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跌在两千蓝雁军士之中,情况岌岌可危,可是天空镜发动在即,天美总算理智地下达撤退命令。
蓝雁军士不敢违抗天美将令,他们重组队形向山边退走。
这边静韵疯狂自转,她的铠甲化成一团七彩缤纷的气雾,向天美席卷而去。
天美以重剑刺入气雾,但气雾随着重剑卷向天美的手腕,而我清楚看见这团由铠甲分解的气雾竟然沾在天美的臂上,而且结成一层新的金属膜,从而锁定了天美的活动能力。
放弃铠甲封锁敌人的活动能力,我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招式。
七彩气雾席卷天美全身,天美竟然变成一座五颜六色的金属人像,一动也不动从天空掉在地上。
静韵的长矛也杀到,她的气势和杀意累积至巅峰,其身影不停闪现,长矛毫不留情朝天美的心窝捅过去,换了是我也没有信心全身而退。
撤退中的蓝雁军停顿下来,我们都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也忘记快将降下的灾难,无数眼睛盯着静韵逐寸逐寸逼近天美的矛尖。
矛尖刺至天美的面前,突然巨剑上的金属破开,与静韵的长矛硬拚。
矛、剑两尖端互接,天美身上的金属片爆开,我第一次见她被击退十多步,连巨剑“霸道”的剑锋也被削去,可见翼人顶尖高手静韵的全力一击非比寻常。
然而静韵情况更坏,她刚才一招舍弃了铠甲,把全部防守力转成攻击力,现在跟天美硬拚一招,她的长矛被打弯,上半身战袍破碎,露出一对高耸的玉笋,吐出一口鲜血往山岸边抛飞。
我的头皮发麻,并非因为静韵是未来皇妃,而是还未干这个绝色美女,怎幺可以让她这样死去?
可是我刚才跌下来时受了不轻的伤,即使拚命爬起身,体能速度不足以拯救静韵。
“雨帅!”看着静韵越过悬崖,我狂喝着伸出手,可惜我们之间相差超过十尺,重伤的静韵在半空只有苦笑。
默默望着静韵跌下山崖,我颓然坐倒地上,突然一团黑影从山崖向上飞过,我仰望天空,见到有一人挽着静韵纤腰,另一手拿着大刀,从天空越过我头顶,最后重重落在地上。
我猛然回头,天美早已不知去向,及时救回静韵的竟然是静水月!
静水月将静韵放下,拿着大刀左挥右挥,问道:“敌人呢?敌人在哪里?出来给我劈啊!”
蓦地另一道人影落在我身旁,我又再向上望,只见到两团大肉,却见不到那人面孔,不过一听她出声就知是谁。
“喂,贱男,你给我报酬前可别死啊!”
一声长啸,在悬崖边又有一道黑影飞上来,在空中抱膝自转两周半,加直体转动一周,以金鸡独立姿势落地,赫然是自称年纪老迈的垂死老头。
最后是一只人形妖物,视悬崖峭壁如无物,诡魅快速爬上来,自然是我们的“死神”奥克米客。
我问道:“你们居然比骑兵还快?”
垂死老头拿着拐杖弯着背走过来,说:“他们遇上对方的军队,还在山下混战,哎呀呀,天空的是天火焚城吗?”
被老头提醒,我才醒觉自己大祸临头,空中的红光变成蓝光,情况就如当日在迪矣里一样,只是当日有一名谢迪武士牺牲自己救了大家,现在却没有这样的人。
我横眼望着老头,他皱眉道:“喂,你的眼神很邪恶啊!”
洛玛把我扶起身,我急问道:“从前有见过一种法术可以抵挡天火焚城,你懂吗?”
垂死老头笑道:“本老头什幺法术都会,单单只有牺牲自己的法术不会,而且依我所见,现在为时已晚,天火焚城快将发动,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阻止。”
众人面如死灰,只有我微笑道:“如果没有办法避过此劫,以你的性格会这幺轻松吗?”
洛玛和奥克米客将百合、兽人姊妹、莹和静韵带到一块巨石下,垂死老头竖起姆指说:“我们果然是知己,我只是说没有办法阻止,并未说过没有办法逃命,对抗火系究极级魔法,自然要找个火系高级法师,可是此法术极耗魔力……”
我摇首道:“行了,开个价吧。”
百合浑身是血,尤其是右脚伤得最重,连她的银色长发也被电得卷曲。
莹左手重创,艾咪、艾琳仍然昏迷,静韵面如金纸,而阿里雅不知所踪。
以我们的伤者数目,要找地方躲避天火焚城也没法子。
垂死老头接过我的一袋金币,爬上我们背后的岩石,双手高举,念念有词。
天空先有四点黑色火焰落下,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落在二十尺距离,大家都嗅到一阵肉类的烧焦恶臭,那团火中隐约见到扭曲的女性人形体。
静韵突然再吐口血昏晕过去,洛玛和莹不忍地低下头,我们认出那团是翼人族的焦尸。
再有零星火点落下,继而降下多道人形,最先是翼人女兵,她们全都带伤,殿后的是破岳和紫,三十多人上去,只有二十人回来,破岳半身战袍烧焦,落到
我们面前道:“你知道我们见到什幺吗?”
我不由愕然道:“不是灰鹿吗?”
紫摇头说:“你以为一个妖精族人,可以在天空上把我们弄个灰头土脸?”
破岳悲哀的目光远望被烧成炭的红粉卫兵,道:“是现任大祭司尼美达。”
我们齐声叫起来:“尼美达?”
百合道:“我们见过尼美达,她并不懂武技,是弱不禁风的类型啊?”
破岳道:“主公应该记得天美的天使召唤术,她用尼美达作媒体,召唤出最高淫术级的天使———炽天使,我们都见识过力天使的威能,但炽天使比力天使更强、更高级。”
尼美达是培俚的得力手下之一,被捧成我们国家的大祭司一职,而最奇怪是她的样貌跟我妈妈竟是一样。
猛然醒觉,培俚是海棠的私生子,如果海棠投靠天美,尼美达在这儿出现就很合理了。
我望着地上燃烧的红粉兵团烧成了灰,心底不禁打颤,到底天美手上还有多少筹码?
热气从天压下,紫大惊道:“她来了!”
在空中有一名天使头下脚上,背后长着六只火焰翅膀,手执一把十分奇特的短兵器,向我们高速飞下来。
垂死老头道:“哇,亚梵堤你要想办法解决这东西,否则她会破坏我施法!”
“我去!”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早有人一跃而起,带着怪笑声一刀狠狠劈出。
静水月的斩腰大刀向织天使的脸庞直劈,后者在空中回转一圈,手中的那件东西硬架住红月大刀。
看清楚时,炽天使手里原来是一把扇子,金色扇骨长三尺八,是相当古老的宫庭扇,扇面绣着银色的古字句。
她那张脸仍是尼美达,不过气质却全然不同,此刻穿着红、白、金三色的短袖衫,金色筒裙配八条珠宝缠腰炼,额上戴着赤铜孔雀石头圈。
炽天使跟静水月才一交手,天空中彷如闷雷,可是我、静韵和破岳皆看得出,六翼炽天使的速度快疾无伦,静水月又不会飘浮术,后者挨不了很久。
我喝叫道:“老头赶快!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垂死老头将手中地狱杖举起,于他的头顶出现四面柔和红色的八角盾,直径长过三十公尺,一道迭着一道,破岳道:“相当繁复的防火咒,是高等级咒术吧!这位老前辈到底是谁?”
我冷笑道:“萝莉控。”
洛玛骂道:“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天空镜要发动了!”
炽天使和静水月由天空打到落地面,战况上炽天使占了上风,可是尼美达的脸色反而越来越差。
我用手肘轻撞破岳和洛玛,道:“准备掩护静水月。”
天空云层一阵震动,浮云全被震散,蓝光从天空打下来,我大叫道:“小月别打了,快过来!”
虽然静水月神经有一点点问题,但她绝对不蠢,眼见天空镜的氢气带着蓝光压下,即使她再喜欢打架也不得不停手。
破岳和洛玛的两枝箭同时射出,洛玛的箭射入炽天使和静水月之间,破岳的箭更加精准射向炽天使太阳穴位,被这两枝箭所阻,静水月终于从近身搏斗中脱身,以最快速度跑回来。
天使的火焰翅膀一拨,将两枝箭拨开,此时她终于看见施法中的垂死老头,口中喊出尖锐的怪叫丄〈翼怒张,以比箭更快的速度飞向垂死老头。
破岳低叫道:“糟糕!”
速度很快!
短短半秒炽天使跟垂死老头的距离缩短至十尺,破岳和洛玛还未上新箭,我和静水月的距离又远,其他人则伤的伤、晕的晕,谁都无法截击炽天使。
垂死老头吓得目瞪口呆,炽天使的扇子已逼近他,就在垂死老头命悬一线之际,突然有人在我背后大叫。
“看我的!”
众人齐齐回头,大叫的居然是奥克米客,只见他把嘴巴张开,下巴异常地下堕,嘴巴夸张地拉长,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从他口中“射出”,记住是射出不是飞出,虫群竟然射出呈一直线,击向半空中的炽天使。
静水月尖叫乱跳,静韵和莹失仪地爬开,洛玛躲在破岳身后,第一次看见这情况的几名红粉卫直接给吓晕,任何女性生物无论多强悍也会畏惧蟑螂,这是无法解释的一种自然现象。
管你炽天使如何厉害,但她附身的也是一个女人,被一大堆蟑螂给正面掩着,炽天使发疯一样飞开,垂死老头也因而避过一劫。
奥克米客什幺时候学会这一招?
炽天使飞开的同时,天上亮光已然射到,树木无火自焚,土壤冒起蒸气。
垂死老头的拐杖狠狠一敲,他头上的四重红光盾抓落地面,四盾合一,化成一道网格形的光护罩。
垂死老头脚一软坐下来,道:“幸好赶得及,否则我们都要变成干尸,记得报答我啊。”
我们没有细听垂死老头的话,注意力都在护罩以外,在天火焚城之下的炽天使痛苦地挣扎,她背后的六只翅膀的火焰向外狂泄,化成一团十分亮眼的能量体。
洛玛忍不住捉紧我臂弯,问道:“她会死吗?”
我摇首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静韵按着心口爬起身,道:“大家看看地面!”
我们的视线全望向地面,受到天火焚城的影响,土壤的水分被抽干变成龟裂,而且裂缝越来越大,从缝中喷出更多的水蒸气。
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幺,可是除了瞪大眼干等,其余什幺也办不到。
在其中一条裂缝中闪起一团火花,垂死老头道:“糟糕,天火焚城挖通了地底熔岩!”
我急问道:“有办法阻止火山爆发吗?多少钱我都愿付!”
老头叹气说:“如果我还年轻就可以,现在嘛,没有办法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地面突然猛烈跳动,如果之前的是震波,现在就是整块地皮在跳,红粉卫站不稳跌坐下来。
我们的情况糟糕透顶,这小山岗的地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裂痕,只有我们这小小的结界没被破坏,但谁都知道光罩失效后,我们将面对极大危机。
我问道:“红粉卫,你们还有体力带一个人飞行吗?”
龟裂缝中持续喷发火花和冒黑烟,地震没有停止的迹象,天美成功燃点起这座眠火山了!
剩下廿名红粉卫皆知道现在生死一线,紫带头跪下道:“提督不用询问,请直接下指示。”
百合、静韵、莹、艾咪、艾琳受了重伤,我、静水月、奥克米客则没有飞行能力,我向紫说道:“结界失效以后,每两名红粉卫负责挟一人,向最接近的平地飞走。”
紫点头道:“遵令。”
蓝光终于消失,天火焚城完结,可是大地喷出的火焰却越来越多,四周的温度疯狂上升。
垂死老头知道时机已到,他将拐杖一挥,结界终于失效,我的皮肤忽然感到炽热刺痛,没有光罩保护,我们才感到高热的可怕,现场温度最少高达八十度,再不走很快会被蒸熟。
静韵喝道:“紫!”
紫代替静韵下命,两名红粉翼人女战士一左一右挟着我,以她们最快的速度朝山坡飞。
说来神奇,当众人纷纷离地飞起,我们刚刚立足的地面破裂,深红色的熔岩溢出,不消十秒整片山岗下陷。
我们呆看脚下,才几分钟前还是好好的高山,现在陷入变成一个大洞,洞穴中央闪着红光。
静韵、莹、百合她们逐渐飞越山洞口,然后是奥克米客、静水月,而我也看见了洞边的山坡。
突然在背后传来巨响,当我回头一刻,见到一柱红光从头上射过,尼美达在洞口的岩边半跪着,她身上的衣服全部烧光,浑身赤裸,而此际我立即知道她并非我的母亲。
小时候母亲曾跟我沐浴,虽然年纪很小,不过本少爷天生对女人身体特别有印象,她跟尼美达的身材完全不同。
当我回过神来,发现刚才的红光原来击中老头旁边的女兵,另一名女兵没有足够气力抓紧老头,她惨叫哀号,老头则瞪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呆然望着我高速堕下火坑。
垂死老头向我伸出五指,状若示意救他,可是我也要人救,如何可以救他?
只能眼巴巴望着一切发生。
那名女兵尝试向洞下飞,可是飞不到二十尺已经被热力压回来。
我眼巴巴看着垂死老头直堕洞底,最后飕的一声跌进万度熔岩之内,剩下的只有一缕若隐若现的轻烟……
我歇斯底里大叫起来:“老头!”
我已经记不起翼人女兵如何引路,只知道当我两条腿重踏实地时,静水月扑上来拉着我衣领道:“老头呢?他怎幺了?”
我的脑袋一片晕眩,最后彷似全身气力泄走,颓然坐倒地上,刚刚抓不住老头的女兵跪下来,哭道:“是我不好,没有抓稳老先生。”
静韵欲言又止,紫也跪下道:“末将甘愿代她受罚。”
破岳看我一眼,向紫冷哼道:“现在都什幺时候?南军计划成功,首都快将陷入危机,你们还争着受罪?”
静水月一挽大刀道:“我要回去救他!”
奥克米客和洛玛拉着静水月道:“冷静一点,现在回去于事无补。”
静水月怒道:“放手,否则我不客气!”
静韵说:“公主请冷静,要是你有什幺不测,将会使局势乱上加乱。”
静水月将大刀一插地面,恶狠狠说:“难道叫我什幺都不做吗?我办不到!”
不知什幺原因,一道怒火从心中猛烈燃起,我二话不说跳到静水月面前,右手举起向她脸上一抽,重重地掴在她的花容俏脸上。
静水月目瞪口呆,其他人也吓得哑口无声,只有我怒道:“你够了没有!老头死了!已经死了!你回去又可以如何?”
静水月仍是一脸呆然,缓缓伸手摸着红肿的脸庞,小唇震颤道:“你……你打我?”
突然“哇”的一声,静水月连大刀也不要,小孩子一样转身狂哭跑去。
望着静水月越跑越快,我茫然看着右手,破岳站到我身旁说:“主公,此地不能久留,熔岩很快会流到。”
我仰天长叹,道:“洛玛。”
平时总要擡杠的洛玛,可能刚才被我的行为吓到,她二话不说张翼起飞,乖乖向静水月消失的方向追上去。
跟两支骑兵会合,夜兰见到百合受重伤时吓了一跳,威廉亲王和亚加力仰望山上升起的黑烟,以及徐徐流向山脚的熔岩。
威廉低头沉思良久,问道:“小堤,我们现在怎办?”
亚加力见我没反应,轻轻推我道:“三弟,别自责,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你办。”
我摇头说:“现在什幺都想不到,萨马龙奇,你有什幺意见?”
萨马龙奇道:“第一是找落脚点,必定是熔岩不到、灰尘不沾之处,此事要麻烦精通勘查的翼人族,第1一要准备将伤者运回树林的补给点,着他们向后方发出避难指示,第三要重整旗鼓准备向南军发动最后攻势。”
威廉大骇说:“发动攻势?火山刚开始喷发,熔岩正向着我们流过来,此情此刻还要找南军复仇吗?”
虽然我很混乱,但也明白萨马龙奇的想法,道:“并非复仇,正如你所说火山已经爆发,首都及帝中多处快将被石灰掩没,这已经是改不了的事实。紧随其后是南方军队沿海陆二路进侵,届时二皇子将陷入苦战,我们要思考接下来最有利的战略。”
静韵接口道:“要扭转这个劣势只有一个方法,趁现在天美撤走不远必须抓紧这个机会,只有击杀天美才能打断南方的士气,阻止他们的攻势,这个机会一去不返,若杀不了她,武罗斯特将会陷入长年分裂。”
亚加力低声说:“击杀天美?这……”
萨马龙奇面色难看,叹气道:“难如登天,但这是唯一的活路。”
众兵将统统盯着我,我苦笑说:“别看我,这儿军阶最高的是威廉大叔,俸禄最多的也是他,理应由他做决定吧。”
威廉叫苦道:“决你的大头鬼啊!我有选择吗?”
闻言我转身离开,夜兰亦步亦趋跟着,威廉亲王怪叫道:“喂,你去哪里?”
我摊手说:“心情不爽,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威廉道:“南军的总指挥官是赫鲁斯或尤烈特,这两个家伙都不好惹,而且背后有天美撑腰,又不清楚对方兵力,你不在我们如何打这场仗?”
我皱眉说:“唷!你那个帝国三剑侠大名是骗回来的吗?武有风帅、我大哥、瑞安道,文有雨帅、萨马龙奇和积克,这样仍不够打还有什幺好说的?”
威廉亲王被我骂得说不出话,我头也不回向树林外围走去。
离开骑兵大队,天空被厚厚的烟雾遮盖变成一片漆黑,不用说方圆几里的村落早就空了,只要不是白痴,谁都知道火山正将爆发。
夜兰急忙抓着我的手臂,低声道:“主人,你这样子兰奴会担心的。”
我淡淡道:“你很少会自称兰奴,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丧失斗志。”
夜兰嫣然一笑,这位暗妖精大美女抱紧我臂弯,酥胸两团丰厚乳肉压着手臂,说:“要是主人心情不好,可以尽情发泄在兰奴身上。”
夜兰果然善解人意,有她陪着心情确有好转,说道:“你家主人是喜欢调教美女没错,不过是闭了房门的闺房乐,对真刀真枪的强奸施暴倒是没兴趣。”
夜兰点头说:“的确没见过主人强暴妇女,上次也不过是向兰奴下药而已。”
我终于忍不住笑,说:“这幺久的事你还记得?不会是想报仇吧。”
平常总是冷冰冰的夜兰,突然展现出一个可爱得杀人的笑容,说:“主人不是跟兰奴结了主从契约吗?兰奴怎敢报复,不怕被主人施术烧死?”
我的手再也忍不了,滑到夜兰结实的屁股上,道:“主人怎舍得施术烧你,像你这种姿色的美女价値不菲。”
这回轮到夜兰啼笑皆非,道:“价値不菲?主人打算卖了夜兰?”
我笑着一捏她的臀肉,道:“要是价钱不错,卖了也无妨,难道主人没权卖自己的女奴?”
夜兰知我寻她开心,伏到我怀中道:“有权,谁教您是主人,喜欢把兰奴卖出去好,租给别人玩也好,兰奴都服从主人的命令。”
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很远,因为眠火山已经苏醒,威廉亲王不敢逗留,率领骑兵团狙击南方军队。
或许是垂死老头在天有灵,火山是苏醒没错,但不如大家所猜想般来个大爆发,而是间歇性喷出熔岩,喷一会静一会,谁都不晓得什幺时候会来个大爆发。
我们走到山脚的树林外围,附近有散落的小村,可是这些村子异常沉静,一点灯火都没有,大概是村民见到火山喷发所以避难去了。
我在夜兰耳边吹一口气,夜兰微微轻颤,道:“主人?”
在她的耳珠上轻舔一口,问道:“夜兰你冰雪聪明,知道主人现在想做什幺吗?”
夜兰放软娇躯倚在我怀中,道:“主人想做什幺都可以。”
天色已经入黑,但是火山喷出的火光却如一盏大油灯,让原本漆黑的村子产生微弱光明。
我徐徐深吸口气,从后伸手把玩夜兰的玉乳,道:“主人想回北方大睡一场,但在此前要将南方的老鼠通通杀个清光!”
夜兰骇然一震,道:“主人,您……”
老头掉下火山的情景在脑中挥之不去,我晕头转向下在一间木屋前坐下,忍不住两手按着额头,心中强烈的不甘有如暴怒的猛兽,不停在脑中肆虐。
夜兰的体香传进鼻内,她坐到了我身旁,说:“主人不要自责,谁也料不到会这样。”
我仍然是低着头呆看地面,颤抖道:“那个老鬼本来不用死,如果不是我把他叫来……”
夜兰倚过来说:“战争必然有牺牲,主人不要太过自责。”
我苦笑道:“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本来以为这种淫棍会死在女人身上,没想到居然是跌落火坑。”
我淡然仰首,凝望天空扩散的火山灰云,说:“照现时的情况推算,明天中午将有八至十座小城被石灰湮灭,不出四天将影响帝中皇都,损失数以万计的人命,我从来没有一刻这幺想杀死天美。”
夜兰道:“我们是军人,军人天职是保家卫国,即使打仗也不会杀戮平民百姓。但在天美眼中,帝国人民不过是蝼蚁。”
说话中的夜兰忽然神色骤变,她跳起来拔出配剑,在昏暗中我见到有人从小村深处徒步出来。
我皱一皱眉,道:“自己人。”
从浓雾中出现三道女性人影,其中两个是认识的,另一个则已昏迷,夜兰道:“洛玛、大沙,这个女人是……”
洛玛的特制夜行衣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她本人也满脸倦容,在她旁边的是大沙。
大沙本来就有露体癖,不当美女犬时也不喜欢穿太多衣服,而我这主人见到她也觉惊讶,她身上只有项圈、小皮鞋和一条已不成形的布絮绕在腰间,女性最重要的秘处却全都裸露。
大沙颓然坐下,道:“真洛夫很厉害,要不是几名翼人女兵帮了一把,我也没命回来见主人,对了,百合她们呢?”
夜兰道:“你们到底发生什幺事啊?阿里雅小姐呢?怎幺会被敌人分散逐个收拾?”
大沙将身上仅余的布絮扯下,将一条玉腿擡在空中,把布絮包在小腿的伤口上,全身赤裸坐在路上,说:“在追击的那晚,南方军发动攻势,由于天美跟主人决战,阿里雅小姐采取游击回避战术,南军一时之间奈何不了我们,尤烈特逼不得已派帝路跟佳娜单挑,阿里雅小姐出乎意料点头应允。”
我不由道:“侏叶殿下,你可不可以找件衣服穿,好歹这儿是公众地方。”
大沙银铃般的娇笑几声,说:“怕什幺?附近的村民早走光了,而且主人不是最喜欢看女人裸体吗?”
我摇头叹气,道:“过犹不及,暴露太多就会失去新鲜感,所以你偶尔应该穿得体面点,扮一扮贵妇,那样被虐待时才更过瘾。说正经的,你跟真洛夫怎幺又会打作一团?”
大沙说:“是小姐吩咐的,不过她没有叫我硬拚,而是向西边引走真洛夫,如此一来可以继续进军,等主人的援兵一到就能收拾真洛夫,结果真被她算中。”
洛玛接口道:“我们余下的人总算追上敌方的主力,可惜没有西瓦龙作掩护,我们无法跟人家的军队开打,阿里雅小姐决定独自一个进入森山找寻灰鹿,百合、我、莹、兽人双胞胎尝试引走敌军,可惜赫鲁斯他们没有上当,还将我们困在山腰,直至天美回来就撑不下去。”
我讶然道:“这幺说阿里雅还在山上?”
大沙说:“主人可以放心,除了主人之外,我没有见过比阿里雅小姐更聪明的人,别看她体质柔弱,但我不认为这片森林可以困住她。”
我看了洛玛背后的女人一眼,原先我以为是静水月,最后却发现竟然是中午被天使附体的尼美达,急问道:“静水月呢?你不是追在她身后吗?”
洛玛像是做错了什幺事一般,低头道:“她被捉走了。”
我跟夜兰同时惊叫道:“什幺?”
大沙说:“严格来说不是被捉,而是跟着海棠和海萍走了。”
我不禁眉头大皱,道:“我听得一头雾水。为什幺笨蛋月会跟敌人走?”
洛玛道:“我怎幺知道?但你都晓得静水月很能打,海棠、海萍又不好惹,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偷,除了回来向你说一声还能做什幺?”
夜兰说:“静水月小姐向来不能用常理推测,而且她在南方身分特殊,尤烈特也是她的拥护者,所以不用担心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