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色如钩。
清爽的晚风吹来路边草木丛里的淡淡清香,街道两旁的大排档人影渐渐稀疏,只有几个光着膀子不愿回家的醉汉还坐在杯盘狼藉的酒桌上漫无边际地讲故事吹牛逼,一些偷懒的店家已撤下霓虹灯准备收拾餐桌打烊。
卿红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自从和张勇发生关系以来,她的心里一直很乱,对丈夫的愧疚,对家庭的负罪让她的心情无比沉重,每天躺在自己的爱人身边,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永远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背叛他,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另一个男人。
虽然她以前经常在文群里发骚发浪,可她从不曾想过要把这个变成现实,更没有想过会让别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但这些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在今天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回想起刚才和张勇在酒店里发生的一切,她此刻心里却又似乎没有那么沉重和难受了,特别是他胯下那根无比壮硕充实的肉棍,还有那些让人无比羞耻的话语,卿红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感觉,像是厌恶,又像是回味。
这种感觉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她想了很久。
她自己也想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个鲁莽年轻粗俗的男人,口口声声地说着爱她,他真的爱她吗?
不过都是些取悦女人的把戏而已,他爱的只是怎么把她操到手,怎么征服这个性感而又充满万种风情的少妇,满足自己自私的兽性和欲望,这才是他说这些甜言蜜语的目的,这和文群里那些猥琐小窗的色狼没什么区别,可卿红偏偏却在想到张勇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心底竟然闪过一丝甜蜜。
屋子里很安静,但灯还亮着。
卿红在迈进家门的时候,早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最近公司客户过来做年审,她正好又是市场部的对接人员,她已准备告诉林河,今晚陪客户看生产基地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这套说辞她在心里反复演练过很多遍,确信没有丝毫漏洞,但没有撒过谎的她,进了家门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一想到自己出门时穿的丝袜已经破烂不堪,内裤也沾满了张勇的精液早已经丢弃。
如果一进门。
丈夫就提出要和自己做爱,自己该如何应对?
如果他发现自己下面的肉缝里无比濡湿,又该怎么解释?
但卿红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林河没有在客厅里等她,卧室里也没有,他甚至在卿红没回来之前连电话微信都没有发给她。
林河这家伙干嘛去了?
就在卿红心里很疑惑很奇怪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书房里的灯也亮着。
门是虚掩着的。
卿红想都没想就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她就看见了林河。
“老公,你在干嘛?”刚说完这句话,她就愣住了。
只见林河坐在电脑桌前,他的睡裤已经褪到了膝盖下,手里紧紧地握着自己胯下膨胀充血的鸡吧,紧锁着眉头,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视频画面里,一个女人披散着长发,正跪趴在地上,忘情地吞吐着一个男人的鸡吧,林河慌乱地把画面切回了桌面的游戏窗口,迅速把裤子提了上去,但偏偏却被座椅的边角卡住了。
“啊……啊……噢……”
“好舒服……”
画面虽然切了出去。
但电脑里面销魂的呻吟和娇喘还在不断地传出来。
卿红马上明白了,脸色顿时刷地一下红了,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婆,我……”
“我先去洗澡了。”
卿红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空气中充满了复杂而又尴尬的味道。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丈夫交流这件事,如果是平常她或许会生气,或许会质问,但现在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卿红转身走出了书房,回卧室随手拿了套睡衣,便假装若无其事地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
洗完澡,熄了灯。
两个人各自沉默地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可是他们都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就这么默默地躺着,卿红心里憋着话想问,可她又怕自己的话会伤了丈夫的心。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现林河看黄片打飞机了,那还有自己没有发现的呢?
看黄片算出轨吗?
难道是自己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了,或者说自己这段时间给他的太少,所以他需要发泄自己的欲望?
她忽然又想起张勇的话。
“男人打飞机,可以毫无拘束地射精,不用去顾及别人的感受。”照这么说。
林河的这个嗜好是不是因为自己压抑他太久了?
想来想去。
卿红还是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丈夫,是自己在性方面没有足够的满足他,所以他才会去看黄片用手解决生理需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河忽然悄悄地将身子凑过来,双手从被子下滑过去搂住了卿红,卿红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拒绝他。
“老公,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冷落你了。”
“没有……”
“如果你想要,你就跟我说好吗?”
“还是说我真的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没有,老婆,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让我怎么想,作为你的妻子,在这方面都满足不了你,还需要你用那种方式来解决生理需要,林河,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林河觉得自己在妻子面前说这些话太羞耻了,他觉得自己的老脸都快要丢光了。
他现在每次和卿红做爱,都背负着很大的心里压力,因为他总是无法让自己的妻子享受到最欢愉的性爱高潮,他的技巧和他掌握的那些姿势在妻子的心里早已经程序化公式化了。
其实他很苦恼。
这个时候他是多么怀念十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他们正热恋,自己的身体还是那么年轻而又有活力,仿佛有着永远使不完的劲儿,即使是在一个价格低廉简陋的狭窄小旅馆里,他一晚上可以操她三四次,甚至五次,一直做到她第二天双腿发软。
可是现在。
他居然想尽情地满足她一次都变得很艰难。
他心里甚至对夫妻性爱这件事产生了恐惧。
每次看到妻子的暗示。
他总是需要在事前做很多事,检查床响不响,窗帘有没有拉好,鸡吧有没有冲洗干净,刷完牙吹口气有没有烟臭,床头柜里的避孕套还够不够用……
“老公……对不起。”卿红竟然开始无声地抽泣起来。
她此时心里想的只有对丈夫的愧疚,想到自己的骚妣可以被另一个男人狠狠地操弄,却让丈夫在家打飞机,她心里突然充满了无比的怜悯和内疚。
“老婆,真的不关你的事。”
“是我……一直有这个癖好,只是你不知道。”
“你是说,你喜欢打飞机?”
“也不是喜欢,就是……就是……”
“是什么?”
“上瘾……”
卿红怔住了。
“上瘾”这个词从林河的嘴里说出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接受。
虽然她也偷偷手淫过。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青春萌动的少女时代谁都有怀春的时候,这个她可以理解。
但现在她已经和这个男人结婚十年了,早就已经想不起手淫这回事了。
卿红忽然翻过身,钻入林河的怀里,她将自己纤细修长的小手伸进丈夫的裤裆里,温柔地握住了那根熟悉疲软的鸡吧。
“有感觉吗?”
“嗯……”
“什么感觉?”
“很舒服。”
卿红的小手慢慢地撸动起来,疲软的鸡吧很快又开始充血膨胀,渐渐变得发硬,顶端的褶皱的包皮被紫红色的龟头一点点撑开,流出来一丝丝晶莹透明的液体。
卿红温柔地媚笑了一声,说道:“这样呢?”
林河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特别享受卿红这样的套弄,身体也忍不住开始蠕动起来,配合着妻子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挺动着胯下的鸡吧。
“老婆……好爽。”
卿红将另一只手也滑了下去,轻轻地握住黝黑的阴毛丛里两颗微微发硬的卵蛋,一边快速地套弄鸡吧,一边温柔地抚弄卵蛋,林河只觉得鸡吧被下面两只柔软的小手紧紧地包裹着,一阵一阵麻酥酥的快感像电流一样通向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
“啊,唔,啊……”
“爽吗,老公?”
“爽……”
“哪里爽?”
“鸡吧……”
“以后天天给你撸好不好?”
“好。”
卿红只觉得手里的肉棒越来越大,越来越硬,龟头里不断地分泌出丝滑透明的粘液,纤细灵巧的小手立刻加快了速度,五根手指紧紧地握着它拼命套弄。
“啊,唔……啊……”
“老公,你要射了么?”
“嗯,啊……”
“我用嘴给你接着好不好,射我嘴里好不好?”
这句话还没说完。
只是林河猛地“啊”的一声,张开嘴吼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从龟头顶端的小嘴里喷射出来,凌乱地射在卿红白皙细嫩的手掌心里,接着他的身子便瘫软下去,躺在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卿红还在继续温柔地套弄着沾满精液的阴茎,直到它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才缓缓地把手收了回来。
“老公,爽完了吗?”
“嗯……”
“自己撸的爽,还是我撸的爽?”卿红满目含春,忽然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当然是你撸的爽。”
“为什么?”
“因为你不仅是我老婆,你还是我的女神,被女神服务当然爽了。”
“唷,今天这小嘴咋这么甜呢。”
林河有些尬尴地笑了笑,从床头抽了几张手纸细心地擦拭卿红手上的精液,脸上似乎有些歉意和心疼,他擦完扔掉手纸,灵活的大手突然钻进了卿红的套裙里。
“老婆,让我也为你服务一下。”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怔住了。
“老婆,下面这么湿了,你怎么没穿内裤?”
卿红立刻像触电一样躲开了他,并迅速将他的手推了出去。
“别乱动,我排卵期,容易感染。”
“好吧,可是你内裤呢?”
“早就拿去洗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那么不爱卫生。”
“喔……”林河呆呆地应了一声,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多问,过了半晌,他心里似乎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老婆,你刚才说……”
“什么?”
“你说让我射你嘴里,是真的么?”
“是呀。”
卿红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扑哧一笑,说道:“谁叫你那么快就射了。”
“我……我没忍住。”
“好啦,下次满足你的愿望。”
“真的?”
“不信算了。”
“信,我当然信。”林河立刻一本正经地回答。
看着林河一脸认真的样子,卿红忽然沉默了。
她忽然又想到了张勇,想到自己背着林河和他开房做爱的那些疯狂画面,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放荡,为什么守不住最后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做出那些背叛丈夫的事情,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她忍不住将身子蜷缩起来,钻入林河的怀里,鼻子一酸,泪水突然从眼睛里奔涌出来。
“怎么了,老婆?”一股热流淌过他肩膀,林河似乎也意识到怀里妻子的异样。
“没什么。”
“怎么哭了?”
“老公,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么?”
“傻瓜,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老公,你会和我离婚么?”
“老婆,你说什么呀,这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真的么?”
“除非我死了。”卿红立刻伸手掩住了他的嘴。
“不许你说死这个字。”
“是,是我错了,老婆。”
“老公。”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