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平日里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在天宗里名声极好。
上次大劫里,他麾下的三名弟子改换身份加入了大奉禁军,为救助普通百姓全部战死在前线。
道门天宗修行虽不提倡济世为民,但老道一脉的所作所为还是感动了不少中低品的弟子。
这掩护了老道的真实身份。
佛陀的恶行给九州生灵带来无尽悲苦,不管人族还是妖类,都不打算放过佛陀麾下的佛门弟子。
大劫后大奉朝廷携几大修行宗门清洗了全天下所有的佛门弟子,只要被查出心怀佛陀的,一律灭杀处置。
成为许梦岫的传功师傅后,老道在众人眼中的形象正的不能再正了,至于他在背后偷偷给皇子教什么邪门歪道的功法,不会有人来管。
老道教给许梦岫的这门功法叫《逆道经》,名字是佛陀取的,不过佛陀没敢仔细参悟这东西。
因为这东西也是佛陀击碎空间时,从空间裂隙里漏出来的。
空间裂隙里漏进来的残魂残魄为数不少,大部分已经成碎片,没啥有意义的记忆。
当然也有少部分残魂里存有片段完整的记忆,这份《逆道经》就是从残魂里抄录出的。
佛陀以无上智慧推断出这是天外魔头的修炼功法,出于谨慎,秘令几位佛门后起之秀转修这本魔头功法,探索突破此方世界的方法。
这些后起之秀不负佛陀期望,转修数年内就有小成。
果然,魔头功法表现出的特性邪异非常。
修炼功法后倒没有体现出天外魔头可以靠吞噬同类增加自己实力的特性,且功法本身的威力一般,其产生的灵力催动法术和三流门派传承功法的效果相似。
但灵力如同疫病一样有污染性,它可以不知不觉的放大他人的负面因素,不管是实质的负面还是思绪中的负面。
佛陀敏锐的察觉到,功法内里的规律并不属于此方世界,与他追求的道完全不同,自身夺取天道的机缘不在魔头功法中,于是暂停了探索,处理掉与魔头功法有关的痕迹。
老道二品修为,没有真正佛陀的伟力,然而超品大能那种可以预测未来的本事也许在他灵台深处还有残留,他隐隐觉得把魔头功法教给那许七安的儿子兼老乡,会大大的恶心一把许七安。
在修炼前,老道已经将功法的来历毫无保留的讲给许梦岫,教他明白,功法可能有未知的隐患。
被不甘的心火灼烧着的许梦岫怎么会怕有隐患,之后除了学习天宗圣子必学的功法、典籍外,抽空就修炼《逆道经》。
如此两年后,许梦岫在逆道经上小有成就,其他圣子必修的功课却学的勉勉强强。
同时,老道的身体一月月一天天可见似的衰朽下去,在冒险协助许梦岫验证魔头功法的功效后,老道就耗尽了佛陀遗留下最后的力量,在睡梦中死去。
佛陀在九州世界最后一个分身就此消失。
转眼又一年过去,没有出人预料,在一次天宗内的公开考教中,许梦岫表现出的修为明显要弱另外三名圣子候选一截。
论武艺技击,最厉害那个候选圣子在二十招内就能放倒他,排第三那个百招左右也能解决他。
论道藏典籍,最强那位候选堪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倒背的典籍比很多高品长老正背的还要多。
文武全部倒数第一,天宗内也放弃了对他的培养,准许他下山回京城,三年后正式的圣子大比中来报道就行。
来时场面浩浩荡荡,去时待遇冷冷清清,他作为吉祥物已经完成了大奉朝廷与道门天宗关系改善的作用。
再加上朝廷那边已经得知三皇子拜入天宗后修行成果一般,天宗这边明白自己教养三年的皇家弟子将来八成只是位太平王爷,也就相对不太重视他……
许梦岫了。
不被重视正是他想要的。
“还行,方便自己行事。”
这三年里,许梦岫如果好好努力未必能不争一把圣子的名头,但区区一个圣子,早不是他想追求的。
收拾完不多的行李,孤身一人下山,山下有本地知府亲自带队伍在等他。
好歹是大奉正牌的皇子,明面上该有的正常待遇还是有的。
知府看到形单影只亲自挎俩包袱的三皇子殿下,忍不住吐槽了几句道门天宗的做派。
内容不外乎,“太上忘情却没忘利禄……”,“趋炎附势如同野兽云云……”
许梦岫听到后心情不错,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与那肥胖知府多调笑了几句。
接到皇子的队伍不紧不慢,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最近的县城内。
知县老爷早早将一位员外的宅院拾掇好,用来迎接皇子殿下出师下山。
晚上少不了宴席,小县城做不出太精美的菜肴,山珍野味倒是不少,比起天宗山门里吃的那些寡淡无味的“灵米”、“灵菜”,味道好的不知道哪去了。
众官员曲意奉承下,修为踏入六品的许梦岫喝的微醺,心情更佳,甚至开始对桌上众人耍起了王爷做派,封官许愿不在话下。
酒喝到位了,众官的话匣子也打开,有位通判说起半年前邸报里与许梦岫有关的事情。
“殿下,半年前睿平公主殿下率领伍仟禁军巡视边疆,途中接到打更人衙门线报,有巫神教叛徒在私产销魂散,再销往大奉境内,她老人家领一百近卫亲自捣毁了那毒窝,抓捕人犯数百人。”
对许梦岫来说,优秀的同母姐姐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他不讨厌这位长相和母亲洛玉衡相似,形影气质更像怀庆姨娘的姐姐,说喜欢同样谈不上。
常年把他比在尘埃里,再漂亮也喜欢不起来。
不过他明白那六品红脸通判就是临时想出话题套近乎,主要目的是讨好他,领会意思就行。
端起酒杯与那通判遥碰一杯,听通判继续说道,“睿平公主殿下回京时,许银锣亲自皇宫迎接,国师殿下也一同去了。”
通判说道这脸更红了,“下官当时去京城刑部公干,亲眼见到京城百姓自发到街上同许银锣、国师殿下一起迎接归来禁军。从大劫庆典后,京城就再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许梦岫听后,对比自身,心里开始不痛快。
他没发作,对桌上最大才是个正五品知府的一帮小官发火儿,没什么意思。
心头一丝郁结直到宴会散去,许梦岫洗漱更衣后,令几个做梦飞枝头的土丫头到隔壁耳房歇着去。
他躺在塌上,没有睡意,好像在等待什么。
“吱呀”窗口传来轻轻的摩擦声,一袭玄色衣裳的女子进到屋里。
“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许梦岫说罢将身体朝榻里挪了挪,给女子腾出地方。
“你等我做什么?”
女子声音冷淡,一双素手却伸向衣裳的扣结。
随着一件件衣物脱落,月光照映下,进入许梦岫眼帘的是一副只着素白小衣且绝顶曼妙的躯体。
许梦岫将那女体拉倒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感受弹软温香之余,带着邪笑道,“找回情感这事,还须你我多多努力。”
“除了你那满脑肉欲外,我没有感到有何情感。”女子任由身架明显小她半头的少年享受胸前一双饱满。
“对对,现在语气就有情感了,老天尊若能看到一定很欣慰。”少年将女子翻了过来,压在她身上。
女子眼睛闭着眼睛,感受到胯下一根火热的肉棍子乱顶,可能是某下顶错了地方,她呼吸变的急促,脸上有了点点潮红。
“乖乖天尊,我下次回来改拜在你门下吧!”原来被许梦岫压在身下肆意亵玩的女子,竟然是当代天尊冰夷元君谢清薇。
“我知你在想什么,下次回来时候必须升到五品境界,否则我就另找他人了……嗯……嗯!”
随两声短促的闷哼,谢清薇清晰的体会到那根肉棍子慢慢的滑进她那微沁蜜露的羞人膣内。
“那我得好好努力了,美人儿师尊……提前请教您,拜师有没有捷径,譬如双修功法之类的?”
“嗯……天宗不擅长这类功法,人宗才涉猎此道。”
许梦岫心底脑补了一副画面,他在问自己亲娘索要顶级的双修功法,自记事起就对他态度冷淡的洛国师亲自……
感到膣内在三浅一深抽动的阳具又粗了一圈,谢清薇体内女子最娇羞的花心处传来一阵麻痒,随那龟首越碰越痒,越顶越苏爽。
她不自觉的将两纤长的小腿挂在了准徒弟的腰后,花心周围的软肉也蠕动搓揉起来。
许梦岫两世处男还是在身下这位绝色美妇身上破的,前世理论经验一大堆,今世的实践经验也就和美妇这半年光景。
他那肉棍貌似规模惊人,但哪受过女人性器如此抚慰,精关没几息就被搓揉失守。
情况相似,在少年身下的美妇是久旷之身,从原本太上忘情功法转修普通道门功法后,也许是与许梦岫半年来的敦伦有了效果,阴膣内里的黏膜嫩肉恰好恢复兴奋。
被充满阳气的精水一激,谢天尊的整块膣肉带动着小腹颤动起来,夹在当中的阳具被吸到花心附近乱射一通。
两人紧紧相拥,久久贴在一起。
许三皇子认为刚才自己的三魂六魄差点被身下这绝美的妇人吸抹干净。
半晌,谢清薇先开口,“看来你这法子确实有效,刚才试转修的功法,比之前通畅很多。”
许梦岫没回接话,他嘴里叼一颗乳珠吸吮,好像想吸出奶水来补身体射出的精水。
“原本我是不想答你那妄想的……嗯!你先别动!”谢清薇按住了贪恋自己身体的少年,继续说道,“你若真能拜在我门下,我就满足你。”
“真的?”许梦岫兴奋的撑起上身,“为何现在不能?”
“六品修为做不到,五品还有点希望。”美妇白了眼还与她以最亲密姿势结合的少年,她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这样女性的娇媚表情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次数累加下,六品修为也可以的,我的好师尊!”
少年开始再一次在美妇身体上起伏……
天色蒙蒙亮,许梦岫先起身去县衙后院的练武场做早课,昨夜痴缠下,许是因为他要回京一段时间,准师尊破天荒与他相拥共眠一夜。
既然美人给了承诺,那办不到就太不男人了,许梦岫脑袋里幻想着将来与美人天尊过上人前师徒、人后夫妻的美好日子。
半个时辰后,县衙里的武夫们也陆续到练武场打熬身体,发现场地内已经有位光膀子练的热气腾腾的少年。
一套打更人衙门的粗浅枪法被少年舞的虎虎生风,枪法招式内里的变化明显比普遍流传的版本精妙了许多。
围观的武夫们看出了门道,大声助威喝彩。
没看出门道的,在同僚的提点下,至少知道了场中这位是谁,也都高声叫喊着。
府衙派来的几个护卫看气氛热烈的过头,差人请示知府如何做。
过一会儿,知府亲自过来,穿着一身短打劲装,好像有弃文从武的架势,身后鱼贯跟着几只端着水盆和毛巾的漂亮小娘。
被大群人围观还能面不改色的做任何事,是皇家人必备的素质。
据说怀庆陛下与父亲敦伦时,旁边伺候的宫人有三十几个。
就是临安姨娘,贴身伺候的丫头婆子也从来不少于十几人。
貌似因为各种他知道的原因,娘亲不大看得起临安这位“正妻”,亲自教过他要叫临安“姨娘”。
没开启穿越者的记忆前,许梦岫当然听娘亲的话,只要见面就拿出最礼貌的态度甜甜的叫声“临安姨娘”。
当时还小,没察觉出“姨娘”脸色有不对。
开启记忆后,临安作为前世读大奉时最喜欢的女角色,许梦岫不想太欺负她,一般称呼她为“殿下”,生份了一些。
不过内心里,许梦岫喜欢尊称她为“婊婊姨娘”。
婊婊姨娘的女儿是他们兄弟姐妹中最喜欢热闹的,现在这情况在他那位异母姐姐那是常态,堂姑姑许玲月曾评价,“若没狗腿们在旁边喝彩,嫡侄女的武艺只能发挥八成。”
在侍女伺候下简单擦洗汗渍,许梦岫停住乱飘的思绪。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想家了。
归程不需要显示皇家排场,加上天下太平,三皇子殿下由一位人宗新晋的三品修为道士催动法决带他回宫。
每日赶路六个时辰左右,遇到府城以上大城就停下休息一番,过了三日就到达了京城外。
京城如往常一样繁华热闹,百家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许梦岫回到阔别三年的京城,按伦理规矩,他先到许府拜见了许七安的叔叔和婶婶,然后向祖母开国奉圣夫人磕了头。
他的祖母与这帮孙子孙女不怎么亲近,只听说在云州那边的行宫收养了两个民间孩子,也赐姓许。
没记错的话,原着中的祖母姬白晴修为不高,就是许七安用再多天材地宝供养,也不该和娘亲差不多,有如二十多岁的容颜和气色。
奇也怪哉!
从许府众长辈那得知,七天前有天外陨石砸落深海,便宜爹许七安带婊婊姨娘和蓝莲姨娘去了事发地。
叔祖母(原着婶婶)开玩笑表示,大概主要是带临安姨娘出去散心。
许梦岫松了口气,他现在有点畏惧见许七安。一方面是他毕竟与佛陀的分身合作过,另一方面是他内心那逐渐茁壮的小龌龊。
缓缓再见面更好。
谢绝了叔祖父的留饭,许梦岫拜别长辈和兄姐后向皇宫赶去,他还需要向怀庆以及亲娘国师请安。
许府存有皇宫内院专用马车,三皇子借用了一辆,这种四悬挂的四轮大马车是司天监的新作品,加了新式弹簧避震,走在硬化过的路面上舒适无比。
路上街巷景色一如三年前,正赶上逢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朝会散朝,三三两两的京官们已经走出宫门,他们撇见从侧门进入皇宫的马车,又回头和同僚讨论京城最近的流行话题,一辆单独的四轮马车,估计是废帝时哪位不愿出宫荣养的太妃,这话题只适合与妻妾在内宅里议论。
这十多年好几拔不长眼的硬骨头士子,因为公开议论废帝后妃的谣言,被怀庆帝砍掉脑袋。
马车上调整状态的许梦岫在想象不久前在这里迎接姐姐许梦翡的盛况。
“大丈夫生当如是啊!大女子剿个匪就行!”
三皇子殿下没想象出当日情景,暗中吐槽道,“许七安他这样整,不怕太子兄长误解了?”
都是从天朝穿越来的,远有汉武帝的太子,近有康熙的太子,类似的历史典故多不胜数。
总之在子嗣方面,已经长生不死的许七安确实做的随性了些,也不知怀庆陛下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心里带有龌龊规划的许梦岫,觉得这是个突破口。
便宜爹他已经成了天道的代言者,估计在内心不大看得上大奉这把龙椅。
但其他人未必如他那般轻视那把龙椅。
古往今来多少俊杰为它痴迷、为它魔怔,太子兄长乃至怀庆陛下在此事上未必与许七安……
“殿下,请您先到偏殿更衣。陛下还在与几位大学士议事,稍待才能见你。”
老公鸭嗓子是内院的副总管太监,名叫李硕,许梦岫不喜欢他,或者说他讨厌所有太监。
“副总管大人几年没见,身体越发硬朗了?!”但也犯不着惹他们,许梦岫客套道。
“殿下说笑了,老骨头早就不中用,去年就给陛下递了祈骸骨的折子,然陛下不准,赐给我晋升四品的天材地宝,说还需要用我这老骨头十年八载。”
说罢抚了抚黑亮的头发。
许梦岫早习惯被这老阉狗跳脸,类似事情在深宫内院里再正常不过,毕竟老狗见许七安的次数比他正牌儿子还多。
“妈的,老阉狗还祈骸骨,真当自己能和朝中大员平起平坐了?”许梦岫表面呵呵,心里已经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