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扈三娘和林冲在杭州城外那个小庄子度过了平静幸福的十三年,儿子女儿从小跟父母学艺练武,他们姐弟俩是龙凤双胞胎,现在已满十二岁。
三娘与林冲商量,觉得应该让他们自己出外见见世面,积累些江湖经验,同时也另拜名师。
他们让儿子去找寻找隐居在湖南衡山的小李广花荣学射箭。
儿子林无敌跟着扈三娘林冲当然也学过射箭,只是无法学到花荣那般百步穿杨的绝技。
女儿林无双则被送去彰德府拜三娘的好妹妹琼英学飞石。
自此只剩三娘林冲两人和仆人侍女们留在庄子里。
三娘并未正式嫁给林冲,因为两人经历了太多的悲痛和辛酸后对世俗之事都已看淡,两人依旧兄妹相称过着平平常常恩恩爱爱的日子,倒也没什么遗憾。
不过林冲因为早些年的磨难落下了病根,近年来劳累后有吐血症状,虽不厉害但有加重的势态,这令三娘忧心不已。
据在杭州六和寺出家的武松介绍说,寺里一位法号叫慧觉的大师有一套佛门秘传的功法可治各类吐血之症,只是这套功法很难学,至少须得五年方能学成,而且学成之前不能饮酒,不能食荤,亦不能近女色。
林冲厮杀半生,并不怕死,只是不愿和扈三娘分开。
三娘为了心爱的林冲哥哥能治好病多活几年,哭着求他拜慧觉大师为师。
林冲最不愿看三娘难过,就答应下来。
三娘送林冲住进了六和寺,临别时好一通恩爱缠绵。
自此林冲留在了六和寺,好在有武松兄弟在此做伴,林冲在六和寺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三娘从六和寺回来后,收拾了行装,准备出门寻访探望一些故友。
首先想到的是登州的顾大嫂,顾大嫂十年前来探望过三娘,因此三娘知道孙立孙新已死,顾大嫂将嫂子乐大娘子改嫁给她的老情人栾挺玉,栾挺玉在登州任兵马提辖,三人住在一处。
时迁放心不下三娘,也要同去,三娘答应了。
时迁这些年在杭州表面上过着富翁的日子,夜里不时重操旧业,干些不要本钱的买卖。
三娘知他改不了本性,只不准他祸害平民,还叮嘱他要格外小心。
时迁因此只去那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财主家盗取些钱财,好在他技艺已经出神入化,从未失手过。
三娘吩咐仆人侍女们管好庄子,自己换上男装扮作一书生,时迁扮作仆人,把行李兵器拴在马匹上,两人上马往登州去了,一路上晓行夜宿不提。
这一日正午时分,三娘和时迁来到路边一处小酒店暂歇片刻。
三娘已换回女装,时迁扔扮作仆人跟随。
说来好笑,三娘穿男装时,因相貌俊美,但凡经过市镇村坊都有不少姑娘少妇围观,品头评足,胆小的央人来打听年龄籍贯婚否,胆大的则故意挤上前来用身子蹭三娘或伸手摸三娘,搞得三娘烦不胜烦,哭笑不得。
换回少妇打扮后,麻烦反倒少了。
偶尔有个把无赖上前骚扰,都被时迁打发了。
时迁这些年得三娘林冲点播,武艺大有长进,对付三五个武艺一般的壮汉不在话下。
三娘和时迁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取一贯钱给酒保,吩咐安排酒食。
三娘和时迁一边吃喝,一边歇息。
这时匆匆走进来一美少年,背着一个包袱和弓箭。
少年刚坐下就呼叫酒保快上饭菜,放下弓箭包袱,不顾冷热就大口吃喝起来。
三娘看那少年时,只见他十二三岁年纪,一双英俊的眼睛,皮肤白里透红,身材匀称,个头只到三娘下巴。
三娘看了不禁心里喝彩:“好个俊俏少年!”
那少年见店里有客人,抬眼看时只见一个少妇和仆人坐在那里,那少妇花容月貌,眉眼里带着英武之气,堪称人间绝色。
这少年不禁脸一红,低下头吃饭,不敢看三娘的眼睛。
不一刻那少年已吃饱喝足,算还饭钱,出门上马疾驰而去。
那少年刚走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官兵,大约五十余骑,手持刀枪弓箭,冲到酒店门前。
这群官兵浑身杀气,带队的是个大胡子,他们下马将酒店围了。
其中二十余人冲进屋里,见只有三娘和时迁两个客人,就问酒保是否见过一携带弓箭的少年,酒保答道此人刚刚离去。
官兵们也不多问,出门上马沿官道追去。
三娘注意到那个大胡子临走之前不舍地回头盯住自己的身子上下看。
因为是大白天,又是在官道边,三娘和时迁的兵器都未取出来,三娘暗叫:“好险。”
三娘和时迁离了酒店上马而行,来到一个树林里,三娘将双刀取出挂在马上,脱了衣服取出锁子甲穿在衣服里面,时迁也取出腰刀暗器,披挂好了,两人纵马离去。
行不到二十里,听到前面林子边里传来呼喝打斗之声,远远望去,只见地下横七竖八躺着二十余具官兵的尸体,剩下三十余官兵将那美少年团团围住,三娘和时迁忙下马潜入树林观看,心里吃惊不已:“那个少年这一会儿竟杀了二十余官兵!”
那少年似乎已受了几处伤,支持不住跌下马来,官兵们一拥而上将他擒住绑了。
大胡子军官将他背上的包袱打开,取出一个锦盒,道:“苍天保佑,终于将太尉的宝贝夺回来了!”
遂吩咐另一军官:“你带二十人将这物件快马送回东京太尉府上,不得有误。我和其余人押着这个要犯随后就来。”
那军官答应后带着人去了。
三娘对时迁道:“他说起东京太尉府,莫非是高太尉?看来这是件要紧的东西,时迁哥哥,你可否跟踪去的那拨人,伺机将它盗来?我自想法救这少年。我们随后都去顾大嫂处会合。”
时迁道:“三娘吩咐,时迁定将它取来。”
转身欲走,三娘将他的手拉住,嘱咐道:“时迁哥哥一路小心,凡事不可太冒险,如无法下手就罢了,一定要平安回来。”
时迁听了眼睛一红,差点滚下泪来。
他踮起脚尖在三娘腮边轻吻一下,上马离去。
三娘寻思了一番,自己只有一人,有何妙法救得这少年?
眼见官兵们押着那少年往回走了,三娘顾不得许多了,纵马向官兵们追去。
大胡子军官听见后面马蹄声,回头看见扈三娘赶来,认得是刚才酒店里见到的那个美少妇,大喜道:“小的们快将那女人擒下,回东京送给衙内定有重赏!”
这几个急忙纵马来围攻三娘。
三娘道:“来得正好!”
舞动双刀砍瓜切菜似的将那十来个官兵砍倒了六七个,这大胡子挺手中长枪刺来,三娘左手刀荡开枪尖,右手一刀砍去,将那大胡子军官连脖子带肩膀劈成两段。
剩下几个官兵惊得呆了,动弹不得,三娘心道今日之事不可留下活口,将他们也一刀一个杀了。
那少年此时因伤势加劳累已昏晕过去,三娘先把他抱到树林里阴凉处躺下,去小溪边取些水给那少年喂了,自己早已累得喘息不住。
少年醒来,知道三娘救了他,连忙称谢不已,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小子以后定将报答。”
三娘将他衣服解开,取出金疮药来给他受伤处敷上。
少年看着三娘红扑扑的脸,闻到三娘的醉人的体香,不由脱口而出:“姐姐好美,跟我姑姑一样美!”
三娘微微一笑,问道:“你姓甚名谁?如何被官军追杀至此?”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道:“不瞒姐姐,我姓花名逢春,是梁山好汉花荣之子,神箭帮帮主。因打探得高太尉差一百精兵押送极贵重的一件宝物,被我一路跟踪到此,趁他们懈怠把宝物夺了,还射杀了四十余官兵。因行事仓促,未曾安排人接应,最后因箭矢用完,被他们追到这里擒住。”
扈三娘大惊,道:“原来是花荣哥哥的公子,你可曾见过我儿林无敌,他去拜在你父亲门下学艺?”
花逢春道:“我这三年都在外带着神箭帮闯荡,没有回家,也无缘结识无敌兄弟。”
扈三娘道:“我是一丈青扈三娘,与你父亲同为梁山头领,后来一起征讨辽国,又剿灭田虎王庆方腊等寇。”
花逢春听罢拜倒在地:“父亲多次提起一丈青的英名,如雷贯耳。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又谢三娘救命之恩,三娘忙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三娘又问道:“你究竟夺得何种宝物,让官军追杀不已?”
花逢春道:“说来惭愧,自从夺得那锦盒之后,被他们一路追赶,那锦盒上有封条封住,我也无暇打开看它一看,至今不知是何物。”
三娘笑道:“真是少年心性,连什么东西都不知就冒此大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你父母的养育之恩?”
花逢春道:“姐姐教训得是,逢春年幼无知,此事办得不妥。”
话说花逢春本应叫三娘作姑姑,如何又称姐姐?
原来三娘生得美,皮肤好,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摸样。
花逢春被三娘的美貌迷住,心里只想和她亲近,口里不觉把三娘唤作姐姐。
说完后才觉察失误,心里忐忑,害怕三娘不高兴。
三娘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只是微微一笑,由他乱叫,不去管他,花逢春心下大喜。
此时天色已晚,三娘和花逢春正欲离去,听得林子外人声喧哗,有人高叫“不要走了朝廷要犯!”
只见火把通明,有数百团练乡丁将这个小树林团团围住。
原来有一个官兵被三娘砍伤后装死,待三娘忙着救治花逢春时偷偷跑了,去附近村坊叫来这许多兵丁围这林子。
三娘与逢春商议如何脱险,逢春道:“可惜我的箭已用完了,不然射倒那领头的几个,其他人定做鸟兽散。”
三娘见识过花荣神箭在战场上的威力,逢春一定得了他父亲的真传,便吩咐逢春:“你且躲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取箭来。”
说罢借着树木遮蔽向那些乡丁们摸去。
这些乡丁见了官兵的尸体,害怕得不敢靠近,只在远处呐喊。
三娘趁夜色摸到一人背后,把刀往他脖子上一勒,一声不吭就杀死在地。
三娘取了乡丁背的箭壶,回来递给逢春。
逢春此时已恢复了些体力,两人上马,教三娘跟在身后,往树林外杀去,一路高叫:“挡吾者死!”
张弓搭箭,连着三箭射倒当头三人,其余的发声喊,拔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几只脚。
有几个跑不及的都被三娘砍死,两匹马冲上官道疾驰而去。
逢春带着三娘疾驰了数十里来到一处庄园,三娘问道:“此是何处?”
逢春道:“此乃我神箭帮一处隐秘据点,我们可在此歇息,不虞官兵搜捕。”
神箭帮原来只在湖南境内活动,由十三位结拜兄弟当头领,聚得三百余人。
这十三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因为都好弓箭,故称神箭帮。
当年花荣去衡山隐居时,遇上神箭帮的人来打劫,被花荣射死了几个。
十三位头领得知后倾巢出动前来报仇,花荣发出连珠箭,当场射死十位头领,个个都被箭矢穿在喉咙上。
余下三位头领见了,惊得目瞪口呆,慌忙跪下磕头,尊花荣为帮主。
儿子花逢春十岁时,花荣把这帮主之位让给儿子坐,自己落得逍遥自在。
花逢春年纪虽小,却是雄心勃勃,把这神箭帮发展壮大,连浙江山东等地亦有帮众了。
这神箭帮有自己的产业买卖,亦经营镖局,教授富家子弟学习箭术。
暗地里有时替人讨债,偶尔有人受了天大的冤屈也会出钱找神箭帮为其报仇。
花荣只吩咐儿子不得做欺压良善,奸淫妇女和劫掠百姓的勾当,其余不多过问。
逢春三娘进了庄子,管事来拜见,安排客房给三娘歇息,自有侍女为三娘端来茶水饭食,饭后烧汤沐浴。
第二日,逢春来见三娘,再次拜谢救命之恩,并宴请三娘。
逢春叫庄里的管事仆人侍女和其他帮众都来跪拜三娘,三娘连称不敢起身还礼,被逢春拦住。
逢春传下号令,今后帮里众人见三娘如见帮主,但有吩咐不得有违,众人齐声答应。
酒宴后逢春请三娘到庄后,来到一个大校场,却是平日里帮众们的习武之地。
逢春向三娘讨教刀法,三娘推辞不过,取出自己的双刀舞了一回。
三娘的刀法不止好看,也是战场上杀人的技艺,逢春是将门之子自是懂得厉害,看了喝彩不已。
心里十分钦佩,就请三娘指点自己。
三娘也喜欢这个懂礼貌的俊美少年,又是故人之子,就传授了些刀法给他。
逢春的天赋得自花荣,学得也十分认真,三娘看了心里高兴。
后来三娘要看逢春射箭,逢春竭尽全力把出浑身本事来取悦三娘。
见三娘颇有兴趣,逢春就手把手地教三娘射箭,三娘原来就想学花荣的神箭只是未曾有机会,见逢春尽心把绝技相授,也开始认真练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三娘和逢春都是一身大汗,逢春见三娘不但美貌,聪明天赋似乎还在自己之上,益发陷进了爱慕迷恋之中不可自拔。
不由把身子靠紧三娘,两手搂住三娘的腰,嘴唇往三娘脸上贴去。
三娘伸手捧住逢春的脸不让他靠近,道:“我已知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我乃长辈,我儿又是你师弟,你我之间如何能有男女之情?况且我已有心爱之人,愿与之白头偕老。”
逢春道:“姐姐可怜可怜我吧,我思念姐姐早已不可自拔。无敌兄弟虽是我师弟,但此事你我不说谁人可知?姐姐自可与他人相知相爱,逢春绝不阻拦,只求姐姐可怜我。”
说罢像小孩般大哭不止。
这逢春顽皮得很,这一套大哭的绝技不亚于其神箭,凭此在母亲姑姑和其他长辈面前横行无阻,只畏惧花荣一人。
三娘原是心软之人,被他这一哭弄得不知所措,逢春趁机将头埋入三娘胸脯里。
三娘青春正旺,怀里抱着个俊美的少年如何能不动心?
不觉间将衣服解开了,逢春含住三娘红红的乳头一阵吸吮,三娘忍不住叫出声来。
逢春除下三娘的衣裙,抱住三娘的身子爱抚揉搓。
三娘见逢春下身毛尚未长全,觉得有趣,纤手一把握住上下拂动,逢春只觉浑身血脉奋张,下身刹那间硬的似铁棍,对着三娘的两腿间伸去,三娘张开腿迎住,两人合为一体。
当晚两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三娘问逢春:“你这小孩子毛都未长齐就这般好色,长大后定是个祸害。你且告诉姐姐,现今已有了几个女人?”
这会儿她也自称姐姐而不是姑姑了。
逢春道:“只有姐姐一个,何来许多?”
三娘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你敢骗姐姐,仔细你的皮!”把手捏住逢春屁股上的嫩肉一拧。
逢春呲牙咧嘴道:“好姐姐放手,真的只有姐姐一个,无其他女人。只除了母亲……”
三娘问道:“你与母亲有染?”
逢春道:“非也。只是吸吮过母亲的乳头,就像吸允姐姐的乳头一样。”
三娘道:“她是你娘,自然要给你喂奶,吸吮乳头算什么!”
逢春道:“不止是小时候吃奶,我一直和母亲一起睡到六岁。六岁后只要父亲不在,我就晚上偷偷去母亲床上搂着她睡,最喜欢吸允母亲的乳头。”
三娘笑道:“难怪你这么喜欢我的两乳……”伸手去逢春屁股上打了一下。
逢春又道:“其实我还趁姑姑熟睡时吸吮过她的乳头……”
三娘道:“你姑姑不是秦明夫人?我见过她,对她的为人十分仰慕钦佩,她过得好吗?”
逢春道:“她很好,一直住在我家,以后把她接来和姐姐亲近亲近。”
三娘抱住逢春脸,把他的嘴按在自己的胸前道:“你真乖,姐姐我以后不会介意你没大没小了。”
逢春听了这话大喜,搂住三娘的身子又是一番爱抚揉搓,下身也插进三娘身子里耸动,三娘只觉得浑身酥麻,大叫不止。
逢春陪着三娘学习刀法箭术,饮酒取乐,晚上一处安歇,如胶似漆。
住了十来天,扈三娘向花逢春告辞,要去探望顾大嫂。
逢春万分不舍,趴在三娘身子上哭个不停。
三娘道:“你年纪还小,岂可沉迷于女色?你父母对你定是寄予厚望,我看你行事颇有英雄气概,神箭帮以后定会兴旺发达。你我姐弟后会有期。”
逢春无奈,只好作罢。
临行拿出一块铜牌交予三娘,是神箭帮帮主的令牌,可用来驱使所有帮众。
三娘也不推辞,把铜牌贴肉挂在胸口,双手捧住逢春的脸亲了一会儿,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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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东京高太尉府内正一片慌乱,太尉在大厅上大发雷霆,将上好的羊脂玉杯摔碎了四五个。
前一段时间,太尉麾下的密探在南方某地偶然得到太祖皇帝留下的藏宝图,紧急上报太尉府。
太尉恐有不测,特派心腹领一百精兵去将此宝物护送来东京,谁知半路上被神箭帮夺了。
这些精兵死伤了十之七八才将藏宝图夺回,刚进东京地域又被神秘高手盗走,高太尉气得七窍生烟,发作一通后叫手下将参谋陈希真找来商议。
这陈希真五十余岁,原在边军中任管军提辖使,自小拜名师学习兵法武艺,凭着一身本事立了不少战功。
太尉将他调来东京太尉府里任职,凡军国大事皆咨询于他,十分信任。
陈希真一生的志向不是做个参谋,而是做个大元帅领军驰骋疆场。
他虽知高太尉是个大奸臣,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一心为太尉出谋划策,盼望有朝一日太尉能抬举他领军出征。
陈希真早年丧妻,未再娶,只有一个女儿做伴。
后来陈希真得遇异人,传授道家五雷都篆法,他每夜修炼,更不能近女色。
这老陈的女儿也了不得,叫作陈丽卿,今年十九岁,未许人家。
丽卿从小被他灌输忠孝节义一整套东西,长大后端的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她容貌出众,更奇的是天生神力,把陈希真的兵法武艺都学了去,使一杆方天画戟勇不可挡,弯弓亦能射天上飞鸟,熟识的人都唤她做“女飞卫”。
不过这丽卿姑娘却有一样不好,她脾气火爆,常鞭笞侍女下人,喜与人争执打架。
东京的纨裤们被她打怕了,遇见了都绕路而行,连高衙内都被她揍过。
不过她平生最怕父亲,父亲说一她不敢提二,父亲一发怒,她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跪在父亲面前请罪,祈求饶恕。
当然,父亲的管教也改不了她的火爆脾气,过不了几天又会旧病复发出去惹事。
陈希真听太尉说了宝物丢失之事,道:“吾料盗宝之人不一定马上遁走,此类所谓侠客自视甚高,艺高胆大,说不定会潜入东京逍遥。太尉不可声张,只需派手下干练人之人去大街小巷暗地里寻访,另差开封府衙门的所有捕快公人去各酒肆茶房青楼妓院暗访,并重金奖励告密者,说不定会有所获。”
太尉听了,沉思一会儿,别无他法,就差遣手下依陈参谋所言行事,如有斩获必行重赏。
也是时迁时运不济,他多年未来东京,此次大事已成,就想在东京玩耍几天再去登州会扈三娘。
他落脚的客店的主人恰好是护送藏宝图的一个士兵的表兄,时迁盗宝时虽将那士兵打晕,却被他记住时迁的长相,回东京后向表兄说起过太尉的宝物被一个矮小的鲜眼汉子盗去。
那店主见了时迁摸样,心里起疑,迳去告知表弟。
那士兵为得太尉赏赐,立马叫了其他几个士兵赶到表兄的客店,时迁措手不及被他抓个正着,用绳子绑了横拖倒拽拿到太尉府来。
太尉闻报大喜,赏了几个士兵,吩咐将时迁严加看管,细细审问。
又把陈参谋找来大肆褒扬一通,赏了一千两银子,还说日后要奏闻圣上予以重用。
陈希真喜出望外,一千两银子且不管它,如若日后真能领军征战,定能实现自己安邦定国之志。
回到家后,对女儿丽卿说起此事,丽卿道:“恭贺父亲立此大功,父亲不久定能驰骋疆场,不负鸿鹄之志。”
陈希真又道:“我的五雷都篆法已练了十年,即将成功,我从今日起开始最后十日的修炼,你千万不可打扰,否则前功尽弃,千万千万记住。”
丽卿答曰:“知道了。”
说完回自己屋里去了。
陈希真又吩咐家仆守在门口,除非他自己出来不可让人打扰他,遂进里屋关上门修炼去了。
再说丽卿此后每日里自己在家苦练武艺,学习兵法,希望将来父亲领兵打仗时自己能做个将军立功报国,光宗耀祖。
到了第十日早晨,有一个父亲的学生来找丽卿,说是高太尉府里新来了一个教头,唤作祝永清,只有十九岁,武艺十分高强。
他听说了丽卿的本事,想见丽卿一面,互相切磋一下武艺。
丽卿在家无事,就跟那学生去了。
见了祝永清,还有在座的几个青年军官。
祝永清见丽卿生得美丽,身材虽然比一般女子长大,却不信她这么个娇艳女子能有什么真功夫,言谈之间就露出轻视之意。
丽卿的火爆性子上来了,也出言讥讽永清。
其他几个人都是要看热闹的,不但不劝解,反倒要火上浇油,撺掇丽卿和永清两个比试一番。
丽卿对永清道:“既是比武,须有个赌注。你若输了,就从我胯下钻过去!”
永清笑道:“你若输了,就嫁与我为妻如何?”
丽卿道:“一言为定。”
几个人一起去了较场上。
两个先是比军器,丽卿和永清都是使戟的,在马上战做一团。
开始时两个旗鼓相当,旁观的都为他两个叫好。
到后来永清不禁心里叫苦,这丽卿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自己两手似有千钧之重,抬起来都难,丽卿却一招比一招狠,若不认输定会丧命,若认输又实在拉不下脸来。
幸亏旁观的这几个看出苗头来,再打下去祝永清必然丢掉小命,连忙将两人隔开。
其实丽卿也不会真要祝永清的命,只是恨他轻视自己要教训他一番。
祝永清情知自己在刚才已输了,实在觉得憋屈,歇了一会儿又提出要与丽卿比弓箭。
这几个看的都笑了,祝永清刚来,还不知道丽卿“女飞卫”的外号。
丽卿也不答话,只上前把箭靶移至二百步处,举起弓一连五箭都射在靶心上,看得祝永清目瞪口呆。
没奈何,只得红着脸认输,趴下身子从丽卿胯下钻过去了,众人大笑散了。
却说那祝永清是何人?
他就是祝家庄祝朝奉的亲兄弟,一丈青未婚夫祝彪的叔叔,论年龄比祝彪还小十余岁。
当初打祝家庄时他不在庄上,因此逃过一劫。
后来他拜栾挺玉的兄弟栾挺芳为师学习武艺。
丽卿赢了祝永清心里高兴,回到家后就往父亲屋里来。
寻思今天已是父亲练功的第十日,父亲屋外又没家仆看守,定是大功告成了,推门就往里走。
也是陈希真倒霉,这次练功出了点叉子,时间推延了半天,此时正是要紧的时刻,原来守在门口的家仆恰好去小解,不提防丽卿此时走进来。
因窗子都被遮住看不清楚,陈希真正跪在地上运息,丽卿进来后撞在他身上,两人滚到在地。
陈希真的真气全被打乱,走火入魔,昏倒在地。
丽卿见闯下大祸,吓得手足无措,高声呼救。
侍女家仆赶来,将希真抬上床,然后请医看视。
两天后方才救得醒来,又将息了十数天身子才恢复,只是十年的修炼毁于一旦,希真有生之年都无法再练这五雷都篆法了。
丽卿自知罪孽深重,父亲身子将息好后,她每天都脱光上身背着一条木棒跪在父亲门前,祈求父亲对她用家法惩治。
这五雷都篆法据说练成后可呼风唤雨,又可驱使神兵天将虎豹豺狼上阵厮杀。
希真原指望用此法为国效力,最后或许能挣个侯爷也未可知。
想起十年苦修,戒酒戒荤戒色,最后还是一场空,顿感心灰意冷。
这一天丽卿又来门前跪着,希真在屋里乱翻,翻出十年前存下来的两瓶好酒,开了一瓶倒进碗里,一饮而尽,不一时把两瓶酒都喝了。
丽卿见父亲开始饮酒,不禁哭出声来。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希真两眼通红,瞪着丽卿赤裸的上身,心里升起一股恶念。
上前一把拽过丽卿,取过丽卿背着的木棒,把丽卿的裙子扒下望她屁股上就打,丽卿见父亲打她,咬住牙一声不吭。
希真见她不哭,心里愈发生气,丢了木棒用两手狠掐丽卿的屁股和两乳,丽卿还是一声不吭。
这希真为修炼戒了十年女色,现在恶念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脱了衣服分开丽卿的两腿,把坚硬如铁的下身刺进女儿的身子。
一个时辰后,希真将自己的所有绝望和怨恨都倾注在丽卿的身子里。
酒醒之后,希真才明白自己对女儿干了些什么,他从墙上取下一把利刃,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却被丽卿捉住了手腕。
丽卿此时浑身一丝不挂,两腿间还流着血污,她披头散发抱住希真大喊:“爹爹不能死,让女儿死吧!”
希真体力不如女儿,被她将利刃夺走,身子也被抱住动弹不得。
良久,女儿松开了抓住父亲的手,一边流着泪,一边亲父亲的脸,然后亲脖子,然后亲胸脯,最后亲到两腿间,张嘴含住父亲的下身吸吮。
希真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乖女儿,爹爹不死了。”
此后三天里,父女两个如夫妻一般晚上睡在一起,除了做那乱伦的疯狂之事外也说些丽卿小时候的趣事。
后来希真对丽卿道:“那个祝永清既然喜欢你,你何不嫁与他?你也十九了,该嫁人了。”
丽卿道:“全凭父亲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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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祝永清把丽卿娶回了家。
新婚之夜丽卿告诉永清自己身子已破,永清惊呆了,仔细问她,丽卿又闭口不说了。
祝永清父母已亡,自上次比武后就迷上了丽卿,朝思暮想,得知陈希真央人来提亲后大喜,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新婚之夜得知自己那美丽的妻子已被人奸污,感觉受了奇耻大辱,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丽卿见了,打了一个耳光先将他打醒,说道:“你若不愿娶我为妻,可将我休了,我绝无怨言。”
永清看着益发美丽的丽卿,心里如何舍得休她?
丽卿道:“既不想休了我,此事以后不可再提。你是个男子汉,我曾经羞辱你,让你从我胯下钻过去,这是我的不是。今日我亦从你胯下钻过,还许你打我一顿出气。”
丽卿不等永清搭话,俯下身子从他胯下钻了过去,又去取来一根木棒递给永清,自己将裙子脱下,趴在地下撅着光光的屁股让永清打。
永清盯着丽卿的屁股看了看,叹了口气道:“罢了,就依你所言。”
举起木棒照着丽卿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十来棒,然后扔了木棒,把嘴贴在丽卿的屁股上亲吻。
两人撕扯一阵把衣服都脱光了,上床搂抱在一起,闹腾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