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老子安什么心思了?”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怂不得!
哼鼻子斜眼的,我把不屑、鄙夷、残忍全刻在了脸上,不是装逼,只要这丫胆敢说个不字,爷们还不干了。
我操!
大不了不摊这活,也得咽一口顺气,谁虎得过谁?
“你……”莉莉道了个“你”字就沉了,半晌后才翘起了小嘴:“什么臭脸色嘛?!”
睡同一张床的人那自然是熟悉不过,她见我动了真火也就没了兴致,妩媚的春情一扫,有了几分清高的孤傲,后又似觉得不妥,就鼓起了嘴儿嘟喃出心中的不服。
我睨她,那一瞬变的神情尽入眼底,她也真他妈是个超高傲的屄,而就偏偏给我骑了,若说得意,此刻竟然就感觉得如此清晰,哈哈,洋洋自得啊我!
虽然很有点小人心态,但是能收藏莉莉这样的女人……
啧啧!
那虚飘飘的成就感确实容易让人忘形。
我睨着她,一直睨,故意睨,就是不给她好,莉莉被我盯得……
傻了,眨巴下眼睛,歪着小脑袋看我,好奇宝宝的模样,然后,她两小手也不捧我脸侧了,一边一个的把我眼皮拨起,小嘴儿念着:“你个单眼皮的娃,眯着就看不到了东西,来,我帮你睁开,睁开!睁开!思密达!睁开吧!思密达!……”
败!
莉莉念着就变成嚷,抑扬顿挫的节奏,配合手上的动作,将我眼皮翻上翻下的弄……
不得不叹服女人的敏捷心思,除非是要到佛祖前大彻大悟的那类傻妹,一般情况下她们都能很好地把握住契机来逆转不利的境况。
我很意闷,想说的、想做的都给莉莉这一手搅浑了,我拨拉拨拉几下,表示不耐烦。
“喂!”莉莉喊。
我转过脸不鸟她。
“喂!”莉莉又喊,甜甜的,像在呻吟。
我闭眼。
“喂!”莉莉趴我耳边喊。
“……”
“喂!”莉莉边笑边喊。
“干屌啊!?”我不忿。
“事儿还没完呢,你给本小姐说清楚。”莉莉在发嗔,就在我面前,如兰似麋的气息轻抚过脸庞,痒痒的。
“什么鸟事嘛?”我装,是谓再而衰,我没了初始的强硬。
莉莉动了下,小巧的下巴又磕我锁骨上,依然好痛!
“锤子,我是你马子耶,天天都让你占尽便宜,现在我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喏,我可不管,你想个法子整他!”
看着莉莉一本正经的委屈样,我感觉到嘴角无意识的扯了下,纯神经过敏。
“什么占便宜,我往你身上喷的精子还少吗?我操!我也付出了好不好?”
我乱扯。
“别扯开话题,我要整他,你替我想个法子!”莉莉不依不饶,宝石般璀璨的大眼睛里写满狡黠。
我有摊手的心思,却没做摊手的动作,黑麻麻的,她在我身上也不会注意我这强调无奈的肢体语言,我悻悻然反问:“你不是说要玩自拍?”
“是呀!”
莉莉嘻嘻笑,拿手指点了下我的鼻端,道:“上次咱们不是玩过吗?那老流氓当时兴奋得要命,嘿嘿,他这几天的表情你注意到没?”
见我没反应,莉莉不满地撇了下嘴,又道:“那该死的流氓……像是被关了几十年的劳改犯……喂,你想像下我们在他面前做爱,他该得多难受啊!”
莉莉悠然神往的模样儿让我小心肝扑腾了几下,随口应她:“那就做呗!”
莉莉笑了,定定望着我说:“可是呢,有人刚才说了个点子。”
“那人是谁?”妈屄的,我贱格的想笑,这小娘皮浪劲儿上来了。
“你知道那人是谁的。”莉莉先笑出声,彼此推搡着话头,就把之前的芥蒂给弄没了,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估摸着大半都是这情形。
我也忍不住笑意,配合着说:“那人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他说了个什么点子呢?”
莉莉皱了下秀气的鼻子,轻嗤道:“他呀,哼哼,他要我给人家摸光光呢!简直比老流氓还坏。”
“那你觉得呢?”我沉着气。
“起初呀,我就想……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可生气了!后来又觉得不是,我这么漂亮温柔,那个好色如命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说是不是?”
莉莉得意地瞟了我一眼,见我吐舌头恶心她,她在我胸口轻捶了下,娇憨动人。
接着她又哼哼出声道:“我觉得那家伙是故意让我出糗的,他肯定认为我会被老流氓吓到,哼哼!”
她……
误会了?
她发现我乐在其中的原因是我看笑话的心思?
也许是莉莉的好胜心蒙蔽了她的聪慧,呵呵,无论如何我的龌龊隐藏住了,不觉得在心里轻舒了口气,可脸上我还是淡定得跟疲软的鸡巴一样:“别瞎给我戴帽子,是你自己乐的,我又没逼你什么。”
“按摩就按摩,告诉你,我不怕!”
莉莉这回倒是干脆地嚷着,表过决心后她又说了句预言:“玩男人嘛,就要玩到他残!嘿嘿,麻烦你告诉那个出点子的家伙,本小姐会让他后悔的。”
“有什么后悔的?”我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看热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莉莉杨了下眉毛,一如我之前的淡定。
我受不了她装逼,一巴掌往她臀尖拍落,在肉掌印上滚滚嫩肉的瞬间,响亮的一声“呱”咋起,莉莉雪雪呼痛,一双眼儿却水汪汪的徜着妩媚。
我被她逗得不行,双手连挥,嘴里骂着:“小浪屄!小浪屄!代价个球!代价个球!你敢!你敢!再浪!再浪!叫你浪!”
一时间,小屋内尽是“劈哩啪啦”的脆响,以及一声声腻死人的“咿喔”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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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又睡到午时,起床洗漱不久,就接到阿明电话,他说出任务,然后又问我醒没。
我知道他在暗示中午没饭盒了,嘿嘿,这哥们都快成保姆了。
由于莉莉还猫在床上,我不好说得直白,只叫他晚上下班直接回来,有事。
这家伙还没表示什么,就听旁边有人喊他,他急急说了句“回去再说”就挂了电话。
昨夜聊了许久,都是关于“请君入彀”的算计,莉莉兴奋过头,到现在都没睡饱,我弄了她一会她才悠悠醒转。
待她洗漱完,我拉着她去了趟地王大厦里的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和吃的回来,然后两人就着啤酒解决了一只手撕鸡和五花牛肉。
莉莉心情很好,吃得满嘴油腻,末了,也不顾及美女形象,还拿手指头放进嘴里吮吸,回味无穷的样子。
自小仗义的我,对于做二五仔的人深恶痛绝,如今这事儿我就像个心怀鬼胎的无间道,左右游走、狼顾虎瞠,只等着一口咬肉。
对莉莉,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是我马子,可莉莉这小娘皮却从昨晚一直High到现在,一点觉悟都没。
我再回味下就渐渐觉得不爽,妈屄的我着实就一个人,她想玩刺激的我陪着玩不算有罪吧?
真他妈的庸人自扰我!
一下午,我们各自玩电脑,就这么在虚拟的游戏中淡忘,淡忘掉那点微薄的道义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代之而起的是一颗骚动的心,我想,堕落的感觉真他妈好!
傍晚时阿明又来电话,说他还在出任务,可能要晚点才回来,我和莉莉接着等,等得烦死。
平时有无阿明都一样,他早归晚归我们从来没在乎过,可现在不同了,等着他来救火呢,突然就觉得他还是挺重要的。
晚饭我们叫来外卖解决,吃完就嘻嘻哈哈的玩闹,莉莉真是猛,除了再度参详细节的配合外,还怂恿我在旁边监督,我操,那股子浪劲就差当场把我给奸掉了!
我忍足了没飙起来,也许,莉莉和我是同一类人,年轻不知命吧,有着足够的青春去挥霍,顾忌的东西基本没有,找乐子才是最重要。
大约十一点出头阿明才回来,一脸的风尘仆仆,手里头还拎着宵夜,一见面就眉飞色舞的吹嘘起不凡战绩,说他跟一群警察叔叔捕抓悍匪的惊险过程。
老样子,我们三人边吃边听阿明吹水,好在他带来的牛腩面劲道比他吹的更给力,他说的过程就是神勇无敌加几分悬疑的剧情,结果嘛,自然是反派的俯首咯!
我听得没劲,不过还是客套的陪笑,莉莉就不同了,找空儿就讥讽阿明不是男人,因为这哥们只是司机,纯围观的角色。
真是造孽啊,我乐得在旁看热闹,阿明倒是靠脸皮吃饭的主,硬是东拉西扯的把当时发生的情景还原了一遍,什么刀来枪往的,说得那个唾沫横飞呀。
好在我和莉莉都有经验的捧了食盒躲远了,要不然难免得吃他的口水。
等我们吃完,他也吹得差不多了,我略收拾了下残局,顺口夸了他几句,当是帮他总结。
阿明也识趣,他跟莉莉抬杠是一回事,对我还是知道收敛,就藉势转移了话头,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嘿嘿,等了一天终于说到点子了,我递了根烟过去,随口道:“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想麻烦明哥件事,这几天莉莉的胃老不舒服,你那几手我还没学到家咧,还得明哥你出手给整下才行!”
“这样啊?”
阿明开口说了句就顿住看我,见我微笑如常,他也很上道,借着点烟的机会想了会才出声:“我也没把握能根治,如果按摩一段时间的话,应该会有效果。”
说着侧头跟莉莉搭话:“大美女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呀?”
莉莉撇了下小嘴,冷言道:“你管我?我可警告你,别不会装会。”
阿明嘿嘿一笑:“哪能开这种玩笑,我可不敢耽误你!”
莉莉一杨秀气的眼眉,略显自得的轻笑道:“呵,你知道就好。”
我在旁边加温道:“平时她都没怎么注意,现下落了这隐患,可吃药她又不吃,这时间拖久了也不是个事。明哥你要没问题就给她弄弄,好了我谢你。”
这说辞早已预备着,莉莉也同意这理由,嘿嘿,殊不知我跟阿明也窜了一套。
“啊呀,什么谢不谢的,自己兄弟嘛!”阿明大方的摆摆手,然后看着莉莉道:“这么着吧,先搞一疗程试试,不行咱们再说好吗?”
“我没问题呀,反正我不吃药。”莉莉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
我也装作很无奈地骂了句:“妈屄的,你这不没事找事吗?你看人家明哥多忙……”
莉莉微抬下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阿明乐了,笑说:“什么忙不忙的,太客气了嘛!呵呵,咱们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难道是自己人?切!”莉莉很野蛮地插了一句。
我看这两杂碎的又来劲了,忙朝莉莉喝了两字:“闭嘴!”
莉莉不情愿地瘪了下去,我跟阿明说道:“事情也就这么说定,明哥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就来帮莉莉搞下。”
“我现在就有空啊!要不现在就来?”阿明一脸的热诚,都赶得上急公好义这词了。
妈屄的,真是饿死鬼投胎啊!我鄙夷,嘴上客气道:“你才刚回来呢,先冲个凉休息下吧!”
“也好啊,我冲完凉就来。”阿明说着就站起身来。
“真不好意思呀,呵呵!”我也站起来,送他出门。
“强仔你真是……”阿明一脸的义愤,彷佛我跟他客气他就要发飙一般,然后他象征性的在我胸口捶下一拳才走。
临出门时瞥了下我身后,那隐蔽的眼神,要说有多贼就有多贼,这个发现让我突觉猛一股子热血窜上脑际……
妈屄的,真是诡异的期待啊!
阿明一走,莉莉就笑开了,我回头就见她朝我招手,漂亮的脸蛋上尽是神秘兮兮的朦胧:“嘿~~你猜猜他等下会怎么死?”
“他怎么死我不管,如果你玩过头,就猜猜你怎么死吧!”我冷冷地警告,心里头却是烫的,是被火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