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黄书.记,再见!”
王壮下车,站在路边看着黄燕燕的奥迪车消失在马路上的车流之中。
他心里在想,也许,今后的人生会是另一副样子了,管他呐。
人往高处走,公安局这里,有吴玉良在,自己太难翻身了。
王壮开着车直接去看守所。
昨夜的偷袭行动以失败告终,自己小瞧了黑.社会的力量,就连黑老大的马子都不是一般炮,可见,要动赵卫东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到了看守所,王壮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上警服,李月儿就推门进来,笑呵呵问道:“王所,你吃早饭了没?我带你去食堂,咱们所的早餐很棒的,大饼咸鱼疙瘩汤,随便吃,管够!”
王壮的馋虫被李月儿勾起来了,本来一夜的风.流让自己的身体有些虚空了,也应该补一补了。就说:“走,吃饭去!”
李月儿走在前面,这样高大健壮的女孩儿让他心有所动,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孩多半是娇小玲珑型的,李月儿穿着半高跟鞋,几乎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把这样的女孩儿搂在怀里,会很实惠的吧?
王壮的眼睛盯着走在前面的李月儿的屁户,包裹在警裙里面的屁户显得结实而沉重,这样的底盘儿摸上一把,是怎样的手感?
王壮突然被自己的龌龊想法感到羞愧,自己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头了,变了,变得有些市侩和低俗了,也许这才是正常的男人的生活?
不是自己在变,是这世界在变,变得越发的搔气四溢,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活在胭脂味道很浓烈的环境里,下半.身的欲.望会被无限放大。
食堂很干净,三三两两的干警在吃早餐。
大饼咸鱼疙瘩汤是林海地区的特色早点,大饼,就是俗称大饼子的苞米面饽饽,在大锅贴出来的,一面是焦黄的锅巴,香气诱人。
咸鱼更是好东西,是黑龙江里面才有的大马哈咸鱼坯子切成小块,上锅蒸熟的,味道鲜美,营养丰富,百吃不腻。
疙瘩汤,更是地方特色小吃了,就是面疙瘩下汤,一般用猪骨汤,营养味道俱佳。
这样有干有稀的一套早点,吃下去,浑身都热乎乎的,肚子也很饱,一天干活都有精神。
李月儿长得大洋马一样的身材,可是吃东西却很精细,大饼只吃了一小牙,疙瘩汤也是一小碗。
“李月儿,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咋就吃这点儿呀?”王壮大口嚼着大饼子问道。
李月儿莞尔一笑道:“王所,我太胖了,我要减肥,不敢可着嘴巴吃,呵呵!”
“你就是长得块头大,显得结实,不胖。”王壮很认真地说道。
李月儿笑了道:“真地呀,我妈也说我不胖,还说我这样的身板儿能生小子。”
她突然就脸红了,“你看我说这个干嘛,王所你多吃点,我再去给你盛一碗疙瘩汤。”
李月儿站起来拿着王壮的碗去盛了,以此掩饰自己的窘态。
王壮笑笑,抬头却看到教导员葛玉红走过来,端着托盘在他这张桌子挨着王壮坐下。
她斜了一眼背对着这边在盛疙瘩汤的李月儿的背影说道:“咋地,王所要泡咱们的所花啊?这家伙刚来就出双入对的,又是车接车送又是共进早餐的!”
王壮赶紧说:“葛教导批评的太及时了,要不然我就犯错误了!”他似乎还对第一天自己来的时候葛玉红的态度耿耿于怀。
葛玉红噗嗤就乐了道:“王所,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挺不错的,人长得帅气,说话幽默,你当心了,咱们所这帮小丫头片子,早晚一个个都得把你吃了!”
“啊?没有这么恐怖吧?”王壮看着端着满满一碗疙瘩汤走回来的李月儿说道。
“啊?什么恐怖,葛教导在跟王所说我啥坏话呐?”李月儿笑嘻嘻放下一碗面汤说道。
葛玉红耸耸肩膀,说道:“李月儿,你可得把咱们这位帅所长给我看住了,别让我们女监的那帮丫头片子黏糊他!”
李月儿笑下说:“这我可管不着,人家王所人见人爱,见者有份,又不是谁的专属用具!”
王壮有些头大了,他匆匆吃光自己眼前的食物,推说有个电话要打,就急切离开了食堂,他看到果然有几个小女警用那种小花痴样的眼神在看着他,他有些搞不懂,现在的世道,跟过去自己警校毕业刚参加工作前儿,的确不一样了。
他越是想要躲开什么,什么就找上头来。
刚一进办公室,就接到了监区里面打来的电话,今天二门里面的总代班是一监区的警长赵斌。
赵斌打来电话说:“王所,你在就好了,你快进来看看吧,五号监区值班女警孙丽和白小春把一名嫌犯给打坏了,所医说怀疑颅内出血,得马上送下山去县医院抢救……”
王壮赶紧叫上刚吃完饭的葛玉红,她同时兼着女监的警长,这事儿她得在场处理。
两人急匆匆进去,来到女监,看到两位所医正在处置室给一名女嫌犯包扎伤口,这名女嫌犯穿着一件看守所的红马甲,下面是一条到膝盖的五分裤,光着脚,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头上在流血,这女犯不是别人,正是里面的牢头吴青。
看到王壮和葛玉红进来,所医主任郭挺说:“王所,赶紧送下山去,去县医院,这个患者是颅内出血的症状!”
葛玉红眉头紧锁道:“孙丽,你说,怎么回事,你们用什么打的?”
王壮看到一旁站立的孙丽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样,也许是警校刚毕业的吧。
她小脸儿抽抽着,说道:“就是橡皮警棍,也没事多大劲儿啊……”
“为什么打她?”葛玉红问道。
“她闹监,说她还不听,还顶嘴,欺负我们是新来的管教,什么东西!”孙丽说道。
王壮赶紧说:“行了,这些完了再说,赶紧给警务股打电话,安排押解,快点!”
“什么快点?王所你刚来什么都不懂啊,嫌犯离所那时要层层审批的,首先是住所检察官,然后局里主管领导,我不问明白就把嫌犯带走,这个责任谁来负?”
葛玉红说道。
正说着,吴青睁开眼睛,声音虚弱道:“救救我,我不想死……”
王壮厉声道:“立即送医院!出了问题我负责!”
他掏出手机自己拨通了张群的电话,说道:“五监区一名嫌犯马上送县医院,我亲自押解,你立即安排车来五监区!”
“是!”张群答道。
葛玉红怒目王壮说:“你这是违反纪律,出了事情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壮苦笑下说:“行了我的葛教导,现在看守所我是老大,这件事大家可以作证,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与你们无关!”
一辆依维柯警车开来,停在五监区的外面。
几名警务股的干警进来将女犯抬上车,女所医李雨跟着,王壮坐上副驾驶,叫张群开车,另有四名警员带了手枪负责安全,依维柯拉响了警笛一路呼啸下山而去。
张群开着车说:“老大,你太有魄力了,这要是按照程序办理,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把所有手续批下来,咱们再开车下山路上耽搁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嫌犯要真是急诊,也就耽误了!”
后面的女所医李雨说:“谁说不是,上次那个六十多岁的嫌犯,急发脑溢血,当时我就报告牛所,牛所坚持按程序办,结果两个小时后,嫌犯死在了县医院……”
王壮惊诧道:“会有这样的事儿?”
“这算啥,看守所不死人就不叫专政机关了,一切都合乎程序,死了就死了任何人都没有责任!”
大家说着看守所里面的一些司空见惯的事情,车子飞快地行驶着。与此同时,葛玉红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给吴玉良打电话。
“吴局,按说您在住院这件事儿不好打扰您休息,可是,王壮实在太过分了!他违反程序擅自提在押嫌犯离所去县医院……”
吴玉良此时刚起来,这段时间住院真是高级疗养了,非常舒服。
尤其是昨晚刚刚跟自己的特护小姑娘一夜风流,此刻正神清气爽地享受着按摩椅的服务。
这位特护是新来的,刚从市里的卫校毕业,她叫贾小曼,在县医院还属于试用期,没有转正。
她听说高干病房来了一位大官,护士长告诉她如果能跟这位吴局拉上关系,别说转正了,那以后在县里想办啥事儿那还不是跟走平道一样!
贾小曼也看得开,自己这样一没后台二没家产的小姑娘,想要混出来个人样,还不就只有“上人儿”这一条道可走了,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找个有实力的干爹,这才是王道。
县医院的几位院长都太老了,一想到自己跟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干那事儿就恶心,咋地也得找个四十岁的男人,正是中年魅力的大叔,这样的才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