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时候,乳头忽然一阵疼痛,睁开眼睛看见上面夹着两个小夹子,每个夹子上还拴着一根细线,小丑把细线的另一头系在绑着我大腿的绳子上,我的身子随着男人的抽送而晃动的时候,被细线牵动的夹子拉着我的乳房一同摆动,痛感伴着阴茎在阴道里的进出间歇传来。
扭头向下面看过去的时候,台下只剩下杜晖和另外一个男人,这时我身体里的阴茎喷射了出来,杜晖旁边的那个男人走上了台,接替了前一个男人的位置。
我觉得现在他们所做的事情跟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自己被绑吊在这里,看着男人们在我身体上发泄着欲望,而差不多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似乎连疼痛都已远去,即使在男人射精的时候,我只知道身体里面有些温热,自己完全就像看戏一般观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最后一个男人离开之后,小丑也从台上走回了化妆间,这时我看到杜晖终于站起身来,他解开浴袍,摘掉面具,缓缓走上台来,他的步子很慢,慢得让我感到时间几乎停顿了下来,直到他来到我面前。
杜晖托起我的脸,我望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是我所不曾见过的复杂神色,有激动,有失落,还有愤怒,不过这些表情很快就转化成另外一种安详的样子——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情可以转换得这样快。
他把乳夹上的细绳从麻绳上解下来,系在一起,轻轻拉了拉,我的乳头此刻已经麻木,我只好对杜晖笑了笑,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笑,反正就是笑了。
杜晖还是在看着我的脸,接着俯下身在我的乳房上吻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拉,夹子从乳头上脱落下来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猛烈的阵痛让我的身子一下子抽搐起来,我努力扭动着身子想让这种钻心的疼痛能够有所缓解,可被牢牢绑住吊起来的身体全然无法做到,死死瞪着杜晖眼睛的时候眼泪从脸上淌下来,这一刻在我眼里杜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看到我扭动的样子,杜晖明显更加兴奋,他一手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向后面拽去,另一只手的手指扣进我的阴道里,死命地在里面搅拌着,本来麻木的身体在他的蹂躏下居然再次苏醒过来,那些男人留在我身体里的精液随着他的搅拌一股脑淌了出来。
接着就是“啪”的一声,杜晖的阴茎直直插到我阴道的最深处,接着开始来回抽动起来,我很诧异他这次居然没有直接射出来,但也想不了太多,杜晖依旧还抓着我的头发,腾出来的另一只手落在我的乳房上,五根手指几乎没入肉里。
我的鼻子里发出低促的“哼哼”声,如同被强暴般迎合着杜晖的撞击,这是他的阴茎第一次在我阴道里如此威猛,我很快就感到高潮从下体一波波冲上头顶,当杜晖在我的身体里爆发的时候,我的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失禁了,尿液淋了杜晖一身。
这时杜晖终于放开了我的头发,他把我从绳子上解下来,但没有放开我绑在背后的双手,我软绵绵躺在地上,杜晖解下了我的口球,把粘糊糊的阴茎放在我嘴里。
戴了那么久口球,我的嘴基本上很难动作,由着杜晖来回蹭着,没想到他的阴茎居然又一次硬了起来。
然后他就在地上再一次占有了我。
这一次杜晖不再像刚才那么粗暴,虽然还是没有对我说话,但是明显温柔了很多,又一次接纳他的阴茎,我的身体也兴奋起来,双手无法动弹只能用乳房去摩擦杜晖的胸膛,在他耳边喘息着:“老公……快……我要……”
这次的时间比前一次还要久些,杜晖把精液射在我体内之后趴在我的身上大声喘着粗气,本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可我实在禁不住他的身子,对杜晖说道:“你……你要压死我啦。”
杜晖爬起来看着我的脸,然后替我解开绳子,他依然没有说话,不过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拉着我离开宾馆回到家里,洗澡的时候,杜晖在喷头下第三次占据了我的身体。
躺在床上,杜晖摩擦着我的肩头,跟我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想我应该没问题了。”
我本来还对他今晚的安排十分抱怨,甚至想跟他大吵一架,可是听杜晖说出这句话,我实在不忍心破坏他的心情,干脆闭起嘴,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摩挲。
就在我一直想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耳朵里居然传来了杜晖的鼾声,抬头看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
明明是我更累更辛苦好不好!我翻身躺在杜晖旁边,却半天没有睡着。
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边,借着月光,看到自己身上残留的麻绳勒过的印记,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清楚自己的感受,这种不好的感觉一半是来自这几次和杜晖所做的事,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杜晖的毛病。
我当然一直都希望杜晖的问题能够解决,但从没想过他真的好了我却一点儿都不开心,回头看看杜晖睡梦中的脸,想必他一定在为自己回复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而欣喜吧,我似乎该为他感到高兴,可是为什么此刻竟会如此不安?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女人,杜晖则是一个生理上不健康的男人,我们在一起固然怪异,但至少能够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现在这种平衡已经被打破,杜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却在他的安排下越来越堕落,即使我们今后不再做那些不正常的事情,发生过的事情我们难道真的可以忘记?
以杜晖的条件,他几乎可以拥有任何他想要拥有的女人,我就不同了,我已经不再年轻,在正常人的眼中是个淫荡不知廉耻的女人,就算杜晖暂时不说什么,他也早晚会有厌倦甚至厌恶我的那一天,如果那个时候到来我该怎么办?
不,我不能等,不能等杜晖告诉我他已经厌恶我,我不想从他的嘴里听到那种话,绝对不可以!
咬着嘴唇,我在窗边一直站到天色有些微微发白,这时听到杜晖在身后说话的声音:“绣绣,怎么了?”
回头看见他从床上爬起来,我笑了笑:“我打算搬出去了。”
“为什么?”杜晖本来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瞪得老大,“怎么忽然又想搬出去?”
“没什么,我觉得搬出去好些,而且,我想……我想离婚。”主意既然已经打定,晚说不如早说。
听我说要离婚,杜晖一把扳住我的肩膀:“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绣绣!”
我轻轻推开杜晖,用一种淡淡的语气告诉他:“没发生什么,我就是有点儿倦了。”
“我不同意!”杜晖几乎是吼了起来,“我现在已经好了,我们已经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了,你为什么现在提出要……”
就是因为你已经好了,我已经配不上你了,这是我心里想说的话,不过没有说出口,我避开杜晖德眼睛,穿好衣服:“我已经决定了,你考虑一下,我下周要出差,回来之后给我答复吧。”
没再理会呆呆站在那里的杜晖,我回房看了看孩子们,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关闭,发生沉闷的“砰”的一声,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自己身体里响起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没有回杜晖给我买的他家对面的那间屋子,拖着行李离开小区,在单位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周六周日的两天,杜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后来干脆关了手机。
星期一直接去机场,在登机之前给杜晖发了一个信息:“我在出差的路上,那件事等我回来再谈,照顾好孩子们。”
杜晖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我还是没有接听,过了一会儿,短信的声音响起,我拿过手机,看见上面的四个字:“我不离婚”
让他好好想想吧,一路上我一直对自己这么说,开庭的地方是我熟悉的城市,那个我上了四年大学的地方,事情就是这么巧,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接手这个案子。
然而还有更巧的事情,当我在下了飞机的第二天早上坐到法庭里的时候,我看到了王彬。
涉及专利的案子有时候会找一些相关技术领域的专家来对专业问题作出评定,这次法庭指定的是我母校的鉴定机构,但我没想到来的所谓专家居然是王彬。
他走进法庭的时候,我的脑子“轰”了一下,王彬当然也看到了我,呆呆站在法庭门口,直到书记员提醒之后才慢慢走了进来。
庭审过程很顺利,我对自己的专业素养一直都很满意,只有在向王彬提问题的时候我的声音有些抖动,好在旁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
开庭完毕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委托人已经安排好中午吃饭的地方,我拉开委托人车门的时候,王彬从法院的大门口跑了出来,大声喊着:“苏律师,请等等。”
他居然称呼我苏律师,心头一阵发酸,我把文件放在车上,很礼貌地对王彬道:“请问有什么事?”
王彬走到我面前:“我想请你吃午饭。”
我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的邀请我,皱了皱眉:“我和委托人还有事情要谈,中午我们会一起吃饭。”
“那一起吃晚饭吧!”王彬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就是这个地址,我六点钟在那里等你。”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我坐上汽车,委托人对我笑了起来:“苏律师,我看这个王工程师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我撩了撩头发:“开什么玩笑,我有老公有孩子的。”
午饭很丰盛,我吃起来却像在啃着没有味道的干粮,和委托人分开之后我找了一家咖啡厅,整个下午我都在考虑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要不要去见王彬。
事隔这么多年,我其实没有再回避他的理由,可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对我来说太过突然,我还没做好心理上的准备,我不知道见了面之后该和王彬说什么。
不该去见他,我结了帐走出咖啡厅,信步在街上闲逛,眼看天色渐暗,抬头看到一家餐厅的招牌,我忽然愣了一下,从手包里拿出王彬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的居然就是这家店的名字,原来我心里还是想要见他的,我念着自己的名字:“苏锦,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躲是躲不开的。”
推开餐厅的门,听见服务员问好,我抬起头就看到王彬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对我招手。
甩了甩头发,我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