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关山咬咬牙,先把婴儿的下体清洗消毒干净,还用剪刀把不平整的皮肉剪掉,婴儿先是痛得哇哇大哭,随后就不哭了,大概痛晕了过去。
楚关山趁这个时候,一刀割下狼崽的生殖器,马上套在男婴的下体,拿起穿好的针线迅速缝上,手艺竟然不是一般的灵巧,哪像守林人,看上去更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外科医生。
半小时过,伤口缝合得异常完美,狼崽的生殖器大了些,但凑合,楚关山关心的不是生殖器大小,而是能不能用,万一不能用就白忙活了。
给男婴包上干净的棉布,用绳子扎牢实,又盖上棉被,楚关山马上给镇上卫生院摇去电话,要他们把最好的医生派来。
被割掉生殖器的狼崽已死,楚关山摇头叹息,他把另外一只活蹦乱跳的狼崽送回了一直蹲守在篱笆外的野狼,它们见只换回一只狼崽,似乎很不满意,嚎叫了半天,带着无比愤恨离去。
半小时不到,镇上的卫生院派来两名最好的医生,他们还带来了几袋血浆。
一小时后,镇卫生院的车子来了,男婴被接去镇卫生院。
三个小时后,男婴出现在县医院的抢救室。
三天后,男婴渡过了危险期。
所有参与救治男婴的医生都说男婴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十八年后。
天空碧蓝,秋风簌簌。已是深秋了,青藏高原的秋风可不比江南的秋风,有点凛冽,像北风。
楚关山手拿着一部数码相机,站在篱笆外,对着木屋以及四周的山野美景拍了又拍。
一位身穿黑毛衣牛仔裤,长得眉清目秀却身体结实的小伙子缓缓走来,笑嘻嘻问:“楚伯伯,你拍木屋这么多遍干什么,好多照片都重复了,你还拍了好多录像,真不明白。”
这个小伙子便是十八年前从狼口活下来的李子安,准确地说,李子安是野狼拿他来交换狼崽的,捡回一命的李子安不但奇迹般活了下来,脑瘫还自行痊愈了,他跟普通人没有多少区别,如果有区别,那就是比山里的孩子更矫健,更有野性。
李子安还有了一个名字,叫楚大长,五岁那年,为了让李子安读学前班,楚关山给李子安取了个直系亲人名字,好方便他入读,时间一久,喊楚大长就喊习惯了,反倒是李子安这个名字变得生疏。
取楚大长这个名字有经过琢磨,楚关山希望李子安,快长快大,尤其是十八年前给李子安接驳的狼崽生殖器,也要快长快大。
“你不懂,你不懂的。”楚关山依然拍个不停。
楚大长假装老成的模样,站在楚关山身后长叹:“我懂,这木屋因修路要拆了,楚伯伯你舍不得,你拍的不是照片,是感情。”
楚关山一愣,回头笑骂:“小子,跟伯伯学了这么久的摄影,悟出点道理了,孺子可教也。”
“我哪懂什么道理,我跟楚伯伯学摄影只为了摆弄漂亮女人,叫我拍什么风景风光,我情愿睡大觉。”楚大长笑嘻嘻说。
“那你现在在婚庆公司里,有没有机会摆弄漂亮女人呢?”楚关山揶揄。
楚大长默不作声,一下子就像蔫气了的皮球。
楚关山好声安慰:“都工作两年了,婚庆公司还不给你机会,这样的公司不待也罢,回去就把工作辞了,反正你要去京城陪你姐,按说你的摄影技术已经很棒了,到了京城,机会更多。”
楚大长不愿听这些无聊的安慰,他走上前,一把勾住楚关山的肩膀,油腔滑调说:“楚伯伯,我要好好感谢你,你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好师傅,打猎枪,泡女人,摄影,打架,全是你教会我的,可是,我怎么觉得最有用的还是泡女人。”
“臭小子。”
楚关山知道被揶揄,双眼瞪圆,抡起大拳头,作势要揍,楚大长哈哈大笑,像泥鳅般溜进木屋,扬声喊:“楚伯伯,饺子煮好了,吃完饺子,我就要坐班车走了。”
楚关山不禁黯然,两人的感情已形同父子,这会听楚大长要离开了,楚关山心有不舍,这孩子虽顽劣不羁,但重情重义,经常惦念着义父楚关山,这不,刚发工资,他就买了一部单反数码相机给楚关山,跟婚庆公司请了个长假,又捎带上扬州的特产来褶子镇。
楚关山开心坏了,整日整夜地摆弄着数码相机,爷俩本想多聚几天,可天气预报褶子镇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临,而且是暴雪,如果雪后再走,路就不安全了,楚大长只有趁雪前离开褶子镇。
从十三岁那年开始,楚大长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扬州读书生活,只有放假才回到褶子镇跟楚关山团聚,高中毕业,他没心思读大学,由于喜欢摄影,楚关山的妻子苏梦婕便托人介绍他去婚庆公司当学徒兼打杂,工资不多,但也能解决温饱,他平日省吃俭,但买起摄影器材来却一点都不含糊,送给楚关山的数码相机,就不便宜。
楚关山一边往木屋里走,一边叹息:“大长,你这次走,要很长时间才能见你了,菱儿新签了一家新的模特公司,她现在名气大了,身边没人保护她,出入不安全,人又在外地,我很不放心,你要跟着菱儿,保护她,直到她有了男人,不需要你保护了为止。”
楚大长猛拍胸脯:“楚伯伯,我的命是你给的,我要用我的命保护菱儿姐。”
楚关山露出欣慰之色:“别嘴上说得好听。”
“我还用说假吗,我恨不得……”楚大长急了,可话说了大半竟吞吐起来,楚关山已心知楚大长想说什么,却故意问:“恨不得啥?”
楚大长讪笑,一张狡诈的脸憋得通红,楚关山不由得笑骂:“菱儿喜欢有出息的男人,你瞧你这出息,十一岁摸女老师的屁股被打了,十二岁私藏色情画册被学校严厉警告了,十三岁偷看女人洗澡被告发了,你离开褶子镇这么多年,可镇上的人都记得你是个混小子,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楚大长的脸一阵冷,一阵热,被楚关山揭了短,他气恼不过,嘿嘿冷笑两声,反唇相讥:“我确实淘气,不过,都是那外科医生教的,那个外科医生比我厉害,因为涉嫌非礼女同事,猥亵多名女病人,结果东窗事发,警察来抓,只得荒落而逃,逃到几千公里外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守林人。”
楚关山勃然大怒,他把数码相机往木屋前的木摇椅一搁,卷起袖子大吼:“混小子,你想打架么?”
曾几何时,楚关山也是一位斯文儒雅,白净秀气的本科高材生,自从逃到青藏高原脚下的褶子镇做了近三十年的守林人,人已变得面目全非,豪迈粗鲁,不拘小节,楚大长如此桀骜不羁,除了本地风土人情外,多半是受到了楚关山的影响。
楚大长笑嘻嘻道:“算了吧,在褶子镇,能打赢我的人还没见过,我也不愿意欺负老人,你这身老骨头多多保重,养精蓄锐,来年侍候婕姨,我听菱儿姐说,婕姨好像原谅了楚伯伯,愿意搬来这里跟伯伯住。”
楚关山一听,气全消了,脸上忽忧忽喜,楚大长察言观色,马上诡笑道:“知道婕姨为啥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了?”
“为什么?”楚关山一愣。
楚大长挤挤眼,坏笑:“我猜,是婕姨去年来这木屋小住几日后,形势发生了根本性转变,不知道婕姨住在木屋的那段日子,楚伯伯对婕姨做过什么?”
“呵呵。”楚关山仰天长笑:“你楚伯伯一向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大长笑眯眯恭维:“我当然知道,当年张婶就被楚伯伯弄得死去活来。”
楚关山两眼顿亮,一脸猥琐,与楚大长勾肩搭背起来:“说到这张寡妇,早上我到镇上买菜的时候碰到她,她要咱爷俩有时间到她家聊聊,可惜,你要走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淫邪。
笑毕,楚大长轻叹道:“楚伯伯,我还真想去见见她。”
“嗯。”楚关山拍了拍楚大长的脑袋,正色道:“应该的,说起来,张婶还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她引以为傲。”楚大长一脸温柔,脑海里浮现一位丰腴女人的雪白大腿和垂荡的肉球。
“那就多去看看她,她还不老。”
楚关山走进伙房,把一大盘饺子端了上来,楚大长一边摆上碗筷,一边邪笑:“我这趟回来,已经看了她五次,说真的,我最受不了张婶的大屁股,一想到她的大屁股,我就……”
楚关山哈哈大笑,忽然,他想起什么,表情慢慢严肃了下来:“大长,好久没问你了,现在你下面有什么不舒服吗,或者有什么不适?”
楚大长有些忸怩:“没有,就是……就是……”
楚关山脸一沉,怒道:“在楚伯伯面前,你还吞吐什么?”
“就是容易勃起。”楚大长尴尬说。
“脱下裤子给我瞧瞧。”楚关山命令道。
楚大长不敢违拗,赶紧关门,打开屋灯,脱下了裤子,露出一只半软半硬的家伙来,足足有十五公分之长,不像人的家伙,也不像狗的物事,有棱有角,前头较尖,眨眼间便膨胀起来,长度至少超过二十公分,粗若儿臂,呈七十五度昂首挺拔,气势硬度都颇为惊人,形同大个头的丝瓜。
楚关山仔细观察着,拨开微卷的黑毛,那缝合部早已无痕迹,想起当年紧急接驳的过程,楚关山仍心有余悸。
十八年来,楚关山每天都关心楚大长的身体,如今他已长大成人,身无异样,楚关山是何等慰藉,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楚菱儿,他视楚大长为儿子。
在这偏僻的小镇上,谁都知道楚大长是从狼口逃出来的奇迹,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奇迹:他拥有野狼的生殖器。
八岁那年开始,楚大长就开始发育勃起,性情变得狂躁不安,对异性产生浓厚兴趣,性成熟比一般小孩早得多,楚关山学医出身,他因势利导,在楚大长十岁那年,他让镇上的寡妇张秀凤跟楚大长发生关系,见证了人类接驳动物生殖器可以跟女人交合的奇迹。
对于张秀凤,楚关山只有感谢和感慨,因为张秀凤不仅启蒙了楚大长的性意识,也间接地促成了楚大长的性成熟,楚大长与别的孩子不一样,他身世坎坷,历经磨难,内心有小小自卑,成熟得早,对身心有裨益。
只是初尝性爱的楚大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无心读书,整天沉湎张秀凤的温柔乡,他不再狂躁,却变得多疑,狡诈,喜欢女色,对女性怀有强烈的探知欲,结果他十一岁那年,因摸女老师的屁股被打了一记耳光,十二岁私藏色情画册被学校严厉警告,十三岁因偷看女人洗澡被人揭发,这种学生,学校只能开除。
总不能让小孩不读书,无奈之下,潜逃到褶子镇几十年的楚关山第一次带着楚大长悄悄回了到家乡扬州市,把楚大长交给了做小学老师的妻子苏梦婕来管教,原本楚关山担心妻子能否能管教好调皮的楚大长,出乎意料,苏梦婕把楚大长管得好好的,尽管楚大长读书的成绩很一般,却再也没出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