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书一脸无辜,“夫人,这醋吃得好没理。走吧,我饿了。”
庄敏脸色微缓,默默的看了挽玉一眼,挽玉头垂得更低,不敢看她,叫庄敏心中压着无名火气。
宋子书被插得久了,菊穴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着,走动间,那疼更是扩大了一些。
进了前院客厅里,却是听见说话声,进了去,发现是五哥在里面,不止五哥在里面,好几日不见人烟的傅易之,竟然也在,两人与琴笙坐一起,不知道在寻问着什么。
看见她进来,这才止了声。
“五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见她一进去,几人就不说话了,她好奇问,眼睛却是盯着傅易之。
宋子书先前听挽玉提起过,这人是她的师傅,但是没提起庄敏的心思。
所以看见庄敏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面无表情的白袍男人时,眼睛就眯了起来。
“夫人,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宋子书在她耳边低低道。
声音里有些说不出的微酸。
庄敏回了神,“那人是我的师傅,傅易之。师傅,我成亲那天你老人家不在,都不认识我的新郎倌儿吧。”
傅易之眼睛盯着宋子书,墨黑的眼眸更暗了些,眼中渗着寒气。
却只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小姐的夫郎,果真一表人才。”
袖袍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紧,指甲刺进肉里,却比不了心上的疼。
敏儿……
看这人表情依然无波,庄敏心脏骤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拉着宋子书在桌上坐下,笑道:“太好了,今儿师傅和五哥都来,琴笙也在,一起坐下吃饭吧,挽玉,快去盛饭,一会儿也一起吧。”
挽玉哎了声,只觉得屋里的气氛古怪之极。
宋子书一双眼睛盯着琴笙直瞧,先前本来以为琴笙只是个普通的小厮,但是后来,隐约从下人的耳中,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夫君,琴笙是我的小白兔,你别吓着人家了。”
庄敏见他瞪着对方,扯了扯他袖子。
宋子书转头看着她,久久没说话,然后才笑了,伸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夫人,只怕,你的小白兔,有天会变成大灰狼的。”
说着,他一双带刺的眼睛盯着琴笙,琴笙只微微一笑,并不与他斗气。
庄敏有些头痛,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许闹事。
宋子书心中憋闷得慌,但众人在,也不好出声。
庄敏见他不说话,这才放心下来,看向一边的庄毓道:“五哥,今儿你怎么来我这吃饭了?”
“怎么,不欢迎?”
庄毓瞪着她,以前是她缠着哥哥们,老在他们院里蹭饭,现在他来蹭一顿就不行了?
“不是,我就是惊讶。”她嘿嘿笑。庄毓这才道:“我院里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所以来你这了,哥吃你一口饭,你总不会舍不得吧。”
“我高兴来不及呢。”
她连忙道。
看挽玉忙完,便叫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挽玉乖乖坐下,然后不停给她夹着菜,“小姐,您刚刚辛苦了,多吃点补起来,小心肾虚了……”她话一出,宋子书噗地一声喷了口饭。
除了琴笙,庄毓和傅易之都惊讶看来。
“挽玉小丫头就是喜欢说笑。”
宋子书连忙擦嘴,一边讪讪笑。
庄敏只微笑,看着碗里让挽玉夹了好几大块鸡腿,摇了摇头,夹着一块香喷喷鸡腿下意识就往着傅易之碗里放去。
伸出去时,发现几人古怪的眼神看过来,宋子书眼睛更是渗着毒气。
傅易之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起来,正要夹起,庄敏却又夹了回来,嘿嘿笑道:“还是我自己吃吧。师傅估计也不会喜欢我的东西。”
她话一落,僵硬的气氛更怪了些。
傅易之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淡淡道:“你们用餐吧,我饱了。”
说完便旋身而去,快得只看见一道白影闪出。
庄敏脸上的笑一僵,看向几人,然后哈哈笑道:“师傅就是这么小气,真是的,大家吃饭,吃饭!”
庄毓看她脸色有些不好,便皱眉道:“敏儿,如今你已经有了夫君了,该把心思放在怎么生孩子上,别胡思乱想的。”
“咳咳……”她惊得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生孩子?
她默默的看了琴笙和宋子书一眼,自己的处子之身还在呢,要生,也应该是他们生。
想到这,心情又有些郁闷,男人显然是不能生孩子的,但是,她也不想生啊……
“五哥!”
庄敏红着脸瞪他,“我才十五岁,我才不要这么早当妈,再等等吧,等我二十了,那时会考虑的,再说了,你都还没成亲呢,叫我生什么孩子!”
她说着,然后夹着大块肉进嘴里,狠狠的咀嚼,她才不要生孩子!
几人都笑了起来,挽玉却是脸色突然一下白了,想到昨夜,小姐,小姐的东西全部射进了身体里面……
该死……
自己要是要是有了怎么办……
想到这,她脸色更加的难看,握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着。
“挽玉,你怎么了?”
筷子敲击着碗,砰砰响,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挽玉看着庄敏,眼中涌起恐惧,当下连忙站起,“小姐,你们慢慢用,挽玉,挽玉饱了。”
说完就猛地跑了出去,庄敏又是一楞,这小丫头,平时胃口比自己还大,吃饭时还喜欢和自己抢,但是从来只见吃不见肉,胸前更是两个小笼包,没少叫她嘲笑,今儿竟只吃一小碗就够了?
挽玉掩不住心中的恐惧,跑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吹来,让她的心更冷了几分。
紧紧的捂着胸口,胸口在狂跳,她掩不住心中的害怕。
怎么办,要是叫老爷和小姐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不,不会那么巧,一次就中的。
想到这,挽玉又慢慢的平复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吓自己。
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庄敏也没了好心情,只匆匆用完。
到卧室里时,宋子书便再忍不住,砰地一声关上门,将她抵在墙上。
“夫人,琴笙公子,你真打算将他留下?”庄敏楞了下,感觉到这人眉间跳动的怒火。淡淡道:“没错,现在他是我的人。”
“怎么,子书吃醋了?”
她轻笑,手指在他下巴上色情的抚摸,“你没听过我爹放出去的消息?以后我是要有夫有侍的,他就是我的侍,子书现在后悔了?”
宋子书浓眉紧拧,瞪着她。
“我是不是还得学着正妻般,宽容大度,欢迎你将夫侍纳进来?”
庄敏挑眉笑,“那倒不必,只要别给我找麻烦就行了。我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我,你宋公子便是后悔了,也是来不及了。”
宋子书脸上有些铁青,有些气恼,是,他自是听说过的,庄七小姐的豪言壮语,可是当时并未想那般多,但是看见琴笙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不是高估了自己。
他未再说话,只是一把将她抱起,压倒在床上。
“嘿,你不是还想来一炮吧,你屁股受得了?”
庄敏好心的提醒,自己虽是精神饱满,但他可不一样。
庄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泻了精元,但身体却反而更有精神了。
宋子书却未动,只紧紧抱住了她,然后拉上被子吹灭了灯火,瓮声瓮气的道:“睡觉吧夫人……”
黑暗中,旁边是他的呼吸声,庄敏轻叹声,想到琴笙,自己本是答应过他今儿在他房里,如今看来要叫他失望了。
庄敏是个睡眠质量极好的人,所以几乎是倒头就睡。
而在她睡着之后,那床上本来紧闭着眼睛呼吸轻缓的宋子书,却是慢慢的坐了起来,黑暗中的双眸闪动着幽幽的红光,眼睛盯着那沉入香甜梦乡的人。
宋子书手掌微摊,在黑暗中,手掌心上突然篷地一声,跳跃出一团赤红的火焰来。
他红眸一眯,然后骤然向那睡梦中的庄敏心脏处拍去,只是在刚刚凑近,庄敏胸口便射出一道金光,将他弹射了出去。
“噢……”宋子书滚下了床,清冷月光下的脸,有些阴森狰狞,瞪着手心,看向那床上的女人,“怎么可能?”
他猛地再次扑上去,作势想要再打下去,同样的再次被弹开。
宋子书骇然瞪着那睡着的女人,喃喃着,“竟是有金身护体!”
该死,那他要怎么拿到想要的东西?
宋子书低咒一声,手掌中多了一块薄薄白玉片,上面铭刻着烫金字符,宋子书再细细瞧了几遍,喃喃着:“除非寄生体挖心自献,否则便不可能取出‘魂香珠’,可谁会自愿挖心?”
魂香珠,原是数千年前创世女神烜姹娘娘在失踪前,所掉的一滴眼泪所化,坠落人间,五千年不曾有过下落,而他亦是在最近,才知晓魂香珠出现在人间,这魂香珠力量强大,凡人得之可得天下,病人拥有之可活死人肉白骨,修行者得之可升仙得道。
而他只想用来救自己心爱的女子……
他吞食掉宋子书的灵魂,寄生与其身体之中。
而今,却是发现并未自己所想的那么容易取得。
她身上的金身护罩,竟是自己也破不了。
雪姝,雪姝,你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取走她身体里的魂香珠,到时候便可救你性命……
宋子书心中暗暗道,眼睛死死盯着那床上的女人。
她一定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女人,可自己,却是想要她的命。
宋子书走近床边,黑暗中的双目如白日般清晰视物,看着那床上睡得香甜无知的女人,喃喃着,“只要,只要让她爱上我,让她心甘情愿挖心与我,想来,应当不难……”
他默默的掀开被子重新回到床上,盯着那女人,心中作了如此决定。
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这女人爱上自己。
想着,他便慢慢的靠近,身手环住她的腰。
她身上的香味不同,与雪姝不同,让他很不习惯。
他想着,双眸中的红色慢慢的裉去,恢复了原样。
而另一间偏房的琴笙,眼睛却是盯着那主卧方向,久久才苦笑着回到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第二日早早醒来,庄敏就觉得自己被一个火炉包着热得受不了。
她推了下对方,微微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漂亮的星目。
宋子书含笑看着她,“夫人早。”
庄敏眨眨眼,还未说话,宋子书就低下头,性感的薄唇覆在她嘴唇上,给了她一个热辣辣的早安吻。
庄敏让他亲得喘不过气来,皱眉道:“子书可真是热情如火。”
宋子书邪气一笑,手指在她被自己亲得红红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下,“你是我娘子,热情是应当的,怎么,夫人不喜欢吗?”
庄敏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肩膀有点酸,“喜欢啊,你们越浪越骚我越喜欢……”
宋子书表情僵了下,然后又恢复如常。
然后跪坐在床上,双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按摩着,“很累?”
“没有,就是有点酸软无力。”
她紧皱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宋子书挑挑眉,双手在肩膀上轻轻施力,庄敏闭着眼睛,舒服的呻吟出声,“嗯……好舒服……”
宋子书眼中闪过幽幽暗火。
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夫人别叫得这么勾人,不然,为夫会想歪的。”
庄敏楞了下,瞪着他,果然是色中之王,什么都能想歪。
“小姐,姑爷……”挽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庄敏连忙跳下了床,挽玉与琴笙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琴笙上前给一脸惺忪态的庄敏更衣。
庄敏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微微睁开,看着琴笙脸色白了些,当下手一揽,就将他搂住,“琴笙,昨晚没睡好?”
“琴笙没事。”
琴笙微微笑,一边给她轻轻束好腰带,再帮这人梳发。
庄敏的头发乌黑发亮,柔顺轻滑,让他爱不释手,下手的动作也十分的温柔。
让她忍不住道:“好琴笙,你可比挽玉那丫头温柔多了,每次她给我梳头,都要扯下我几根头发来。”
挽玉扁了扁嘴,“小姐,你是嫌弃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