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康熙皇帝都向自己问计,高桂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一把,沉吟片刻,道:“皇上,这事其实很好处理,以此人猥琐的外表,绝不可能被太后垂青的,是以,皇上你不该怀疑太后,这样吧,奴才这就去向太后禀报,说是抓到一个刺客,奴才就把这人的形貌说给太后听,如果太后反应平和,皇上就更应该放心了,是不是?”
康熙连连点头,道:“如此最好。”
转头瞧向里屋的光头邓炳春,为难道:“那个人该怎么处理?”
高桂暗暗摇头,这小皇帝在处理政事就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在处理家事上却比自己还不如,若不是知道他是清代少有的贤明君主,还真会以为他是溥仪哩。
高桂道:“皇上,这里就交给我了,您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这件事我来摆平,定教皇上跟此时撇清干系,太后那里绝不会怪到您那里。”
康熙欢喜道:“如此最好,办成了这件事,你想要什么赏赐?只管说便是。”
高桂挠着头,想了想,嘻嘻笑道:“现下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跟皇上说吧。”
送了康熙出去,高桂掉回头来,走到邓炳春面前。
本是奄奄一息的邓炳春忽然抬起头来,沙哑着声音道:“多谢你了。”
原来他都听见了,高桂一愣,笑道:“你可是邓炳春?”
邓炳春惊异道:“你……你怎知我姓名?”
他未在江湖走动十余年了,认识他的人极少,眼前这少年太监居然一口道破自己名字,他怎不惊奇?
高桂干咳了两声,道:“我自然知道你,毛东珠告诉我的。”
邓炳春瞪大了两眼,不敢置信,道:“她……她居然把这等隐秘之事告诉给你知道?你……你究竟是谁?”
高桂笑道:“一时也说不清,你别管了,总之,你要保住性命,就要听我的。”
邓炳春不知他的来头,但见他年纪虽小,却是皇帝身边的近臣,更见他认得毛东珠,只道是跟神龙教有些渊源,不然毛东珠也不敢讲自己姓名胡乱说出去,邓炳春本以为必死无疑,眼见有了活命的希望,欣喜若狂,连声称谢。
高桂道:“我一会儿去找太后,你……你只须承认自己是太后的远房堂哥,但在三十年前犯下了人命官司,从此销声匿迹,浪迹天涯,这次出来才知道太后的下落,因此来向太后求个官职,但你怕自己的逃犯身份暴露会给太后带来不好的后果,所以被抓后死也不认,嗯,便是如此了,我再去找太后对对口供,你看此计可好?”
邓炳春吞吐道:“这……这……”
高桂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我又和你们神龙教有些渊源,才担着杀头的危险救你一条命,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邓炳春愈发急了,辩解道:“不……不是,恩人的计策好极,我……我今年才三十九岁,九岁那年又怎么杀得了人……”
高桂奇道:“我还以为你有四十多五十岁……”
忍住不说,邓炳春尴尬一笑,高桂又道:“既如此,就改作是二十年前好了。”
转口又道:“洪教主也是老糊涂了,他遣你来是给东珠姐送解药兼催问经书的吧?怎不派个女子来?可惜邓老哥你一身好武功从此尽废,唉……”
此语一出,邓炳春惊骇,两颗癞蛤蟆般凸起的眼珠子几乎要鼓得掉出眼眶,他连教主之名也知道?
还敢开口骂他老人家是老糊涂,这小孩之前说和神龙教有渊源,又叫毛东珠作东珠姐,难道竟是教主他的私生子?
转而又觉不对,若真是教主之子,又怎会来此做了太监,邓炳春本已不甚灵光的脑子登时成了一锅糨糊。
“好了!我走了,你暂且忍耐,我出去叫侍卫将你放下来。”
高桂哈哈一笑,向屋外走去。
他心怀大畅,凭着知道书中所书情节,先吓住了假太后毛东珠,后又震晕了邓炳春,实在过瘾之极。
忽然又想,如果自己穿越到三国附身于诸葛亮身上,岂非更加过瘾?
凭借着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功,(虽然还不知道如何运用。)
那便是天下第一智囊兼天下第一猛将了,吕布算得什么?
只配给本少爷提夜壶……
轻车熟路来到慈宁宫,宫女太监们知道他是皇上和太后身前的红人,谁敢拦他?
见了太后,请了个安,寒暄了几句,便使了个眼色,太后会意,支开了宫女们,领着高桂进入后宫,换上笑脸,拉住高桂的手,笑道:“桂兄弟,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高桂只觉这太后手掌滑腻,鼻中所闻,尽是一股醉人女人香,此香似是后世闻名遐迩的晚香玉香水,又挟带着一股甜甜的乳香,高桂心神一荡,脱口道:“太后身上好香!”
太后一愣,旋即笑得花枝乱颤,喘着气娇声道:“桂兄弟,你……你才多大,怎地口里抹了蜜似的,别把皇帝带坏了才是。”
高桂随口一句话,被太后笑得跟什么似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红彤彤一大片,更见太后因这大笑,酥胸颤动不休,窈窕的身段凹凸有致,此等成熟女子的韵味,比青涩少女更有诱惑力。
高桂前世不过十八九岁,因身世困窘,跟着一大帮小混混厮混,连女人也没碰过,十足真金的初哥一个,自然抵受不住,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似被磁石吸住,再也拔不出来。
太后见着来历神秘的小太监傻呆呆地瞧着自己,一副神魂颠倒的迷醉模样,心底讶异,连那活儿都没了,还这么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莫非是自己魅力太大么?
这太后,已是三十来岁,深宫之中,左右均是宫女、太监,侍卫虽是正常男人,但谁敢多向她瞧上一眼?
哪会有人如这小太监这般,无视她的身份地位,真正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来看?
多年来的深宫生活,她什么也不缺,唯独缺的,就是男人的疼惜,冷不丁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太监当她是女人来看,太后心中百感交集,波澜起伏。
“我……好看么?”
太后流韵绯红,轻声问道……
此语一出,太后登时大悔,暗暗自责,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不能人道的小太监,今天自个儿昏了头么?
高桂见她风姿绰约,浑身上下散发出女人最原始的魅惑,本已国色天香的绝世姿容,加上这淡淡的羞意,更增添了其艳光四射的女人魅力。
“好……好看……”
高桂喉咙发干,艰难地吐出这二字。
太后见他痴痴傻傻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和他一般年纪的青涩年华,也曾经有那么一个英俊少年,骑乘在一头老黄牛的背上……
秋天的田野,黄澄澄沉甸甸的麦穗,四下里,一片金黄,似海洋,夕阳西下,映红了少年的羞涩脸庞……
“我好看么?”
那个业已模糊的岁月,依旧是一句饱含着羞怯的问话。
“好……看……”
结结巴巴的一句生涩回答,呆头呆脑的可爱模样,红彤彤的脸,迎着少女露出一口白牙,如同阳光般灿烂。
那……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太后记不清了,少女朱颜已逝,往事如梦如幻……
“你过来……”
太后仿佛着了魔,美丽的脸上散发出妩媚的光辉,“你会按摩么?我……我肩上酸得很。”
高桂心头大震,似是从梦中醒来,这……是怎么了?屋里点了催情香么?眼见太后已侧过身去,露出羊脂玉般白皙的颈脖。
高桂吞咽着口水,神差鬼使地向前走出两步,手掌颤抖着伸了出去,立时便感受到手掌之下传来的一阵战栗。
瘦削的肩膀,太后所穿的衣料丝滑冰凉,乃是上好的缎子,高桂手掌所触,更增添了柔软滑腻的手感,鼻中似有似无的飘来阵阵沁人肺腑的幽香。
如果方怡和小郡主是青涩的苹果,那太后就是多汁的水蜜桃,高桂的手法生疏得很,可是太后却享受得很,那双手仿佛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平常她每日都会叫宫女给她按摩,的确是很舒服,但决计不是这种让人浑身如触电般的酥酥麻麻……
若是……
若是他那双手不要那么老实,光在肩上停留,那便更好了。
只是这句话,她却无法说得出口,不……
不……
他只不过是个小太监,又不真是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了?
“等等……”
太后低声道,“坐久了不舒服,你随我来……”
红幔雕花,香枕暖床。
高桂心头怦怦乱跳,太后她该不会是想跟我圈圈叉叉吧?那我岂不是成了康熙的便宜老爹了!高桂登时呆住了。
感觉到高桂的忧郁,太后顿窘,干咳了一声,用一种无比沉静的声调道:“你曾跟谁学过按摩么?手指上的工夫很不错,我这两天腰酸背疼,你帮我松松骨。”
说着,坐上床去,神情平和,面朝下伏在床上,胸面前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高桂从她神情中看不出一丝暧昧,难道是我胡思乱想了?
不错,她以为我是个太监,自然不会来勾引我了……
高桂心中一阵轻松,一阵失落。
可他却不知,此时太后心中犹如十几岁的少女一般跳得厉害,她的故作镇静,瞒得住高桂,却是瞒不住自己,这种从未有过心跳感激,让她心头悸动。
“下面一些,再下面些……”
“对,稍稍轻些。”
还轻些?
这和摸有什么区别?
高桂一滞,手略带着颤抖,抚上了她纤细的腰身,柔若无骨,毫无半分多余的脂肪,让人无限遐想,让人几乎想怒吼一声,剥去她身上本已薄如蝉翼的衣裳,让人想……
高桂喉咙仿佛着了火,这尤物的背脊竟是如此诱人,心中仿佛有无数小虫小蚁爬过,手掌在颤抖,那薄薄的衣料是如此可恶,撕开!
撕掉它!
高桂心头仿佛有个声音在命令他,高桂紧守住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不敢造次。
他却不知,此时的太后早已是双目迷离,眼眸中雾气升腾,如欲滴出水来。
“唔……”
“再……再往下……”
甜腻的声音如一声惊雷,高桂手一抖,停顿了三秒,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抚上了她隆起的翘臀,轻轻地抚摩起来……
慈宁宫内,春色无边,一声声媚到骨子里的低吟仿佛拍击礁岩的浪涛,不断地冲击着高桂心理防线,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紧了丝绵龙凤被褥,下身早已泥泞不堪的太后情难自已,隔着衣料的抚摸已满足不了她的欲望,银牙紧咬,片刻之后,衣衫尽去……
转过身来的太后,星眸微闭,粉颊泛起了桃红,额头也渗出了香汗,尽情展现着自己美好的娇躯,那对饱满挺耸的小山丘,那没有一丝赘肉的滑腻小腹,往下去,乌草蔓延,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紧紧并拢,因为羞涩,娇嫩的肌肤上粉红一片。
高桂脑中登时一声轰响,旋即空白一片,不用再等待吩咐,手掌已抚上那片山峦……
“嗯……”
女人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小太监的手,此刻已是熟练得多了,一遍一遍在自己那从未展现在人前的傲人双峰上来回巡游着,滚烫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手臂无意识地舞动起来……
“啊!”
一声惊呼,太后梦睁开双眼,手上刚才无意间触碰到的,那……
那是什么?
太后惊得呆了,猛地推开那双正在自己小腹处游移的手,身子如同触电般瑟缩了起来,丝被迅速裹住这具美妙的胴体。
“你……你不是太监!你是……”
太后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