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聚集在兴庆宫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杨玉环祝寿的时候,在后宫佳丽都簇拥在皇帝身旁享受大唐太平的时候,已没有人记得宫廷中那个僻远的角落,也没有人想起那个曾经风光而始终泰然精致得令人心疼的可人儿。
我没有见过那个让她失宠的杨玉环,我也不想见到她,只是我不会相信她比梅姨还要美丽。
梅姨的纤丽秀雅、恬静娴雅从古到今绝对找不出第二人来,我不知道这世上为什么居然还有人会狠心伤害她。
看着兴庆宫中灯火通明的热闹非凡,再看向上阳宫的重重暮帘,我不由轻轻一笑。
此时我不由有些明白为什么梅姨能从皇帝身边轻轻走过,她本就是一朵高雅的梅花,受不了这凡尘的喧嚣。
走进上阳宫,没有灯光的映照,但我却能嗅出那是梅姨的居所。
梅姨很爱梅,比之同样爱梅的怡君有过而无不及。
她不论哪儿的居所,遍植的都是梅树,每当梅花盛开,那高洁的花瓣和淡雅的幽香便布满了她的整个空间。
那些细小的精灵似乎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喜欢这清幽的仙境,把上阳宫团团围住,远离俗世的虚华。
梅姨不仅貌美无双,对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她还在江南待字闺中时便是名满天下的才女,引得无数才子文豪慕名而访。
她的婉丽清高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是冬天的寒梅。
她喜欢清静,更喜欢一个人吟诗作画,只有那诗中画中才没有凡人的尘垢,她便是一个梦一般的精灵,一个寻梦的精灵。
我还知道她极擅乐器歌舞,当年的她也正是因此而与皇帝成为知音。
我听过梅姨弹奏琵琶,但却没有看过她的惊鸿舞,只是我相信她的惊鸿舞一定比杨玉环的霓裳羽衣曲好看百倍。
这里没有宦宫奔走传讯,也没有宫娥把盏侍宴,有的只是一片片梅树,一朵朵梅花,和那小屋中一点微弱的火焰。
梅姨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美丽,也和十年前一样怡然,仿佛她从未有过荣辱浮沉,而只是一个旁人静静的俯视着人世变迁。
她坐在几案前,静静的看着窗外香满四溢的梅林,时而又低头写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她笔下写出的不是字,而是她生命的音符。
我不知她是习惯了孤独还是享受着孤独,只是看着那道绝美的身影,我心中便有股冰凉的感觉。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看不懂她,或者这世界所有的人都看不懂她,能懂她的唯有她自己。
对我的到来,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仿佛这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更也许是她早已不关心这世上的任何事物,包括她自己。
当她转过身时,我蓦地发现她变了,原本许多想要对她说的对再也说不出口。
她的模样还和以前一般无二,但我却分明感到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
从前的她婉约秀丽、娴静典雅,话虽很少,但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显现出她的温柔和善良,而现在,我感到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听着兴庆宫那边热闹的声音,我猛然醒悟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再美丽的女人,再聪慧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
也许这世上懂她的人,并不止她一个,还有十多年前的李隆基。
梅花树下,赏花赋诗;花萼楼前,惊鸿起舞。
那便是她曾经最快乐的岁月。
宫中的两株奇葩,她像一朵梅花,清雅高洁;杨玉环就如一株牡丹,丰腴娇艳。
两人一雅一媚,一静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恰是宫中最动人的风景。
然而梅妃便是梅,梅的化身让她不屑儿女小态争得恩宠,她要的爱情是她诗中的爱情,而不是可怜的碎片,当曾经对她一心一意的李隆基三心二意的时候,她失望了。
与此同时,面对孤芳自赏、清雅高洁的梅妃,李隆基已经意兴大减,而突然出现的杨玉环,丰满的体态下的楚楚动人,媚人神情下的活泼青春,就像一团炽热的烈火撩拨着已近暮年又不甘衰老的他。
于是此后所有的一切便成了自然。
当她主动搬到上阳宫的时候,她也偷偷哭过,那不是自卑自怜,而是梦境彻底破灭。
那些泪,何止一斛二斛?情不可依,色不可恃。
之后,她不再哭了,人总得活下去,人总得自己撑起自己来。
梅姨的话不多,因为她看得出我过得很好。
当我走出梅树萦绕的上阳宫的刹那,我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
回到建宁王府,夜已经很深了,除了警戒的侍卫,其他的人都早已酣然入睡。
我再次钻进柳清影的被窝,在她的身上纵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抑郁。
从金陵到长安的一程,在我的半强迫下,她从心里已渐渐的接受了成为我女人的事实,我对她的肆意妄为,让她无法逃避。
在男人掀起她的被子,钻进她被窝的一刹,她就知道接下来定免不了一轮狂风暴雨。
随着男人侵犯的加剧,敏感的她似乎感受了到男人的异样,他此刻并不像往常那么极尽能事的温柔,反而带着一股隐隐的粗暴。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尽情的扭动着身体,用她的身子来化解他心中的一切。
感受到身下玉人儿从未表露出过的jq,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翠儿自在船上被我破身后,便时常和无瑕一起侍候我,就是天香和解语偶尔也能与我大被同眠,唯独清影和怡君,她们始终都是将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生怕被旁人发现什么,尽管那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她们依旧还是那么小心翼翼。
“你……你干什么?”
见男人将赤裸的自己抱离绣榻,径直向门外走去,柳清影心中不由大骇,颤声问道。
“宝贝儿,今晚咱们就和怡君大被同眠吧。”
我虽说着话,却并没有停下来。
“不,不要,啊……”
她话还没说完,一股强烈的刺激让她嘎然而止。
看着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姐妹花,我不由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沫,终于再也忍不住爬到床上,将她们齐齐压在身下,恣意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