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小年,城里的气氛明显就淡一些,清晨四点多钟,凌家旧楼里,一片安宁寂静。
凌白冰躺在床上愣怔良久,却被客厅的声音打乱了思绪。
客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凌白冰知道是母亲起来了,接着传来细细的说话声和悉悉邃邃的响动,凌白冰细细听着,是父母说话的声音。
“……孩子在北屋呢……”是母亲的声音。
“……年轻人起得晚,怕什么……”父亲的声音带着喘息。
凌白冰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听了两句便明白了父母在干嘛,她心中好笑,没想到父母这么大年纪,竟然还能有这番情趣。
从小到大,她只知道父母感情深厚,却从未见过父母亲热,想来却也正常,就像思思也不会知道母亲唐曼青如何行云布雨一样。
以凌白冰如今的年纪,早就对男女情事习以为常,只是此时睡意全无,便不由得有些好奇,想看看父母那辈人是如何欢好的,便悄悄起床,把耳朵贴在门边细听。
“……每天你都不闲着……多大的人了……”母亲的语调嗔中带喜,欲拒还迎的味道谁都听得出来。
凌白冰捂嘴偷笑,想不到父亲竟然宝刀不老,母亲说的可是“每天都不闲着”……
“谁让你这么好看?赶紧的,一会儿都醒了!”父亲的声音透着急切。
“孩子把车给你你还不要,不是你每星期催命似的让我去,我才不理你呢!”
母亲的声音娇滴滴的,是凌白冰从来没听过的,她想不到母亲此刻的样子,是不是也和自己春情上脸时一样娇媚可人?
“说的好像你不想要似的,我不催你,你就不下屯来找我了?哪次不是你求我肏你?”
父亲明显不乐意了,开始揭母亲的短,只是那个“肏”字出口,让凌白冰没来由的身子一热,下体流出水来。
“臭老头子!你等着下学期的,你看我再去一次的!”母亲明显羞得狠了,扔出一记杀手锏。
“好老婆,别生气,该去得去,到时候有车了,我天天回市里找你肏屄!”凌白冰从来没听过父亲如此粗俗,此时说来,却又如此扣人心弦。
“说的难听死了……唔”显然动心的不止她一个,听着声音,母亲也被父亲的粗俗弄得动情了。
“快点快点,我难受死了!”父亲的语调焦急起来。
“昨晚干嘛去了?睡得死猪一样,叫你去屋里睡都不起来……”母亲的话语含嗔带怨,却又满是娇滴滴的妩媚。
“那不是喝多了吗!”父亲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来,帮我吃两口!”
“我才不吃,你都没洗,臭死了!”
“赶紧的!”父亲的态度很强硬。
接下里就没了话语声,只能隐隐听到轻轻地喘息声音,和疑似口交的声音。
凌白冰听得俏脸晕红,她有心开个门缝看一眼母亲为父亲口交的样子,却又怕惊了客厅里的一对儿“老鸳鸯”,只能继续抓耳挠腮的听着,一只手却已忍不住,隔着睡衣按在了胸上,轻轻揉搓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母亲的声音响了起来,“老东西,你干嘛?别脱我裤子!回屋去!”
“等不及了,先来几下!”父亲的声音如此急切,感觉比年轻人还要猴急。
“啊呀……”母亲一声轻叫,接下里便是一阵细如管弦的呻吟声,显然是没拗过倔强的父亲,被他得手了。
凌白冰听得心头发慌,感觉一股股突突的热流涌向下体,她特别想打开门看一眼,父母欢爱的样子,可一旦开门,别说声音了,就是有个缝儿,干了一辈子警察的父亲都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她把手伸进内裤,轻轻抚摸敏感的阴蒂,安抚躁动的情欲,纠结间忽然看到门下传来的亮光,她福至心灵,到自己手包里找出一块小梳妆镜,放到门下面的缝隙里,恰好能看见客厅的景象。
囿于光线和视角,画面不是很清晰,但还是可以看清大致人物的,此刻的母亲双手被父亲把着,背对着沙发朝着电视方向坐着,能看见母亲的裤子褪到了腿弯,雪白的屁股上下起伏,一双低垂的奶子上下摇摆,不时还被父亲的大手握在手里把玩一番,那景象竟也摇曳生姿,美艳动人。
想着母亲年过五十,父亲已是快六十的人了,老两口还能有这番风月,凌白冰又惊又羡,一边自慰一边想着,自己到这个年龄,不知道可还有这番心境这份深情,在情郎身上驰骋纵横。
不由得望向床上酣睡的男子,她美目微睁,想着情郎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威猛感觉,看着父母的欢爱景象,尽情自慰起来。
屋外的性爱并未持续太久,只听母亲说道:“老头子……不行了……忍不住要叫了……快回屋吧……我要不行了……”
父亲嘀咕了一句什么,两人这才分开,一前一后回了主卧。
凌白冰无意中看到父亲粗壮的下体,竟然差不多赶上了李思平的尺寸,心中不由一阵酥麻,暗道难怪母亲每周挤客车折腾着都要到村上看父亲,原来是有这事儿勾着呢……
正犹豫要不要开门出去继续偷听,床上的李思平翻了个身,没摸到身边有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地上蹲着的美少妇,奇怪问道:“你干嘛呢?”
凌白冰比了个嘘的手势,忘了手指刚从内裤里拿出来,摸到嘴唇才反应过来,赶紧甩了甩手,笑嘻嘻的把刚才听到的墙角都告诉了情郎。
李思平听得也心热起来,搂着凌白冰就开始上下其手,“都湿这样了,怎么不叫醒我?现成的大鸡巴不用,难道你还惦记咱爸的啊?”
凌白冰给了他一拳,嗔道:“胡说什么呢!”随即媚然一笑,握住了情郎的大肉棒,娇声道:“奴奴就惦记达达的大肉棒……”
李思平被她的媚态激得热血上涌,飞快脱了凌白冰的裤子,挺着粗胀的肉棒,插进了少妇温热滑腻的美穴,调笑道:“今天不许叫别的,就叫爸爸!”
“啊……讨厌……”凌白冰娇嗔一声,却被情郎接下来的肏干弄得语不成声,花枝乱颤。
这间房间本来是凌白冰的闺房,只是她出嫁后,被母亲收拾出来,她的个人物品要么束之高阁要么扔掉了,很难见到她小时的痕迹,就连床都换成了大的双人床,考虑的就是她婚后回来探亲方便起居。
新床没怎么睡过,年头却也不短了,随着李思平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凌白冰情欲浓烈,哪里理会这些,任由爱人折腾,享受着情爱的快感。
李思平脑海中想着美丽的岳母刚才还在客厅和岳父大人偷欢,看着眼下年轻版的年轻少妇,心中不由得意淫起来,自己要是把岳母按在身下……
心中觉得罪恶,他努力让自己不去幻想,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心猿意马之下,一边肏弄凌老师一边出言呵哄:“宝贝儿,叫爸爸!”
凌白冰不知道他语中深意,只道是欢爱情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这般称呼,娇嗔了一句便顺从的叫了起来。
“爸爸……好爸爸……大鸡巴爸爸……”
却没想到,早已习以为常的闺中蜜语,却因为环境变了,带来了异样的刺激,李思平幻想着身下的是美艳岳母满是岁月痕迹与熟媚风韵的脸蛋,凌白冰则幻想着那一闪即逝却刻骨铭心的父亲下体,均获得了不同于以往的强烈快感。
“爸爸……肏死女儿了……”
凌白冰叫的入戏,仿佛父亲真的压在了自己身上一般,她紧闭着双眼,高潮迅猛来临,浑身剧烈战栗起来。
想着一墙之隔的岳母可能也是如此媚态,李思平快美难言,加速猛冲快抽,也很快射出了精液。
一番男欢女爱,两人均累得不行,相拥着昏昏睡去,不觉东方之即白。
一觉睡到七点多,凌白冰听到外屋父母忙着包饺子的声音,这才穿好衣服起来到厨房帮忙,李思平也不好再睡,跟着爬了起来,也要跟着一起包饺子。
“你快歇着吧!你包的饺子一煮都得煮碎了!”凌白冰知道他的底细,用胳膊推了他一把,“你去把蒜扒了,弄点蒜泥,这个你拿手!”
“那……好吧!”李思平人贵有自知之明,找出了大蒜,扒了起来。
家里面是现成的,饺子馅料是凌父起早去外面买的,李思平心中暗自佩服,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早上一顿折腾,还能下楼买菜,这老当益壮的劲儿,真是让他自愧弗如。
“别捣太碎了,你捣的蒜泥都辣!”凌白冰出声提醒。
李思平赶忙放慢速度,捣的差不多了,这才交了差,正不知道干点什么好,手机在卧室响了起来。
“青姨!过年好啊!”李思平嬉皮笑脸给继母拜了个年。
唐曼青笑呵呵答应了,说道:“好老公,你也过年好!你凌姐父母人怎么样啊?相处的还愉快吧?”
“挺好的,凌姐父亲人特别豪爽,昨晚上又把我喝多了……”
李思平简单说了一天来的经过,听得唐曼青哈哈直笑,“行,处的好就行,我一会儿还有个会,布置节日安全,你快去吃饭吧!”
“好的,青姨,你多保重,想你!”李思平对着手机话筒亲了一口。
“好老公,姨也想你,去吧!”唐曼青柔情款款,也对着话筒亲了一口。
两人依依惜别,李思平躺在床上翻着手机QQ消息,无意中看到了陈小娜的头像,他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迟燕妮打个电话。
除了那天打了个电话迟燕妮关机外,他就再没打过,一来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二来是有些摸不准迟燕妮的意思。
思来想去,这么糊涂着不是事儿,干脆借着过年的机会,打个电话过去拜个年,探探口风。
想做就做,他翻出迟燕妮的号码拨了过去,还好,没关机,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思平……”
“迟姐,回老家了还是在京城呢?今天小年,给你拜个年!”
“回老家了……”迟燕妮语气淡淡的,呵呵一笑,说道:“谢谢你,也给你们家人拜个年!”
李思平一下子不知道后面该怎么接了,气氛一下子就僵了起来。
“喂?”迟燕妮的声音仍然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迟姐,那天……”
“哪天?”
“就那天……”李思平抓耳挠腮,“就你走那天……”
“怎么了?”
“我们……”
“嗯?”
“我们是不是……”
“什么?”
“我们是不是……”李思平知道如果挑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人就回不到过去的那种关系了,但他也知道,挑破不挑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自欺欺人下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他心一横,说道:“我们是不是做爱了?”
“嗯。”
“嗯……”李思平没想到迟燕妮回应的这么简洁干脆,不由得愣了愣,接着说道:“那……那迟姐,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迟燕妮明显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天我……你……咱们……咱俩……”李思平彻底凌乱了,自己稀里糊涂的失了身,都断片儿了,迟燕妮却连个说法都没有。
他这几天就在琢磨这个事儿,思来想去都不可能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最大的可能是陈小娜的那杯水,可问题是,怎么最后出现在床上的是迟燕妮而不是陈小娜呢?
他想不通的地方就在这儿,无论动机是什么,陈小娜给自己下药,然后陈小娜色诱自己,是拍照录像还是以身相许,自己都能接受,可突然变成了迟燕妮,这就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哈哈!”
迟燕妮被他的期期艾艾逗笑了,言语中终于有了些情绪,“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胡思乱想了,等回京城了我找你,咱们见面再说吧!”
“那……”李思平不明所以,这事儿就电话里说才好吧?见面说了不是会太尴尬吗?
“行了,老板,我饺子还没吃完呢,您再跟我聊一会儿,我就吃不到热乎的了!”迟燕妮开着玩笑,像是解冻了的冰山。
“那……好吧!见面再说!”听她这么一说,李思平无奈同意,挂断了电话。
正好凌白冰在外面喊他出去吃饺子,李思平不再胡思乱想,也去吃饺子。
********************
迟燕妮放下手机,继续吃饺子,母亲包的猪肉酸菜馅儿饺子她百吃不厌,这会儿吃起来,分外的香。
“妈……”陈小娜刚才明明听见了那个名字,心中惴惴,看着母亲,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吃你的饺子!”迟燕妮声色俱厉,瞬间变脸,浑不似平日里的温柔和善。
“噢!”陈小娜却开心的应下了,母亲连日里都不跟自己说话,仿佛自己是空气一般,这会儿能跟自己说话了,算是破天荒了。
“小光,一会儿吃完饭你和妈出去一趟,我叫人提了辆车,过会儿就送来,可能找不到咱们家,咱俩去接一下。”迟燕妮吩咐儿子。
“啊!”陈小光答应了一声,“妈您买车了?”
“嗯,不然在家不方便。”
迟燕妮自己就会开车,儿子小光也有驾驶证,女儿小娜驾驶证还没考完,但开车也很熟练了,考虑到在家过年得待好几天,没个车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她安排人在省城提了台车,一会儿直接给她送来。
和李思平这个隐居幕后的大老板无人可用不同,迟燕妮可以调动的资源可以说是无比丰富的,如果她愿意,平时服务她的秘书们都可以跟着回老家来,但那样兴师动众、让大家不得安生不是她的性格,她只是要求大家做好春节在家加班的准备而已,没有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妈我也想去!”陈小娜听见有热闹可凑,雀跃着也要参加。
迟燕妮看了女儿一眼,知道她是在测试自己的底线,瞪了她一眼,嘴上却说道:“去吧!”
能怎么办呢?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心疼谁心疼?
吃了早饭,母子三人走出去很远才打到出租车,以平常三倍的价格,打车到了国道口。
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几分钟,一辆白色丰田吉普车飞驰而来,车后面跟着一台奔驰轿车,两车稳稳停下,奔驰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迟燕妮也下了车,迎了过去。
“迟总是吧?您好您好!”
西装男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我们公司王总听说是您个人用车,特别关照让我精挑细选,给您送来这台车,希望您能满意!”
这个王总,是省城的一个地产商,家里正好经营了一个汽车4S店,迟燕妮和他有过生意上的往来,算是多多少少帮了对方一个忙,如今在他店里买了台车,给自己送货上门,倒也不算多大人情。
“有劳有劳,辛苦你了,大兄弟!”迟燕妮一口东北话,丝毫不见吴侬软语的痕迹。
听她方言纯正,来人更觉亲切,笑道:“王总还说了,您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上,有什么用得上兄弟们帮忙的,尽管吩咐,能做到的义不容辞,做不到的也一定尽心尽力!”
“那敢情好,以后免不了麻烦你了!”
迟燕妮也很豪爽,她看了眼儿子,待陈小光掏出来一个棕色皮包递过来,这才接着说道:“大过年的麻烦你跑一趟,一点心意,领着哥几个喝杯茶暖暖身子!”
那男子却推辞道:“迟总您这就是看不起兄弟了,您是王总的朋友,那就是我们公司的朋友,我们做这么点事儿,自己都觉得不够意思,您就别寒碜我们了!”
“一码归一码,王总那边我自然有交代,你们这边是咱们个人的情意,别跟姐见外啊,再见外我就不乐意了!”
那男子又拒绝了一次,见实在推辞不掉,只得收下,说道:“那行,我就代兄弟们谢谢迟总美意!我收下了!”
“这才对!行了,大过年的,我也不留你们了,哪天有机会我去省城,请你吃饭!”
迟燕妮和来人挥手作别,看着对方开车走了,这才让儿子驾驶,自己和女儿上了车,一起回家。
“妈你跟这人挺熟的啊!”陈小光开着崭新的丰田陆巡,跟副驾的母亲开玩笑,“我看他对您比我这当儿子的都亲。”
“熟什么熟,第一次见面,他叫什么我都不知道……”迟燕妮看着车窗外,不忘教训儿子,“别笑话人家,你也学着点,人家才是人精,人交下了,钱赚了,两全其美,你光看人家低三下四了,没看见人家背后的得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几十公里的路程,人家跑一个来回,得了王总的人情,得了我五万块钱红包,有这种好事你告诉我,我能低三下四到他倾家荡产!”
“人穷志短,有钱才有资格说自尊,这世界弱肉强食,别被眼前的好日子迷了眼,幸福生活比你想的脆弱……”迟燕妮心中感慨,这番话既是对儿子说,也是说给女儿听的,“妈不能养你俩一辈子,未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一天天的长点儿心,别总笑话别人!”
“好啦好啦,知道了妈!”陈小光不耐烦母亲的说教,哼哈着答应了。
迟燕妮也不愿对早已长大成人的儿子过多说教,以前生活所迫无法陪在儿子身边,导致他的性格乖戾而又怯懦,如今生活条件好了,自己却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没时间管教他,而且就算有时间,儿子大了,也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了。
也罢,让他自己去磕磕碰碰吧!撞几次南墙,就知道怎么走路了!
迟燕妮心中想着,忽而想到,同样差不多的年纪,怎么李思平就那么识大体、顾大局,那么有思想有情趣有内涵呢?
一样都是二十出头,儿子气得她心头火烧,那男子,却让她心头火热,同样有股火在烧。
想起那夜癫狂,她不由得夹了夹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