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冰雪颜春晕,用一张被子掖住娇躯,半躺在床榻上,媚眼如丝,朱唇含笑地望着那三人。
屋内春光融融,只见龙辉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将白翎羽箍在身前,品尝着那花瓣般的红唇,吻得涎液溢出,兹兹作响,林碧柔则伏在其胯下,檀口含箫,将肉龙卷吸添洗,伺候得尽心尽力,周到无比,就连两颗春囊也用丁香小舌添得干净,还不时地用嘴唇嘬缀。
添洗了片刻,林碧柔吐出龙根,用柔荑捋着肉柱,腻声道:“龙主,可不可以赏碧柔一个销魂?”
龙辉笑道:“骚狐狸,想要痛快,自己上来!”
林碧柔咯一笑,玉立而起,将圆臀对准肉柱,蛤口生潮地将男儿权柄吞下,将龟首包裹在一团嫩滑肥美之中,媚肉腻腻蠕动。
龙辉享受着林碧柔花腔的紧箍和湿润,双手则在白翎羽丰实的玉乳上流连忘返。
白翎羽被交媾的气息和胸口的酥麻惹得神志迷离,香喘吁吁,蜜色的肌肤已然沁满一层薄薄的香汗。
这时楚婉冰披了件纱衣,拿着手绢走过来,替白翎羽擦去汗水:“小羽儿,热吗?”
白翎羽摇头咬唇道:“不热,就是……”
说到这里,脸颊涌起阵阵桃红,欲言又止。
那边犹在扭臀的林碧柔接口笑道:“咱们护国公主是春心荡漾了。”
白翎羽被说穿心事,羞不可遏。
楚婉冰啐了一口,在林碧柔勃张的鲜嫩乳头上拧了一下,笑骂道:“坏碧柔,就知道戏弄别人,你也不瞧瞧你现在骚成什么模样。”
林碧柔此刻花腔内已然一片狼藉,湿漉漉的花浆在火热的龙根熏烤和研磨下变得粘稠之极,犹如调了蜜糖的果浆,又黏又浓,把两人的耻毛都黏在了一起。
“冰儿,快尝尝碧柔的乳儿!”
龙辉从背后握住她喷张的巨乳,在乳肉上捏起了一个小肉丘,将乳珠衬托得更为明显。
楚婉冰眼明嘴快,张开檀口便叼住乳头,用香舌在上边细细舔弄,林碧柔被她出众的口技耍得媚态毕露,全身抽动不已,肥美的肉臀一阵猛烈地摇动,继而整个身躯绷紧、颤抖,脸上已是一片欲仙欲死。
于此同时,龙辉另一只手毫不含糊,在白翎羽的胸口、小腹上流转往返,手指滑下腿心,在芳草丛中轻弹蚌珠蛤口,最要命的是他手指中暗藏寒热两股气流,娇嫩的肉壶那堪重负,被刺激得花浆激流。
“噢……”
白翎羽绷紧的身子渐渐瘫软,下身越发泥泞,就连椅子上都是一滩濡湿,哀声求饶:“好热……好冷……好难受,龙辉,别……别再捏了!”
龙辉虽然毁了羊皮卷,但对上面的淫技仍是记在心中,信手捏来。
这房星灵功除了盘龙伏凤之外,还有共有六大招,用在白翎羽身上的便是其中一招,名曰抚阴手,这招注重于手法挑逗女子情欲,手指时轻时重地在女子身体各大敏感部分流动,既有奔流激荡,又有羽毛飘舞,再加上龙辉忽发奇想之法——注入寒热之气,白翎羽已被几根手指亵玩得高潮不断,娇喘媚吟。
楚婉冰吐出林碧柔的玉乳,推了龙辉一把,嗔道:“你又做什么,弄得白妹妹这般难堪!”
龙辉笑道:“难堪吗?你问一下翎羽,她觉得难受还是舒服。”
说话间下体毫不含糊,竟将冰火气流灌入龙根,在林碧柔体内肆意搅动,林碧柔只觉得体内时冷时热,喷涌的花浆一时被熏得发烫,四肢百骸酥软通透:一时又被冻得发冷,羊脂雪肤生出疙瘩。
“龙主……你在用冰火!”
林碧柔失神惊叫道,这“冰火”本是崔蝶交给她的,将寒热气流灌入会阴穴内,使花腔媚肉更为销魂,正是一招对付龙辉的绝技,熟料今日被龙辉反其道而行之,以这根龙枪为引,将冰火反施在她身上,杀得林碧柔媚眼如丝,芳魂难定,迷离哀吟。
“不要……龙主,碧柔快……快死了!”
林碧柔本想也用冰火之气,熟料接连不断的快感已经让她意识模糊,美得昏了过去,咕咚一下便瘫倒在地,像一只大白虾般蜷缩,雪白美肉不住颤抖,随着一声哀啼,两腿间激射出一股浓稠骚香的阴精。
楚婉冰虽知林碧柔不是龙辉的对手,但也未料到她竟会败得如此之快,尚在惊愕之余,却见龙辉将魔爪伸向了白翎羽。
白翎羽早就被抚阴手逗得浑身无力,情欲流窜,那是还有反抗的力气,被龙辉托着双腋,捧到跟前,做出一个男女对面而坐的姿势后,龙枪毫无阻隔地刺入滑泞的私处。
也不知为何,白翎羽整个人像是被火烤融的冰块般,昔日紧凑丰实的下体腔肉竟有融化的征象,似乎比楚婉冰那天生媚骨还要柔软,根本就难阻龙根分毫,被男儿一枪挑了花心。
“好热……快融了!”
白翎羽只觉得花底仿佛被烧融一般,苏酥麻麻,整个人就要瘫痪一般,急忙双手扶住龙辉肩膀,扬起螓首,细喘不绝。
龙辉这一绝又名“火烤深宫”。
其实就是将一些粗略的内气导入男根,让阳具变得滚烫,然后在女体内搅动,撞击宫底的同时不住熏烤花心,让女子瞬间达至高潮。
龙辉身负纯阳之力,施展此招可谓是事半功倍,甫一进入,白翎羽瞬间便是花心大开,高潮迭起。
抽动几次,龙辉发现她的水穴经过几次狂澜已有松懈,便将手探到公主的后庭,企图淫之。
几根手指轻揉菊蕾嫩肉,白翎羽娇羞称不:“龙辉,不要……明天还要赶路……”。
龙辉却笑道:“小羽儿别怕,我只是试探一下不会硬来的。”
两手揉着白翎羽结实的臀肉,将她翻了过来,摆出四肢伏地的姿势,烛光照着紧凑圆润的翘臀,美不胜收,后庭为淡淡的一个小点,在男人手指抚弄下不住收缩,显得十分可爱。
龙辉一手抓起她双乳抚弄,手指尖夹着坚挺的乳头摩挲,趁白翎羽不备用力把手指顶进了后庭,此刻白翎羽后路已然被花浆濡湿,里外前后都裹着一层滑腻,稍一使力竟引着拇指挺进了半截。
菊眼早经琼脂流溅,润后巧弄,自然轻而易举的破门而入。
龙辉心头一惊,不想她后门遭袭,前边花户却变的更为紧密,拇指、肉棒皆被裹得酥麻难当。
龙辉将两大淫技用在她身上,深怕真将她玩坏了,拇指浅入一截便不敢再动。
他却不知此时白翎羽又到了最美的关口上,腰肢急扭,美股狂摆,应着龙辉的抽插高吟浪叫:“臭龙辉……唔……你…你怎插人家后边……嗯……”
随着一声高呼,穴内壁肉急急捆束,绞着肉柱一阵紧张。
随即一股热流当头浇下,黏腻地顺着棒身冲洗而过,就着花底缝隙迸流出来,霎时两人腹下毛间皆是浆白一片。
龙辉看的出神,正痴迷间只见她小腹肌束一缩,臀部颤翘竟又抖出一股浪水,蛤口嫩肉随之又是一紧,她娇躯频频震颤,俏颜紧贴地毯,花穴之中一收一放,嫩心阴精仍在涌射,想必这次定是丢了个死去活来。
白翎羽绵软无力的瘫在下边,蜜色丰美的肌肤透着一层薄薄香汗,衬着艳艳娇红仿似出水芙蓉。
龙辉欲待白翎羽回过气来再续淫行,可等了好一会仍不见白翎羽有所动静,心头一慌,忙搂着她纤纤细腰将她缓缓抱起。
白翎羽跟着嘤咛一声,玉背靠进他胸膛,美股挨坐他小腹,娇躯被稳稳当当的搂在了他怀中,喘息哀求道:“好哥哥,快饶了小羽儿吧……明日还得启程赶回金陵呢。”
楚婉冰也用袖子替她抹汗,半埋怨地嗔道:“小贼,白妹妹现在很累了,你就别再欺负她了。”
顿了顿,她解开衣带,紧咬红唇道:“你若是还不够,我……我陪你就是了!”
白翎羽不禁感激地朝她望了一眼。
龙辉呵呵一笑,从白翎羽胯下抽出淫迹斑斑的肉柱,双手将楚婉冰翻了个身,也将她摆出四肢伏地的姿势,此刻这两个刚柔极端的美人都撅起翘臀,排成一排。
龙辉掰开楚婉冰肥嫩柔软的臀肉,将肉棒在她菊蕾研磨了几下,随即腰身一挺,插入柔嫩温热的臀眼。
后庭虽有肛油润滑,但楚婉冰还是感到鼓胀难受,不禁紧凑蛾眉,雪靥沁汗。
龙辉一手不由的揉上难以抓握的巨乳,一手已伸入雪胯之间,掏弄着娇嫩的花蕾。
被龙辉的淫技一耍,楚婉冰轻吟一声,饱胀尽消,化作一腔柔情,爱人的英姿俊貌,浓情蜜爱顿时填满心口,挥之不去,于是回头与龙辉激吻。
龙辉阳物坚挺,心神俱痴,大嘴连连允吸着冰儿唇间津液,舌头不时闯进游走。
一来二回间竟有一许软腻搭了上来,想来是小凤凰的三寸香丁,只觉得嫩滑灵动,香甜可口。
楚婉冰细舌连吐,与龙辉互饮唾液。
忽觉乳尖一麻,胸前粉嫩的小蓓蕾已被丈夫握住,嘤咛一声,上体尽皆酥了。
忽然,林碧柔撑起酥软的身子,开口提醒道:“冰儿,快用寒热之法,若迟了就来不及啦!”
楚婉冰心神一震,回想过龙辉诸般淫技,生怕也遭他欺辱,当下小腹收缩,将寒热妖气导入下体,霎时肛肠之内寒热并济,肠道时而温润,时而冰冷,而且还能吮会吸,裹得龙辉险些精门大开。
“冰髓劲和苍木淬火?”
龙辉暗吃一惊,他现在才想起来这死丫头也会冰火内气,如此一来,自己身边除了崔蝶和林碧柔外,又多了一个销魂尤物,最要命的是这小凤凰有玄阴媚体护身,体质淫媚耐战,如今又学了这一招,自己若再不变通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碧柔这骚货把冰火之法告诉了这小丫头,当即难缠得很!”
龙辉暗自惊愕,方才胜负只在一瞬间,若非自己亦有先天只能,恐怕要败下阵来。
想到先天二字,龙辉立即想起那对鸾凤姐妹,若她们两也用这冰火之法对付自己,后果难料……“看来要另觅他法,若不然以后可真成那两个妖妇的男宠了!”
龙辉暗自下定决心,尽快想出妙法降鸾伏凤,一振夫纲。
一念及此,龙辉气灌下阴,那根龙枪也变得寒热并生,不住地在楚婉冰的后庭内搅动,来回出入,嫩膜菊肉不住翻涌,肥美的玉臀一时红一时白,显然是寒热之气肆虐的表现。
寒热在下体交替,虽有杀敌之能,但也叫自己敏感万分,两人比得就是耐力和内气,楚婉冰根基不如龙辉,瞬间便被杀得气乱体软,瘫倒伏地,再无力将寒热气流导入下体,瞬间凤蕊一松,阴精汨汨而出。
龙辉趁胜追击,揽住楚婉冰的腘窝,将她抱了起来,依旧保持肉柱入菊蕾,自己坐在地上,把小凤凰摆在腿胯上,然后施展抚阴手,戏耍一对玉兔。
楚婉冰只觉得胸前一片火热酥麻,绵软的乳肉不禁勃发鼓胀,原本就巨硕的豪乳显得更加饱满,仿佛是两颗蜜瓜一般,随时都要喷出甘美的蜜汁,就在乳峰涨得不能再涨时,龙辉的抚阴手立即改变温度,几根手指就像是几道冰柱一般,连绵不断地戳在乳肉之上,勃发宣张的奶球立即冻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抚阴手继续下移,只见龙辉左手把玩美人花户,中指指和拇指轻轻掰开两瓣蛤唇,露出里边殷红鲜艳的蜜肉,食指顺势插入花腔。
楚婉冰身子不禁一僵,娇吟哀啼道:“小贼……不要,不要……冰儿要死了……”
她后庭还含着一根火热的肉柱,而前方花户又遭龙辉淫手戏耍,甫遭双棍夹插,敏感的身子再难控制,雪腹不住一阵抽搐收缩,眼神迷离涣散,花户越发湿润。
龙辉见她淫水越流越是厉害,正要开口调笑几句,却被她一手死死摁在穴口,双腿紧闭,将龙辉手掌卡住。
“这丫头怎么了?”
龙辉顿觉奇怪,换成往常小丫头即便一再泄身也不会这般紧闭双腿,夹住蜜穴,但今日怎会如此动静。
就在他疑惑之余,忽感手掌一片温湿暖滑,这股液体并非无阴精的激射,也无淫水的粘稠,微涩微酸之间交杂着一许淡淡骚膻。
龙辉心头猛跳,开口调笑道:“好冰儿,你尿裤子了!”
楚婉冰娇呼一声,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身子酥软无力,再加上后庭还含着一根铁柱,哪能动弹,唯有忙紧收小腹止住尿意。
熟料龙辉玩心为止,另一个手在她下腹不住揉捏挤压,掌心处喷出温热气劲,从雪肤的毛孔渗入,好不容易止住的尿意再度崩塌。
“臭小贼……你,你故意的,你混蛋,你无耻!”
楚婉冰羞恼难遏,急得眼泪直流,但身子却不受控制,全身先是一阵紧绷,随即又是一阵松软,被龙辉的手掌朝两侧一撑,两条粉白修长的玉腿立即分开,水润香滑的白净美穴展露在前,只见嫩脂花唇一阵颤抖,倏地激射出一股香甜的阴精,与此同时,穴口上方也喷出一道水柱,这小凤凰不但高潮泄身,而且还被龙辉淫玩得失禁,两道晶莹的液体同时汇聚在了一块,落在地上发出叮叮脆响,甚是悦耳。
楚婉冰又是泄精又是失禁,身心同受激荡,不禁昏了过去。
龙辉见她接连泄身,怕损及身体,当下将肉棒转插入前方水道,射了一些阳精给她补补身子,随后他也在林碧柔和白翎羽体内射精,以阴阳调理之法助二女恢复气力。
高潮过后,楚婉冰恢复了少许力气,猛地挣开这混蛋的牵制,羞红脸蛋,握紧粉拳便锤向他胸口:“混蛋,混蛋,你这不要脸的坏人!”
打了几拳,想起方才自己在姐妹跟前的丑态,楚婉冰又羞又急,眼泪嗖的一下便落了下来,龙辉好话说尽,才哄得她破涕为笑。
一夕欢愉,龙辉将三女抱上床榻休息,闻着四周流淌的春潮,四人很快便进入梦乡。
醒来后,四人穿戴梳洗,整装待发。
楚婉冰替龙辉系好披风,柔声道:“小贼,这次回师江南,你可千万得防着仇白飞报复。”
龙辉点了点头。
楚婉冰又道:“小贼,娘亲锦囊里留下一句话,说是对付仇白飞的。”
龙辉奇道:“究竟是何话?”
楚婉冰道:“能吓就吓,不能吓就打!”
龙辉莞尔,心忖这算什么妙计,但仔细念想:“洛姐姐绝不会随便留书,她一定是在考究我……但这吓和打又该如何布局呢?”
系好披风后,楚婉冰垂目道:“小贼,回到金陵后,你快些娶白妹妹和蝶姐姐过门吧,碧柔跟无痕也不要落下,一并纳入龙家。”
白翎羽和林碧柔不禁心喜如蜜,娇靥丹红。
龙辉暗忖道:“冰儿当真贤惠,把小羽儿跟蝶姐姐纳入房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统合多方势力,而且她们两人也对我情深意重,这般动作可谓是公私不误,再者碧柔跟无痕也随我奔波多时,过门亦是刻不容缓。”
想到这里,龙辉不禁怜爱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却见楚婉冰双手紧握,欲言又止,目光闪烁,垂下螓首,似乎还有一些难言之隐。
龙辉不禁问道:“冰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楚婉冰咬了咬唇珠,一字一句地道:“小贼……日后你便向外宣称,我,我是你小妾……”
说到这里眼眶泛起一层水雾。
龙辉一惊,急忙捧起她脸蛋,问道:“冰儿,你说什么话!”
白翎羽也急道:“冰儿……你是过门最早的,也是跟龙辉相爱最早的,这大妇之名舍你其谁,你为何要委屈自己!”
楚婉冰摇头道:“翎羽,你不懂……虽说咱们姐妹间无分大小,也没有什么名分,可是在归附龙辉的人看来,你是公主千金,龙家大妇就该是你,而我不过是一介妖女,在外人看来决不能跟你并列。”
林碧柔顿时明白过来,暗忖:“世人看来妖类皆是凶恶,而翎羽又是公主之尊,就算妖族归降,冰儿万万不可与之并列,更不能凌驾在她之上,若不然军民唯恐离心,暗生不服。”
望着小凤凰泫然欲泣的神情,龙辉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一字一句地道:“傻丫头,你也是我的爱妻,怎能做妾!”
楚婉冰伏在他怀里,说道:“这也不过是向外宣称的鬼话罢了,小贼,有你这份心意我便满足了,冰儿相信,回到家中你还是一样地宠爱我的。”
龙辉叹道:“冰儿,你这般委屈自己的做法虽说可以暂时堵住外人的嘴,但也无形间毁掉了你们母女的苦心。”
楚婉冰不解地望着龙辉。
龙辉道:“你身份可是妖族公主,我若不能为冰儿你正名,那么妖族就无形中低人一等,沦为贱民,备受欺压和歧视,久而久之便会激起争端甚至是战祸。你自降身份虽可保一时安宁,但却埋下祸根。”
楚婉冰花容一沉,惊愕地道:“那……那该怎么办?”
龙辉叹道:“世人皆认妖类为恶,而妖也在千百年的舆论压力下自认自己不容尘世,与人为敌……可是冰儿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相由心生,你们越是认为自己不合群,那么你们就真的越不合群,永远被排斥在红尘之外,被人斥之以各自恶名。”
自从太荒战败,妖族便沦为祸世的代名词,妖也因被人排斥而心生愤怒,使得冲突激化,恶性循环,遥想当初洛清妍和楚无缺结合,虽说楚无缺潜意识中排斥妖类,但洛清妍也在无形中惧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正因如此,才会怕什么来什么,以至于造成日后悲剧。
若是当日在同楚无缺结合前,洛清妍坦诚相待,将身份告之,给对方一个选择的机会,大不了就是楚无缺当场拔剑反目,但洛清妍也能及早抽身,也不会有这穿心之苦。
龙辉道:“傻丫头,只有你能摆正自己位置,忘记自己是妖,一正本心,才能让世人看清你的决心和诚意,一味的退缩和委屈是不会换来平等相处的。”
楚婉冰蹙眉紧锁,呢喃自语道:“一正本心,一正本心……”
龙辉柔声道:“冰儿,再说了,我若是为了一时的胜负而委屈你们,我何必还要跟沧释天拼死拼活!我之所以要跟昊天教斗到底,除了报仇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让我的女人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必躲躲闪闪,能安然享受这神州温暖的阳光,你若自降一等,岂不是让为夫的努力白费了!”
楚婉冰眼圈一红,紧抱龙辉腰身,垂泪道:“小贼……谢谢你……”
白翎羽和林碧柔闻言后也是大为感动,朝龙辉倚来,龙辉来者不拒,将二女也搂住,三具温软的香躯尽纳怀中好不惬意。
倏然,楚婉冰娇躯一颤,猛地从龙辉怀里挣开,瞪大媚眼凝望远处。
龙辉奇道:“冰儿,你怎么了?”
楚婉冰蹙眉道:“小贼……我,我感到好像有股妖气正朝西北方向靠近,而且暗藏凶煞戾气,似乎来者不善。”
楚婉冰对于同族气息仍是十分敏锐的,她说的话应该没有错,但龙辉却一阵疑惑,妖族明明已经归属自己,何来的凶煞戾气,而且九野西北面正是铁壁关。
她话刚说完,龙辉也觉得眼皮一阵跳动,心生不祥。
莫非兵燹再临铁壁关?
龙辉脑海中立即浮现这么一个念头,但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妥,草原上的各大部族因为铁烈的缘故伤亡惨重,不少已经被灭族,而且铁烈也已经被打散了,如何还有强兵叩关犯边。
想到这里,龙辉急忙冲出屋外,施展御风之法冲上九霄,遥望远方。
熟料甫上云端,便瞧见一道雄壮坚毅的身躯,不是杨烨还有何人。
龙辉朝之行礼,杨烨摆摆手道:“不必多礼,想必你也感觉到不妥了吧?”
龙辉点了点头,杨烨道:“咱们便过去瞧瞧吧。”
两人同时御空飞行,但越是靠近西北方那股妖邪之气越发浓重,龙辉也感到奇怪,这股妖气与冰儿等人极为不同,在他认识的妖类里根本就没有这般暴戾狂躁的气息,偶尔遇上也就是潇潇忽然发神经所致。
随着目标的接近,天上殃云越发浓密,杨烨手掌一挥,拨开云雾,两人朝下望去,却见草原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其队列整齐,戎装兵甲,观其人头足有三五万之众,而且四面八方还有烟尘飞扬,显然是有不少队伍正朝中央靠拢。
龙辉蹙眉道:“如此观来,这支队伍大约有七八万之众,若再加上后勤滋补等,大概也接近十万大军。”
杨烨道:“中央那三五万人马的服饰正是铁烈一族,而外围靠拢的兵马是来自西域各国。”
顿了顿,杨烨冷笑道:“看来这就是沧释天特地给我安排的暗手,哼,铁烈残部为中营,西域联军为左右侧翼,果然是好算计!”
龙辉暗忖道:“原来冰儿感觉到的妖气正是这伙不纯的妖类,他们没有妖族神通控制妖血,故而气息暴躁凶戾。”
铁烈乃是苍狼族后裔,但因为没有完善的功法来运用体内妖血,所以不能凝练出妖相,只能化出兽身,而且变身之后智慧便会降低,只是一味的杀敌,并无冷静思考的能力,在妖族看来这些不过是一群低劣的杂种,但是这些杂种却是人数众多,单兵战斗力虽不及妖族正统,可也远胜一般的恒兵。
龙辉咬牙道:“难怪沧释天要包庇阿古毕肖,原来是为了日后牵制铁壁关!”杨烨细查了底下大军片刻,叹道:“龙辉,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飞回九野郡,将事情告之心腹,众人立即愁上眉梢。
杨烨道:“龙辉,你和翎羽立即率领青龙,麒麟两军赶赴江南,铁壁关便交给本帅。”
白翎羽道:“督帅,这次铁烈来者不善,若再调走两军,恐怕会影响铁壁关战力。”
杨烨道:“无妨,区区残兵败将本帅还是可以应付。不过,铁壁关在一段时间内是无法给予你们援助了!”
铁壁关除了本身山城外,还有八大军镇,如今铁壁关兵力亦不复全盛之时,除了要拱卫关卡外,还得兼顾八镇防线,如此一来就面临一个极大的问题,那便是防线过长,兵源紧缺,而铁烈最擅长就是快马偷袭,得手就跑,过长的防线反倒成了累赘,而经过五年前那一次迁徙,边民已是身心疲惫,恐怕很难再发动第二次的军民迁移。
白翎羽道:“两军人数加起来有两万左右,一旦调走,铁壁关恐怕出现兵源紧缺的窘态。”
这时陆乘烟摇扇轻笑道:“公主不必担心,如今铁烈叩关而来,起码在边民看来,这些铁烈再度侵略,而我们边军抗敌乃是保家卫国,他们为了身家性命也会加入战斗,八大军镇有五万边民,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龙辉蹙眉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被朝廷定为反贼,要想发动边民恐怕极为困难。”
陆乘烟笑道:“不难,不难!沧释天把持朝政后,一定不会给铁壁关派发一兵一卒,更不会有各种战备物质,老百姓最为朴实看到朝廷这般做法那还不心寒,很快便与吾等连心一战,沧释天暗命铁烈叩关虽说可以牵制督帅,但也等同将边民推给了我们。”
龙辉赞道:“陆谋师不愧是云汉院智囊,看得实在是透彻无比,晚生佩服。”陆乘烟道:“沧释天命令这些妖兵犯边,除了牵制铁壁关兵力外,还有一个举措,那便是激化人妖之间的矛盾,迫使妖族再度隐藏地下,也是给你龙辉下绊子。”
说到这里,龙辉心情不禁一阵惆怅,虽说自己收服了妖族,但是铁烈犯边等同翻起旧账,恐怕又将妖族推向风尖浪口。
陆乘烟思索片刻,朝楚婉冰望去问道:“楚姑娘,铁烈这些妖兵与你们族人究竟是和关系,请你明言,若不然陆某无法排计应对这次危机。”
楚婉冰点了点头,将铁烈与妖族间的关系说了出来。
陆乘烟听后,点头道:“原来如此,妖后跟阿古毕肖只是相互利用,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陆乘烟长身而立,说道:“所以在妖族和边民的矛盾出现前,龙辉你要立即带领妖族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陆某来处理。陆某会令人散发言论,说当初的大战全是阿古毕肖一人所引起的,妖族的一干高手不过是被他胁迫罢了。”
龙辉想了想,此计也算较为完善,先是迁走妖族高手,令边民没了宣泄发怒的对象,再伺机将一切都推到铁烈身上,策动边民怒火一致对外。
陆乘烟道:“至于如何消除世人对妖族的恐惧和敌视,那还得费一番手脚。”龙辉道:“多谢谋师赠言,晚生一定不负重托。”
事不宜迟,龙辉立即点齐兵马,离开九野郡,借道辽东直奔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