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巨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铁栅门有被推倒的趋势,高桂咒骂着,叫上几个小队,以站和蹲的射击方式朝着铁栅门开火,从铁栅的空隙中看到,那些菲律宾土着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他们的脸扭曲着,就好像嗜血的僵尸嗅到了新鲜的血液,疯狂的涌来,毫不顾及不断射来的枪弹。
特战营在这关头充分体现出地狱式训练的成果,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装弹,换列,射击,完全就好像一个杀戮机器。
为了鼓励他们,高桂不断的以内力开口喊话,激励他们的士气,今天是他粗口最多的一天,菲律宾土着的老爹老娘都被他用语言干了几百次了。
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将整个科罗港港务所染成了红色,有很多士兵早已经受不住这样的血腥,发射频率也出现了偏差,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弹药已经告罄,公孙亮如向他汇报时,高桂冷笑了一声,淡淡的道:“别忘了,我们的特战营都是由高手组成,难道用了火枪就忘了用刀么!”
公孙亮如见他如此镇定,不由得敬畏。
“拔刀!”
公孙亮如一声怒吼。
所有人都将手中的枪丢下,抽刀出来,除了在围墙坚守的人,其他的都向铁栅门这边集中。
铁栅门不断的被推得哗啦响,土着暴民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歇斯底里的嚎叫,像生化危机里面要吃人吸血的僵尸。
高桂环顾四周,面色坚定,疾声喝道:“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刻到了,我会和你们并肩作战,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退缩,不允许有任何人畏惧,在我们面前的那些土着,他们并不是人,而是畜牲,是狼,是野兽,七十年前他们跟在西班牙人的后面屠杀我们华人,四十年前,还有一次,整整五万同胞被他们杀死,男人被他们砍去头颅,女人被他们凌辱,今年,我们大明的同胞再次被他们屠杀数千人,为什么!我们是待宰的羔羊么!我们就要任凭他们屠杀么!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今天我们是为了被他们屠杀的几万同胞报仇雪恨,谁他妈的退后一步,就给老子滚蛋,老子的特战营不要没蛋的孬种!”
“杀!”
“杀!杀!杀!”
声震九霄,豪气冲天。明晃晃的战刀映亮了他们黝黑的脸膛,当铁栅门终于被暴徒推倒的一瞬,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高桂怒吼一声,迎上前去,一拳就当场击毙一人,将尸体当做武器向暴徒挥砸,虽然涌来的人多,却是被他硬生生的挡住了一片,手中的尸体武器抡残了,最后只剩了一条胳膊,索性丢了去,在人群中拳打足踢,没有人能挡得住他一招一式,其他士兵也均是懂得武功的好手,对付这么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暴徒,简直就是零伤亡,不论多少人想涌进来,都被他们牢牢的挡住,他们的阵势更是犹如铁桶一般,前面的人打累了,后面的人就能在三秒钟内接替上去,换其他人休息,然而高桂却是内力悠长,根本不用停下来,他出手极狠,在混战中夺了一把刀来,切菜砍瓜般斩杀过去,不但没有被他们挤进来,反而冲了上去,甚至一连砍飞了几个脑袋,鲜血浇了他一头一身,整个人犹如地狱来的魔鬼,在他面前的暴徒们心胆俱裂,有意识的想要避开他,但从后头来的人却是把退路挤得死死的,哪里退得开?
就在不到二三十米开外的大房子里,那些被关在里面的西班牙士兵和水手们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都是惊得呆了,那些人还是人吗?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悍战斗力的军队,仅仅两三百人,利用围墙用枪用刀不断斩杀敌人,不但没有被逼退一步,反而慢慢的将成千上万的敌人朝门外驱赶出去,这需要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和战斗素养?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副挤在窗户后喃喃惊叹道:“这还是人吗?”
远处,停泊着的船上,被特丽莎扶到船舷处的科奎拉面色极为难看,他亲眼见到这支人数极少的汉人军队子弹打光,见到他们改用战刀进行肉搏战,他本来还在心底嘲笑,这两三百号人竟跟至少有八九千人对峙也就罢了,子弹打光了,却还要近战,那些暴民就是踩也要将他们踩死了,他甚至已经在考虑待会儿怎么去说服暴民,组织他们反攻无敌城堡,将这些汉人大军驱赶出去,对,就说他们是来为华商报仇要杀光菲律宾人,科奎拉有些兴奋。
但随后,他惊恐了,他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倘若是他的军队,相同的人数下,早已溃逃,就算不是转身就逃,至多在打光了子弹后就会立刻撤退,这支小部队武器先进,战斗力强悍到变态,军官更是身先士卒,科奎拉全身冰凉,他竟然屠杀过拥有这样强大军队的国家的国民!
科奎拉不寒而栗。
特丽莎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个浑身浴血的男人,此时的她,心情极其复杂,她一直在观察,那个刚刚把她变成真正的女人的东方男人,虽然她听不懂这个男人在吼什么,但她却看到,这支强悍的军队受到他的激励而更加勇敢,他就是军魂,这支部队的灵魂人物!
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铁栅门口,已经被尸体堵住,两方人马此时已是隔着大堆的尸体互相砍杀,就在高桂以为形势大好并能最终将暴徒拒之门外时,大量的石块从外面投掷进来,原来暴徒们见无法攻入,发挥了他们仅有的那点智商,捡起石块就扔,有样学样,那些人终于在付出了数百上千条人命的代价后激发了他们的“智慧”石头如冰雹一样砸进来,战士们没有在肉搏战中产生多少伤亡,却在这“手动投石机”的攻击下,顿时伤了过半,他们急忙向围墙靠拢,以石块投掷的抛物线,是砸不到这里的,战士们寻找着掩体,的确是暂时安全了,可也失去了阻挡作用,暴徒们再次呼喊着发起冲锋。
形势极其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