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在一个角落里的小木桌上,就过去收了起来,手机、证件、银行卡、现金,还有半包三五烟,那把格洛克17手枪也在。
他统统将东西都装进了一个挎包,在身上斜挎了,又将两个死鬼的弹匣收起来,一把m4被他拆解了,找到了五个满仓的弹匣和四枚手雷,贝雷塔手枪的消音器和m4的消音管,包括两个死人身上的几千块现金他一股脑儿全收了。
从铁皮房出来,外面停着几辆车。
他看中一辆雪弗莱皮卡,轮胎够宽阔。
他躲在车门旁静静停着,车里面有人在说笑着,但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王壮将手里的背包在身上挎好,将匕首收起来,拔出一把贝雷塔装上消音器,猛地站起来,伸手拉开车门,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车上两个人正在抽烟说话,一个坐在驾驶位置,一个在副驾驶。
王壮“噗噗”两枪结果了他们,他警觉地看看其他几辆车,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变故。
他上车将两具尸体搬到后座,自己坐上驾驶位置,扭动车钥匙,将车子发动起来,这时就听见后面一个死鬼的对讲机响了!
“刘彬,你们马上去a区增援!立即出发!”这明显是**的声音。
王壮冷冷一笑,伸手将对讲机拿在手里道:“是,头儿!a区马上就到!”
他迅速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开出了废品收购站,**在对讲机里面又说道:“你是刘彬吗?声音有点怪……”
“我信号不好……”王壮将对讲机关了。
车子沿着滨海公路疾驰,凉爽的海风吹拂进来,他要迅速离开新奥尔良市,看路牌,下一站是亚特兰大。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前面出城的路口,增加了一道路卡。
这条滨海路他从前经常走的,因为海边的风景好,每次出来兜风他都要将车子开过来兜上一圈。
那时并没有路卡,现在有了路卡,一点都不奇怪,城里城外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和爆炸,黑帮火拼还是恐怖活动?
到现在也无人宣称对此事件负责。
王壮心里想,闯过去还是闯过去?
后座上还堆着两具尸体,不闯过去就没有活路!
他从副驾驶座位的背包摸出来两颗手雷,在距离路卡还有四五十米原的时候,他按下车窗,运气将手雷沿着公路滚了过去。
路卡正在对排队准备出城的几辆小轿车进行严格的检查,由于天色渐晚,他们并没有注意在平整的路面上滚来的一颗制式步兵雷。
拔掉引销后手雷的爆炸延时是八秒,八秒钟,手雷正好滚到五十米远的路卡,停在一个正在弯腰查看一辆轿车的驾驶员证件的士兵的战靴旁。
旁边停着的一辆fbi的悍马车里面的一名官员看到一个黑色的罐头盒一样的东西滚过来,他马上就认出来这是手雷!
“轰!”
地一声爆炸,两个士兵被当场炸飞,那辆fbi的悍马车由于有着极强的装甲防弹装置,而没有受到伤害,但是飞溅的尘土也遮蔽了车窗的透明度。
王壮一脚油门踩下去,雪弗莱皮卡农夫车一声怪叫冲过了硝烟尚未散去的关卡,过关瞬间,第二枚手雷又丢了下去……
又是一声爆炸响起,此时王壮的车已经冲出了路卡控制的范围,由于连续发生两次爆炸,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几辆待检车辆乘机乱跑,因为此王壮驾驶的雪弗莱冲过关卡并未引起过多的关注。
离开新奥尔良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之后,王壮将车子开上一处海崖,他猛踩油门,自己抓着背包跳车了。
雪弗莱冲下了海崖,跃进了苍茫的大海之中。王壮坐在高高的山崖之上,海风迎面徐徐吹来,他感觉非常惬意。
从背包里面掏出烟来,点了一支,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掏出全球通手机,拨通了大卫刘的那部电话……
大卫刘不在,他尽量简短地将这段时间的情况做了留言汇报,并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指令。
打完电话,右臂的贯穿刀伤隐隐作痛,他站起来,背起背包向公路走去。
必须尽快搭车,争取天亮前赶到亚特兰大。刚走上公路,天空中出现一架直升飞机,闪着灯从公路上方略过。
王壮吓得连忙躲在路边的阴影里,看来新奥尔良方向的搜索范围扩大了,自己必须快点离开。
可是,遇到几辆车都是从亚特兰大开往新奥尔良的,顺路车一辆也没有遇到。
他开始使用自己的特异功能了,连续的幻影移形,却不敢在路上,而是在路边的树林中。
十几分钟后,前面出现一处休息区,一个加油站,一个酒吧餐厅,一个汽车旅馆。
十几辆车停在空地上,王壮背着挎包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面一支墨西哥大草帽乐队在演奏,一些男人女人在下面喝酒,有人在高声唱歌,有的男女搂抱在一起跳水兵舞,看上去乌烟瘴气。
王壮走到吧台前,爬上吧凳坐下。
“嗨!晚上好,先生,你看上去疲惫不堪,喝点什么?”吧台里面一个大腹便便的酒保说道。
“晚上好,给我来杯带劲儿的!朗姆酒,最烈的朗姆酒!还有,我胳膊有伤,给我些消毒水、酒精和纱布,谢谢!”
王壮掏出皮夹子,从一沓子现金当中抽出一张百元的拍在台面上。
“年轻人,我给你一瓶老朗姆酒!喝醉了就去隔壁的旅馆睡上一大觉,明天这里有暴风雨,呵呵,你的车可要停好了!给你,酒精,这个可不能喝,还有纱布、胶带。”
胖子乐呵呵收起一百元钱,将一瓶朗姆酒、杯子和外伤处理用品推给他,一般的长途汽车休息区都备有简单的伤口处理用品。
王壮道声“谢谢”拿着酒杯和酒瓶走到了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儿坐下,他背靠角落,终于可以放松自己绷紧的神经了。
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端起来一仰脖倒了进去,马上一股热流从食管中升腾。
他将自己的右臂上的破布条子打开,伤口已经有些红肿了,一旦大面积溃疡或者产生败血症就会烂掉整条手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小心奕奕用酒精擦拭着自己的右臂,刺穿那边的刀口都要顾及,他有些别扭。
一个女招待走过来,站在他面前问道:“先生你好,需要帮忙吗?我叫莎莎,我可是个不错的外科护士,晚上下班才来这边兼职吧女的。”
王壮抬头看看,一个棕色皮肤的黑发女孩,穿着酒吧的卡通小围裙,笑吟吟站在他的面前。
“莎莎,谢谢你,我叫唐洋,来帮帮我,主要是消毒和包扎,我不能确认是不是已经感染了……”王壮苦笑着说道。
“唐洋先生,不要紧,我来帮你看看!”莎莎在他旁边坐下来,王壮听话地将手臂伸给她看。
“哎呀!还真是已经感染了!”莎莎有些夸张道。
王壮又喝下一口朗姆酒,问道:“那怎么办?”
“没事,跟我来!”莎莎拉着他起身。
“我的酒……”
“放这里没事的,到我房间去,我给你打一针消炎药就过来。”
莎莎拉着他受伤的手臂就走,王壮左手拎了背包就跟着她走到吧台后面的一个走廊。
没想到,这后面曲径通幽,三拐两拐就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一间标准的宿舍,上下铺的床位,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别无他物。
“来坐下!我这里有个药箱,我给你打上一针,再上药包扎就好了。”
莎莎动作麻利地拿出来一次性注射器,抽了一管不知道什么消炎药,在王壮的受伤的手臂上面三角肌注射了,很疼。
接下来就是伤口清洗消毒,上外敷的消炎药,仔细包扎了,忙活了半天,终于弄好了。
“呵呵,你伤得很厉害,一刀贯穿,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在骨头边上过去的,离筋脉还远些,养几天就好了,三天去医院换药。”
王壮站起来说:“非常感谢!莎莎,多少钱?我给你五百块,够不够?”
“唐洋,我不是为了钱,是有人要见你!”莎莎的话音刚落,从房间的另一扇门走出来一个华裔女人,王壮一见,不由得目瞪口呆了!
“唐洋,你啥意思啊?丢下组织一个人跑路?这样不好吧?”唐娜眯着眼睛看着王壮说道。
“唐娜,你,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壮看到唐娜身后的阿宝和阿雄,他们的手都插在西装的里面。
“好了,唐洋,走吧跟我们回去,大卫还等着我们呐!”
王壮站起来,他心里想,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拿定了主意,嘴上却说:“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把你的兜子给我!”
唐娜伸手拉他的背包,说时迟那时快,王壮一脚踹在唐娜的小腹,唐娜闷哼一声跌倒在地,阿宝和阿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人挨了一掌!
转眼间三个人都昏死过去,只有莎莎恐惧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别怕!我走了,再次感谢你为我包扎!”王壮闪身离开,走廊里面两个黑衣汉子欲上前拦截,可是却被王壮冲过来一拳一肘打倒在地。
王壮跑出了酒吧,外面果然变天了,大风夹杂着雨点打在脸上。他向加油站跑去,那边一辆刚加满油正要离去的大卡车被他拦住了。
“师傅!带上我!”他不由分说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上去。
司机是个大胡子白种人,带着一顶很酷的棒球帽,他看看王壮说道:“小子,你要去哪里啊,我这可是去杰克逊港送货的。”
“嘿嘿!正好顺路,我去杰克逊镇,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