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云炫听玄狼如此说,心中忽然焦躁:此妖不除,终是祸害!
偏偏我现在灵力尽失,打不过他。
假如他真的要欺负这姊姊,那可如何是好?
铁背玄狼确实有些渴了,见水放在桌上,便端起砵,仰头就喝。
那石砵深大,几乎将玄狼整个面目遮住,只露出下巴底核桃大的喉结上下抖动。
云炫见正是机会,伸手拔了蓝倩雪发髻上的长簪子,箭步向前,将全身气力运于右臂,一招流星赶月,狠狠戳在玄狼咽喉之上。
只听啪一声脆响,镶珠银簪断为两截,玄狼喉头却连油皮也没擦破一丝,倒是把这妖怪吓了一跳,登时呛水。
他连咳数声,被水洇的鼻腔生痛,恼怒起来一掌将云炫拍倒在地,俯身捏住了他脖子,露齿狞笑道:“小杂碎,老子救了你性命,让你风流快活,你便这般报答老子?”
话音未落,一缕寒光直奔他的右眼。
原来云炫手指劲弹,将那半截断簪激射而出。
玄狼眼睛一闭,那断簪击中眼皮,如中金石,远远的崩到一边。
他连续被云炫两下偷袭,虽无大碍,却将怒火挑了起来,蒲扇大的巴掌高高举起,恨不得立毙这可恶的小子于掌底。
却见蓝倩雪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惊呼道:“别杀他!”
玄狼省起雾真人的警告来,心中一凛,怒气却消了大半,顺势下台道:“哈哈,真是郎情妾意!且饶他这次!”
他松开云炫脖子,右臂一挥,将蓝倩雪甩开,自行坐到一边,看着他俩,嘿嘿冷笑不已。
蓝倩雪站立不稳,啊的一声倒在云炫身上。
云炫慌忙伸手抱住,见怀中美妇花容失色,神色惶急,确是真真正正在为自己担心。
他心头感动,登时涌上一股柔情来:她这般奋不顾身的救我,我就算为她死了,又何足道?
再不去管玄狼,只在蓝倩雪耳边轻轻问道:“姊姊摔伤没有?”
蓝倩雪被他气息喷得耳边痒痒的,羞红着脸道:“被你恰好接着了……没事儿。”
她北地口音悦耳动听,云炫心中又是一荡,扶着她慢慢站起。
见她几乎和自己等高,忽然想道:若过得两三年,我定比她更高些,看起来就不象姊姊和弟弟了……我想这个干嘛?
他定了一定神,温柔放开蓝倩雪,对玄狼道:“铁背玄狼!你抓了小爷,杀又不杀,放又不放,你想干什么?”
手上一暖,原是蓝倩雪纤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他扭头望去,只见蓝倩雪美目凝视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再激怒那老妖怪。
铁背玄狼也正头痛:这小子一场大梦,流水一般不知吃了我多少滋补山参。
才醒片刻就闹出乱子,害得老子背上挂彩。
眼下刚刚爽完就来寻衅!
简直是个灾星!
偏又杀不得伤不得的,真他娘窝火!
见云炫口气不善,他也火起:“你娘的小王八蛋!老子即刻放了你!你敢出这洞口么?正教不把你砍成八段才怪!”
云炫怒道:“一定是你和那雾真人给我施了什么邪法,将我弄成这样!”
玄狼啐了一口唾沫:“狗屁!若不是你突然冒出妖气,你以为你还有命在?你这小子说不定本就是个妖胎,还以为自己是个人么?”
云炫心中早将那日的情形回想了千百遍,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却一直不愿承认,只推做中了邪法。
此刻被玄狼喝破,知他所言非虚。
心神剧震之下,登时木雕泥塑一般站着,连蓝倩雪悄悄抽手也没有发觉。
心头反复就是那两句话:你是个妖胎!
还以为自己是人!
你是个妖胎!
还以为自己是人!
……
玄狼又笑道:“其实做妖有什么不好?你不如认命吧,跪下来磕几个头,爷爷收你做个徒弟,传你几招保命的功夫。”
云炫被他一激,额上青筋隆起,眼球渐渐充血。
那神秘的妖异力量本来分散蛰伏于百骸,在他情绪激动之下,竟象一锅黑色岩浆,突然沸腾,又被外界剧烈搅动,登时爆发了起来,迫的他一声狂嗷:“我杀了你!”
双目血红,背上头上全是跳跃不休的黑色气焰。
蓝倩雪灵力已失,抵挡不住云炫强烈的妖煞,手足酸软倒在一旁。
铁背玄狼纵身提起她,把她往石门外一推,回身狂笑道:“奶奶的,要打架么?老子陪你!”
反手将蓝倩雪关在石门之外。
蓝倩雪听得里面嘭砰呼喊之声大作,显是二妖正斗做了一团。
她喘了好一阵,才觉得手足有了些力气,跌跌撞撞向洞外跑去。
摸到洞口处,希望顷刻化作乌有,原来果然一道千斤石闸将洞口堵得死死的。
她失魂落魄呆了片刻,又慢慢走了回来。
心里想道:但愿他们别斗个两败俱伤才好,我可不要活活关死在这山洞中。
她打了个寒战,双臂抱紧了柔腴的身体,听着石门里的呼喝打斗声,眼神哀怨之极。
半晌,才听到玄狼纵声笑道:“痛快!痛快!”
石门隆隆开处,只见他鼻中鲜血长流,衣衫破了好几个大口,却仍在大笑不停。
再看云炫,全无刚才的半分气势,歪歪倒在尘埃中,却不动弹。
蓝倩雪心里终究还是向着他多些,慌忙跑过去,抱起他头,问道:“你怎么了?”
云炫左脸青肿,头发散乱,连咳数声,微声道:“姊姊,我想救你,但打不过他。”
蓝倩雪见状掉下泪来,说道:“好弟弟,不要打了。你死了谁陪着姊姊呢?”
玄狼擦了鼻血,走过来一脚踏在云炫胸口上,骂道:“服了没有?”
云炫道:“不服!”
蓝倩雪道:“服了,服了。”
玄狼心中一动,伸手把蓝倩雪捏了起来,吓得她尖叫不已。
云炫欲要挣扎,却被玄狼踏住,哪里能动,他怒道:“你做什么!快放下她!”
玄狼狞笑道:“你若服我,我便饶了她,说不定还成全你们做一对小夫妻;若不服我,我立刻折了这小妞颈子,让她美则美矣,却是个歪脖子。哈哈!”
蓝倩雪被玄狼高高捏起,说不了话,也看不见云炫,一双玉足只在半空中踢蹬,眼前渐渐发黑。
便在这时,隐约听得云炫说道:“我服……”
她耳中嗡的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蓝倩雪慢慢醒转过来,发觉自己被人抱在怀中。
大惊睁眼,却见云炫目光关切的看着自己。
云炫长出了一口气:“姊姊,你总算醒了。”
蓝倩雪四处望了望:“那老妖怪呢?”
云炫道:“在旁边石洞中休息,此处只有我二人。别害怕。”
蓝倩雪问道:“你和他不是伙伴么?怎么打起来了?”
云炫道:“我才不是他的伙伴!我是点苍符箓派弟子姜云炫。”
便将事情前因后果简要和她说了一遍。
蓝倩雪半晌听完,心中将信将疑,默默不语。
云炫问道:“姊姊如何称呼?”
她答道:“我是花剑仙一派,名字叫蓝倩雪。”
云炫以正教礼数施礼,蓝倩雪慌忙还礼。
云炫面上神色一黯,默默垂泪。
蓝倩雪问道:“你……你怎么了?”
云炫道:“雪姊姊,你对我还礼。可见你还将我当作正教弟子。我如今一身妖气,别人见到我,却只有诛之而后快。天下之大,哪里是我容身之处?”
蓝倩雪见他伤心,又多信了几分,捉住他的手安慰道:“你别伤心,其中必有隐情。我当初见到你,不也是拔剑便刺么?现下解释清楚了,我却只把你当做弟弟。你若随我回去,我必向爹爹、师父求救,大家都是正教中人,一定会想办法帮你除了这身妖气的。”
云炫目光一亮,仿佛看到希望,顷刻又黯然道:“恐怕没有机会了。那妖怪要将我们两人挟持北上,直至妖魔界。”
蓝倩雪捏紧了云炫的手:“他……他想将我们当做妖奴?”
云炫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擒着我或许还有别的打算,我却看不穿他的诡计,若是我师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才看出端倪来。”
心中想到君舆,他一时间又愣愣出神了。
蓝倩雪将整件事情翻过去倒过来想了好几遍,忽然试探道:“云炫弟弟,下次我们试试……隔山取火如何?”
云炫啊了一声,茫然看着蓝倩雪道:“雪姊姊,你说什么?什么叫隔山取火?”
蓝倩雪一直在观察他面部神色,知他并非作伪。
当下心中雪亮,暗暗咬牙道:老妖怪骗的我好苦!
口里答道:“啊。没什么,以后再说这件事吧。”
又想道:那妖怪如果要折辱我,为何不自己来,偏偏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自己和云炫——难道,他其实是一只母狼?
云炫说道:“雪姊姊,刚才为了救你,我暂时向他服软。此番北上,路上还有不短距离。我们两人需得见机行事,设法脱身才是。”
蓝倩雪道:“我家里一定是快骑四出,在搜寻我的下落。只是这妖怪狡猾,尽走荒僻小路,却是难以追踪……”
云炫道:“你身上带着众多首饰,不妨每隔一段路程故意遗落一件,以便援兵蹑踪。”
两人一番交心,彼此间熟稔了许多。
那山洞幽深,此刻已是夜晚,寒意慢慢浸到身上,蓝倩雪灵力全失,虽有貂裘,依然有些微微发抖。
云炫问道:“你冷么?”
蓝倩雪低低嗯了一声。
云炫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道:“我身上热,你靠过来。”
蓝倩雪心道,今日和他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便如小猫一般温顺的伏在云炫怀中。
云炫少年血脉蓬勃有力,身体暖热,登时让她不再觉得寒冷。
她呼吸着云炫身上的男子气息,心中道:这个弟弟身份诡谲,不知究竟是人是妖,不过对我倒很好。
又想:假如一路上真的没有机会逃脱,真的成了妖怪奴仆却该如何?
他会不会保护我?
那妖怪说,会成全我们做一对夫妻又是何意?
她担惊受怕了一天,此刻伏在云炫怀中竟情绪安宁,胡思乱想间不觉睡着了,却梦到自己和云炫得了机会,逃离玄狼魔爪,拼命跑呀跑,跑到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神仙美地,既没有妖怪,也没有正教人士。
自己和云炫拜堂成了亲,洞房花烛夜云炫问道:雪姊姊,什么是隔山取火?
自己羞答答的教他,他却一个劲的把那粗硬的宝贝望自己身上顶,她又着急又难耐,一下子恨得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依旧趴在云炫腿上,原来是一场春梦。
耳中听到云炫微微的鼾声,蓝倩雪觉得自己腿心处一片火热粘湿,她羞红了脸,啐道:怎么做这样的梦?
然而身子下倒真有个硬硬的东西在硌着她。
她微一凝神,便知是何物事,登时脸又烧了起来。
原来云炫夜间勃起,阳物硬邦邦的顶在蓝倩雪肌肤之上。
蓝倩雪心如鹿撞,在黑暗中待了好一会,见云炫睡的香甜。
悄悄伸手去探了一把。
然而云炫巨硕,她一探之下,不自禁又去摩梭,继而改为抓持,须臾又轻轻捏握,一时竟不舍得放手。
云炫在梦中被阵阵快感袭击,鼾声中便偶尔哼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来。
蓝倩雪梦中已动了情,此刻想起日间那酥死人的滋味来,股间愈发湿润。
她微微喘息,一只小手握住了云炫巨根,另一只手却慢慢抚胸而下,渐渐伸到自己两腿之间。
纤长的手指在那缝隙上一划,指尖一片泥泞。
她咬住了红唇,指腹分开湿粘粘的两瓣蜜肉,轻触着那一粒肉豆娇蒂……
黑暗中,除了云炫不时发出的极舒服的梦呓,还传来阵阵犹如受伤母兽般低低压抑的喘息声……偶然迸出抑制不住的轻声娇呼,仿佛幼女啼夜一般。
云炫朦朦胧胧中浑身欲火上冲,依稀感觉那姊姊在抚摸自己的阳物,他只当是在做梦,翻身就把蓝倩雪压在身下。
蓝倩雪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发觉了自己的轻薄,身子都僵住了,然而一种被人抓了现形的强烈羞耻,却让她的身体瞬间却变得无比敏感,那蜜蒂酸痒颤抖,快感汹涌,她竟不能移开手指,只哆嗦着用兰指摩擦。
就在云炫扯脱她裙子之时,这美妇在娇嫩美蒂上重重一捺,浑身颤抖,竟小丢了一回。
云炫浑浑噩噩间将自己裤子也褪到臀下,露出粗硬的肉棒来,又从蓝倩雪裙中捞出那光滑赤裸的雪腿来,双手一分,便凑了上去。
只听蓝倩雪啊的一声,美目大睁,抓紧了云炫的手臂。
原来他白天清醒时遍寻而不入,此刻混沌中竟准确无比,干脆利落的一枪将蓝倩雪给挑了。
蓝倩雪阴内早已濡湿如泥,被少年籍着油润一贯入底,她只感觉一根巨杵撑开嫩阴,将自己刚才那难耐的空虚,顷刻间填的满满当当,充实怡人。
云炫插入她蜜壶之中,美得打了个寒战。
原来南宫星暴殄天物,蓝倩雪虽成婚近一年,蜜牝内竟犹如处子般紧凑。
他半梦半醒之间,随着本能抽送起来,蓝倩雪还来不及欲推还就,就被他突袭得手,此刻被他纵送间又尝到白日里那销魂滋味,比起刚才自渎,却是更加快美。
鼻中顿时哼了起来。
云炫动了几下,脑中终于清醒,慌忙道:“雪姊姊,我……我以为是在做梦。”
蓝倩雪咬着下唇,眼波似恼还羞,做足了委屈模样:“你这浑弟弟,做梦……还来轻薄人家……”
云炫见她只是娇嗔,却不推拒,更兼柳腰摆动,蜜尻轻抛,心中释然,暗暗喜道:原来她也喜欢和我做这件事呢。
登时男人的自信心爆增,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雪姊姊,云炫好喜欢你。”
蓝倩雪情动之下,浪道:“快动一动,待会教你……隔山取火之法。”
云炫这才明白原来隔山取火是床第间的趣儿,他哪里能够等待,拔了湿淋淋的肉棒,急道:“雪姊姊,现在便教我。”
蓝倩雪难舍的一声呻吟,怨怨的剜了他一眼,这才翻身爬了起来,跪在床上,羞涩道:“云炫弟弟,到后边去……”
云炫见她衣服散乱,推到背上,裙裈松脱,仅裹一腿,中间一段露出那欲折柳腰,如桃美尻,虽在黑暗之中,借着墙上油灯的微弱光芒,亦能辨出那肌肤赛雪欺霜,白嫩诱人。
他咽了一口口水,急急抓住了蓝倩雪的蜜臀,岂料十指深陷,掌指间鼓鼓盈盈,那蜜臀端的是丰腴无比。
云炫怒龙挺拔,瞧见那美丽姊姊蜜穴水亮亮的,龟头一抵,便挺了进去。
蓝倩雪被他撞的欲倒,刚想撒娇埋怨几句,却被云炫一阵乱捅深顶弄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紧紧咬紧了袖子。
云炫伏在她身上,这才发觉美少妇的丰腴和少女的丰满完全不是一个滋味。
他每次深入,小腹便撞上蓝倩雪的蜜臀,那绵软厚实的触感让云炫飘然,仿佛置身白云之上,纵情抽添。
然而白云哪有这般解语,这般柔腴?
蓝倩雪呀呀轻叫,衣服被云炫渐顶渐掀,裸出一对圆滚饱满的巨乳,不断晃动。
云炫看见,趴到她背上,一手捧了一只沉甸甸的雪乳,指掌揉捏。
他一边深挺,一边喘道:“姊姊,我们这样子好像狗儿呢!”
蓝倩雪啐了一口:“你……你才象……啊象个……在撒欢的狗儿呢!”
云炫喘道:“我还没撒欢呢,这便撒一个给你瞧瞧!”
说话间腰臀猛的用力,蓝倩雪吃重不起,啊呀一声整个身体伏倒。
云炫趴在她柔腴的背臀之上,丝毫不停。
蓝倩雪嫩阴之内被云炫弯翘的怒龙记记深入,挑在花心之上,敏感的乳头又被他捏在指间,反复夹弄,一时间浪了起来,说道:“你……不象狗儿,啊,倒……倒像个……牯牛……你……白天,把我弄丢了那么多次……连晚上睡个觉都不老实……真是个小畜生!”
云炫被她骂做畜生,反而心内痒痒的,阳物愈发硬翘,在那花心上便是几下狠戳,笑道:“只要能和姊姊在一起,我便是畜生又如何?”
蓝倩雪被他戳的极美,啊啊直叫:“被你戳的美死了!姊姊恨不得被你这般戳死!”
云炫见她发起姣来,便努力朝那滑溜溜的花心猛顶猛撞。
蓝倩雪反手捏住了他坚实的臀肌,欢叫不停:“好弟弟!啊……不要停……姊姊要被你撞的飞起来了……姊姊爱死……你这只小狗儿了!你若是只公狗儿,姊姊便是只母狗儿,天天被你这般日着好不好!”
云炫想不到她如此高贵优雅一个少妇,竟说出这样的淫词秽语。
但此时听在耳中,却犹如春药,无比催情受用,他捏紧了蓝倩雪丰满双乳,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屏气猛插,开始还是想多让这姊姊快活些,后来身子竟打摆子一样不停使唤,足足挺动了近千下,猛的射出精来,这才趴在美人身上喘息不已。
蓝倩雪半晌才吐出一口气,将他翻下身来,扑到他身上又打又掐:“小混蛋,死狗儿!把人家弄丢了那么多次还不肯停,差点被你活活弄死了!”
云炫抱住她,吻道:“你干嘛不叫我停呀?”
蓝倩雪道:“我怎么没叫,我连亲爹爹都叫了,你就是不肯停!”
云炫闻言,阳物不禁又翘了一翘,在美人耳边道:“下次再叫给我听。”
蓝倩雪啐了一口,道:“死狗儿!”……铁背玄狼眉毛紧皱,慢慢伸手取出耳中的布条,侧耳听了一阵——隔壁两人终于又再次安静下来,这才恨恨的骂道:“狗男女!”
翻了个身,闭目睡去。
第二天起来,玄狼打开那千斤巨门,睨了云炫一眼,道:“若不是老子有些能耐,昨日竟被你弄死了,你也只好抱着这美人活活饿死在这石门之后了!”
云炫心里一惊,想道:我虑事不周,险些酿成大祸!”
玄狼给云炫脚下施了个缩地诀,令他驮着蓝倩雪,一齐赶路。
云炫跑动起来,感觉竟比绑了神行符还迅捷些,他心中忖道:看来众家法术各有千秋,我却不能妄自尊大了。
他借着这缩地诀之功,暗暗加快脚程,玄狼浑似不察,竟被他把距离拉的越来越大。
云炫心中大喜,片刻间跑出上百里地,回头再看,哪里有玄狼踪迹。
他满心欢喜,对蓝倩雪道:“姊姊!我们甩掉那老妖怪了!”
话音才落,屁股上便吃了一脚,只听玄狼骂道:“就你这乌龟般的脚程,还想甩掉老子。快给我继续赶路!”
云炫心头大恨,知道尽在玄狼掌握之中,无奈继续前行,心头仍不断在盘算脱身之策。
玄狼随口往路边草丛上吐了口痰,看着云炫背影远去了,嘿嘿冷笑,拔腿追了上去。
山风吹过,一片枯草簌簌伏倒,赫然现出一只珍珠耳坠来。
南宫星拔出剑来,一剑劈了路旁一株松树。
他满眼血丝,已整整追了三天三夜,依然毫无妻子消息,心急如焚。
但此刻马力疲乏,也不得不暂时休息一下。
一个三绺长须的中年男子在他肩上轻拍,已示抚慰。
此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正是他的父亲南宫远天。
他们身后还有数骑,或坐或躺都在休憩,骑手们还带着六只巨獒,都在吐出舌头喘息。
一个紫红脸色的大汉,此时却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铁盒来,打开铁盒,里面是厚厚的貂皮内垫,垫子上却放着一枚算盘珠子大小的圆物。
南宫远天走过去,施礼道:“雷庄主,此次得到贵庄相援,感激不尽!”
那紫红脸的大汉正是灵獒山庄庄主雷麓驰,闻言收起那铁盒,还礼道:“南宫老兄不必客气,天下正道本就是一家,贵门有难,焉能坐视?”
灵獒山庄在正教之中最善追踪,素来与花剑仙派交好。此次蓝倩雪被掳,南宫远天立刻飞书请雷麓驰帮忙。雷麓驰也非常仗义,带着“灵獒双俊“罗西鼎,丘焕等一干弟子,牵着数十头灵獒就来相援。
恰好长真门下道人潜渊子正在南宫府上做客,当即也表示帮忙。
于是众人兵分几路,各带着灵獒山庄的弟子和巨犬,分头追寻铁背玄狼踪迹。
南宫远天见雷麓驰一路之上数次查看这个似蛋非蛋的怪东西,便问道:“雷庄主铁盒之内是个什么怪异物事?阁下好像器重得很呀!”
雷麓驰笑道:“这个东西,对我而言,自是器重。于南宫兄,却是一钱不值。”
南宫远天奇道:“为何?”
雷麓驰道:“此物唤作'遥眼'。乃我门中秘宝,历来只有庄主才能修炼。却一直没人能够炼制成功。雷某不才,机缘巧合之下竟突破了第一关,炼成遥眼之卵。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孵化,心急之下,频频探查,让南宫兄见笑了。”
南宫远山道:“此物炼制不易,有何妙用?”
雷麓驰道:“此卵乃是我灵獒山庄碧心湖上岚霭水精所化。那碧心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有一面万年玉壁,高约十丈,壁面光滑如镜。此物便与那玉壁相连。一旦孵化,所得者有双翅可飞,小若蝇蚋,几不可察。其目中所见,皆可映于那万年玉壁之上。故唤之遥目。”
南宫远山恍然道:“原来如此,当真是刺探敌人虚实的好东西!”
雷麓驰正要再夸上几句,忽听一名灵獒山庄的弟子大叫:“飞鸽传书!飞鸽传书!”
南宫星听到后边一阵喧嚷,正要去问是什么传书时,却见雷麓驰和南宫远天急匆匆走过来。
南宫远天叫道:“星儿,你看看这件东西可是倩雪的?”
南宫星看向父亲掌中,正是一枚珍珠耳坠。
他一眼就认出是妻子之物,抓在手里,浑身颤抖:“正是她的!哪里寻到的?”
雷麓驰说道:“是丘焕和蓝狄那一路寻到的。此刻灵獒已嗅到踪迹,正一刻不停的紧追!”
他回头喝道:“都上马!马头调向北方!追!”
话音未落,南宫星早已一骑飞出,烟尘滚滚朝北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