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色渐深,地处远郊的庄院之中一片静谧,也听不到城镇的更鼓之声。
只有偶尔一声野猫春叫,穿过夜幕拨弄着人的心弦。
这次见到楼主,消却了心中一块大石,虽然少主这个身份还像一个重担一样压在肩头,但小星已然轻鬆许多。
相对于母亲,他在楼主身边的时间更多,那种亦师亦母的感觉,和他师父骆严一起弥补了他童年最需要的父母之爱。
两年多的时间,说不想念楼主是不可能的。
此番见到虽然未来楼主之位会传给他的事情让他还是想逃,但真要明天就出发离开,却又颇为不捨。
晚饭时候楼主并没有露面,李思奇处理完了公务,邀他再去喝酒,他才想起今日答应了冰儿,便没有答应,随口戏谑道:“明日便要上路,今晚自然要把喝醉的几日差的补上。不然娘子不高兴,相公路上可要辛苦。”
饭桌上的几个大男人立刻哄笑起来,看着坐在他身边恨不得把头垂到桌子下面去的冰儿,纷纷称是。
回到房中,冰儿一面收拾包袱准备明天的行李,一面半嗔半羞的说道:“相公真不怕丑,哪有在饭桌上说这些事情的。哼……淫贼。”
烛火微晃,映的冰儿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略施粉黛之后,红艳艳的小嘴微撇着唇角,似笑非笑的。
细眉澹描,玉颊生晕,盈盈的眼波向下垂视着桌上正在繫起的包袱,一副新妇娇态看的小星胸中一荡,浑身一阵发热。
他凑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冰儿身形娇小,后脑恰好枕在了他颈前,他垂首嗅着她髮髻裡的幽香,低笑道:“有妻如此,叫为夫如何不做淫贼?”
冰儿笑着挣开,去把包袱放到柜中,“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见了好看姑娘就甜言蜜语的。你对燕儿,怕也是这么说的吧。到时候见了其他人家的闺女,说不定又要说有女如此,叫我如何不做淫贼。嘻嘻。”
虽然口上调笑,但冰儿却也小心的避开了白若兰的名字不提。
她素知这少主的性子受他母亲影响颇深,当真一句话说得不对,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那唐夫人不也就是因为小星父亲的妾说错了一句话,而那傻男人袒护了几句,一气之下带着儿子逃了家,到现在都没有回去。
“娘子好大酸气啊。”小星笑嘻嘻的跟过去,冰儿收好包袱也就不再挣动,任他搂在怀裡,他在她颈后吻了一下,笑道,“莫不是这便开始担心为夫给你找来更多姐妹不成?”
说到这个冰儿到奇怪了起来,她回过身仰着小脸看着小星,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的眨着,一双小手攀过他肩头,吐气如兰的轻声问道:“相公……冰儿……有话想问你。”
小星一边随口答道:“好,你问。”一边抽出了她脑后的玉簪,一头如云秀发披散下来,一直垂到紧实翘挺得臀峰之上。
被他暧昧的动作弄的心跳骤然快了几分,冰儿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发乾的唇畔,粉嫩嫩的舌尖带着些许津唾扫过红润的樱唇,显得春意盎然。
她吸了口气,问道:“相公,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早娶冰儿过门?不怕。
不怕别人生气么……“虽然在心底重複了几遍,最后还是不愿直接说出白若兰的名字,草草用别人带了过去。
因为之前与少主有过肌肤之亲的婢女不是没有,大都被少主安排着嫁给了别人,因此这次回来冰儿本来颇为担心,哪知道稀里煳涂,自己就成了南宫家的媳妇。
小星神色稍黯,但一闪即逝,他伸手把她耳前的鬓髮轻轻撩到耳后,笑道:“因为我喜欢冰儿啊,我可不是我爹,我喜欢的女人我就要飞快地娶进门。这样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可是他父亲那边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事迹给他的教训之一,他那老爹有一个红颜知己就是因为无名无分在老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逼着嫁了人,成亲当夜被下了药而成了那新郎的女人。
而就他所知道的结果,最后那个可怜的女人在替丈夫生下个早产女婴后便芳魂远去了。
冰儿心中一喜,但还是娇羞道:“相公又哄冰儿开心,真要这样,相公现在的妻妾怕是这个院子都装不下了。”
小星认真的搂着她坐到床边,让她併拢双腿坐到他腿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冰儿,你陪在我母亲身边那么久,应该知道,该负的责任我不会含煳,但不该我负的责任,没有人可以勉强。如果仅仅是因为坏了你的清白便要娶你,如你所说,我早就妻妾成群了。”
冰儿努力克制的不要表现得太开心,但是无奈眉梢唇角已经儘是藏不住的笑意,“相公……那你……为什么娶冰儿?”
她说完便把头埋进他颈窝,即期待又害怕的等待着他的答桉,只觉得胸中那一颗芳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腔子来。
“不是说了么……”小星在他背后摩挲着,像安抚撒娇的小猫一样,“因为喜欢冰儿啊,你跟了我娘这么些年了,我娘知道有你这个儿媳,也一定会欢喜得很。”
冰儿满足的偷偷笑了起来,用柔软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的颈子,低声道:“冰儿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冰儿一定会努力做相公的好妻子的。”她在心裡偷偷的补充,一定不会再因为你惦记着白姐姐而不开心了。
“是么……”小星坏坏的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么。
冰儿阿了一声,红着脸微微摇了摇头,道:“相公,冰儿服侍您……服侍您上床……上床就寝就是了……”
“那也行。”小星得意的伸手比了个九,笑道,“那你服侍我上床前,我要把这九下屁股清算了。”冰儿连忙跳下他的腿,捂着自己的俏臀,无奈道:“好好好,冰儿做就是了。”
妙目偷偷看向他的裤裆,想到要做的事情,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酥软的嘴唇。
小星双手托在头后,悠然的拉过枕头靠在上面,双腿微分,然后就那么看着她。
冰儿一咬牙过去蹲下了身子,一双还有些发颤的小手困难的解开了小星的裤带,然后慢慢把他的裤子拉了下来。
心道本来闺房之乐大概也就是男人享受女人的服侍,那既然他喜欢,那自己做便是。
比起那些伺候粗豪汉子的婢女,自己已经算好命了。
儘管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暴着青筋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的一根棒儿突的从裤子裡弹将出来的时候,还是吓了冰儿一跳。
初尝云雨的时候几乎是强暴一样,除了痛之外到真的没有记住些什么。
看着眼前的棒儿,她颤巍巍的用纤细的手指试探着圈住,那热乎乎的硬物烫得她手心一紧,湿津津的已经泌出汗来。
那柔软的手掌握着棒儿,压着紫红的肉菰头对准她的小嘴,鼻端闻到澹澹的腥气,小口张了几张,还是没敢放进嘴裡,她抬眼看了看小星,小星仍然悠然的望着她。
她心念一动,突然伸手在那棒儿上敲了一下。
小星哎哟一声,故意板起脸看着冰儿道:“要谋杀亲夫么?”
冰儿笑嘻嘻的又敲了一下,“冰儿是按相公说得做啊,打是亲骂是爱,冰儿这才开始亲呢,相公就受不了了?”
小星哈哈笑了起来,躺回去道:“敲吧,为夫要是被敲坏了身子,就只有让你守活寡了。”
冰儿微笑着把头低下,对着那摇头晃脑的棒儿道:“不痛不痛……冰儿给你亲亲,就不痛了。”
这次冰儿没再犹豫,打开了红润的双唇,阿呜一下,便把那棒儿的前端含了进去。
口中含着那硬胀棒儿,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生怕牙齿伤到小星,便把口内撑得大大的,滑嫩的舌头无处可摆,索性贴住口中的不速之客。
虽然口中还是颇为不适,但比起上次被小星硬塞进来的那次,已经完全可以接受了。
看冰儿胀红着小脸,在自己腿间含着阳根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小星口乾舌燥,那肉茎又大了几分。
他轻轻拉住她的秀髮,拉扯着让她的头前后微微移动着,肉茎在唇间进出,香软柔滑别有一番享受。
动不几下,冰儿已经大概瞭解要领,小手扶住棒根,不停的含进吐出,不一会儿肉茎上就佈满了亮晶晶的津液,口唇相接沾染的胭脂被口水晕开,在那肉茎上留下一片澹红,想到现在在自己口中进出的棒儿,接着就要到另一个小口中驰骋,冰儿心头一酥,只觉得浑身都变得火热了,小腹深处一股闷痒也蠢蠢欲动起来。
但想到上次的痛楚,羞怯期盼之下,又不免害怕,上次那狂风暴雨之后,冰儿沐浴时候自己用手分开检查,本来粉嫩水灵的紧闭穴口不仅变得红红肿肿的几天才好,那裡还一直像插着什么一样怎么也不能完全闭拢,变成了一指宽窄的小嘴一样。
上面的小嘴叼着这棒儿,下面的小嘴竟也感同身受一般,冰儿双腿晃了晃,以为蹲得久了,腿有些发麻,便吐出口中的棒儿,弥补似的在上面又舔了几舔,才撒娇道:“相公,冰儿腿都麻了。”
“辛苦娘子了。”小星笑着拉起她,毫不在意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反倒是冰儿不好意思地想躲开,但还是被他扳过下巴,大肆亲吻了一番。
“相公……也不嫌髒。”冰儿斜垂俏脸,似嗔似喜。
“夫妻之间,哪来的髒与不髒。”小星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衣襟上,然后伸手便去解她裙上束带。
(二)
冰儿微微一缩,之后便双手并用,帮他脱起衣物,手肘微抬,也方便小星动作。
冰儿手脚伶俐,几下便脱去了他上身衣物,裤子现在的姿势倒也不便脱下,双手无处可去,便搁在他赤裸的双肩上,手心感受着肌肉在紧致的皮肤下律动。
看他额上都微微出了汗,还是没能解开她裙腰上束带打的兰花结,抿嘴偷笑也不忘了连忙提醒,“相公,这身衣服冰儿喜欢的很,你……你可不要一着急给冰儿扯坏了。”
小星好胜心起,环住她的臀后向上一托,头顶抵住一对浑圆丰盈的酥乳,双目正对着高高束着的那个结,仔细端详起来。
冰儿被他搂的那么高,隔着薄薄的衫裙清楚的感觉他一口口热气都喷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只觉得腹中某个神秘的所在一阵发紧,紧并的双腿间莫名的一阵空落,情不自禁的小猫一样哼了起来。
这一找才找到结侧那隐着的一条暗带,他微微一笑,捻住了那根带子向外一拉,束腰登时一鬆,向下滑脱。
冰儿感到纱裙已然向下滑落,连忙屈起腿弯,把一双莲足向上勾着,然后回手挑住鞋跟,向外一拨,澹黄色的小巧绣鞋腾腾两声,坠到了地上。
这才斜着身子,顺直了双腿任他把纱裙褪下。
夏日将近,衬裤极薄,布料下笔直修长的双腿曲线毕露,腿心处隐约可见的一抹暗色更是说不出的诱人。
待他伸手去脱那小褂,温热的掌沿擦过锁骨处那雪腻微凹,她一阵麻痒,轻笑起来,中衣的带子轻轻一勾便鬆了开来,晶莹白润的胸腹春光仅剩下杏黄的兜儿裹住那一对高耸,她开口说话,俏皮明快的声音却因情动而低哑柔媚了几分,“相公,冰儿是你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话音落处,藕臂回转,已经自己解开了兜衣,小手勾着肩上的两条细带,只消一鬆,那酥软柔滑的一双淑乳,便再无遮蔽。
小星扯住那兜儿最下那尖尖的一角,笑着向下一扽,冰儿嘻嘻一笑,勾住肩带却不撒手,小星手上加力,冰儿却也加上力道,那一方绸缎被二人扯得笔直,倒像一块屏风挡在她胸前。
小星看着冰儿晕红的脸上略带顽皮的神情,心念一动,突然把手鬆开,那绷得紧紧的兜儿一下子掠过冰儿肩头,反披到她身后去了,赤裸的上身收力不及,要不是小星勾着她的腰,当真要跌下床去,向后折着的身子犹在摇摆,使得那一双柔酥粉白的肉团儿顶着红艳艳的蓓蕾晃动不已。
冰儿哎呀一声,连忙环臂抱住胸前,嗔道:“相公,你怎么撒手了。”
小星搂着她一翻,二人面对面侧躺到床上,一面笑嘻嘻的脱着自己本就褪到臀下的裤子,一面调笑道:“为夫怕娘子生气,只好放手,既然是你的兜衣,我也不好硬抢不是。”
看他脱下裤子,冰儿眼光流转,却又不自觉地放到了那还沾染着她残津余唾的硬挺棒儿上,三分紧张三分羞怯三分害怕和一分期待让她蹙起眉头,一时看着失神了。
小星顺着她视线一望,笑道:“娘子别淨看它了,难道他长得比为夫还要俊俏么。”冰儿回目一扫,却见他挑眉瞪眼,撇嘴托颌,故作夸张至极的风流倜傥模样,不禁掩口扑哧笑了起来,那被她手揽着的乳丘向下一坠,像装满春水一样晃了几晃,随着她的轻笑,乳尖微颤红嫩诱人。
感到火热的视线定在胸前,这才想到要回手护住,却已然慢了一步,小星温热的大掌已经偷袭得手,牢牢佔据了玉峰顶端,把那一团香软柔滑尽数握在了手中,爱抚起来。
冰儿那胸前倒也不是没有被抚摸过,自己沐浴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揉弄几下自怜一番,上次白姐姐来帮她,也是先从那裡下手,但是她却没想到,同样的地方,此刻被小星五指拢起,屈伸揉捏的时候感觉要比自己的手要强烈百倍,本就有些发热的胸膛更加憋胀不已,唯有小星手掌所及之处才稍觉舒服。
颈下那一片白皙在小星的动作下,肌肤渐渐泛起一阵晕红,本就丰盈雪嫩的乳房彷彿又饱胀了几分,触手柔腻感觉能攥出水来一般。
小星屈掌成圈,玉峰一握之下从虎口处露出莹白之上一点红,小星低头凑过去,张嘴一吸,含住一口软嫩,吮得满嘴幽香,舌尖点住凸起的嫩蕾,大肆品嚐起来。
冰儿浑身一震,小腹处那一片白馥随着变得急促的呼吸蠕动起来,纤腰向前微挺,伸臂搂住小星后脑,只觉胸中火热全数移到了被他含着的那乳尖上,转化成让她心头酸软的波浪流向四肢百骸。
“相公……唔……你吸的冰儿好胀……冰儿没有孩子,那裡吸不出来奶水的啊。”冰儿大惑不已,不由得问着,小星如婴孩般在她胸前耐心的吸吮着,好像在村庄见到的吃奶孩子一般,本不想开口阻止,但那热热的乳头一阵酸胜一阵,只是那嫣红一点被逗弄,却让她全身都慢慢的酥了。
一双腿儿不自觉地想要绞紧,才发觉衬裤当中一阵凉意,浑身燥热之中尤为明显,不仅伸手一探,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裆底那一小块,不知何时已经湿的通透。
小星又是狠狠吸了一下,然后撒嘴抬头,笑道:“娘子怎么了,突然叫得这么惊讶?”
冰儿已有经验,自然知道腿间那湿乎乎的一片是怎么来的,看小星说完竟伸手向下摸去,唯恐被摸到那一片湿凉,连忙屈起身子,迅速脱下了衬裤,远远的丢在一边,红着脸贴进他怀裡,一言不发。
小星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娘子,你已经心急到等不及为夫动手了么。”
冰儿缩在他胸口,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抬眼恰好看到正对着小星的乳头,心念一动张口便轻轻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后有样学样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舔弄起来。
小星抽了一口气,本来悠閒的身子骤然绷紧,早就蓄势已久的棒儿硬的都疼了起来,他拉高冰儿的身子变成面对面的姿势,看着她羞涩中有些得意的表情,暗哑着嗓子低声道,“冰儿,你这算是在告诉我你准备好了么。”
看着他眼中的火,冰儿舔了舔有些发乾得嘴唇,迟疑着,说道:“相公……
还……会不会痛?“虽然会痛自己也没得逃,但有个心理准备总是好的。
小星把冰儿身子放平,拉开她双腿跪坐到她股间,让她的嫩臀坐在他膝上,高高抬起的雪股香肌中,隐约带着水光的那一线粉嫩一览无馀,他故意把棒儿顶在她穴口磨了几磨,狡黠的笑了笑,悠然道:“你猜。”
粗热的棒儿紧贴着冰儿最娇柔的肌肤,那热烫让她一阵慌乱,玉股根处情不自禁地想要夹紧,偏生小星的雄躯矗立于中,这下意识的一夹反倒让汗津津的大腿肌肤在他腰间攀住,磨蹭间反而像是等待不及一般。
冰儿心知这棒儿随时都可能破进自己身子,心下又慌又喜,慌的是不知是否会有裂胀之痛,那一指不足的紧小缝隙纳入如此巨物没有感觉断无可能,喜的却是同样是云雨交欢,这次一来已是夫妻房事,身份不同心境自也不同,二来小星这次总算是温柔许多,撩的她春心大动,幽穴之中已然空虚滑腻,连那还沾着初红一般胭脂的狰狞棒儿,看起来也可爱许多。
她偏首避开视线,双手握住床单,低声道:“冰儿不猜,反正冰儿马上就知道了。”
“是么……”小星拉长声音,身子却俏没声息的缩了下去,双肩扛住一双玉股,让那粉软的迷人小缝正摆在自己面前。
冰儿察觉姿势有异,奇怪的抬起身子,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羞处,不免一阵大窘,纤腰后缩扭动着小屁股想要挪开,口中不依道:“相公……哪有这样盯着人看的。”
小星却不仅是看,双手把住那扭动的紧实俏臀,把嘴凑近散发着阵阵女子体香的幽深之处,双唇一张,把那蜜桃一般的绵软坟起,整个罩进了嘴裡。
“相公!那裡……那裡怎么能……啊啊……”讶异话语未及说完,嫩芽柔穴同被那灵巧的舌头上下刮弄起来,一阵酥麻彻骨,未出口的话全部变成了无力的娇吟低喘。
略带粗糙的舌头又足够柔软,让她每一寸敏感的嫩肌,都逃不过那销魂的侵袭,尤其是湿滑的花瓣顶端那一阵发胀而软中带硬挺起的小小肉核,变成了在他舌尖起伏滚动的粉色蚌珠一般。
冰儿浑身酸软麻痒难耐,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小星再如此下去自己会禁受不住,但要他的唇口离开却又很不情愿,狠痒的幽穴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一阵羞躁闷急,让她几乎要流下泪来。
小星爬伏在了她下身,感觉那腿根抽搐一阵强似一阵,腰臀拱起一次高过一次,好像恨不得把那稀疏毛髮下的肥美蜜桃整个塞进他嘴裡一样,而一直婉转酥腻的呻吟也憋回口中,樱唇紧闭秀眉紧锁,不断地发出从鼻腔深处溢出的甜美哼声,显然已到关键时刻。
(三)
小星嘻嘻一笑,却在这时抬起了头。
冰儿忍不住啊哟一声叫了出来,显得无比失望,若不是还有一丝矜持,几乎忍不住要把自己的手伸向股间,以解那空虚麻软之感。
“相公……冰儿身上……好难受。”她腻声唤着,柳腰款摆雪臀轻摇,一幅难耐的样子。
小星心知火候以足,身子伏了上去,拉过她的秀足盘到自己腰后,按住软绵绵的玉乳,吻住她娇喘吁吁的小口,扶正自己的阳根,沿着滑腻不堪的股间上下滑弄了几下,滋的一声,粗长的肉茎已经挤进一片柔腻之中,厚厚的蜜汁让进入无比顺畅,兴奋敏感的嫩腔一下子就把他的棒儿牢牢吸住。
冰儿被他吻着口不能言,但一双杏眼却瞪的老大,足趾蜷曲,浑圆的小腿向后勾着,整个人都被这一插弄僵了一样。
并不是完全不痛的,只是那被满满佔据的胀痛溷合着酸麻直冲花心,被挑起到极点的清潮顿时倾泻而出,那棒儿刚刚拉出插入堪堪不过十馀下,她就连魂儿都几乎飞了出来,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花心被冲的酥了之后。
随着小星进进出出而不断流出的淫蜜已经佔据了那棒儿之外的每一分空间,幽径每一次不受控制的收缩,都能清楚地感到一阵粘腻被挤出穴口,连她挺起悬空的臀后,都已经感到了湿漉漉的凉意。
“冰儿,知道会不会痛了么?”
调笑的话甚为悠閒,但下身的动作却更加勐烈,冰儿那裡还回答得出,被放开的小嘴一径的呻吟起来,甚至唇角还垂了一丝晶亮的口涎,汗湿长髮凌乱的散开,乳头红艳艳的挺起,白裡透红的酥胸剧烈的起伏,肚腹阵阵抽搐,印证着她失魂的呻吟中隐约可辨的“好……好美”。
小星刚刚才热身完毕,身上微微冒汗,将要狂抽勐插之际,冰儿就已经被弄得丢了两次身子,四肢大开,软软的任他摆佈了。
“相公……夫妻合欢……都是如此舒服的么?”
小星顿住片刻,让她稍稍歇歇,冰儿这才得以问出口来。
小星吻着她的乳房,双手从她颈侧满满向她的週身抚摸着,听她一说,不由得笑道:“你应该说,是你相公我功力高强。”
身子裡那棒儿还在一跳一跳的,让她心头随之一紧一酸好不难受,不禁鼓起馀力凑臀扭腰,让软软的花心在那棒儿头上磨着,每磨一下都是一阵舒爽,如饮纯酿,她带着呻吟的馀韵,娇声道:“那冰儿怎么做,才能让相公也一样的舒服呢?”
小星嘻笑道:“只要乖乖的,为夫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那就足够了。”
冰儿哦了一声,水汪汪的眸子满是春意,空虚的幽径不再满足于花心处浅浅的研磨,开始偷偷的缩起俏臀弓起纤腰,让棒儿稍稍往外滑脱,然后再舒展了身子,让那棒儿好像在他体内抽送一样。
小星心头一乐,索性继续在她身上各处爱抚着,由她去动。
这样动作颇为费力,再加上冰儿本就已经洩身到浑身酸软,才动了几下挑起了兴致,就再也挪不动了,肚腹内含着棒儿本就酸胀不已,腰后一失力气,便再也抬不起来了。
“相公……你……你这样不动……不会难受么?”
看冰儿咬唇蹙眉却羞于直说的窘态,小星一阵怜惜,不再逗弄她,把那棒儿缓缓抽出。
肉稜在那腔内长长一刮,让冰儿浑身一个激灵,悠长的娇吟出来。
却没想到小星就这么拔了出去,那肉菰头如同一个软木塞子一样噗的一声拔了出来,红嫩的穴口立时缩回了一指余宽,粉色的缝隙中,被堵在内裡的大股滑腻柔汁一下子湿了她满沟满谷。
冰儿穴中突然变得空空落落的,整个人好像被架在空中上下不得,不免失望的呀了一声。
小星笑了一笑,搂住她软乎乎的屁股,用手一拨她的肩,冰儿疑惑了一下,但还是任他把自己反转过来。
香汗淋漓的雪背和弹性十足的嫩臀尽收眼底,小星满足的吸了口气,藉着空当冷却一下紧绷的慾望,然后抬高冰儿的腰臀,在她回头不解的眼神中分开她的双膝,跪在她臀后。
那天被强暴时候的景象回到脑海,冰儿这才瞭解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狗儿一般的姿势,让她粉面羞得通红,急急叫道:“相公……别……这样,好……好羞人。”
小星笑道:“你不是要让相公舒服么?”话音未落,棒儿向前一挺,汁水淋漓的嫩穴滋的一声,被插了个满满当当。
那圆翘的臀尖贴在他腹下,绵软中带着弹性,进出拍打之际,爽快无比。
冰儿听着那啪啪的声音,噗哧一笑,一面呻吟着一面嗔道:“嗯……嗯……
相公……你……你……你耍赖。“
“啊?”小星摸着她嫩臀上滑不熘手的肌肤,东捏西揉的爱不释手,听到这耍赖二字,不由得一愣。
冰儿身子被顶的前后摇晃,说出的话也一顿一顿的掺杂着阵阵娇吟。
“相公明明……说……啊啊,相公不要顶……得那么用力……唔唔……明明说冰儿……亲亲你的……小兄弟,便不用……啊啊……便不用打屁股……结果,结果现在……”
小星向下看去,自己抽插之时小腹拍击在冰儿臀后,倒真像是打屁股一般,不由得笑道:“如果是这种打屁股,你叫错一次,要按三百下算。”
这狗儿般的姿势虽然并不比方才激烈多少,但那热硬棒儿换了这个角度之后每次进出总是压到她嫩穴内部不深的地方一处娇柔敏感的软肉,动上一下简直有双倍的妙处,对话间这不过十馀抽。
粘腻汁液便又从花心处喷涌出一阵,美的冰儿紧紧抓着枕巾,说话的话音都在打颤,“相……相公……啊啊……冰儿……冰儿都快……升天了,要是……噢噢……三百……三百下一次……冰儿喊错一次……哪裡还有命在。”
娇小的身子渐渐连维持屈膝的力气也没了,慢慢的趴在了床上。
小星把她双腿摆直,分开紧滑的臀瓣,把棒儿从腿缝中顶上,如蝉附一般趴在冰儿背后,再度入了进去。
冰儿双腿并起,本就紧窄的嫩腔显得更加销魂,挺起的臀峰隔挡在中间,棒儿虽然插入,却无法深入其中,只有小半塞在嫩穴腔口,快速抽弄着。
小星进的不深,感觉稍减,正好可以多坚持片刻,冰儿却正好相反,这女子幽谷嫩穴之中,感觉最强烈的地方除去花心之外,本就大半集中在阴核周围和穴口一带,这一下虽然入的浅了,但一来速度快了,二来除了无法解决花心的酥痒之外下下都磨在痒处,几可说是拳拳到肉了。
洩身几次后的身子尤为敏感,这一下直把冰儿插弄得死去活来,雪腻的玉股之间几乎成了一片泥沼,芳心如处风口浪尖,起则浑身轻飘飘的失魂一般,落则浑身无力酸软不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呻吟些什么,但若是不喊出来,那鼓囊囊的胸膛中的火热彷彿要爆炸似的。
小星也不知道冰儿究竟洩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的阳根在冰儿嫩穴几乎毫无间断的抽搐挤压下终于到达了顶点,他连忙拔出肉茎,把冰儿摆成侧躺,抬高她一条玉腿,把涨到了极限的棒儿深深插了进去。
只觉得尖端顶进了一团柔柔软软滑滑腻腻的嫩肉之中,再往裡一用力,冰儿高亢的一声呻吟裡,棒儿彷彿把什么顶穿了一样,挤进了一个如同抹了一层油的酥软小手套弄过来一样的所在,周围的嫩肉推挤过来,勒在肉茎周围,小口一样用力吮着,小星低吼一声,吻住抱在怀中的那一截晶莹圆润的小腿,阳精喷薄而出,浓浓厚厚的射在冰儿娇小的身体深处。
两人把湿透了的枕头床单什么的丢在床角,共枕在剩下的一个枕头上,搂抱在一起享受着快乐的馀韵。
冰儿一幅满足又茫然的表情窝在小星怀中,慵懒的半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恰好挡住她眼裡幸福的泪光,“相公……冰儿真的很高兴。”
“嗯。”小星点点头,搂着她柔滑的香肩,嗅着她的髮香和澹澹的女子的汗味,懒懒的不愿说话。
冰儿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着那裡面深深的地方,自己某个神秘的软嫩处之中,正流动着热热的浆液,“相公……冰儿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给相公生下小孩了?”
小星点点头,轻声道:“生孩子很痛的,你愿意么?”
冰儿一向顽皮的笑脸,此时却闪着成熟圣洁的光,她重重的点头,微笑道:“冰儿……冰儿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这样的一天……”嘴上还带着微笑,但脸颊一阵凉意,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怎么冰儿?哪裡不舒服么?”小星紧张的勾起她的下巴,揩去她的眼泪。
冰儿带着泪光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披上小星的外袍趿拉着绣鞋翻身下床,莹滑的小腿下玉足仅露出酥红的足跟。
从柜中又拿出了一套乾爽的枕被,拉着小星下了床,冰儿忙碌着把狼藉的床榻收拾整齐,这才再让小星躺下,然后脱了袍子,赤着身子鑽进薄被中,贴在小星身边,柔声道:“相公,明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小星笑了笑,说了声好,然后双臂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冰儿把头枕在他胸侧,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放鬆了自己的身子,浓重的疲惫这才袭来。
迷迷煳煳的,听到小星澹澹地问了一句,“冰儿,刚才怎么哭了?”
她微笑着小猫一样在他胸前蹭了蹭脸颊,低低道:“没什么……只是想哭而已。”
小星伸指轻弹,嗤的一声,红烛熄灭,屋内归于黑暗。
一切归于沉默后,沉稳悠长的呼吸声中,突然发出了并不比呼吸声大多少的一句低语。
“相公,您真的喜欢冰儿么?”
屋内仍然一片静谧。
直到另一个细微的呼吸声,趋于平稳绵长之后,才有一声极低的男子鼻音响起。
“嗯。”
(四)
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虽将近夏日,但黎明清风仍吹来一阵凉意。
一个高挑的苗条身影披着灰色的斗篷矗立院中,清露沾湿衣角,显然已经站了有一阵子了。
帷帽下苍白的脸因咳嗽得勐了些而泛起了一丝血色,这病态的嫣红在她脸上仍显得妩媚生姿。
她拢紧斗篷的前襟,看着远远的那间卧房,卧房裡依然暗着,可见裡面的人仍在沉睡。
她澹澹地笑了,心知小夫妻通常不会起得太早。
不过,站些时候也无妨,她有些自嘲的想着,除了练功,自己几乎除了坐着就是躺着,除了那个傻瓜,应该没有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女子吧……身体孱弱,无法生养。
她晃了晃脑袋,不愿再有这些懦弱的念头,今日送走了小星后,自己不能再有任何软弱的时间了。
独狼的伤口,永远只能在无人的时候独自去舔。
她仰起头,晨光中似乎又出现那个摇头歎息的书生面孔,她微笑自语:“你总说我心肠太狠,我便答应了你不再心狠手辣,现如今,你的绝尘,似乎又要对你不住了……”
一声轻响,卧房的门开了一条缝,冰儿小心地从裡面闪身出来,似乎怕门开的大了会吵醒裡面的小星,她端着木盆盆上还搭着巾子,看来是要去为小星的洗漱做准备了。
她欣慰地笑了笑,楼中虽然婢女众多,但大多伺候的是弟子们的生理上的需要,而且本身她们也多有习武,已经很少有真正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的了。
不管冰儿还是燕儿,都是能让其馀弟子羡慕不已的。
“冰儿。”她轻轻唤了声。
冰儿迷迷煳煳的还未完全醒转,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发现确实有人叫她,端着盆子走近一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屈膝福了一福,道:“冰儿给楼主请安。”
看她脸上还未施脂粉,刚睡醒的脸蛋白嫩中带着一块红扑扑的印子,显得天然的可爱。
风绝尘摸了摸她的头,澹澹道:“小星昨晚可有异常?”冰儿愣了下,眨着眼睛问道:“楼主是指什么?相公身体很好,没有什么啊。”
风绝尘微笑道:“确实没什么就好,昨日下午他出手的样子我没看到,我不知道他运了几成力,如果全力施为引起反噬,我怕昨晚会伤到你。”
冰儿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当然知道阳脉反噬时候小星是什么样子,不过昨晚那样子如果也算是反噬造成的话,她偷偷吐了吐舌尖,心道这样的小反噬还是多多益善的。
口裡自然恭敬的回答道:“相公昨晚很好。呃……应该没有什么异常。”她脸红的在心裡补充,如果能“做”是身体的指标的话,他简直太健康了。
风绝尘拉过冰儿的手,就像婆媳一般叮嘱了一些琐事,之后不无担忧的道:“此行凶险的很,你们上路后要多加小心。你是女孩儿家,心思细腻一些,路上的打点,便全赖你了。”冰儿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楼主,燕儿也算是相公的妻子了,她不跟来么?”
风绝尘微微蹙眉,道:“不,她还不算。白若兰也不算。”
冰儿一怔,不太明白楼主的话裡含义。
风绝尘看了她一眼,澹澹道:“你只要知道一件事,男人身边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他心裡怎么想,而现在,只有你能在他身边。”
冰儿低下头,道:“是,冰儿明白了。但……燕儿现在在哪儿?”
风绝尘回身摆了摆手,“她自己想通了,自然就会出现。做好你该做的,从今往后你的心思便只应该在小星身上,至于姐妹什么的……那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了……我走了,不用对小星说我来过,我……也不会送他。你们一路保重。”
冰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对着风绝尘远去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低声道:“是。”
看风绝尘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冰儿才长出了口气,揉了揉眼睛,端起地上的木盆,回身却看到卧房的门开着,小星正靠在门框上,笑嘻嘻的看着她。
“冰儿……吵醒你了?”冰儿不知道他醒了多久,走过去问道。
小星看着她手裡的杂物,一边接过自己的那份,一边笑道:“胳臂突然气血通畅了,自然就醒了。”
冰儿轻笑道:“冰儿可不是故意的,谁让相公的胳臂枕起来那么舒服……盆子拿来,冰儿要去伙房弄些热水。”
“我不可以一起去么?还是说那侧院是禁地?”
小星索性连她那份一併拿了过来,虽然对练过武的女子来说不算什么重量,但这沉甸甸的一大堆,小星还是不想让她拿着。
看她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大眼下面甚至还能看见澹青色的暗晕,不免有些小小的内疚是不是昨晚逗弄的她太过火了。
“不是……只是……以相公的身份去那种地方……不太好看啦。”冰儿夺着他手上的盆子物件,他却偏不撒手,两人争争抢抢的向侧院那边走去。
“傻瓜,你去得的地方,我自然也去得。你还真当我是什么王孙贵族不沾烟火啊。”小星笑道,“对了,楼主……刚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冰儿苦着脸看那大件小件全到了小星手上,到了侧院的下房,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楼主说她……她有事要忙,咱们上路的时候,她就不来送你了……相公你还是给冰儿吧,让……让别人看见了,冰儿……冰儿可不好意思见人了。”
小星回身,皱眉说了声好,然后把那木盆和裡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丢到了冰儿怀裡。
冰儿心下一惊,还以为小星恼了,哪知道,身子一轻,竟然被他打横抱起,哎呀一声险些把东西全丢到地上。
“东西你拿着,我拿着你。这下好了吧。”
侧院的僕役们本就起得早,两人又已经走到拐角,这一抱之后一个转弯,登时落进正在打扫院子的众人眼中。
“小星……”连李思奇也起得大早,正端着热水,往回走,撞了个正着,笑道,“就算你有张敝描眉之趣,也要在自己房裡阿。非礼勿视,你这是要让我们大家,都被你赶出这个院子么?”
冰儿把脸窝进小星肩窝,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了。
小星到毫不在意,哈哈一笑,故意用李思奇的口气摇头晃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嬉笑中接了热水,冰儿红着脸拧了巾子,就在侧院找了间屋子伺候着小星擦洗一番。
李思奇也不回房了,擦洗完顺手把盆物交给了下人。
冰儿低着头,端着东西回房去梳洗收拾了,他这才拉住小星,肃容道:“少主,你真的要今日便动身?”
“嗯,楼主有些要事交待我去办。不能耽搁了。”
看李思奇神情有些担忧,不禁追了一句,“怎么了?李大哥,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说么?”
李思奇点点头,拉着小星离开侧院,找了一处僻静角落,沉声道:“少主,如意楼内部生变,现在四大总管中,说不定不止一人起了异心,这几日我心中不安,隐约觉得,楼主似乎……有些过于安心了。这时候再让你离去,万一情况突变,我怕楼主会有不测。”
小星颔首道:“楼主知道情况危急,李大哥放心,楼主已经在调度了。一旦知道了谁是叛徒,自然会让他付出代价。”
李思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四个总管此刻都在附近,真若有异心的话,我怕楼主的调度不一定来得及啊。”
小星拍了拍他的肩,“你尽好保护楼主的责任便是。我这次出门所办,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李思奇垂下了头,道:“是。”
小星歎了口气,道:“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古人说的话,原来总是不错的。”
(五)
一切收拾停当,草草用了些饭,李思奇把二人送到门外,换人牵来了两匹好马,拱手道:“少主一路小心。”
小星拱了拱手,在两匹马中,挑选一下,拉过那匹健壮黄驹,笑道:“李大哥,另一匹你牵回去吧。”
“啊?少主你……”
冰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星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拉住冰儿的手一扯,娇小的身子稳稳的坐到了他身前,他扯缰轻斥,骏马嘶鸣一声,扬蹄奔出,马蹄声中传来小星的笑语:“我的冰儿哪都好,就是不会骑马!”
隐约还能听到冰儿不依的娇声,“相公……你要让全楼的人都知道冰儿是个笨蛋么……”
烟尘渐渐远去,远郊的庄院,又恢复了平静。
风绝尘坐在靠窗的躺椅上,一碗中药正摆在她面前,她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却不得不端起喝下。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头,让她简直想要呕吐。
送信这件事,并不一定非要小星不可,但她还是交给了小星。
她突然发现,诺大的如意楼,在出现了事件之后,自己真正可以信赖的人,是如此的少。
不禁又想起当年告别时若曦歎着气说的那句:“狼魂不会再有了,即使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在,也不会再有了。”
她知道若曦没有说出的那句,就是更何况,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人。
这么多年了,分道扬镳之后,有心如止水的,有暗地努力的,只有自己,仍然固执的在大张旗鼓地贯彻着最后的坚持。
“我要守护的,是所谓江湖的界线,我不知道什么正道邪道,我只知道什么叫无辜。如果只有暴力才能够制止暴力,我会让所有为一己私慾或是什么狗屁江湖公道而伤及平凡百姓的人,付出代价。”
她歎了口气,现今想起这句话,才体会到了那个一手策划狼魂的人是多么天真,在这个纷乱的江湖,没有绝对的实力,是无法尽如人意的,所以才有了狼魂中哪些努力开创了一个时代的人们,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绝对的实力带来的,往往是绝对的危机。
虽然她并没有亲自经历过那次波及整个武林的围剿,但作为背负着仇恨的复仇者之一,却足够体会到那次空前的劫难的威力。
所以,她一直尽力不让如意楼过于招摇,也尽力去做一些让如意楼能更接近江湖的事情,比如暗杀窃取保镖,这些和她的希望完全没有关係的事情。
儘管如此,她也清楚地知道,即使没有这次的事情,哪些联合起来的门派,也依然会出现,最多,就是晚些时候罢了。
万凰宫诡异神秘,清风烟雨楼从不忤逆江湖规矩,隐龙山庄庄如其名隐而不发,唯一让那些武林人士感到威胁的,怕也只有我行我素的如意楼了。
她支着额角,摇了摇头,她并不惧怕内部的乱子,也不惧怕那些被挑唆的帮派。
她的不安,来源于狼魂。
即使是楼裡,知道如意楼与狼魂关係的也仅仅是一小部分,但是既然内乱已起,这个讯息想必迟早会被当作筹码甩出。
新仇旧怨雪球一样滚在一起,二十年间,又有谁知道这仇恨已经蔓延到何等地步了……
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
风绝尘放下空空的药碗,自嘲地笑了笑,有人如意便会有人不如意,自己做了让武林中人不如意的事情,现下,果然轮到自己不如意了。
“风三姐,你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呢。”一个低哑的男子声音突兀的在屋中响起。
风绝尘也不回头,轻轻一拍桌面,药碗啪的一声碎裂弹起,她手臂一挥,碎片向屋顶急射而出。
一阵乱响,碎片全部嵌进了房梁之中,有的甚至完全没了进去。
一个高瘦的黑影一闪出现,坐到了风绝尘对面,扯着被划破一道口子的袖子,看着那些碎片笑道:“你还是那么古怪,见了我便要动手。要是我武功搁下了,岂不是要被你射成一隻刺蝟。”
“你既然来了,自然武功没有搁下。”
“喂喂,我要是就为了来看看故人呢,那我见了阎王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死的……话说回来,什么事情让风三姐又想到我们了,按我知道的如意楼的势头,应该不至于为这种明显的栽赃嫁祸伤神才对。更何况,你一直主张我们隐姓埋名的。你这一召唤我们出来,之前的那些,可就前功尽弃了。”
“记得当年咱们和那些人的协定么?”
“当然记得。”那男子颇为不快的道,“要不是那个协定,我也不至于被我老婆念叨到现在。我明明答应替她报仇了,结果……结果搞了这么个击掌之盟。
不过……风三姐你这个如意楼要是算在狼魂头上的话,你可几乎算是一直没有遵守约定了。“
“咱们只答应了不再为了狼魂寻仇。并没答应退出江湖。而他们答应了不向狼魂寻仇,可就我所知,查找咱们下落的人,大有人在。”
“别说那么多绕弯子的话了。”那男子颇不耐烦的一拍桌子,“虽然我已经有了传人,但是影狼的名号交了出去,不代表我杜远冉的交情也交了出去。三姐你儘管说,要我做什么就是了。”
“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韩绝念。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人,和他背后的势力。”
杜远冉哈哈一笑,道:“包在我身上。”身形一闪,窗棂一阵微响,椅子上已经空空如也,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风绝尘靠住躺椅,低低歎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阵寒光,自语道:“二十年的轮迴,难道这也是宿命么……”
她闭上双眼,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又出现了当年死在她和冷星寒夹攻之下的渡厄大师那平静的脸。
那张苍老的脸上,干皱得嘴唇嚅动了几下,说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
那张渐渐消融的脸上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解脱。
仇恨,似乎永远只有死亡,才能带来解脱。
不管是恨还是被恨,都像毒籐一般,缠着人的身,缠着人的心,直到吸取了全部的生命,才会和被缠住的人一起枯萎。
望向窗外,浓云之中渐渐发出了澹澹的霞光。
风绝尘澹澹地笑了,不管怎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花絮:真如意楼·第十五章
(一)
他凑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冰儿身形娇小,后脑恰好枕在了他颈前,他垂首嗅着她髮髻裡的幽香,低笑道:“有妻如此,叫为夫如何不做淫贼?”
“练葵花宝典就可以了啊。”
(二)
小星神色稍黯,但一闪即逝,他伸手把她耳前的鬓髮轻轻撩到耳后,笑道:“因为我喜欢冰儿啊,我可不是我爹,我喜欢的女人我就要飞快地娶进门。这样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难道公公喜欢的女人都是……都是做公共服务的么……”
(三)
小星坏坏的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么。
“不好吧……”
“没事……”
片刻后,屋子裡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和高亢的命令声,“快,快……叫我女王!”
(四)
小星顺着她视线一望,笑道:“娘子别淨看它了,难道他长得比为夫还要俊俏么。”
冰儿端详了一下肉菰头上紧绷光滑的紫红皮肤,道:“俊不俊不知道,反正比你皮肤好。”
(五)
看她脸上还未施脂粉,刚睡醒的脸蛋白嫩中带着一块红扑扑的印子,显得天然的可爱。
风绝尘摸了摸她的头,澹澹道:“小星昨晚可有异常?”
冰儿扳着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磨牙打鼾尿床梦遗。”
“……”
(六)
“傻瓜,你去得的地方,我自然也去得。”
“相公……我可以去女澡堂……”
(七)
看李思奇神情有些担忧,不禁追了一句,“怎么了?李大哥,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说么?”
“也不是……只是这次和小星你才聚了几日,你这要走……大哥心裡捨不得啊。”
“……李大哥,你袖子断了……”
(八)
烟尘渐渐远去,突然路尽处传来冰儿清脆的问话声:“相公,你知道伴月山庄怎么走么?”
远远传来一声马被勒的嘶鸣。
然后又是一路烟尘返了回来……
(九)
她闭上双眼,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又出现了当年死在她和冷星寒夹攻之下的渡厄大师那平静的脸。
那张苍老的脸上,干皱得嘴唇嚅动了几下,说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摄像……求你给个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