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心里充满了不安。
之前对李慧君的信任此时在等待中流逝得一干二净。
“万一,她真的叫了几个小流氓过来,将我杀了灭口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反复在我心中想着,使得我一开始还勃发的性欲顿时消靡了下去。
“虽然她是我同学,可是在金钱面前,亲兄弟都可以背叛,何况是同学而已。”
我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找了一些衣衫穿了。
然后从柜子里面找出几条床单扎好了绑在窗户上,然后自己便躲在阳台上靠近窗户的一组柜子后面。
假如,李慧君真的带了人要杀我灭口,我自知不敌,绝不恋战,扯着床单马上从窗户跳下去。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立刻屏住呼吸,两只耳朵紧紧竖起。
还好,只听到她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将房门打开后,又立刻关上了,想必应该没有带人过来。
李慧君并没有直接走进房间,而是去了厨房,然后便是一阵碗筷声音。
都摆置好了之后,李慧君才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笑道:“等急了吧!这附近的人叫能认得我,所以我给你买衣服跑远了一些,耽误了些时候!”
接着,李慧君发现床上的我已经不见了,面色轻轻一变,声音也变得焦急起来,叫道:“楚郁?楚郁?”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她,看着她焦急的表情、黯然的失落后,我才从阳台里面走出来,朝她笑了笑道:“回来啦!”
她显然有些不高兴,随手将买来的衣衫朝床上一丢,道:“这是你的衣服,换好。过来吃早餐吧!”
嘿嘿!我心中冷笑一声,光明磊落的君子做起来是够爽,人家夸你多性情多了得,可是死起来也很爽。
我一边穿衣衫一边心中数落着,走出了房问,便要朝饭桌上走去。
“先去洗脸刷牙吧!”李慧君将一袋豆浆倒进碗里面,一边说道。
我走进浴室,顿时看到一支还未开封的牙刷,还有一条崭新的毛巾,不由微微的错愕;见鬼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温暖上来。
猛地甩甩头,用清水砸脸,使得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刷好了牙齿,洗好了脸。
我好像长得还不错,虽然发育得比较晚,近两年才成熟。望着镜子中的我,心中暗暗这么想着。
李慧君给我买的衣服还不错,挺有料子的,还算合身。
“你是吃豆浆或面条?我还买了油条和包子。”李慧君已经端着一碗豆浆便要喝了。
我不是北方人,不喜欢吃面食,便拿起面前的那碗豆浆。
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好,已经饿得不行了。其实饿也还好忍,关键是渴,刚刚刷牙的时候,我都渴得差点将牙缸里的水喝进肚子了。
此时闻到香喷喷的豆浆,如同在沙漠里面走了好几天看到甘甜的清水,已经忍不住要一口喝完了。
但是心中忽然一动,朝李慧君笑笑道:“我和你换一碗。”
李慧君眉毛一颤,用力咬了咬嘴巴,没有说话,立刻用力将我面前的豆浆端了过去,将自己的豆浆重重放在我的面前来表达她的不满。
还是那句话,我真的很在意我自己小命的。万一李慧君在我豆浆里面放了毒药该怎么办?
一端起豆浆要喝,忽然心中又是一动,将豆浆递到李慧君面前道:“你先喝一口!”
此时,李慧君已经是小嘴在颤抖了。
我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是依旧坚持。万一,李慧君看准了我会换豆浆,所以在现在这碗豆浆下毒,那该怎么办?
李慧君那双很大的眼睛盯着我,然后接过我的那碗豆浆,用力地、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后猛地吞了进去。
因为太过于激动,还呛了一口,使劲咳嗽。
“对不起!”我脸上一红,将那碗豆浆重新端过来,便要一口喝下。
中慧君那双美丽的眼睛依旧盯着我,嘴微微一颤道:“不想喝,就不要喝了!”
好像,这说话的口气,并不是赌气。
我真的很贱,换成我是李慧君,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我很窝囊地将豆浆一口喝下,甚至连豆浆是什么味道也没有细细去尝。
此时,李慧君反而低下头,轻轻撕着手里的那个大白馒头往嘴里送。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馒头,用力地啃,还开玩笑说:“我就喜欢吃你吃过的东西。”
这是一句近似调戏的言语了,李慧君抬头勉强地朝我笑了笑。
“你这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忽然,李慧君问道。
我微微一愕,接着笑道:“一自然是出人头地,有数不清的钱,无尽的权势。”
“哦!”李慧君淡淡应了一声,不过好像并没有为我极其远大的理想所触动。
“那近期的愿望呢?稍稍小一些的愿望呢?”李慧君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
我用力想了想,本来想说和你上床,和其他班花上床,和遇过所有的校花、印象中所有的美女上床。
但是眼前就是我要上床的对象,自然不能这么说。
“眼前,那就是给我一幢还可以的房子,一辆还不错的车子,然后有些存款,可以吃穿不愁。”我说道,这也差不多是实话。
“那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李慧君忽然说道。
我心中一凛,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李慧君再次说道。
“啊!”我忽然肚子一阵剧痛,四肢一阵抽搐,直接摔倒在地。
半慧君飞快退后,手里迅速握了一把菜刀。
“豆浆中有毒?”我眼前一黑,浑身冰凉,腹如刀割,喉咙嘶哑,全身无力。
“恩!”李慧君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
我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我真的死不瞑目,明明跟她换了一碗豆浆,而且她已经喝了一口了。
若是豆浆中有毒,她为什么没中毒?
当然,什么她事先喝过解药这种鬼话都是小说里面编造的,这种迅发的毒药,压根就没有解药,中毒后只有立刻去洗胃。
李慧君好像知道我心里想要说的什么,嘴唇一咬,低声说道:“毒药不是放在豆浆里面,而是抹在碗沿上。豆浆只倒了半碗多,平放着就构不着毒药。我喝的时候,是对着没有毒药的碗沿。你在我对面,嘴巴自然对着有毒的碗沿。就算没有完全对着也不要紧,你把豆浆往嘴里面倒,豆浆自然会漫过碗沿,沾上了毒药。”
好狡猾的女人,好厉害的女人,好狠毒的女人!
我本来应该想到的,她昨天拿着刀子毫不犹豫刺过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
没想到,我被她的言语及举动所欺骗,竟然信任了她!当然,也不能说信任了她,但是终究着了她的道了。
不过,李慧君并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手里拿着菜刀,也没有上来将我分尸的势头。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李慧君再次问我。
“是啊!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倩吗?”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我,不由得问自己。
我身无一物?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
我那个女朋友跑了,也自然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或许,我还真的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了。
我缓缓眯上眼睛,口气淡淡,可有可无道:“假如方便的话,给我那两个老不死拿一些钱过去。也不用太多,几万块就够了!”
几万块,两个老头老太太,省着花应该够活到进棺材了。
我自嘲笑道。
而李慧君,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盯着我,看着我生机逐渐地流逝。
“砰!砰!砰!”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刹那间撕裂了里面可怕的安静。
李慧君面容猛地一冷,竖起了耳朵,并没有理会。
装着里面没有人在是唯一的法子,若是别人进来发现这里有一个死人,那李慧君也没有活路了。
“小君君,小骚货,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你徐哥哥啊,快让我进来啊。你那短命老公死了,我正好来安慰安慰你啊!”
外面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欲望,很淫荡,很得意。
李慧君依旧没有作声,只是竖起了耳朵。
“不要装了,你刚刚买油条和豆浆回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我远远跟在后面了。不过害怕别人看到,一直等到这楼里所有的人都上班去了,才过来的。”
外面男人尖笑了几声。
李慧君知道这会儿装不下去了,面色一冷道:“徐老板,请你自重。我虽然刚刚儿了丈夫,却也不是一个少不得男人的浪货。你赶紧走,我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然我大叫一声,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哟!我的小君君生气了。”
外面男人的声音变得越发淫贱起来道:“我这次来啊,不但是要安慰你那久旷的身体,还要帮你规划那三百多万块钱。”
李慧君面色一变,低声道:“徐老板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大明白。”
“我的宝贝小骚货,不用揣着明白当糊涂了。”
外面那男人道:“你前段时间时时来我修车铺打听刹车啊,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啊?发生了怎么样的故障才会死人啊等等的。接着又鼓吹你那死鬼丈夫投了几百万的人身保险,再来你丈夫就死了。这里面的花招,若不是前段时间在电视上看到另外一个娘们这么干,我还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啊!”
李慧君面色顿时变得发青,老实说虽然她打听过这些事情。
但也只是打听打听而已,她并不准备用这种方式杀死李雄。
因为这样很容易从车上发现故障,接着就会怀疑到李慧君头上,这样危险的计划她是不会做的。
而此时李雄这个王八蛋竟然自己喝醉酒发生车祸死了,虽然并不是她杀的,但是外面那个男人假如真的将这些话宣扬出去的话,警察想必也会很乐意抓李慧君归案为保险公司省下那几百万块钱的。
甚至在李雄死的当天,警察就找她谈话了,若不是她装得像,还有她婆婆护着,警察说不定已经开始调查她了。
“既然我的小君君不开门,那我只好去一趟警察局了,向警察举报违法犯罪行为,可是我们市民应尽的义务。”
说罢,那个男人假惺惺地便要往外走。
李慧君并没有立刻留住他,而是用那双很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找,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然后缓缓地举起了菜刀。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要放那个人进来,就留不得我了。
只有杀了我然后将我藏起来,才不会被外面的那个男人发现,否则我轻轻碰一样东西,或者叫上一声就会让那个男人发现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垂死的男人——一个被李慧君害死的男人——这会给她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至少又让那个男人多了一个把柄,可以让那个男人更好地控制李慧君。
这个把柄可是杀人罪,足够让李慧君掉脑袋的了。
李慧君拿着菜刀对我缓缓走近,美丽的面孔绷得紧紧的。她走到我的跟前蹲下,将菜刀对准我的脖子。
此时只要轻轻一划,我便死了,只有死人不会出声。
我浑身冰凉,没有丝毫力气,也没什么知觉,可是依旧可以感觉到那菜刀的冰冷和锋利,还有深深的恐担。
不过,李慧君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然后将菜刀放在一边,将我扶起,塞进房间里面的那个大衣柜里面,就是我昨天晚上躲的那个大衣柜。
接着,她直接走过去开门,看着外面那个男人淫贱的嘻皮笑脸,就这么依靠在门上瞪着他。
那个男人笑着走进了屋子,然后大剌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过很快又站了起来,直接走进了房间,坐在床上。
“你想要什么?说!”李慧君开门见山道。
那个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道:“先别说这么见外的话,让我先亲亲。天哪,这个脸蛋、这个嘴巴、这个眼睛、这个屁股、这个奶子。我每天晚上干我老婆的时候,都闭着眼睛把她当成了你。或者索性在脑子里面把你扒得干净,然后一面搓着我那玩意。那样比干我老婆还带劲,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算你没有害死李雄,我也会弄死他将你夺过来。宝贝快来快来,张开大腿,让我看看你的屄,让我看一你的屁股,和我脑子里面的一样不一样,快、快……”
说到最后,这个男人彷佛疯了一般,可见平常时候垂涎李慧君到什么地步。
说罢,那个欲火中烧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地从床上跃起来,一把抱住李慧君便要往下压。
“啊!”忽然,那男人一阵惨叫,接着一股鲜血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婊子!”男人一阵怒吼,哆嗦地将腰肋间的刀子拔了出来。
“你竟然想要杀我,你竟然杀我。”这个男人又害怕又气愤,看着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猛地拳头将李慧君打倒在床上,接着凶猛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落下去,然后又颤抖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其实,他狗屎运好。
李慧君想要趁他非礼的时候要了他的性命,所以将刀子藏在腕旁,然后顺着他的腰移动到他胸口,最后一刀扎进去,让这个人渣彻底丧命。
却没想到,这个人渣竟然很怕痒,出奇的怕痒。李慧君的手刚刚碰到他的腰,立刻痒得跳了起来,立刻便挥开她的手,却不料抓到了一把刀。
李慧君此时无法扎进他胸口心脏,便利用最后机会想要刺入他腰间,却被那男人怕死的本能死死抓住了刀刃,只留了很浅的口子。
接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让她一个弱女子浑身剧痛,暂时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那个男人也很快发现自己的伤口其实不深,不由得收起了害怕,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绑紧了。
他看到地上正好有绳子,正好是昨天晚上我用来绑李慧君的。
嘎嘎一笑,男人拿起绳子,趁着李慧君无力要将她绑起。
李慧君拼命挣扎,那个男人又是猛地几个拳头揍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李慧君绑得跟粽子一样,只不过这男人又是激动又是情欲勃发,绑得没有什么章 法。
这又不是绑蝴蝶结,只要逃不掉便可。
绑完了之后,男人便躺在床上休息,气喘得跟牛一般。
渐渐地,男人的喘息平了下来,目光落在李慧君凹凸有致的肉体曲线上,喉咙一咕噜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接着,呼吸又粗重起来。
颤抖地跪在床边,男人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慧君的脸,看着这张让中年人会梦遗的面孔,那双眼睛彷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摸李慧君的身体,却又不知道应该先摸哪个部分。
之前想方设法只想偷偷摸个白嫩的小手占些便宜,现在整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就在面前,想要摸哪里就摸哪里,想要怎么摸就怎么摸,实在让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手掠过了胸部,掠过了屁股,接着落在裙子上。
猛地要将裙子撕开,用力要翻开她的大腿,用着他颤抖不能发出声音喉咙嘶哑道:“让我看看你的穴,让我看看你的穴……”
双手颤抖下,却怎么也撕不开她的裙子,反而裤裆的东西涨得厉害,几乎站也站不廷。
索性将手摸进自己的裤裆,目光死死盯着李慧君山峰般耸起的臀峰,一边拼命地佐动自己的那物。
怎么搓都不过瘾,但是怎么搓又都销魂。彷佛垂死的人一般,男人喉咙里面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呻吟,哆嗦地将身体压上李慧君。
李慧君的身体不是平板,而是高低起伏的。
激动紧张下,那个男人竟然滑了下来。
他又忍受不住一边呻吟地对这床耸动勃起得几乎要胀裂的下身,一边哆嗦地又妾爬上李慧君的身体。
“砰!”彷佛一阵西瓜被砸烂的声音,一阵鲜血飙起。
这个男人喉咙里面发出更加怪异的音节,口鼻喷出一阵血污,伴随着高潮时候的战栗,猛地瘫软在床上。
脑袋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很快湿透了半张床。
我手里沾满血浆的哑铃落在地上,身体也忍不住猛地摔倒下来,压住了李慧君无比性感的躯体。
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有嘴里不住地涌出白沫,身体不住地抽搐。
我没有看见,李慧君嘴里咬着一块锋利的刀片,上面还沾着血。那个人渣男人的脖子裂开了一个细细深深的口子,正在滋滋地拼命冒着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