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速很快,到王妙家时才刚过十点,虽然我的心中在不停的打鼓,但我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按下了门铃,我没什么能力,但我有直面任何困难的勇气。
门开了,门后空无一人。
妈的,还是个遥控的,吓老子一跳,我一边在心中嘀咕着,一边走了进去。
王妙的家装修极其奢华,正经的中国风,深胡桃的家具将这里点缀的古色古香,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中国风的东西,就像她平日里大部分时候都穿旗袍一样。
一楼空空如也,二楼有优雅的古筝在弹奏,我跟着琴声上了楼。
二楼的会客厅相对要温馨典雅一些,沙发旁摆着一把古筝,王妙穿着中国风浅红睡裙坐在古筝前轻轻抚奏,身后一副落地山水画将其衬托的宛如仙子一般。
王妙本就气质如兰,再配上这古朴的装饰与优雅的琴音,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但是在这如诗如画的场景中,我却提心吊胆,身后已隐隐渗出冷汗,这个女人我看不透,在她面前我毫无安全感可言,即使我曾享受过她的娇躯。
我站在楼梯口,不安的望着她,直到一曲作罢,我才悄悄的喘了口气。
“万千红尘万千的景,偏让我一弱女子看尽了那最残酷的深渊。”
王妙轻抚琴弦,幽幽的叹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轻笑道,“姐弹的可还行?”
“跟你的名字一样,妙。”
我赞叹一声,这是发自肺腑的赞叹,王妙的琴弹的确实不错,我一个不通音律的外行,都能听出琴声中淡淡的忧伤与不甘。
“坐吧。”王妙捂着嘴轻笑了一身,挪身至沙发上,将茶台上的茶杯斟满了茶。
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和她客气,果断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我这个小职员,能让你劳心劳神的监视,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可真会说话,这么好的意境说这么伤感情的话。”王妙白了我一眼。
“感情得有才能伤啊,我觉得你不大可能会对我有感情。”我回道。
“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王妙撇着嘴显得很是委屈。
“上次那件事我该道歉也道了,你打也打了,你还要怎么样?”我皱眉问道。
“打你又不是因为你睡了我,而是因为你坑了我,这是两码事哦。”
王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你吓的,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既然你既往不咎了,那你还监视我干什么?”我问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监视的可不是你,用你的屁股好好想想,我监视的是谁。”王妙笑道。
“刘丰?”我问道。
“你这不是明白着呢?不过在监视刘丰的时候,我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所以人家才关心了你一下。”
王妙似乎完全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将监视说的如此的光明正大,不过她似乎没有隐瞒我的必要,我一个毫无背景的小职员,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有意思的事?”我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头浮现。
“那么漂亮的老婆,你可真是舍得啊。”王妙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我老脸微红,板着脸说道。
“是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想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别用错了劲,最后把老婆搭进去了却啥也没落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王妙笑道。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问道。
“当然不是。”王妙坐起了身,抿了口茶,笑道,“你的事我是偶然发现的,但让我有了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皱眉问道,直觉告诉我,我可能即将要有大麻烦了。
“你做我的人。”王妙说道。
“什么意思?”我问道。
“跟我合作。”王妙轻笑一声,“你一个小职员,本来根本没有机会和我合作,但你老婆是个好苗子,你用她做筹码,便有资格与我合作。”
“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老婆是人,不是筹码。”我皱眉道。
“可是你已经在拿她做筹码了。”王妙笑道。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的确在拿妻子做筹码。
“你跟着刘丰,最多混成他的副手,跟着我,刘丰的位置有可能会变成你的,甚至更高的位置我也有可能让你上去。”
王妙终于收起了笑容,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你们两口子算计来算计去的,这样有意思吗?就不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吗?”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兜着圈子揣摩她的意思。
“什么两口子,不过是利益结合体罢了,我的家庭不允许我有感情,这种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王妙叹道。
我沉默了,穷人有穷人的痛苦,富人有富人的痛苦,很难说得清哪种苦更苦,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王妙见我迟迟不说话,继续说道:“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可要想清楚了,放在以前,你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的。”
“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问道。
“现阶段的事情很简单,跟我合作,干掉刘丰,先控制住分公司,以后还有更大的机会,就看你的表现值不值得我带你去了。”
王妙的表情渐渐阴冷了起来。
“两口子过成这样也真的是可悲。”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呵,刘丰以前不过是王家的一条狗,狗就是狗,王家刚遇到点麻烦,马上就叛变了。”
王妙冷笑道,“我们现在准备清理门户,只要你的表现足够出彩,干掉他,刘丰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不觉得我能有这个本事。”我耸了耸肩。
王妙的话印证了我以前的猜测,果然是总部的派系斗争,这里面的水想象不到的深,虽然我想成功的欲望无比的强烈,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在这些大佬们的博弈中当炮灰,赚的钱得有命花才叫钱。
“你是没这个本事,但你老婆有。”王妙笑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用你老婆控制刘丰,找机会抓住他的把柄。”王妙说道。
“这事她干不来。”我摇头道。
“大好的资源在你手里简直就是浪费,不如交给我,把资源最大化。”王妙说道。
“什么意思?”我问道,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浮现。
“你老婆的姿色足以征服绝大部分男人,让她跟着我,我训练她一段时间,让她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得到一个质的飞跃,她绝对会成为一把利刃,也会是你最强大的筹码。”
王妙说道。
“做梦,我不可能答应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老婆。”我断然拒绝。
“怎么是伤害她呢?这是在帮你,反正你也已经准备用你老婆贿赂刘丰了,我只是顺水推舟,让她对付男人更游刃有余一点而已。”
王妙笑道,“过程都是一样的,都是靠你老婆,但是结局却完全不一样,一个是你以后只能做刘丰的跟班,当我扳倒他的时候你也就完了,另一个是干掉刘丰你上去,以后还有机会带着你老婆去总部大展宏图,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说的好听,如果最后是刘丰干掉你呢?我要是跟着你,最后我是不是同样得完蛋?”我皱眉说道。
“呦,脑子这么好使呢?小看你了。”
王妙咯咯一笑,道,“你大可放心,他没这个能力,他背后的势力都未必动得了王家,他不过是一条狗,怎么可能干得掉王家。”
见我不说话,王妙又继续说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王家真的垮台了,对你又能有什么损失?我要是真被打倒了,也没有必要拉着你陪葬,一来是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二来我也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刘丰是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关系的,到时候你依然是他的心腹干将。”
王妙说的看上去似乎无懈可击,条件也不可谓不优厚,但我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盛,我咬了咬牙,问道:“你想怎么训练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