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为提起这茬,马小乐立刻打住了。当初照片是汪连生拍的,可后来落到了他手里,再下去会难堪。
“甄队,你得是。”
马小乐坐起身子,“以后对女人绝对要绝缘,最近我留意点,你这边的努力也要跟上,最好把祁愿的事给解决了,要不整天提心吊胆还干个鸟事。你知道,现在正是方市长考察用人的时刻,我要是表现不好,以后也没啥大混头了。”
“那倒是。”甄有为点点头。
“不过。”马小乐嘿嘿一笑,“你那副局长的事肯定不是问题,绝对解决!”
马小乐完就走,甄有为会意一笑。
关键时刻得靠自己,任何人都不是救世主。马小乐考虑来考虑去,觉得必须把金柱带在身边。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金柱的勇猛。
保镖?
马小乐想到了这个词,不由得嘿嘿一笑,就这么点出息,也用上保镖了?
自嘲归自嘲,事情却马虎不得。
马小乐喊来金柱,问他工地上的事情怎么样,金柱一切都好,他成了甩手老板,啥事也不用操心,下面都有人。
“那就好,你可以抽出时间来跟我一段时间了。”马小乐道,“有人想办我事,昨天在医院门口差点被砍翻。”
金柱是个烈性子,一听就大骂起来,“**个烂叉,谁这么没眼色,老子逮了,直接把他胳膊给拧断了!”
“不要动怒。”马小乐道,“现在不是流行啥制怒嘛,只有制怒,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作出正确的决断。”
“是,马大。”金柱嘿嘿一笑,“谁干的?”
“范枣妮她男人。”马小乐道,“哦,也不算是她男人,两人早悄悄离婚了。”
“那算个鸟事,我带人去把他困了,弹蛋蛋弹死他!”金柱道,“对这种人,下手要狠,一把治倒,否则就没完没了。”
“就你做事欠思考。”马小乐没好气地,“你知道对方是啥样的人?冒冒失失去绑了人家弹蛋蛋?”
“哦,是干啥的?”金柱小声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在马小乐面他永远不会生气。
“那人叫祁愿,是法院审判庭庭长,据黑白两道通吃。”马小乐道,“你,这样的人能随便绑了弹蛋蛋?”
“那是不能。”
金柱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不就一小庭长嘛,就是院长又咋的了。别院长,就算是市委书记,也一样,只要逮过来,照弹!”
“弹完了你就等死吧你!”马小乐忍不住一笑,“除非直接弹死,人不知鬼不觉的。”
“马大,还是你狠。”金柱笑着,掏出香烟。
“尝尝我的。”马小乐摸出从甄有为那里拿来的特供香烟,扔了一支给金柱,“金柱,你跟我实话,你到底能以一挡几啊?”
“一般人四五个没问题。”金柱道,“我这人皮臊肉厚,抗击打能力绝对够强,所以能腾出时间来收拾四五个。”
“好,那就行。”
马小乐道,“等会就去街上弄把看到,再买个黑背包,往后这几天就跟着我。只要遇到情况,拽出砍刀尽管剁,后面的事我找人,不用担心。”
“剁死也成?”金柱嘿嘿一笑,“跟砍鸡崽似的?”
“能不剁死就留活的,反正是要保护好我。”马小乐道,“金柱,我可警告你,得收收心,别听到砍杀啥的就两眼放光。”
“嘿嘿,早就收心了。”金柱笑道,“咱们现在走的是光明大道。”
“有数就行,我也不多了。”马小乐道,“现在就出去,把家伙备齐了,要时刻在我身边,尤其是我外出的时候,要形影不离!”
“没问题!”金柱扭头就走,不过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马大,再向你介绍个人,绝对合适!”
“谁,比你还猛?”
“没有我猛,但我比厉害。”金柱道,“真正单挑,我不敌他。”
“那你猛个鸟啊,挑不过人家还比人家猛。”
“我就猛三峡嘛,跟程咬金一样,三板斧。”金柱笑道,“那人就是给我猛倒了,不过也就那一次,估计再来,只有我倒下的份了。”
“到底谁啊。”
“霍生,就是上次在华泰路西段北侧拆迁区给我降服的那家伙,以前是给光大公司卖力的。”
金柱道,“那家伙可不简单,身手很好,关键是够义气,跟人不耍奸。”
“哦,还没听你呢,现在跟你混一起?”马小乐问。
“就算是吧。”金柱道,“反正常联系,有时有零事让他干点,给点报酬。”
“好,你行就行。”马小乐道,“带两个人在身边更好。不过你可得弄清了他的底细,别到时沾一身麻烦。”
“我知道他底细,很干净。”
金柱道,“起来霍生还是个人才,通港市散打第二名,牛吧!之前在体校当教练,不过他家里有个病重的老母亲,好像需要动手术,但费用不低,要十几万,也正是这个原因,霍生才辞去了体校的教练的活,到光大拆迁公司混了,干些下三滥的事。”
“真是一分钱逼死英雄汉呐。”
马小乐点点头,“放着体校教练正儿八经的事不做,去光大拆迁公司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难为他了,估计能弄不少钱。”
“应该还可以吧。”
金柱道,“跟他聊过,半年的收入好像就六七万了,比当教练多一倍。听他,要不是前段时间在我手上栽了跟头,可能还要干个一年半载的,把他老母请的手术费弄齐。”
“难得,孝子一个。”
马小乐道,“金柱,不行你看看,工地上有啥他能管理的,把他弄过去就是,钱呗,好,先支给他就是,让他把老母亲的病先治了。”
“要工地上,他也还可以干,都交给他也行。”金柱道,“那小子不笨,干事。”
“那就给他,弄好一年给他二十万不成问题。”马小乐道,“平时工地的事都交给他,也不需要我们打理了。”
“哦。”金柱应了一声,不是太干脆。
“咋了,有想法?”马小乐问。
“没,哦,有,有点。”金柱支吾着,“那我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