交往一段时间。”
季英哲当着大家的面,深情款款地恳求,他以为朱滢彤刚才这么说,只不过是女孩故意撒娇,故意矜持一下,等待男人千方百计追求她,季英哲没想到朱滢彤偏爱同性,她不想结婚,不想找男人是真心话。
见父亲脸色不妙,朱滢彤摇着勺子,诡异一笑,答应了季英哲:“好吧,加油喔。”
季英哲大喜,朱家文也松了一口气,席晏宁马上打圆场:“来来来,大家吃东西。”
午餐接风结束,朱家文让年轻人自由活动,朱美嫣开着自己的白色法拉利跑车载李子彬游览香港市容,朱滢彤也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把季英哲载走,偌大的朱家并没有因此冷清,很多工人正在装饰布置,准备迎接圣诞和朱滢彤的订婚仪式。
朱家文与妻子席晏宁召集了管家刘伯,公司的私人助理凯文,以及筹备圣诞订婚仪式的主要人员到书房办公室商谈订婚仪式的具体细节,按目前情况来看,全球征婚与订婚仪式有可能合并。
季英哲的出现,打乱了之前的安排,离圣诞节只有两天,朱家文希望在这两天里,季英哲能讨得大女儿朱滢彤的欢心,最终在圣诞节那天订婚,成全朱家文的心愿。
席晏宁听了一会,说有点困,要休息,便离开了书房,但她没回二楼卧室,而是疾步走出了豪宅,穿过花圃,绕了一圈来到豪宅后,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铁门前,席晏宁停下脚步,她左右看了看,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铁门,里面是个十平方左右的空间,光线微暗,席晏宁摁开了灯,脚下赫然多了一扇平放的木门,她弯腰掀起木门,下面竟是容得下两个人并排下去的阶梯。
席晏宁谨慎关上铁门,慢慢地走下阶梯,穿着高跟鞋,所以她走得很慢,脚步声“哒……哒”的响,很是诡异,走到了底,四周空间豁然开阔,这里竟然是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有灯光,装饰简单,但干净整洁,空气也不见沉闷,左边堆满了许多家私杂物,右边却很空旷。
席晏宁一蹙弯眉,先打开了排气系统,然后径直走到右边的尽头处,这里还有一扇小门,席晏宁推门而入,里面竟然有个二十平方大小的屋子,屋里檀香袅袅,有床有桌,还有一位身穿素衣,赤着脚,胡子眉毛全花白的老人,老人本来闭眼盘腿坐在地,这会徐徐张开了眼。
“朱夫人。”老人恭敬地弯了弯腰,席晏宁微微露出喜色:“大师,人带来了。”
老人两眼骤亮,射出两道精光闪闪的目光:“哦,那就是天随人愿了。”
忽然,门外又进来一人,这人竟是朱家文。
“大师吃过饭了吗。”
朱家文恭敬地问候,老人微笑说吃过了,他示意席晏宁和朱家文坐下,席晏宁按捺不住,一坐下就马上说:“大师,我女儿全问清楚了,这人属辰龙,八月十九日亥时生人,体长凤目……”
“嗯。”
老人轻轻点头:“凤目最重要,属辰龙的人何止万千,生人时间也可以有人为巧合,但凤目稀少,属辰龙又有凤目的男人世间更少之又少,这叫龙凤附体,阴阳合一,不仅大富大贵,还命格九重,天罡地煞,身体百毒不侵,此人必定身怀紫阳。朱夫人也是凤目,属地煞,紫阳之气能通入夫人肌体,融入血脉,把朱夫人身上的秽毒消除殆尽,从此不再受邪欲煎熬,朱施主和朱夫人以后也就可以安心了。”
朱家文瞄了妻子一眼,黯然道:“大师,有两件事挺麻烦的。”
“朱施主请说。”老人慈笑。
“第一,这人是我二女儿的男朋友,第二,这人背景深厚,他家人在华夏很有权势,我担心……”朱家文脸露忧色。
“这就要看你们怎么做了。”
老人的口气突然严厉:“如果硬来,朱施主的女儿肯定难以接受,那男人也会报复,祸害可大可小,所以我认为宜用软求。”
“怎么个软求?”朱家文急问。
老人沉吟了片刻,道:“投其所好,送金赠宝,也可以直接明说,若都不行,还有个法子。”
老人看了看席晏宁,老脸掠过一丝羞愧:“朱夫人容貌倾城,或许稍加暗示,引诱一下,想必血气方刚的男子难以自持,虽然不择手段,但目的堂正,也算是不得已为之。阿弥陀佛,我佛仁慈,请宽恕我教唆朱夫人之罪。”
“多谢大师指点。”朱家文动容,躬了躬身。
老人叹道:“这实属天意,十八年前,贡达拉佛庙忽然被大雪压塌,你捐出三十万予以修缮,这何等功德,说明朱施主与我佛有缘,年底将至,你们又找到了比大海捞针还难找到的人,这更属天意,要知道过了年底,你们便要再等到明年的年底。”
“为什么?”席晏宁忍不住问。
老人一脸严峻:“因为辰龙的紫阳之气在年底达到最高峰,要消除朱夫人身上的邪欲淫读,至少也要经历七天的交媾泄阴才能成功排读,否则残读留体,很快又会蔓延滋生。”
“七天?”
朱家文痛苦一叹,想到自己的美丽妻子要跟女儿的男友交欢七天,那心情是何等难受,目光转向妻子席晏宁,只见她脸色苍白,紧抿红唇,那一双美目依旧水汪汪,春意盎然。
朱家文禁不住打了寒颤,想起一年多前的那一幕,他仍心有余悸。
那晚上,朱家文竭尽全力满足了妻子,可才过五分钟,席晏宁又要求欢,而且是难以克制,朱家文无奈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硬起,可惜他已年过不惑,精力有限,弄了半个小时,仍然无法圆满床事,席晏宁痛苦不堪,睡到半夜,竟然起床打扮得性感妖娆,然后驾车离家,专程去一间‘牛郎店’,准备找牛郎一解焚身欲火之苦,所幸被一路跟踪而来的朱家文制止,才避免了一场出轨危机。
事后,席晏宁羞愧不已,跟丈夫解释身不由己,朱家文当然相信妻子,因为他曾经找过私人侦探长期跟踪妻子,从未发现妻子有不轨的行为,如果妻子是淫荡女人,大可以包养小白脸,绝不会冒险去公众场合找‘牛郎’。
可蹊跷的是,席晏宁去医院检查身体,却检查不出有任何病症,至此,朱家文怀疑自家的风水出了问题,就像香港人常说的‘中邪了’。
‘中邪了’就要想办法‘驱邪’,朱家文家大业大,在香港极有声望,他不想找当地的法师来‘驱邪’,以免引起流言蜚语,而是到内地找法师,可找了很多个,都不如意。
正失望困惑之际,朱家文突然想起了十八年前的冬季,他从西藏寻玉石回香港,途经贡达拉山,信佛的朱家文听说附近有座佛庙,就想去朝拜,不料,去到佛庙时,佛庙已有一半被几天前的一场大雪压垮。
朱家文那次寻玉石非常顺利,找到了好几块罕见的宝玉,他觉得是佛祖庇佑,此时佛庙被毁,自己应该捐赠香油钱,他当即把仅剩下的三十万元捐献给了佛庙,这笔钱在十八年前的当地可是一笔很大数目,佛庙主持大喜过望,用这笔钱把佛庙修缮一新,庙里的喇嘛很感激朱家文,派出一位道高望重的噶赤喇嘛一路相送,一直送朱家文到了香港口岸,这期间,朱家文与这位道高望重的噶赤喇嘛结下情谊,而这位噶赤喇嘛也颇有法力,为朱家文指点了一些迷惑,朱家文事后按噶赤喇嘛的指点去办,果然几个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如今家有妄灾,朱家文想到了噶赤喇嘛,他又一次千里迢迢前往贡达拉佛庙,找到了噶赤喇嘛,并说明了来意,噶赤喇嘛与主持商量后,亲自来了一趟香港,替朱家文做法,没想到,法事做了一半,噶赤喇嘛就明确告诉朱家文,说他的妻子席晏宁二十年前就被人下过‘蛊毒’,这‘蛊毒’极为罕见,属于北域异支,能令人情欲爆发,心智失迷,估计当年有人觊觎美貌出众的席晏宁,想用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她,幸好‘种蛊’时机不对,对方没能成功,不过‘蛊毒’毕竟已种下,二十年后,这‘蛊毒’在席晏宁体内越积越多,已经侵蚀了席晏宁下身的大部分肌体,只要‘蛊毒’发作,席晏宁便无法克制。
朱家文当时听得大惊失色,联想到妻子近年来的种种怪异行为,不由得他不信,忧急焦灼之下,朱家文恳请噶赤喇嘛出手相救,噶赤喇嘛自然满口答应,一连做了三天的法事,暂时压制了席晏宁体内的蛊毒,她手腕那一串紫水晶珠链便是镇蛊珠。
之后,噶赤喇嘛坦言,要除尽席晏宁体内的蛊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找到有紫阳之气的男人跟席晏宁交合七天,在此之间,夫妻不能再做床事,否则蛊毒发作,席晏宁会疯狂找男人,拦都拦不住,最终沦为遭人唾弃的荒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