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个不停,顺带听到有人在门外扯着嗓子骂道:“村长,你个乌龟王八蛋,狗日子的改不掉吃屎,你给老子开门,别龟缩在屋里,有种出来!”
这一听就是李媒婆的男人张三粗的声音,上次他把村长打得不轻,这次不知道会怎样?如果他能一拳打死村长,也省的我费尽心思报仇了。
“怎么回事?”
村长慌乱地抓起丢到办公桌上的衣服,匆忙地穿起来,一边看着李媒婆,急切地问,“你男人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安顿好了才过来的吗?怎么他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
李媒婆也在慌手慌脚穿着衣服,幸而他们之前在里面插上了门闩,要不然此刻张三粗已经闯进来暴打村长一顿了。
“你听听,外面乱的很,好像不只一个人过来了,有一群人吧!怎么办?怎么办?这下丢人丢大了。”
村长叫苦连天,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刚被尿水洗过一样。
“你能不能镇定点,就算来再多人也别自乱了阵脚,我们只要咬住嘴巴,死活不承认就行了,到时候凭别人怎么说,你是一村之长,拿出点威严出来,谁还敢乱嚼舌根。”
李媒婆不忘出谋划策。
村长为难地摇摇头,说:“你要我现在拿什么威严出来,上次被你男人打成那样,这次指不定打成啥样呢?哎呦喂!这下子完了,全完了,没想到你男人闹腾的也太大了,还带了那么多人过来。”
“你别怕,有我在呢!”
李媒婆冲村长安抚道,“放心吧!就是来再多人,我也替你摆平了,关键时刻指望你没有用,还得老娘冲锋陷阵。”
村长忧心忡忡地穿上裤子,系好了腰带,战战兢兢地杵在当地,求助地看着李媒婆说:“我小命可都在你手里了,这次你若能救了我,我以后保证完成你交代的任何事。”
外面是急切的敲门声,以及乱糟糟的叫喊声。
这时候听见一个婆娘在门外叫道:“你个混账男人,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你现在倒嫌我老了,让你提不起趣了,早干嘛去了?平时你在外面偷,我也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开着大喇叭和别的女人搔情,我不要活了,你个没良心的。”
这是村长的媳妇田桂花哭叫的声音,她也忍不住来了,看来这出戏有得热闹看了,嘎嘎……这一计足够让村长与李媒婆身败名裂。
“你女人怎么也来了?”
李媒婆疑惑地看着村长,半响方才恍然大悟,“刚刚她说什么?开着大喇叭,你看看是不是屋里的扩音器打开了?”
村长转眸看向了旁边的扩音器,红色的开关指示灯亮着,这一看让他震惊不小,整个人晃了晃,差点跌坐在地上。
“邪门了,邪门了,怎么会开着?怎么会开着?我明明记得是关掉的呀?完了,完了,这下才是真的全完了,整个村里人都知道了,我这个村长也算是做到头了,什么都完了。”
他颓败的神情,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十多岁,这一记重拳刚好击中他的要害,他这人平时官瘾大的很,习惯了在村里呼风唤雨,如今丑事败露,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上头也肯定会知晓,他这个村长是做不下去了。
“哎呀!你现在就别惦记你的村长位置了,先度过眼前这一步再说吧!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面当缩头乌龟吧!眼看着我男人就冲进来了,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李媒婆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平时遇事不乱,如今之事闹得太大,她也不知所措了。
门外不再是急促的敲门声,开始传来“哐当”的撞门之声,显然张三粗已经耐不住了,他的媳妇开着大喇叭和村长野合,这让他的面子也丢尽了吧!
我想今夜他很可能,不打死村长,也会打残疾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装死吧!”
村长脸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脸色也惨白的吓人,这个时候他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经晚了。
“对啊!就是装死!”
李媒婆灵机一动,接着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只要你装死过去,死的逼真一点,我男人肯定不会打你了,你媳妇也不会闹你了,毕竟你们是夫妻,她还能不关心你的死活吗?”
“好!那我就装死!”说完,村长便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这老小子装得还挺像!
不过李媒婆果然老奸巨猾,临危之际,竟然想出了这种办法,是啊,一个吓死过去的人,谁还会动手再打他?
这个搔婆娘,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本想着让村长身败名裂之后,再挨上一顿揍,也好让我报复的快感来的强烈一些,哪知李媒婆太奸诈。
“村长,你个王八蛋,等我冲进去,非宰了你不可,今夜不要了你的命,我张三粗就他妈的不是男人!”
张三粗的叫骂声,夹杂着撞门的声音,以及外面闹哄哄的噪音像洪水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