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斗坏蛋”的游戏已经持续好几日。
“唉,这两个小丫头怎么还不来?”
夜色初显,还未到夜间牌局的时间,皇后已经眺望大门十余次,更忍不住侧首问道:“妹妹,她们今儿是怎么啦?”
“嘻嘻……”
北静王王妃情怀有托,姿势悠闲愉悦,微带调侃道:“姐姐,你放心吧,连你都这么心痒,她们还能不来吗?”
一国之母竟然沉迷在牌局中,皇后不由得脸色微红,她本想掩饰几句,不过已到顶峰的兴致却令她无话反驳。
在宝玉的指点下,皇后连胜数场,喜悦下,就连怪病一时之间也退避三舍。
不知不觉间,宝玉成了皇后身边的大红人,虽然皇后嘴里问的是两个小丫头,脑海闪现的却是“小宝子”那时而恭顺,时而随意的眼神。
嘻嘻,小宝子还真是好玩。
念及此处,皇后的目光又多了两分焦急。
北静王王妃将皇后的神色完全看在眼中,已经完全沦为帮凶的她眼帘微微一颤,聪明地闭上檀口,让皇后的心海在静默中飘荡得更加迷离恍惚。
焦急的等待终于结束,当宝玉出现的刹那,皇后瞬间双眸一亮,异彩闪烁而不自知。
“皇嫂、王嫂,赶快开牌吧,急死人家了。”
天意公主欢声笑语,丝毫没有迟到的自觉。
“大姑姑、二姑姑,快呀!”
李芷儿也是反客为主,一脸急切地坐上牌桌。
天意公主与李芷儿就此转移北静王王妃与皇后的视线,她们可不好说出迟到的真正原因,只能暗自瞪了某个假太监一眼,然后极力掩饰双腿间的酥软酸胀。
牌局又开始了,无论心中有鬼无鬼,一开始,天意公主四女的心神都沉浸在游戏的乐趣中。
“娘娘,小的帮您揉揉肩。”
宝玉先斩后奏,火热的掌心落在皇后肩上后才柔声说话,那温和凝重的语调不似奴才讨好主子,反而更像情人间的呵护怜爱。
不知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心底一缕暖流的影响,皇后只是身子微微一震,随即继续从容出牌,用默许做出回应。
一局局游戏欢快过去,一杯杯美酒流过朱唇,天意公主四女今儿斗个旗鼓相当,四张美丽的脸颊平添醉人的嫣红。
“唉!李芷儿,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好玩?”
最初的兴头过后,天意公主突然意兴索然,胡乱出起牌。
“是啊,我也觉得不似前几日那般好玩。”
李芷儿也故作兴致大减之状,自行喝了一杯美酒,反问道:“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虽然北静王王妃与皇后仍然对这游戏充满乐趣,但也觉得确实少了几分刺激,闻言皆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动作,好奇的望向李芷儿两女。
“我觉得应该再赌大一点,像上次……”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星光闪动,李芷儿也跃跃欲试,皇后见状不由得心生不妙,刚要开口阻止却为时已晚。
“赌衣服,咱们继续赌衣服,怎么样?咯咯……”
“好啊!”
李芷儿自是毫不畏惧,随即侧首道:“大姑姑、二姑姑,你们不会不答应吧?”
天啊!
这两个小丫头疯了吗?
皇后羞急地望向身旁的“小宝子”心想:虽然小宝子不是男人的男人,可到底也不是女子,自己岂能在小宝子面前赤身裸体?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反对,一定要改一个彩头。
皇后在心中不停苦思更好的办法,却一时糊涂,忘记最简单的法子——将宝玉赶出去。
“皇嫂,你不会怕了吧?”
见皇后与北静王王妃久不回应,天意公主用起最老套但也最有效的激将法。
美酒与游戏的双重刺激下,一国之母“性情大变”她既不想在天意公主与李芷儿面前示弱,也不想在宝玉面前春光大泄,灵光一闪,她想出顺水推舟的好办法,略显得意地笑道:“本宫怎会怕呢?不过王妃她……”
“没问题!”
突然北静王王妃出声打断皇后的话语,令自作聪明的皇后瞬间目瞪口呆,心想:啊,妹妹竟然答应了,她竟然敢在小太监面前脱衣裙?
以皇后对北静王王妃的了解,就是打破她的脑袋,她也不相信听到的话语。
“就赌脱衣服,我不反对,不过……”
北静王王妃再次重复一遍,随即话锋一转,折衷提议道:“不过只脱外衣,而且赢了可以穿回,如果继续输的话可以选择喝酒,这样我就参加。”
“唉!好吧,有得玩总比没得玩好。”
天意公主与李芷儿暗自相视一笑,语调虽然不甚满意,但还是无可奈何的点头同意。
“呼……”
皇后紧绷的心房这才放松,在北静王王妃三人的奇妙计划下,皇后非但没有继续抗拒,反而暗自松了一口大气,心想:嗯,只是外衣就好,反正小宝子只是太监,而且是小孩太监,既然妹妹都愿意玩下去,自己怎能扫兴呢?
“小宝子,你在哀家身旁站好,如果哀家输了就治你的罪!”
无奈答应后,皇后立刻先下手为强用特权将宝玉拉到身旁,抨枰狂跳的心房这才稍稍平稳一些。
虽然减轻赌注,但因为“小宝子”矗立在一旁,天意公主四女出牌无不小心翼翼,好在天公甚是作美,输赢在四女之间循环往来,并没有直接恶搞某人。
无论是皇后与北静王王妃,还是天意公主与李芷儿,脱掉外裙后,如果赢了,立刻就穿回去,如果继续输,则全都选择喝酒。
随着时光推移,皇后的紧张已随笑声飞逝,先前每穿回一次外衣,她还仔细束好衣襟,后来干脆学天意公主与李芷儿那样将腰带扔到一旁,喝酒时的动作也甚是优雅从容。
“咯咯……”
银铃般的欢笑声弥漫狭小空间,某个假太监则暗自郁闷。
面对罗衣初解的天意公主四女,宝玉并未占到多少便宜,古人的中衣比现代人的外衣还要严实。
亘古的时光突然一跳,相似的游戏再次上演,这已是第二天夜里,第一局刚刚结束。
不用天意公主与李芷儿多说,输了的北静王王妃盈盈起身脱下外裙。
“啊,二姑姑,你耍诈!”
李芷儿不满递出声,三女的美眸同时集中在北静王王妃身上,只见她的外衣下竟然还有层层的衣物。
“嘻嘻……”
北静王王妃好似二八少女般巧笑嫣然,兰花玉指轻戳扑上前来的李芷儿的额头,娇嗔道:“芷儿,你们事先可没规定穿多少衣服,二姑姑我今儿不想喝酒,不行吗?”
画面再次一跃,火热时光又跳到下一个夜里。
“咯咯……”
天意公主输了牌却不恼反喜,在三女诧异的目光下,她随手脱去外裙。
“啊,你学我!”
北静王王妃顿时噗嗤一笑,原来天意公主有样学样,也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
“无赖!”
李芷儿不敢对北静王王妃肆意攻击,但对天意公主可一点也不客气。
“哼,怎么样?”
天意公主得意地扬起小脸,随即眼露狡黠之光环视着三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看你们的模样,我敢肯定皇嫂与李芷儿都不会穿得比人家少。”
面对天意公主的笑语质问,原本气势汹汹的李芷儿立刻低下头,而理直气壮的北静王王妃与皇后也羞红玉脸。
“这样吧,既然大家都穿这么多,那咱们输了……就不再穿回去,谁脱到贴身小衣,牌局就结束。”
北静王王妃又一次令皇后大出意外,而不待她回应,天意公主与李芷儿已经欢呼起来。
恍惚间,皇后看着北静王王妃如花的笑颜,反对的话语再难出口,先前那微妙的思绪再次浮上心头。
欢快的牌局继续进行,各色衣衫犹如彩蝶般飞舞,四处纷飞中刮起旖旎春风,又如石子落水般,荡起涟漪波纹。
“呼!”
皇后长长呼出一口大气,危急关头,她在宝玉的指点下躲过一劫。
而李芷儿则成了大输家,她噘着小嘴,中衣尽褪,玉体半裸,椒乳在肚兜下骄傲地挺起。
皇后虽然醉意朦胧,但看着李芷儿如此模样还是忍不住微蹙娥眉,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宝玉。
“大家散了吧,明儿继续。”
北静王王妃对皇后最是了解,及时出声中止牌局,同时也留下后续的引子。
“姑姑,人家还想玩呢!”
李芷儿不服输地埋怨道,随即扶着桌边勉强站起来,但喝酒最多的她立足不稳,突然娇嗔道:“小宝子,还不过来搀扶,哼,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宝玉脸色一白,急忙跑上去,最后李芷儿竟然整个倒入他的怀中。
咦,芷儿在干什么?太不像话了!皇后见状,美眸浮现出寒气。
这时,北静王王妃的声音及时响起。
“唉,芷儿醉得真厉害,就让小宝子扶她回去吧,好在他只是一个小太监,没什么,嘻嘻……”
是呀,芷儿醉得这么厉害,让小太监服侍一下也没什么,凤池都还有太监呢!
皇后的思绪再次被北静王王妃的话语改变,看着瘦弱的“小宝子”扶着李芷儿辛苦离去的背影,她脸上怒色尽去,还多了几分戏谑。
第二天,李芷儿虽然牌运不佳,但天意公主的运气更差,抢先一步变成半裸美少女。
皇后只脱去两件外裙,她对自己的好运欢喜不已,也对宝玉的指点更加感激。
“小宝子,本公主累了,背我回去!”
似乎是为了故意与李芷儿作对,天意公主明明可以自己走回去,但她还是跳到宝玉的背上,耀武扬威地离开皇后寝宫,仿佛她才是大输家一样。
李芷儿恨得咬牙切齿,一怒之下,牌局变得频繁起来,刺激的游戏再也不仅限于夜晚。
一天两场、三场、四场……只要一有时间,天意公主与李芷儿总会缠住北静王王妃与皇后,在卧房中玩着超越界限的游戏。
天意公主与李芷儿不停斗气甚至互相拆台,自然输得一塌糊涂,两人轮流做着大输家,而每一次牌局结束,宝玉总会当上搬运工。
皇后与北静王王妃可谓渔翁得利,一次也没有脱下中衣,不知不觉间,皇后已经完全忘记紧张,对天意公主与李芷儿出格的言行早已浑然不觉。
欢乐时光循环往复,一眨眼,出现了大输家。
这一次北静王王妃意外败北,那薄薄的肚兜下饱满的乳房高高挺起,深深的乳沟怎么也掩藏不住,如此诱惑绝非少女可比。
“小宝子,扶我一下。”
牌局一结束,北静王王妃没有丝毫迟疑地呼唤道。
皇后微微晃动醉红的玉脸,看着北静王王妃的身子倒入宝玉的怀抱,她思绪一颤,脑海一时间一片空白。
“咯咯……小宝子,你可要抱稳了,要是让二姑姑摔下来,可要砍头的。”
李芷儿欢呼雀跃,天意公主眉飞色舞,她们的嘻笑声此起彼伏,令皇后也不禁莞尔一笑,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中。
走到门口,北静王王妃跨不过高高的门槛,宝玉双臂一展,竟然将她横抱而起,以极尽暧昧之姿大步而去。
“呼……”
奇妙的春风瞬间加剧,在天意公主三女的眼眸里团团打转。
皇后蒙眬的双眸异彩闪烁,这一刻“小宝子”的身影在她眼底突然变得无比挺拔,还弥漫着神秘的气息,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追过去,很想将这个“奇怪”的小太监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