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炎龙骑兵撤离山区,蓝恩已经出气多入气少,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先行抢救。夜兰将男士们驱开,百合把蓝恩反转来伏在地上,撕开她的衣衫看伤势。茜薇两眼红透,泪水早就流干,握着蓝恩的玉手道:“我们不是约好有福同享吗?
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啊!“
思倩在我耳边低声道:“箭很深,恐怕伤及脏腑。”
百合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显然知道蓝恩救不活。
茜薇突然一手捉着我衣衫:“亚梵堤,你不是天下第一炼金术师吗?快想办法救她,以后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默然无语。
要是炼金术如此神通广大,我早就救醒西翠斯。
茜薇失去冷静,怒道:“想办法啊!你聪明绝顶,一定有办法的!”
夜兰想阻止茜薇,我向她摇摇头,任由茜薇乱叫乱嚷发泄。
最后茜薇额头撞上我胸口,一边哭着一边向下滑,直到跪在地上才停下。
天空下起毛毛细雨,这情景让我想起当年远征兽人族,在细雨中失去两名家臣的一幕。
百合面色一黯,她向我轻摇螓首。
望着蓝恩的赢背,这名初次见面的大美人还没被我干过就玉陨香消,试问情何以堪?
思倩扶起茜薇:“生死自有天命,茜薇小姐节哀顺变。”
破岳和夜阑收拾好蓝恩的尸身,我们再次整装出发。
破岳问道:“大人,是否要用通讯弹让利比度爵士前来接应?”
看了一眼丧气垂头的茜薇,我答:“要是如此,培俚应该很感激你。”
破岳皱眉道:“有埋伏吗?”
我冷哼道:“凡迪亚将我们软禁好几日,别说伏一、两支军队,建个小妓院都够时间。要是利比度以为我们遇险而赶来,不栽个大跟斗才怪。”
夜兰问道:“我们要怎么办?”
我仰起脸迎向洒下来的雨水,将头发往后拨:“我在战场杀敌时,凡迪亚、图勒他们还在学院泡妞。今日要让他们知道亚梵堤是不好惹的,兄弟们跟我来!”
刚才的屈闷似被驱散,炎龙骑士齐声哄叫,跟着我的战马走。
茜薇策马在我旁边:“亚梵堤,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笑道:“杀凡迪亚?”
茵激双目射出可怕的仇恨怒火,说:“让我亲手杀凡迪亚和图勒,蔷薇会拱手让给你。”
虽然蔷薇会的创立是从我接收托利伦及海姆的财产开始,但今时今日的盛势更胜从前,这一切是茜薇以双手打回来,她确实功不可没,蔷薇会是她的所有心血。
连我也没想到蓝恩对她居然如此重要。
我长笑一声:“以前不是说过吗?我对你的兴趣比较大,蔷薇会的股权仍旧一人一半。”
茜薇上下打量我:“难道你还以为我喜欢男人?”
我笑道:“我对你的身体有兴趣,跟你喜不喜欢男人有何关系?你到底要不要交易?”
茜薇沉声道:“好!只要让我取那两条狗贼的命,以后茜薇任凭你吩咐。”
利比度位处于我们北方,我却带众军士向东北走。
虽然在皇城外多是山头野岭,但它的地形早录在我脑袋内。
穿过小山路足足跑了三里,我们走上一座小山腰,此地可以俯瞰山下一里以内的景色。
破岳问道:“要放通讯弹吗?”
我细看山下:“不用心急。图勒要赶回城去复命,暂时管不了我们。叫众兄弟休息一会,让凡迪亚的伏兵干着急也好。”
破岳领命而去,吩咐炎龙骑士们下马休息。
夜兰问:“带兵的会是谁?”
我笑道:“等一会自然知道了。”
心中默默计算时间,图勒此时应该见到凡迪亚。
炎龙骑士们稍事歇息,我跟破岳打个眼色,他向天空射出一发粉红色通讯弹。
通讯弹带着声响一飞冲天,最后没入云端。
我军深入敌阵,而且已知有伏兵;百合和破岳留心山下变化,一刻也不敢放松。
果然不出十分钟,约一里远处见到人影移动,百合道:“有敌踪!”
夜兰说:“伏兵最忌是偏离敌人行军路线,我们故意绕圈,他们不得不赶来拦截。”
众骑兵已经休息足够,纷纷上马准备大战。
百合忽然面色微变,呼口气:“那个是……对方是金狮军,超过五千之数;最前方是一辆大马车,车门被拉上黑幕,该不会是……”
我本能地浑身一震,道:“是呱呱?”
破岳和夜兰不解地问:“谁是呱呱?”
茜薇接口说:“哼,是萼灵;”破岳讶然道:“萼灵公主?她真的会带兵吗?
还带五千军队伏我们区区的四百人?“
不知该说凡迪亚看得起我,还是培俚害怕我,前前后后动用六千人来招呼我们。
忽然想起茜薇也是武罗斯特的家族成员,她对皇室认知比我更多,逐问道:“萼灵有带兵能力吗?从她的尊容实在无法推测出来。”
茜薇跟萼灵是有血缘的表亲:“虽然萼灵长得怪异,而且深居简出,不过她并非傻的,威利六世生前曾教她用兵之术。不过她本人的兵法如何根本没有人清楚。”
夜兰点头说:“萼灵是伊洛夫亲妹,但凡迪亚容许她留在皇宫,想来她应该有利用价值。”
茜薇道:“你说得对,金狮军是皇室象征,不是任何人都能指挥;萼灵是威利六世的女儿,她自然叫得动金狮军。”
破岳苦笑:“虽然不知道萼灵有威利六世多少功力,但对方兵力是我们十倍,提督大人有何良策?”
我笑着一拍破岳肩膊:“兵不贵多,而且我们以逸待劳,我不信会打输一只青蛙。”
还没见过萼灵真面目的破岳问道:“青……青蛙?”
我军才走一里已经见到萼灵公主的马车,以及她带来的五千士兵。
萼灵今天所乘的马车有别于平日,这辆马车以沉厚灰黑的不知名金属所做,车身有多个尖角刺,车顶居然设有小型投石器,车门上下各有一根三叉长矛。
马车后有五只黄铜大筒,不知道内里藏了什么法宝;车轮则是前二后四共六个精钢尖刺大轮胎,被辗过铁定无命。
这辆战车恐怕重逾十吨,任何战马也无法拉动;我们所见的是两头披了重铠、十分强壮的龙兽。
两头龙兽杀气腾腾,它们长着靛蓝色皮,爪背有金黄色鬃毛,一枝银色有如金属的长角,全长超过十尺,眼眶中隐隐绽放蓝光;电流在鬃毛和长角上闪现,一看就知道是雷属性的龙兽。
若说萼灵身手了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但没料到她居然另有奇招。
以我对机关的认识,这辆战车杀机处处,那两头龙兽也不是善类。
马车上插着武罗斯特家族的旌旗,车后是赶来拦截的五千名金狮军,如此气势连沙场老将的破岳也看得直吞口水。
幸好我们改变路线,否则被这支军队从容拦住,就算炎龙骑兵如何厉害,我也没有信心可以闯关。
在弯灵的马车左边居然是一身战甲的普察堤。
此人骑一匹纯白战马,换上金边银甲,卖相的确不俗。
还没待萼灵开口,普察堤已经走出十步:“逆贼亚梵堤,见到公主殿下还不下马请罪!”
我轻夹马腹上几数步,笑道:“普察堤老兄,怎么思觉失调又发作?今天忘记吃药吗?”
我方骑士哄然大笑,普察堤面色一变;马车里传来一道声音:“普察堤将军稍安勿躁。小叔难得来皇城,为何不跟皇兄交代一声,走得如此匆忙?”
我眉头大皱,回头看百合:“百合,用青眼看穿窗帘。”
百合一头银发轻轻摇曳:“这辆马车设了结界,青眼什么也看不见。”
回望这辆坐镇金狮军前的森严战车,刚才传出的声音如天籁般动听,根本不是萼灵本人的声线,任谁都会以为车厢里是大美女。
普察堤的脸色瞬间改变,向着马车展现俊秀笑容,乖乖退回原来的位置,只差没有摇尾巴。
看着普察堤一张发情的公狗脸,心中一动。
这混球自称迪矣里第一美男子,向来是花丛老手;他跟黎斯龙逃亡到帝国,自然要重施故计找个靠山。
萼灵受到凡迪亚重用,出身又是金枝玉叶,加上刚成为寡妇,最要命的是上次帝都招亲,普察堤跟黎斯龙亲眼见过假扮萼灵的天美,他们当然惊为天人。
普察堤以为萼灵是超级美眉,大概以为捡到宝……嘿嘿……屎有得你捡……嘿嘿嘿……
萼灵找别人代自己说话,可能她也被普察堤的外表吸引,真是荡妇遇上脂粉客。
我也不说破,只在心里笑翻:“臣下跟大皇子已经见过面,没理由在皇城白吃白喝,总要回去北方工作。”
萼灵的代声道:“小叔有没有皇兄的放行令或手谕?”
我冷冷一笑:“如果没有放行令,二嫂打算强行留我?”
话已至此,炎龙骑兵已经取出斩马刀;金狮军也亮出他们尖锐的长矛,我的手亦握上剑柄。
战事一触即发,马车里却传来平静声音:“小叔误会了,皇室从不强人所难,也尊重边防大将,小叔路上保重。”
原本以为这一战无可避免,没料到萼灵会挂免战牌。
不过想深一层,萼灵知道北方联盟的大军正在赶来;利比度手上兵力数万,绝非他们可以抵挡,放我回去可以卖个人情,不失为良策。
从另一角度想,萼灵跟我最大的嫌隙是亚沙度,但如果她找到替代品,对我的恨意也会减少。
细想至此,我不由会心微笑,向马车行半礼:“臣下感谢二嫂好意。普察堤将军,刚才言语冒犯请多多见谅,这一路上麻烦将军帮忙保护二嫂。”
金狮军背后出现异动,利比度已然赶到。
破岳等脸色稍为放松,敌军也松一口气。
要是刚才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普察堤不明白为何我如此“好人”,但他也算机灵之辈,一拍心胸豪气道:“提督放心,普察堤即使流干鲜血,也不会让殿下受到半点伤害。”
哇,这种对白亏他说得出口。
我忍不住大笑,点头说:“好,二嫂就拜托了,我们走!”
普察堤仗着萼灵撑腰,长枪向后方横指,金狮军唯有乖乖听话分开让路。
机不可失,我带着众人从两排金狮军之间冲过去,朝着利比度的援军进发。
跟利比度会合,我们一行大军进驻斯立比,另派艾华带一万军队驻守哈登城,以犄角之势压着皇城的北边势力。
斯立比城虽然有皇室守兵,但谁都知道此城是蔷薇会地头,凡迪亚的士兵超过一半跟蔷薇会有关。
至于哈登城也属于蔷薇会势力范围,而且以艾华的一万兵力,该城守将只能开门迎接。
茜薇安全回到斯立比城,蔷薇会六名组长立即出迎。
他们知道蓝恩逝世的消息,都不敢惹茜薇不高兴,加曼只好以代言人身份招呼我们入住凌霄阁。
凌霄阁是蔷蘅会花钱大兴土木所建,位于斯立比城最高的山顶,视线远及城外,号称武罗斯特帝国第一青楼,连倒茶扫地的服务生也有一定姿色。
虽然帝都内战,不过斯立比城并未受到冲击,反而产生更多孤女寡妇,为蔷薇会增添更多新血,维明宫、凌霄阁这种地方越见兴盛。
加曼带领我们一群男性将领从凌霄阁正门浩浩荡荡进内,他细心地安排百合等女从后门进入上房休息。
银狐、佩里南两名组长陪同茜薇离开,相信是去准备蓝恩的后事。
刚踏入大厅,破岳忽然面色有异。
他用手肘撞一撞积克,后者尴尬地拉我衣袖:“提督大人,小将和破岳老师不习惯这类场合,想先回去军营打点。”
正当破岳和积克想转身之际,我把他们的后领拉起:“想走?没那么容易吧!”
破岳苦着脸道:“大人啊,你放过我吧,这种地方……唉……”
利比度跑惯江湖,赌场妓院当然难不倒他;里安道及卡朗虽然算是正派,但他们从小跟随区区小弟,说他们没进过妓院根本不可能。
利比度好奇心大起,问道:“难道风帅没到过青楼?不可能吧。”
破岳老脸一红,说:“翼人族没有妓女。”
我们众人一拍手掌。
翼人族男女观念倒转,族内当然没有妓女,倒是男妓应该不少。
至于积克年纪很轻,我笑道:“小子,你不要告诉我还是青头。”
积克的脸比破岳更加红:“小子出身寒微,又未结婚,这种事很正常吧。”
里安道笑着搭上积克的肩膊:“大家做兄弟的有福同享,今夜誓必让你做大人。”
一向木讷的卡朗对加曼说:“等一会记得包红包给他。”
凌霄阁的大厅共有四层,第一层有六十个包厢房,二层有四十个,三层有二十个,第四层只有八个,可以清楚看见大厅的看台。
大厅摆了百张大桌,全部坐满客人;看台上有四名滩女绕着钢管起舞,她们身上只有一条很细的彩带,仅仅遮掩女性的重要三点。
由于舞台地面是反射镜,我们在四楼可以清楚看见她们的样貌。
深深的乳沟、跳动的乳丸,镜里隐约可见她们的胯下美景。
这个包厢之大足够容纳三至四十人,而我、利比度、卡朗、里安道、破岳、积克才六个人,相较起来地方太大。
不过情况很快改变,加曼连拍三下手掌,二十个花枝招展的女孩鱼贯进房。
她们手拿花篮,篮内除了花外,还放着各式冷盘美食及名酒。
这批女孩不但青春漂亮,而且每一个都有极佳身段,毫无疑问是上佳的货色。
与这些女孩一起进来的还有换了晚装的思倩及素拉,其他女孩虽然想靠近我,可是她们都害怕素拉,唯有乖乖服侍其他男宾。
素拉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在我耳边道:“主人啊,想死小奴了。”
我一拍她的屁股:“快从实招来,主人不在时,你这淫妇偷了几个汉子?”
素拉噗哧一笑:“主人眼线多,谁敢去偷汉子?”
回头看众兄弟们,利比度是最厉害的一个,他早见惯大场面,加上一副儒雅外表,女孩们当然被他哄得高兴;里安道、卡朗也是左右开弓搂两个,反而积克像只小鹧鸪不敢说话。
加曼向一名女郎打眼色,她嫣然一笑主动搂着积克,还以嘴巴将酒灌入他的口内。
破岳的情况不见得好多少,他在军界名声响亮,不过青楼的囡囡根本不认识翼人族的三大元帅,她们更有兴趣想看翼人族的翅膀,搞得破岳一脸尴尬,死活不肯当众脱衣服。
思倩和素拉早已霸占我的两手,不过女孩们对我很好奇,不时以眉目向我送秋波;不知道是因为亚梵提的大名,还是因为我是凌霄阁的幕后老板。
大家玩了一小时左右,利比度说:“提督,我想出去走一圈。”
我笑问道:“这么晚了,你想去明维宫?”
利比度大笑说:“早知瞒不过提督。来斯立比城不去明维宫,总觉得漏做什么似的。”
原本服侍利比度的两个少女望向加曼和拉素,后两者点头示意,她们兴高采烈地起身,一左一右跟随利比度出房。
破岳和积克慢慢习惯,我问加曼:“你知道茜薇和蓝恩的事情吗?”
加曼为我倒满一杯,慨叹:“小人追随她家族三十余年,也看着茜薇小姐从小成长。大人应该知道小姐是庶出,她在十四岁以前都是寄人篱下。蓝恩小姐则出身于中落贵族,他父亲曾打算将女儿送给亲王,换取在斯立比城的地位,所以她俩在很小的时候已经认识。”
思倩问:“你说的亲王是指托利伦?”
加曼徐徐点头,继续说:“由于她们的出身都不好,特别容易感怀身世,感情也特别要好。到了小姐十四岁以后,她取得亲王的重视,其中好像是因为蓝恩小姐与亲王有某些交易。”
我说道:“可惜啊,这样一名美女却命途多舛。”
素拉说:“不开心的事就别说了,今晚我们要尽兴而归呢。”
正当我们喝得有点醉意时,忽闻二楼传来吵闹声响。
加曼和素拉面面相觑,刚才千依百顺的素拉目光变锐:“谁敢在蔷薇会地头闹事?”
加曼道:“事不寻常,我们有百名庭卫当值,怎么没人阻止事端?提督大人失陪一会,让小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里安道明显喝得半醉,霍然起身:“放心,我跟你一道去。”
别看加曼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这僳伙经常收起的两手筋肉凸出,多少会一点擒拿手段。
不过加曼为人圆滑,不会扫里安道的兴,笑道:“得将军照料当然最好。”
里安道跟加曼下楼,我向破岳微微点头,他识趣地偷偷跟下去。
三人才去不久,楼下的吵闹声更大。
我们在四楼看见三班人马将二楼走道围个水泄不通。
素拉面现讶色:“他们是城守?”
我和思倩同时问道:“城守?”
素拉说:“斯立比城名义上仍然属于皇室管辖,此地有皇室派来的领主,自然有镇守城池的驻兵。”
长身而起,我向积克和卡朗道:“走,我们去看谁如此大胆来串场。”
从四楼到二楼不过几步楼梯,但下来时已看见两班人在对峙。
对峙的一方以里安道为首,由黑龙军中的将官组成;另一边全部穿着军服,肩上有皇室标记,带头的是……咦?
我忍不住笑起来:“哎唷,十年久旱逢甘露,千里他乡遇故知,我们很久没见呢,葛林老弟。”
来人看我一眼,面色立即大变。
此人是往年在帝都招亲大赛,被银叮虫爬入重铠甲内的超级废才、帝东名门之后——葛林。
葛林当日被我修理得惨透,而且被我屈了一千金币,他见到我时简直两眼染红、怒发冲冠。
葛林忍不住敲碎酒瓶,尖锐的破瓶口指向我,怒道:“亚梵堤!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今日本少爷誓要一雪前耻!”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葛林身边会有城卫,但可以肯定他家已经投效凡迪亚。
我笑着走到里安道身前,说:“对啊,连我自己也想不到居然会记得你的名字呢,哈哈哈哈哈……”
里安道因为见我出现而振奋,也被我的话逗得大笑。
葛林则气极了,完全没留意手下听到亚梵堤三个字,有一半都露出退缩眼光。
再看看现场环境,葛林一方有城卫约三、四十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气质、姿色更为出众,快能追上思倩和素拉。
脑海中突然想起,醉梦宫和凌霄阁特别训练四名女孩,希望成为新一代的花魅,被冠以“四香姬”之名。
葛林以身体挡着两名女孩,刚才应该是争风吃醋引发事端。
换了平常人家,以葛林的贵族身份加上有凡迪亚撑腰,谁都会知难而退,偏偏里安道不买帐,所以葛林无法在佳人面前下台。
至于加曼亦有三十多名庭卫,但没有茵薇首肯,犹豫是否跟城守们正面挑战。
反正已跟凡迪亚撕破面皮,我也不客气,冷瞪葛林笑道:“哼,上次还没被教训够吗?今次就算你再跪地求饶,我也饶不得你。”
葛林果然受不了在两女面前失威,他发出暴喝,也不考虑自己多少斤两,拿着破瓶向我刺来。
我还没有出手,里安道已经扑出去,左手拨挡酒瓶,右脚同时飞起,将葛林踢得人仰马翻。
里安道随我征战多年,可以跟奥斯曼打个平手,像葛林这种靠家世的少爷兵,两招才打倒已算是没面子。
城卫们冲来救起葛林,黑龙军将领们也为里安道压阵。
素拉判断出形势,趁机道:“甜儿、蜜儿,回来。”
那两个特别有姿色的女孩乖乖听话,从城卫那边走到加曼身旁。
葛林愕然怒道:“甜儿和蜜儿是我的女人,立即将她们还来,否则一把火烧了凌霄阁!”
哇,这种嚣张中带着威吓的对白,平常不是我说的吗?
加曼和素拉冷冷盯着葛林。
自从蓝恩身故就表示茜薇正式跟凡迪亚决裂,跟皇都开战是迟早之事。
可是葛林对政治毫无兴趣,以为有家族和大皇子做靠山就可以在斯立比城横行无忌。
忽然一道杀气从后涌来,目标却不是我们,而是直接射向葛林。
不知道哪里来个啤酒樽,拐过一弯精准地掷中葛林太阳穴;这小子头向后仰,双脚交叉两步,最后晕倒在地。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斯立比城第一剑手——“猛虎”格流,带领十名沉着的打手现身。
她看着晕倒的葛林,冷然道:“居然在蔷薇会地方捣乱,把这件垃圾丢出去!”
格流的手下一言不发往前冲,完全无视对方人数多出四倍,而且打起来还占上风。
城卫必然受过训练,比较武技不会输多少,可是格流的手下多是护庭出身,相当习惯打拳头架;他们随手拿起折凳、酒樽当武器,反而城卫们甚少打这种架,不出五分钟居然被打个落花流水。
格流的剽悍连破岳、里安道都看到张开嘴。
葛林等一干人最后真的被格流当垃圾,丢出凌霄阁门外的垃圾箱旁边。
把闹事的人通通弄出去,我忍不住问加曼:“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
加曼说:“葛林是我们常客,他每次来都会叫甜儿、蜜儿、香儿及辣儿招呼,但今晚情况特别,香儿和辣儿要招呼亚梵堤爷的手下,结果引起刚才的冲突。”
素拉说:“那家伙恃着家世在这里闹事不是第一次,他还大胆到调戏本小姐。
哼,今晚总算给他教训。“
我问格流:“可是那家伙好歹是凡迪亚的人,这样做没问题?”
格流冷艳脸孔露出凶残的笑意:“在过来之前,大当家吩咐我们明天把皇室的走狗通通驱赶出城,如有反抗,见一个杀一个,嘿嘿。”
破岳、积克和里安道面面相觑,加曼倒吸冷气。
茜薇这样做跟揭竿起义没差多少,摆明向凡迪亚反击。
我笑道:“好!我们明天把皇室的旗帜摘下来!啊,加曼刚才所说的四个女孩就是你们的‘四香姬’?”
素拉自信地笑了,她横了思倩一眼,暗骂一声“贪心鬼”:“甜儿、蜜儿、香儿、辣儿就是醉梦宫和凌霄阁的台柱,在帝都被称为‘四香姬’。”
素拉在我耳边问:“主人要玩玩她们吗?”
我笑道:“今晚先玩玩你们就好。”
旁边的思倩脸颊一红,同时眼中闪过迷人水光,她的被羞辱欲又发作了。
格流也吞了一下口水,这头雌豹有一段日子没跟我玩。
加曼知道明天将会发生大事,身为蔷薇会第一谋士的他急急跑去见茜薇。
素拉让甜儿、蜜儿服侍里安道和卡朗,破岳和积克最后先回军营;我带着思倩、素拉和格流三女到四楼房间。
凌霄阁的房间我以前住过,那时候为庆祝亚沙度落入萼灵手中,还一口气跟二十个女孩过夜。
呵呵呵呵,这里的房间有足够空间让我们三女一男休息。
进入房间,第一个脱衣服的是素拉,然后是思倩,反而看似最有胆色的格流不太习惯跟其他女人一起服侍男人。
素拉一直留意思倩的身体,她好歹是帝中十大美女之一,有着“舞姬”的称号,往年只差些微票数,在花魁三甲输给思倩。
“北方才女”思倩精通琴技,气质亦典雅出尘,一点看不出她是变态被虐狂;素拉擅长舞蹈,若是比舞术,她略胜静水月,她给人的感觉也比较热情主动;格流跟两女完全不同类型,她是武将出身,虽然相貌不及两女娇美,但在冷酷外表下总流露出一些淫秽味。
思倩赢身绕着我手臂:“请让倩奴服侍主人洗澡。”
素拉也不认输,拉着我另一手臂:“素拉也要跟主人洗澡!”
看着两女的赢体,她们同样肌肤胜雪,而素拉的曲线略胜于思倩。
我对素拉笑道:“你懂得怎样帮主人洗澡吗?”
素拉虽然是过气花魅,但她曾是帝都有名的美女,脑筋差总有个限度。
她思索一会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洗法?”
我将思倩拉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她的香躯随即一震,面上出现一个似羞涩又似兴奋的表情,螓首连续点了三次:“小奴明白。”
在格流和素拉的疑惑眼光中,我不是走去冲洗池那边,而是坐到沙发上,将脚放到茶几。
思倩迅速跪下、屁股翘起,这名北方才女如母狗一样爬到我的脚前,她用香背向着我,将她的隐秘之地在男人脚底上摩擦。
思倩的肉穴原本干燥,可是磨了十几下,我已感到有水液沾到脚底。
思倩由受到爱戴的花魅变成不为人知的被虐待狂,她的表情毫不掩饰喜悦,在两女眼前露出淫乱的痴笑。
我在思倩的屁股踹一脚:“小贱人,要是没把主人的脚洗干净,今晚就把你丢去大牢,给那些死囚尝尝女人香。”
脚越来越湿,思倩转身伏在我的左腿,两手棒着我的脚,以自己的蜜液洗擦我的脚背,失魂地道:“只要主人高兴,大牢也好,军营也好,公厕也好,思奴什么地方都乐意去。”
我对思倩笑道:“你想得美,若你表现不够好,岂不是落了主人的面子?喂,格流你怎么偷偷自摸?”
素拉是托利伦的女人,自然听闻过他跟格流的荒唐行径。
反而思倩跟格流不算熟,闻言才知原来大家是“同道中人”好姊妹。
我指一指格流,她浑身一震,瞬间脱去那身剑手服,露出高挑健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