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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龙九部之仙剑 雨打醋坛 6906 2024-03-03 20:40

  天波府。

  若是寻常客人,佘赛花便要垂下珠帘,帘后见客。

  然童贯内侍出身,是为阉人,倒省了许多麻烦。

  美妇人穿着锦绣五色华衣,头上云光巧额鬓,撑着金凤,手持龙头杖,千娇百媚地在穆桂英和七娘杜金娥的陪同下来到正堂,见了童贯盈盈万福。

  “太尉安好。”

  “夫人好。”

  宾主落座,童贯直言来意,“夫人,前日某在延福宫听闻蔡太师提及江南路方腊作乱,睦州,衢州告急,致函兵部,方知另有宋江等贼子在山东反叛,虽势不及方腊,犹可虑之。为我大宋江山计,为天下百姓计,某有意请皇命讨之,望夫人应允,某率杨门将士出征,必可一战克敌,还我江南安定。”

  “太尉此言差已,吾等食君之禄,上阵杀敌乃分内事,何须吾应允?只是桂英我儿征西方归,如今便要再披战袍,似乎不妥,太尉然否?”

  “夫人所虑甚是,某此来正是请夫人再赐良将。”

  佘赛花略为沉思,片刻,“吾次儿翠萍,三儿翠玉,兵书战法皆通,量方腊贼寇必不能敌,定可马到功成。”

  “夫人深明大义,童某拜服。某这便上书,请圣命。”

  “太尉,吾闻方腊戒荤食素,笃信摩尼,自称教主,可有此事?”

  “嗯,摩尼一教,传自西域,非我东土正教,方腊等行事诡秘,此乃邪教所为,某持天子剑,浩然正气,邪魔外道,退避三舍,夫人不必多虑。”

  “正是此理。”

  童贯说罢,便要告辞,佘赛花早命人备下茶点,请童贯稍歇。

  却说牵马童子慕容燕随主人到了天波府,便在马厩等候。

  过了多时,有些内急,便问过下人,急匆匆赶去解手,可天波府府阔院深,三两下少年迷了路,竟闯入了内院,眼见来去人等尽是些婆子丫鬟,少年也觉得不妥,越走越是偏僻。

  绕过一座八角玲珑亭,亭后是座假山,少年再忍不住,就地方便起来,解得内急,觉得神清气爽,惦记主人的行程,想要立刻返回。

  忽听假山后传来似有似无的女子娇声,这声音骚媚难当,少年在紫光洞已然司空见惯,知道是男女交合时才有,便觉好奇,蹑手蹑脚爬上假山,向下看去,只见一宫装贵妇翘着肥圆大臀,任凭身后的男子抽插肏弄,那男子肏得美妇,志得意满,抽插愈发激烈,贵妇被肏的面红似火,双目无神。

  慕容燕知道这二人顷刻间就要丢精泄身,心底暗自查起数来,还未念到九,果然那男子一生低吼,紧紧抱着贵妇,腰间抖动,贵妇穴内被阳精一烫,不觉昂起头来,表情欲死。

  少年担心被人发现,便慢慢爬下假山,不料一脚登空,山石滚落,那交合中的二人立时听到了声响,大吃一惊。

  男子抽出佩剑,绕到假山后,拦住惊慌失措的少年,用剑一指,“你,你是何人?”

  “我…我…”

  慕容燕十年间与人甚少接触,此时惊恐,讷讷地说不出话。

  那宫装贵妇也已整束衣裙,走了过来,仔细瞧了几眼,对男子轻声说,“不像府里的下人,你且问他,到底来自何处。”

  “说,你到底哪里来的,不说实话这便捅了你!”男子面露狰狞,用剑指着慕容燕。

  “我…我是童太尉府上的牵马童子,今日随太尉至此,因有内急,走迷了路,才冲撞了贵人,贵人饶命!”

  少年生死堪忧,话语也利落起来,而且说着便俯身跪下,捣头如蒜。

  男子听闻少年是太尉府上,眉头一皱,低声对贵妇说,“若真是,可取不得性命。”

  贵妇在男子耳旁言语几句,男子从怀中掏出块碎银,扔在地下,“那小厮,拿着银子滚远些,今日之事,若对人讲起,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少年如蒙大赦,却没忘捡了碎银,头也不回跑了。

  待到寻回马厩,童贯一行已整装待发,却不见牵马童子,少年滚到车架前,叩头请罪,早有执事拿着皮鞭,噼头盖脸便是十抽,少年满脸血痕,强忍着痛,去牵缰绳,随大队回府。

  且说天波府送走童贯,穆桂英向佘赛花躬身施礼,“母堂在上,孩儿有一事容秉。”

  “我儿但说。”

  “昔日儿在童贯帐前,与西夏交兵,曾见云中有仙家助阵,似梦似幻,后问及此事,太尉笑而不答,此次我杨家再随其出征,儿思非同小可,想回骊山紫霞宫,请师尊解惑。”

  “哦,原来如此,那你便去吧,代我问圣母安。”

  “儿领命。”

  蜀山之巅,金顶之上,上有仙山。

  八宝太虚宫,长眉开坛讲道,众弟子坐听真经,掌教夫人荀兰茵随侍一旁。

  讲到妙处,众弟子无不面露喜悦,有欢喜相。

  忽地,太虚宫外,风云变色,仙鹤乱飞,宝兽奔逃,青铜钟叮当作响,刹那间天色昏暗,竟变得血红,有童儿慌忙跑入太虚宫跪倒,“祖师,外面…外面…”长眉袍袖一站,站起身来,悠然说道,“幽泉到了。”

  “师兄,你且稍坐,我去看看究竟,紫郢青索,天击雷炎,众弟子,随我出宫!”

  荀兰茵足不点地,飘飘然飞出宫外,浮在半空,就地一指,四瓣金莲由火而生,托住仙子,再看云头,已成血云之势,腥气滚滚而来,更有无数厉鬼哀嚎之声,遮天蔽日,罩住仙山。

  妙一真人知道仙山有阵法加持,不易攻破,便凌空虚点,喝道,“昊天镜!”

  宝镜金光灿烂,浮空而现,瞬时霞光万道,直射血云。

  “紫郢青索,天击雷炎,随我昊天镜!”

  蜀山四秀祭出法器,四色寒光直奔血云,游龙般扫了个来回,血云的势头稍减。

  “幽泉,还不现身!”

  荀兰茵喝道。

  血云止住来势,云头慢慢凝成一尊法身,却是个魅惑众生的少妇,少妇身无寸缕,丰乳涨挺,臀肥腿长,羞处毕现,蜀山弟子无不侧目,少妇咯咯娇笑,“荀兰茵,叫长眉那个缩头乌龟出来!”

  “邪魔外道,不以为耻,我且问你,蜀山之约未满,你为何攻我太虚宫?”

  “我什么时候要攻蜀山了?人家只是听说长眉出关,行将功德圆满,飞升而去,想来问问这得证大道之法,顺便看看妹子可否空虚寂寞,如若长眉没空陪伴,姐姐便来陪你,享那温存之乐,岂不妙哉?”

  “呸!你什么时候又换了法身?男女不分,妖邪果真厚无廉耻,我荀兰茵岂会怕你?”

  仙子念动真言,昊天镜急速旋转,金光更胜,足下莲花顷刻长大,异香扑鼻,荀兰茵双掌一合,蜀山剑冢飞起无数飞剑,成万剑之势,变作一飞舞剑轮,向着幽泉飞速前行,裸身少妇哼了一声,右手一指,血云中现出两尊巨大骷髅头颅,血气翻涌,迎上剑轮,剑轮精光四射,搅碎了一尊,另一尊却趁势撕咬,飞剑纷纷折断,再无法成阵。

  荀兰茵立在莲花之上,宝相庄严,再念法咒,“万法皆破!”

  那血色骷髅被荀兰茵声浪击中,挣扎了几下,轰然爆裂,幽泉纤手再挥,血云中又凝出四头骷髅,狰狞着要破云而出。

  荀兰茵知幽泉邪焰正盛,柳眉一竖,现了无穷幻象,无数个荀兰茵各捏法诀,作势要攻,裸身少妇咯咯一笑,指着荀兰茵说道,“荀兰茵!昔日长眉用那双修之法与你勾搭成奸,致你夫齐漱溟横死,妙一真人的法号才传与你,你不思为夫报仇,反而委身下嫁,日夜贪淫,想是长眉将你肏爽了吧?今日你这般维护于他,有何面目见你亡夫?我凝炼九世血身,纵使齐漱溟形神具散,也可拘他残存灵识,你要不要看看?”

  “呸,邪魔满嘴胡言,齐师兄力斗黄泉之魔,才致身死魂灭,我托他名号,正是要光大我蜀山以身护道之名,岂容你玷污我等清名?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血身!”

  荀兰茵被幽泉说中心中隐痛,无数幻象皆动了真火,各引天雷,朝着幽泉血云噼下,裸身少妇丝毫不惧,挺着高耸豪乳,猛把四具骷髅掷向太虚宫,太虚宫外护山大阵被撞得轰隆一声,摇晃不定,“长眉,你给我滚出来!当年你以南明离火坏我修行,断我法身,今日南明离火已灭,你还以何物挡我?”

  荀兰茵维持千万幻象,足下金莲已成凋谢之状,嘴角渗出鲜血,危急时只听半空中紫火天降,一颗紫色宝珠坠入血云,爆出纷纷紫火,将血云蒸发殆尽,白眉真人破空而至,指着幽泉怒喝,“没有南明离火,我长眉便不能斩你吗?念及蜀山之约未满,今日暂且饶过你,再做纠缠,定叫尔形神俱灭!”

  幽泉不怒反笑,“长眉,我承认不是你对手,不过我九世血身岂是你能毁的?你今日舍了紫炎珠,将来天劫之日,你用何物护法?咯咯咯,我去也!”

  幽泉说走便走,消散无形。长眉来到荀兰茵身旁,关切问道,“师妹,可碍事吗?”

  “不妨事,师兄,紫炎珠…”

  “师妹,如若没有紫炎珠我便渡劫不成,那便是我不应飞升,你执着了。”夫妇二人看着远遁的幽泉,各怀心事,忧心忡忡。

  慕容燕在童府将养几日,脸上的伤好了大半。

  这一日执事告知,府上无事,小厮具可出府游玩,少年从未到过汴梁,那日又拾了块碎银,心痒难耐,便想去看看热闹,在童府地位低下,也无相交之好,就独身一人来到闹市,买了些小食,看了看杂耍,玩到天色已晚,才向童府回返,不料穿过街巷,忽地觉着头上被罩了什么东西,捆了个结实,一人恶狠狠地说,“如若喊叫,老子便宰了你!”

  少年惊恐莫名,只得噤声,那人将麻袋扛起,扔上马车,向城外驶去,不知走了多远,忽地停下,那人取下麻袋,少年一看,已是漫天星斗,月色下站着一男子,正是那日在天波府窥到的行淫之人。

  “小子,你撞破我的好事,今日便埋了你!”

  男人将慕容燕提下马车,赶到一处乱葬岗,少年不住求饶,男子不为所动,就地挖了个坑,竟是要将少年活埋,少年体如筛糠,泪如雨下,男子将少年推下坑,开始扬土,眼看快要没入头颈,却听静悄悄的夜中一声怪笑,“深更半夜埋人,料来不是什么好事,这桩买卖有的做!”

  男子本来甚是胆大,在乱葬岗中也无妨,可听了怪笑,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抽出佩剑,“谁,是谁?”

  从一棵老树上跳下一人,青衣青袍,腰系丝绦,背着剑匣,满面须髯,叉腰看了看男子,向少年问道,“你可有钱吗?”

  少年不明所以,只是拼命点头。

  “好,那便救得!”

  男子见此人非妖非怪,仗着胆子一剑刺来,须髯大汉右脚轻踢,便踢飞了宝剑,“你岂是某家对手,快些滚吧!”

  男子落荒而逃,大汉将慕容燕从土中提出,问道,“你是何许人,怎落到这方田地?”

  少年也不隐瞒,将身在童府当差,却目睹奸情的事讲了一遍,大汉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拿钱来!”

  少年掏出白日用碎银换的铜钱,递给大汉,大汉掂了掂,笑道,“少是少些,不过也没费事,小朋友,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再被埋了我给你打折。”

  慕容燕心道我怎么那么倒霉,总是被埋?

  却不敢说,见那大汉要走,自己识不得路,只好跟在后面。

  走了一程,大汉皱眉回问,“你这小厮,跟着某家作甚?”

  “我…我不认得路…”

  “哦,可我还有事,不能送你,这样,你且…”

  大汉话未说完,猛地去摸身后剑匣,原来浓雾之下,隐约走出一具骷髅,手持长刀,向大汉砍去,大汉退避三尺,一按剑匣,一把巨剑腾空飞起,把骷髅斩个粉碎。

  大汉收了剑,神色凝重,仍盯着浓雾,不多时,雾中又走出两具骷髅,与之前的大大不同,披着厚重盔甲,持的是青铜巨斧,对少年视而未见,只向大汉攻来,大汉再祭飞剑,却伤不得骷髅战将,忙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在手上画了个阴阳太极,喝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去!”

  身后剑匣数剑飞出,围着骷髅战将,一炷香后,剑身折断,骷髅战将却也轰然倒下,化作黑雾散去。

  大汉须眉皆炸,坐地调理内息,少年早已吓傻,虽在紫光洞十年,但未曾得学一成功法,怎能不慌,可大汉救己性命,不愿离去,只好盼着大汉尽速恢复。

  可那浓雾中再次走出一物,大汉一见暗道我命休矣,那骷髅骑士骑着一匹骷髅战马,阴深深泛着青光,骑士眼洞中更燃着青色火焰,死死盯着大汉,大汉灵气未复,祭不出法器,骷髅骑士越来越近,手上镰形巨刃高高举起,便要砍下,不知为何,经过慕容燕身旁顿了一下,黑洞洞的双眼瞄向少年,少年肝胆俱裂,扭头要跑,这时大汉气息已复,拉起少年已跃,从怀中取出一册法咒,喝道,“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奇门飞甲,出鞘!”

  一身玄色甲胄凭空罩到身上,大汉精神百倍,哈哈大笑,“地府幽骑,看你追不追得上我!”

  双腿如风,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少年叫苦不迭,怎地把自己忘下?

  果不其然,大汉转瞬又至,拉着慕容燕懊恼不已,“把你这小厮忘了,快走,这幽骑厉害得很,某家不是它对手!”

  大汉来去如风,拉着慕容燕踪迹不见,地府幽骑木然而立,盯着两人逝去的方向,浓雾中又走出数个幽骑,纷纷盯着半空中经久不散的一丝残影黑气,似乎极是敬畏,骷髅马四蹄一软,缓缓跪倒。

  大汉与少年不知奔走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收了奇门飞甲,大汉大口喘着粗气,喃喃道,“想……想是追不上了”

  再看二人,头发乱如草,身上沾满了树枝树叶,倒像个跑出来的野人,不禁哈哈大笑。

  大汉一抱拳,说道,“某家崆峒山末学术士,无门无派,知秋一叶。”

  少年有样学样,也一抱拳,“太尉府牵马童子,慕容燕。”

  知秋一叶看看天光和地势,知道离汴梁城有一段路,两人劫后余生,要把这小厮送回去才是,想罢领着少年,向前走去,不多时,见前方挂着歌幌子,上书悦来客栈,便决定打尖,敲了半晌房门,伙计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谁呀?”

  “投宿,可有房间?”

  “客满,没有。”

  说着小二就要关门,知秋一叶拿了几个慕容燕给的铜板,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伙计立刻变了脸色,喊道,“客两位,上房一间!”

  时至深夜,知秋一叶有些腹饿,让伙计切些牛肉,要一角酒,等了许久,才姗姗来迟。

  “那小厮,你饿不饿?饿了就来吃,不算你的钱,睡足了觉,天明我便送你回汴梁。”

  慕容燕却甚是兴奋,跟着蹭了几口酒肉,问道,“知秋大哥,那些…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找你?”

  “鬼府阴兵,大概是奔着我的灵气而来,只是它们绝少在人间现身,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的修为又精进了?”

  知秋一叶也想不通,索性就不再想,吃了酒肉,和衣而卧,快要睡熟时,忽听门外有动静,大汉嘴角一丝冷笑,继续假寐,不多时,房门哐的一声被撞开,那伙计手持一把钢刀,身后几人各持兵刃火把,高声叫着,“把银子铜钱都拿出来!大爷管杀不管埋!”

  慕容燕醒转过来,吓了一跳,知秋一叶慢吞吞坐起,“银子我有,可我凭什么给你?”

  “哎呀小子,你也不看看,老子手里这是九子连环夺命刀,你怕是不怕?”

  “你有刀,我也有啊!”

  大汉一拍剑匣,拿出一把与伙计一模一样的刀来,只是足足大了三倍,“是你的刀大还是我的刀大?”

  群匪看的眼睛发直,不知是谁喊了声,“刀大有什么了不起,咱们蚂蚁啃大象,上!”

  一群人呼啦向大汉砍来,知秋一叶左拨右挡,砍瓜切菜,一会的功夫,群匪都躺在了血泊里,慕容燕看的胆战心惊,下得床来,不小心踢到了不知是谁的脑袋,忙跑到大汉身后,大汉收了兵器,把匪徒身上财物刮了干净,换了间房,毫不在乎接着睡下。

  待到天明,知秋一叶盘算着城门已开,便从店后取了匹马,带着慕容燕一路飞奔到了汴梁城口,“小子,你我有缘,我却只能送你到这里,他日若有难,你只需吞了这符,再大喊我的名号,我自会前来,世人险诈,我宁愿与鬼为伍,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给了少年一纸符咒,催马离去。

  少年平生第一次与人结交,不由惆怅。

  回到童府,见了执事,说自己迷了路,寻到天明才得返,倒也未受责罚,钻进自己的小屋,想着知秋一叶策马江湖的潇洒,不由悠悠神往。

  忽然,少年觉得胸口有什么物事,伸手一掏,却掏出件只有掌心大小的黑色小塔,塔分九层,色如墨染,不时冒着黑色雾气,少年记不起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上,觉得好玩,仔细看着,塔身有字,字迹古拙,少年全然不识,看来看去也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正思索间,黑色小塔忽地生出一股怪力,旋转着奔向少年胸口,慕容燕大惊,急忙用手去挡,不料塔身滚烫,竟将少年衣物燃尽,小塔贴在胸口肌肤,旋了进去,慕容燕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穆桂英辞别杨门众女,骑着胭脂驹星夜兼程,不日来到骊山紫霞宫,自从艺成下山,一别十余载,美人心潮澎湃。

  随着引路童子,到了九品莲台前,跪倒叩头,“师尊在上,徒儿桂英来了。”说罢伏地痛哭。

  莲台上高坐一女子,素锦道袍,手持拂尘,杏眼桃腮,眼波如水,天生丽质,倒像是穆桂英的姐姐,正是紫霞宫主骊山圣母。

  “我徒起来,快让为师瞧瞧。”

  穆桂英抬起头,笑中带泪,“徒儿清减了。”

  “师尊您却没变。”

  “唉,快八百年了,还是舍不去这身皮囊!”

  师徒二人笑靥如花,执手相谈。

  “徒儿,你此来可为何事?”

  “师尊,弟子征西夏时,与敌交战,偶见云中有仙家助我,似梦似幻,事后问及太尉童贯,却不得解,还请师尊为弟子解惑。”

  骊山圣母听罢闭目沉思,好一阵才睁开杏眼,“桂英,我传你武艺,兵书战法,是望你为天下苍生造福,也享人间富贵,不料你夫横死阵前,你年少守寡,真是苦了你。你知为师修炼八百余年,为的是得证大道,寻觅仙路,却未授你任何修炼之法,是因为千百年来,修士都需守那不与人间为伍,不在俗世显迹的天条,否则必遭天谴,可仙界飘淼,总有人不守天规,想来天机混沌,行将大乱,我今日便授你修真之术,我们师徒共御劫难,你且到宫后玉清池洗涤身心,更衣焚香。”

  “是,师尊。”

  “对了,你师姐行将出关,到时你可见你师姐一面。”

  穆桂英大喜,“真的?我与师姐从未谋面,神交已久,这下可好了!”

  骊山圣母笑道,“傻孩子,你师姐与你都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国之栋梁,都是我的好徒儿!”

  穆桂英别了骊山圣母,转到紫霞宫后一处清幽之地,玉清池池水清澈,雾气蒸腾。

  美人解了袍服,去掉贴身小衣,一具集天地灵气的胴体现了出来。

  虽久经沙场,那雪肤却嫩白如玉,肥不见肉,瘦不见骨,胸前两座山峰傲然挺立,丰硕至极,雪峰上嫣红两点,细如红豆。

  小腹平坦如镜,柳腰陡然收紧,却又生了个绝美大臀,粉嘟嘟坠在腰下,鼓胀若桃,长腿丰润笔直,线条极美,肌肉紧实,胯间芳草如茵,一丝粉缝隐现。

  美人没入池水中,灵台便是一清,蒸腾雾气渗入肌肤,昏昏然不知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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