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分,晚上九点多仍旧闷热,好在唐曼青和凌白冰的家里都装了空调,此刻正开着,送着和煦的凉风。
凌白冰离婚至今仍算是一人独居,屋子里只有李思平的洗漱用品,他来了就脱光了,也不用换什么衣服,而且最近一年多,凌白冰几乎就长在唐曼青身边,这边更是荒废不少。
现在不是凌白冰多离不开李思平,而是唐曼青离不开凌白冰。
唐曼青提了副局长以后,工作忙得很,晚上有时还要出去应酬,自然要有人来帮着带孩子,虽然早就雇了保姆,但晚上保姆不在家里住,思思也不愿意跟保姆,所以还得让凌白冰来带思思。
眼看着临近期末,凌白冰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新班级上学期进步明显,这学期她一直在狠抓新班级的学习和纪律,在收拾了班里几个刺儿头,跟几个半大小子谈心谈话,谈得他们涕泪交流之后,整个班里学风为之一振,原本各个任课老师普遍视为“最恐惧课堂”的五班,变得不一样起来。
眼看着到期末了,凌白冰很想彻底打一个翻身仗,因此除了正常上班时间,她要么进行家访,要么就在给学生留堂补课——当然,这是真的补课,没有给李思平“补课”那般香艳——有几次唐曼青找她照顾思思,都是她临时从学校赶回来的,有一次甚至把思思带到学校去了。
好在她现在考下了驾照,很是用心的学了一段时间开车,买了台二手大众帕萨特上下班,方便了不少。
因此从接手这个班级到现在,凌白冰都忙的不可开交,除了实在相思成灾到唐曼青那里过夜外,很少有机会邀请李思平来家里二人世界。
所以她很珍惜这一夜和情郎共枕而眠的时光。
只是一个人睡惯了,旁边有人总是不容易睡的踏实,天蒙蒙亮的时候,凌白冰便醒了。
她闭上眼,往情郎怀里拱了拱,想再睡一会儿,却发现睡意全无。
身边的大男孩睡得正香,除了能看见头发和面部的分界线之外,几乎看不清脸上的轮廓,但凌白冰清楚的知道,那眉眼中的每一个细节。
她无数次深情的端详过这副面孔,也无数次被这副面孔的主人征服,仿佛心中打下了无边的烙印一般,难以磨灭。
想想那年的九月,她走进班级代理班主任的时候,她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孩子远比同龄人成熟的时候,恍若隔世。
不过两年多的时间,自己从一个新婚燕尔的幸福小女人,变成一个悲苦凄凉的单身女人,然后又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似乎有些不知廉耻、爱上自己曾经的学生、还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却有了几乎花不完的钱的俗气女人……
凌白冰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痛苦,很纠结,却没想到,原来这样的日子,竟然也会很快乐。
因为金钱上的无欲无求,她在事业上愈加得心应手、心无旁骛,让她在工作上取得了卓越成效。
在生活上,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不用考虑太多,只需要每天上班下班就好,周末了偶尔会被唐曼青约上,一起上街购物,比如昨晚穿的那件长裙,就花了她七千多块,晚上吃饭的时候自己一直强调高仿,可谁又会相信呢?
在性爱上,李思平的性能力极强,满足她和唐曼青两个女人都还有富余,何况她没有多强烈的欲望,很多时候,凌白冰都会惊讶于唐曼青的妩媚迷人和来者不拒,却被唐曼青嘲笑,说过些年,她也会变得如此。
就算那样,又如何呢?
别说李思平比自己年龄还小着七八岁,就算有一天真的对自己没欲望了,自己不是还可以去找别的男人吗?
只是,会吗?
应该,会吧?
凌白冰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发自本能的想守着忠贞,却因为李思平的左拥右抱,觉得毫无意义。
和唐曼青交流过这个话题,唐曼青的答案很简单:到时候再说。
凌白冰洒然一笑,确实,到时候再说。
这便是一种人生哲学了,无论对错,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一阵胡思乱想之后,凌白冰被眼前少年结实的肌肉吸引,昨夜风狂雨骤,一番云雨之后自己醉意上涌昏然睡去,久旷多日的情欲未得尽兴抒发,此时集聚在心头,由情而生,渐趋浓郁。
她挽起长发,钻进被子,找到那根让自己欲仙欲死的肉棒,握在手里,温柔的摆弄,情不自禁的含住舔弄。
被子再薄,也是有些闷的,凌白冰掀开一块,让空气溜进来,两侧保持着原状,盖住情郎的上半身和腿脚,然后开始把玩起来。
盖着被子,视线更加模糊了,只是凭着感觉来做。
少年人的身体就是好,睡着的自然状态就有些硬,被她拿着刺激,很快便有了反应。
凌白冰有些调皮的伸出香舌,在龟头上轻轻舔碰,每次触碰都极其轻微,就像是个舍不得吃掉最后一口雪糕的小女孩儿。
感受着手中肉棒的膨胀,凌白冰如痴如醉,想起那年在自己家里,她借着酒劲,一边和自己的学生做爱,一边打电话给当时的丈夫,哭诉着心思。
那时候的李思平,还不像现在这般高大,肉棒也没有现在这般粗壮,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一个有些懵懂的少年,渐渐长成了大人模样,肌肉渐宽,胡须渐长,人也更加成熟,很多时候他给自己的意见,都极有见地,让她觉得值得依靠。
这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呢,如今竟被自己享用了,感觉好怪。
将龟头含进嘴里,嘴唇裹在肉冠上,舌头顶着马眼,轻柔的往里钻着,凌白冰心思不属,神游天外。
有唐曼青亲身示范教学,凌白冰的口交技巧突飞猛进,加上她有时候要用手帮情郎弄出来,是以这方面的本事竟然有了点青出于蓝的意思。
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过早接触性爱的原因,手中这根肉棒不但变得更大更粗,形状上也极其惹人喜爱,龟头硕大,棒身匀称——当然,凌白冰只接触过前夫胡铭的肉棒,比较也只能从此而来。
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原因,此时此刻的她,觉得李思平几乎就是完美无缺的,胡铭跟他比起来,天差地别。
哪怕他有别的女人,哪怕他未来还会有别的女人。
这就是痴吧?
因爱成痴。
不然的话,如果是当年的胡铭,跟自己说他和别的女人有染,自己肯定会气的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吧?
凌白冰静静的吞吐着,身体里的情欲渐渐累积,她把头枕在情郎的腿上含着温柔舔舐,一手放在自己的椒乳上轻揉,一手伸进内裤里,轻轻抚摸阴蒂。
在认识唐曼青之前,她就知道该如何自慰,因为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她都这样抚慰自己空寂的身体。
但是在认识唐曼青之后,她才开始正视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不但极美,也是很风骚的。
更重要的,她不再因为自慰而自责了。
唐曼青告诉她,女人也有欲望,也更应该有欲望,因为女人的高潮,比男人的高潮快活无数倍。
更让凌白冰觉得害羞的是,已经不止一次,她和唐曼青在一起,紧紧拥抱着,彼此亲吻着,相互磨蹭着,甚至彼此舔舐着,然后双双到了高潮。
那种感觉也很好,床上的唐曼青很放的开,会舔她的蜜穴,也会舔她的肛门,有时还会舔她的脚丫。
她也投桃报李,给予唐曼青同样的反馈。
有时候凌白冰甚至会觉得,唐曼青比李思平都要好。
所以到了今天,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深爱着李思平,还是因为深爱着李思平和她的继母,才愿意这么委屈着自己了。
腿间湿痕渐重,凌白冰有些忘情起来,吞吐的速度和深度都加快了。
一如她的期盼,强烈的快感唤醒了熟睡的情郎,李思平掀开被子,按亮了床头的壁灯。
暧昧的灯光下,少年情郎撑起身子,舒服至极的看着自己,凌白冰睁着满是情欲的双眼,深情脉脉的看着他,只是嘴上并未停下,依旧大幅吞吐肉棒,手上也没停下,继续抚慰着身体。
一双大手伸到她的胯间,一根,不,两根手指在蜜唇间撩拨两下,便粗暴的插进了早已湿腻不堪的蜜穴里。
快感如潮而至,凌白冰紧紧裹住口中的肉棒,身子有些痉挛。
伴随着那两根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指,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双腿间荡漾,凌白冰搓揉乳头和阴蒂的速度更快了,准备迎接期待已久的高潮。
“啪!”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打在脸上,凌白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情郎,迷醉的双眼瞬间闪过屈辱、迷茫、臣服、疯狂等多样情绪。
顺从的继续吞吐那根肉棒,凌白冰却感受到一份异样的快感,那种从身到心被彻底征服的感觉,让她放下了一切尘世间的顾虑和牵挂。
因为这一记耳光,她直接高潮了。
眼前闪着七彩斑斓的光芒,像是彩虹,又像是泡泡,整个世界都在绵软的沙子里漂浮,自己像是不存在了一般,虚无缥缈的。
然后就是一阵充实,极致的充实。
仿佛神游万里,却被一根细细的线,拉回了人间,凌白冰睁开眼,深情的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年情郎,甜蜜蜜的道:“老公,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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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晨间的性爱,让李思平差点迟到,将精液射到了凌老师的嘴里,两人搂着说了几句情话后就又睡了一会儿,却都没听到手机定的闹钟。
来不及一起吃早餐,李思平和凌白冰吻别,急匆匆的下楼,在小区门口的食杂店买了个面包,便火急火燎的往学校跑。
踩着早自习上课的铃声进了教室,他放下书包坐下,拿出书本来准备学习。
“昨晚上高三那几个人在门口等你了。”程璐凑过来,小声说道:“他们拦着我了,问我你在哪儿,我说不知道,他们才走的。”
“没把你怎么着吧?”
“没……”程璐欲言又止,说道:“要不……要不我去跟他们说说吧,不行我就去陪他们上网吧呆一夜……可别真打你一顿……眼看着高考了……”
“没用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躲着点儿好了,高考结束了就好了。”李思平心里却明白,这事儿可能没那么容易善了,可是按照班主任的观点,真要打来打去,自己还用不用读书了?
早自习除了高三学年有老师任课外,高一高二学年的都是自习课,除非纪律特别差的,班主任们一般不用坐班,不然的话,昨天早上也不会出那么一档子事儿。
李思平想好了,一会儿下课,直接去找班主任,让班主任带着找校长去,不能让这帮人一直这么骚扰自己。
这条道走不通的话,自己再找找一起踢球的那几个,他们和高三学年的几个“大哥”熟悉,自己掏点钱,买个平安算了。
如果这还不行,那就只能让青姨知道了,然后通过官面上的人,找找这几个孩子的家长和背后靠山。
心里想着事儿,李思平根本就看不进去书,浑浑噩噩的上完了早自习,直接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赵东波。
因为李思平这个班长当得过硬,赵东波比一般的班主任来得要晚一些,等他姗姗来迟,李思平已经在门口站了二十多分钟。
“李思平,找我啊?”赵东波没进办公室,直接往走廊深处的卫生间走,问道:“昨晚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走得早,没拦着我。”李思平说了程璐告诉自己的那些话,接着说道:“赵老师,我想让您领我去找校长,让他管管这些人,不然总这样下去,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要是能管得了,校长早就管了。”赵东波无奈的说道:“这些年来,咱们学校被这些有背景的家庭塞进来这些臭肉烂蒜,直接败坏了校风校纪,偏偏还没法管,随便哪个拎出来,家里要么是当官的有权有势,要么就是有钱的,还是有权有势。”
“那就这么忍着?”李思平无奈极了,心说老子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活的这么憋屈呢?
“只能忍着。以暴制暴,也得双方战力相当,你昨天的选择就很明智,你再厉害,打不过他们那一群人。”赵东波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到期末考试前这几天,就随机上学放学,挺一段时间,我估计他们就不会找你了。”
“好吧……”李思平都快气乐了,原本他以为赵老师能有好主意帮帮自己,原来想的也跟自己差不多,当个缩头乌龟就完事儿了。
要是缩头就能解决问题,那自然没问题,但缩头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李思平心知肚明这一点。
还没等李思平找的同年级学生找到高三的“大哥”,上午间操的时候,李思平就被一伙高三的学生堵在了男厕所里,为首人称“超哥”的人叫梁超,上来二话没说就要动手,李思平跟他纠缠了一下,转身就跑,却被人群堵进了角落里,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校方闻讯赶来,对这些打人的学生进行了严肃处理,甚至当着李思平的面儿对几个人进行了体罚。
但为首的那几个人毫发无损,梁超甚至都没出现在当事人的名单里。
尽管心中气愤难平,李思平还是想着,既然已经打了自己一顿了,那么这事儿应该过去了。
但他找的说客传回来话,梁超受了肇雨的好处,要给程璐点儿颜色,她的事儿掏钱就能解决;至于李思平,打了他的小弟,这事儿没完,给多少钱都不好使。
所以晚上放学李思平没有和昨天一样早走,他打算直接解决这个问题,该来的早晚要来,既然如此,那就勇敢面对吧!
刚出校门口,他就看到原本应该赶公交车走了的程璐,在校门对面的小路上被梁超带着几个人拽着往背光处走,其中一个人甚至抓着她的头发,骂骂咧咧的说着“老子今天就干了你”之类的话,听着意思,是这伙人押着程璐一起在门口等着自己。
早上被群殴的怨气一直在他胸口充盈不去,被梁超按着抽自己脸的场景犹在眼前,在操场躲来躲去的羞辱还来不及咽下,如今看到程璐有危险,他刚刚成长起来的成熟和理性再也压制不住打小养成的肆无忌惮,李思平咬了咬牙,他在地上抠出一块铺地的红砖,无声无息的踱了过去。
他像一头无声无息的野狼,死死盯着梁超的后脑勺,心里计划着,一板砖就要拍死他,然后再对付他那些喽啰。
至于后果、杀人偿命什么的,去他妈的吧!
校门口早就有不少人在驻足观看程璐那边的纠缠,有的甚至在指指点点,但都怕惹祸上身,没人上前,校门口的门卫室,几个保安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却没有出来拦阻的意思。
李思平借着人群和车辆的掩护绕了个弯,过了马路,直线距离只剩下三四米的时候,猛然冲出,从侧后方一板砖拍到走在最后那个男生的侧脸上。
他从小学就开始打架,一直打到快初中毕业,早就明白打人趁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击制敌、躺倒挨揍的道理,没等第一个被拍的摔倒在地,就反手将砖头扣在另一个发现不对回过身来的男生头上。
“我操……”那个男生瞬间满脸鲜血,但终究也是打惯了架的,竟然没有立刻倒下,而是晃了晃身子,指着李思平骂道:“你妈逼,敢打……”
李思平也不搭腔,回手就又是一转头,直接将他拍翻在地。
第二个男生说话的声音引来前面几人的注意,李思平知道偷袭也就到此为止,下面就是苦战了。
“我去你妈的!”他暴喝一声,一脚踹在身前最近那个男生的下体上,直接将他踢得说不出话来,软倒在地。
剩下的四五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冲过来追打李思平,为首一人正是那个梁超。
李思平知道猛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他喊了一声“程璐快跑”,手中握紧了搬砖,硬挨了几下其他人的拳打脚踢,瞄着梁超就冲了过去。
他想好了,今天一定弄死这个孙子,报下午在厕所被羞辱的仇,至于自己会不会受伤,不管了。
但梁超显然也看出来了他的意图,竟然往后缩了缩,吆喝着一群跟班上来打他,自己却越退越远。
李思平眼睛都红了,却毕竟架不住那几个高三学生的捶打,突然被人一脚踹到后腰上,往前一扑摔倒在地。
紧接着便有几个人围了上来,不管不顾对着李思平就是一顿猛踢猛踹。
李思平抱头蜷腿,保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躺好挨揍,挨打的时候还不忘琢磨,刚才就四五个人,怎么这会儿感觉踹自己的人得七八个?
说起来话长,其实从他抄起搬砖到被踹倒在地,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计算他拍上第一个人到被踹倒,可能也就是十几二十秒的功夫,可谓电光火石。
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有几脚踢到了李思平的脑袋,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护着脑袋的双手也有些酸软,感觉有些用不上劲了。
他心中悲鸣不已,难道自己就这么交代在这儿了?
青姨,凌姐,干妈……
“住手!”一个脆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李思平听到有人摔倒在自己身边,他勉强睁开被眉角鲜血浸湿的双眼看去,正看到两个围殴自己的学生被踢倒在地。
来人出脚迅捷,角度刁钻,而且极为狠辣,下脚的地方不是眼睛咽喉就是腰眼下体和敏感关节等部位,毫不在乎后果,招招致命,绝不留情,狠辣程度,连李思平看了都觉得吓人。
人群哄然叫好,李思平从指缝中偷看,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冲进围殴自己的人群,几乎是一脚一个,就把围着自己的几个男生踢得人仰马翻。
那身影动作极其敏捷,高跳扫腿转身飞踹大力下劈,招式娴熟力道精准,几乎每一招都直接放倒一个人,让其失去行动能力。
本来踢踹李思平的人只有四五个,哪知道几个高三学生看见有便宜可以占,也上来跟着踢,人数就多了一点,有了七八个的样子。
这些人本来是想着上去踹几脚,算是跟校园大哥拉近关系,还能过过瘾沾点便宜,哪里想得到,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哪里来了这么一个高手。
这帮占便宜的人里面,有个小个子,正是被李思平踹过的那个小瘦子,今晚又挨了一脚,只是这次下手的人更没有分寸,一个鞭腿就踢碎了他的鼻梁骨。
他哀嚎着,疼晕过去之前,心里就一个问题,对方是怎么“踢”到自己鼻梁的?
就算他个子矮了一点,怎么就“踢”到了?
李思平看着眼前那道白色的身影,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沈虹的畏惧是有道理的,他不止一次听沈虹说过她会功夫,但他从来没想过,也不相信她所谓的功夫能多厉害。
看着眼前的沈虹大杀四方,李思平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没机会看她出手了。
七八个高三学生,都已经是成年人的体型,其中两三个跟李思平身高差不多,称得上人高马大,那个梁超更是身体极为结实,如果不是因为报考飞行员文化课不及格,他都要去当飞行员了,身体素质可见一斑。
只是这帮人里,经常打架的也就四五个人,剩下的都是平常跟着狐假虎威的和路过来占便宜的,根本没有打人和被打的经验,面对沈虹快准狠近乎专业化的攻击,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
也不知道沈虹是谁教出来的,下手狠辣,戳眼睛就一定是奔着戳瞎去的,踢下体也绝对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怼喉咙就是奔着击碎喉骨去的,根本不是吓唬人的假把式,一招一式都是绝命手段。
沈虹穿梭其中,充分发挥了身高腿长身体灵活的优势,出手又极为狠辣,不是戳眼就是切喉,要么就是踢裆踹腿弯杵腰眼腋窝,三五下就把这群人打的狼哭鬼号,极为狼狈。
一圈下来,没一个能站起来的了。
沈虹站在当地,脸色有些苍白,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自然有些紧张,只是没想到杀伤力这么强,还有些后怕。
“小心!”远处没跑远的程璐惊叫一声。
“小心身后!”李思平也大声喊了起来。
“啊!”一声惨叫,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