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往往对罪犯的任何言行均不屑一顾,理由很简单,该人对社会犯了罪,笔者以为,这是有失公允的。
从相对论的原则来看,再穷凶恶极的罪犯,依然还是一个人,是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人性。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大多犯罪之人,并非天生就是罪犯,邪念的生成往往出乎须臾之间,用现在的说法,叫做即时性犯罪。
古代有许多审案高手,科学地把握了这个原则和犯罪特点,依据罪犯的言行,窥测犯罪的成因和动机。
就拿强奸犯罪来说,很多强奸犯在实施犯罪前,对施暴对象的总体认知有着惊人的相似:美丽,性感,有难以抵挡的诱惑力,然而,实施性犯罪后,认知就出现了复杂的多样性。
因此,审案高手就要善于根据施暴者的供述和忏悔,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作为案情轻重的判决依据,不枉杀,不轻纵,做到公平公正,著名的《狄公案》大家都不会陌生,看狄仁杰断案,很传奇,也很过瘾,下面就是一桩民间流传狄仁杰断的强奸案。
武则天长寿元年(692年),狄仁杰去山西巡狩,路遇告状者,案情是这样的:临河县王员外之女君茹去庙里进香,被当地豪强周元宗纠缠,丫鬟逃出报信,王君茹随后被当场强奸,当家丁赶到庙里时,周元宗已经不知所踪了。
此案报官后,县令派人抓了周元宗,碍于周家势力,一直悬而未决。可是,狄仁杰经过审理最后却轻判周元宗,仅仅充军陇右三年。
强奸重罪,为什么会这样轻判呢?这就得从唐律说起了。
一般说来,唐律把奸罪分为通奸、强奸和媒奸三种。
唐律规定,通奸的男女双方各判刑一年半,如果是有丈夫的妇女要判刑两年。
强奸的罪犯要罪加一等。在唐代,徒刑分为五等,从一年半到三年,每加一等就加半年,所以强奸罪要比通奸罪多加半年,即判刑两年。
根据罪行不同,判的轻重都不一样。
有充军三年的,有劳役五年的,还有杖刑的。
一般不判死刑。
必定古代男尊女卑看得很重。
再有就是有钱有势的说了算,强奸也没事。
比照我国现代刑法规定,犯强奸罪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可见唐代强奸罪的处罚下线比现代刑法要低不少。
但即使如此,也可以看出,狄仁杰是有意轻判周元宗,这倒底是为什么呢?
狄仁杰可是史上有名的青天大老爷,号称狄阁老,在电视剧中曾大破蛇灵案,黑衣天王案等等大案要案,还曾带兵为突厥吉利可汗平叛,多次凭一己之力拯救社稷乾坤,他辅佐武皇的时期,海晏河清,连武皇都为之折服,这样的肱骨重臣,难道在狄公案中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难道狄阁老还会惧怕区区一个周家的势力?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内幕不成?
让我们还原这起强奸案的现场看看一看吧!
且说长寿元年五月初三,春光明媚,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临河县王员外之女君茹,携带丫鬟去庙里进香,这位王大小姐虽然年芳十八,但她的美貌,却已远近闻名了,提亲者踢破门槛,但王员外左挑右选,还未选定婚配的人家。
王大小姐和丫鬟刚一进庙,不想正遇到一人,这人名叫周元宗,是个当地豪强阔少,家中势大,这个周元宗在当地是出了名的风流,不过确实也长得相貌堂堂。
周元宗这天也来上香,他一见到这位王大小姐,顿时就被她的美貌勾的挪不动步了,周元宗早就听说过这位大小姐,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柳腰春风过,百鸟随香走,把个周元宗看的心里痒痒的,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
周元宗看着王大小姐动人的举止,心越发砰然而动了,不知不觉,他就凑到王大小姐的近前,趁机搭讪,纠缠,王大小姐娇斥也未有作用,反而惹得周元宗更加纠缠不休,还动手动脚的。
丫鬟香儿护主心切,抢上前去踢咬周元宗,不想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王大小姐忙过去把香儿扶起来,跟她说我们斗不过他,你赶快回家报信,叫人去吧!
香儿无奈,只得撇下大小姐孤身一人,自己逃出报信,香儿这边如何报信暂且不表,再说周元宗。
周元宗趁着大小姐嘱咐丫鬟,也招过来随行的家丁,说少爷今天有兴致,你们几个把庙里人都赶出来,家丁随后就开始清场,庙里上香众人大多数不知何故,只得随着人流散去,只有少数人知道,里面有个财主少爷正在调戏一个美貌女子,清场可能跟这有关,没准这财主少爷要在这庙里行不轨之事,总之,众说纷纭,还有的聚在庙门口看热闹。
再回到庙里,只剩下周元宗和大小姐二人,现在身边已无旁人,连那个捣乱的丫鬟也不见了,周元宗暗想是不是大小姐有意支开她,给自己创造机会呢?
但转念一想,这丫鬟肯定是被打发搬兵求救去了,本想让家丁拦住这丫鬟,但想到此地离王员外家不算很近,她这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一个时辰,这点时间对于自己却已经是足够了,因此,也没唤家丁去拦着。
周元宗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大小姐动手动脚,还强行搂抱,大小姐羞臊的推拒,做着无意义的反抗,大小姐几次张开小嘴,想叫,似乎又顾忌着什么不敢出声。
也难怪,堂堂王家大小姐,被人非礼强奸的事要是传出去,那脸可就丢大了。
这可正合周元宗之意,看着她惹人怜爱又不敢做声的样子,周元宗邪念四起,凶相毕露,把她连推带拖的弄到大殿里,见整个过程中大小姐也未有什么实质的反抗,于是他更加大胆起来,几下就扯碎了大小姐衣裙,还强行脱掉大小姐的肚兜,顿时年轻女性如脂的酥胸,一下子就展现在禽兽面前了,那高挺的玉乳,直看得周元宗神魂颠倒,口干舌燥,王大小姐羞得赶紧以手护胸,但在此等禽兽面前,哪里护得住呢,很快周元宗就抓住她的胳膊反剪在背后,这样乳房就更加向前挺立突出了,愈发显得丰满坚挺。
周元宗伸出淫手揉上那对雪白的胸前凸起,顿觉肌肤腻滑如酥,随着他淫手粗鲁的揉弄,大小姐雪白的乳房不断的变化着形状,从未被男人染指过的奶子,在受到侮辱的刺激后,愈发饱满涨鼓了。
周元宗面对着诱人的女体,此刻已经是色迷心窍,什么都顾不得了,满脑子就是要操了她,周元宗扫了一眼大殿里,见地上有很多上香人用的蒲团,便拼凑几个当床,不顾大小姐的软语哀求,将她按倒在蒲团上。
庙中的僧人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如此庄重的大殿里干如此龌龊之事,碍着他的势力大,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频频摇头叹息。
僧人们躲开了这难以入目的场面,但也有六根不净的躲在庙门口偷看。
只见大小姐娇嫩雪白的身子被按在蒲团上,仰躺着,上身被周元宗挡住看不见,就见两条白嫩的大腿并的紧紧的,毫无间隙,再往上,只见下身亵衣的边沿上裸露出几许细腻的臀肉,尽显女性的柔润诱人,而腿根处所藏着的,正是那神秘的,能带给男人无尽的快感和高潮的女性阴户!
周元宗不顾一切的扯掉她的亵衣,翻身伏在大小姐身上,挺着阳具把硕大的龟头顺着大小姐大腿根往前推进,周元宗舒服得感觉着那种滑溜溜的触感。
随后周元宗双手一用力,将她大腿整个分开,不知怎么的,看到这样的大小姐张着双腿,羞处大开,等着被人进入肆虐的模样,周元宗就觉得内心一阵狂躁,是的,他现在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占有她了,她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王家的大小姐,终究要被我奸污了!
周元宗挺着粗大的阴茎对准了大小姐含苞待放的羞处,看一眼泪汪汪的大小姐,然后一狠心,腰一挺,那粗壮的阴茎无情的撞向大小姐的下体,那层薄薄的处女膜根本顶受不住他阳具的冲力,大小姐只觉得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虽然用力咬紧牙关,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周元宗的阳具已经破体而入了,大小姐也就是从那刻起,再也不是黄花闺女了。
周元宗玩弄过女人无数,他深知此刻是女人最痛苦的时刻,不可强动,于是忍着欲望,转而抚摸玩弄大小姐的乳房,但下面粗壮的生殖器仍然深深的埋入大小姐的阴户,温暖的阴道紧紧裹着周元宗的阴茎,那种紧紧包裹着阴茎的滋味让他感觉太舒服了,此时大小姐娇羞忍痛的样子真是太漂亮了,太勾魂了。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片刻,待大小姐疼痛稍减之后,他再也耐不住欲望的煎熬了,于是不顾大小姐的死活,开始粗暴的连根没入,肉棒尽根插入她的下体,每次都把阴茎都全部抽出,又尽根插入,滚烫的龟头每一下都戳进她娇嫩的阴道深处,大小姐开始觉得下体被火灼烧般疼痛,可是随着他的抽插,慢慢的就觉得有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下边两人交合之处涌了出来,那微妙的感觉让人难以压抑,而且随着身体里空前的胀满,那种感觉愈来愈强烈,大小姐就这样忍辱含羞的任这个禽兽肆意风流着。
在痛快地发泄了不到半个时辰兽欲之后,周元宗已经喘气声如牛,也到了快要迸发的时刻,他开始了毫无保留地最后冲刺,每次必插到底,直达最深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最后将已至临界点的粗大鸡巴深深插入大小姐体内,然后就浑身颤抖着任凭精液恣意狂喷,一泻如注,一股股的精液汹涌的注入大小姐的体内,而与此同时,一种销魂蚀骨的冲击波也在开始大小姐的身上来回激荡。
可惜了千金大小姐,还未出阁,竟被一个陌生男人先破了身子,玷污了贞操。
翻回头再说丫鬟香儿,她出庙之后雇车急急往回赶去。
王员外此刻正在和客人下棋间,突然见丫鬟香儿冒冒失失的闯进门来,刚要呵斥,就听丫鬟香儿带着哭腔跪倒在地,王员外沉下脸来,不悦的说,“何事如此惊慌?你家小姐呢!”
丫鬟香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哭带喘道,“老爷,快点去救小姐吧,小姐在庙里被人调戏了!”
此话一出,犹如巨石激起千层浪,王员外听罢大怒,赶紧带精壮家丁赶往庙里,因为庙距离王员外家比较远,王员外他们一行人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而此时的庙中,被奸污之后的王君茹已经是泪痕满面,而蒲团上的点点落红,显见大小姐处子之身已破,那周元宗看着大小姐惹人怜爱的样子,愈觉千娇百媚,神荡魂迷,顿时淫心又起,遂又紧紧搂入怀中,连啃带亲,亲罢之后又推倒大小姐,让她趴跪在蒲团之上,自己从她屁股后面再次进入她的身体,然后又开始恣意风流快活。
可怜嫩蕊娇花,大小姐不但在庙中失身,竟还还被这畜生用如此不堪入目的姿势在如花似玉的娇躯上,肆无忌惮的发泄兽欲!
真是令人可怜又可叹,可那周元宗只管尽情泄欲欢娱,又恣意淫污了大小姐美妙的胴体一回之后,这才带着家丁离去。
一路之上,王员外不停的打马扬鞭,可是当他带着家丁赶到庙里时,周元宗已经不知所踪了,庙里只剩下衣衫不整的大小姐王君茹。
王员外一把搂过女儿,问:“那畜生何在?”
大小姐说,“那人已经跑了”王员外又问:“那畜生可曾玷污于你。”
大小姐不敢看父亲,默默的点了点头,王员外顿足捶胸。
王员外思前想后,开始担心这被人强奸传出去会影响女儿名声,但是看着庙外这许多看热闹的人,就知道,光天化日,寺庙里被当众强奸,这事肯定是捂不住的,再说,也受不了世人的议论,实在是忍不住这窝囊气,最后还是去击鼓鸣冤了,县令马上派人抓了周元宗,但是周家势力很大,据说有朝中的侯爷撑腰,因此这个案子就一直悬而未决,周元宗也就一直逍遥法外。
王员外无奈之下,因此在路边拦狄仁杰告状,盼青天大老爷能给个说法。
狄仁杰听罢之后决定插手此案。
次日,狄仁杰升堂问案。
因为案情基本清楚,狄仁杰在审理中,就着重于罪行的轻重,他问周元宗:“早识此女乎?”周元宗:“未识,闻艳名久已。”
狄仁杰:“庙中者众,何独害王女?”周元宗:“顾盼矣,惹人心火。”
狄仁杰:“王女有无唾骂相拒之举?”周元宗:“先有之,但非剧烈,后则顺矣。”
狄仁杰根据这些细节,询问了当地差役此女的底细,得知此女年芳十八,确实是艳名远播,提亲者踢破门槛,但至今尚未婚配。
狄仁杰又传唤了王君茹,一见此女,果然身材袅袅,楚楚动人,端的娇艳非常,不禁暗暗喝采道:“真好个美貌女子!”
对寻常男人当真有难以抵挡的诱惑力。
狄仁杰询问王君茹案发经过,王君茹开始害羞不肯说,狄仁杰为免其尴尬,特意打发了旁人,王君茹最后吐露了实情。
王大小姐说自己在庙中遇到周元宗无理纠缠,也曾反抗过,但没有周元宗力大,又怕高声叫喊被庙中众人知道后有损名节,遂打发丫鬟逃出报信,哪知丫鬟走后,周元宗更加肆无忌惮,对自己动手动脚,强行搂抱,甚至还扯碎自己衣裙后逼行房事,自己一个弱女子反抗不过,只得任凭他摆布,等家人赶到时已经晚了,周元宗早已逃跑了。
王大小姐所说,也证实了周元宗所说无误。
周元宗也招认,自己那天也去上香,正巧遇上王君茹,见大小姐美貌动人,顾盼生姿,遂惹起自己心火,起了奸淫之心,为了得手,自己就遣家丁驱赶庙里游人,做了清场,调戏王君茹时她并没有大声呼喊,反抗也并不剧烈,所以自己的胆子也就越发大起来,趁机将她拖进庙内,强行扒光了她衣裙,周元宗说在这个过程中大小姐也未怎么反抗,比较顺从,于是他便将她按在蒲团上奸污了。
周元宗还在公堂之上详细描述王大小姐受辱后的表情变化,周元宗说,在奸污的过程中,王大小姐初为蹙眉,旋即两颊红若苹果状,没过多久,便杂有呻吟欢愉之声,因此他认为王大小姐委身于己实属于心甘情愿,并不存在强奸之说,最多算是通奸而已。
狄仁杰斥退周元宗,随后,狄仁杰传唤大小姐王君茹的丫鬟,询问大小姐去庙中上香前后的表现,以及遭受奸污后日常起居的表现,狄仁杰听后不禁皱起眉头。
现在,所有证人都已传唤,证词都已画押完毕,案情也已大白,该是判决之时了,但这简单的案子,如何给周元宗量刑确实颇让狄阁老为难。
首先,王员外拦轿告状,显示的是受害深重,且此案发酵日久,民情汹汹,不重判周元宗似难平民愤。
但是,通过仔细的审理,就不然发现,这则案例并非简单的强奸案,被害人王君茹先是微弱反抗后顺从,且事后起居基本如常,没有丝毫自杀的举动,所以,这中间也许有些暧昧,似乎还是讲得通,甚至有些道理的。
男人犯强奸罪,多为淫心故,其歹念之生成,或为长期压抑所致,或为当时把持不住,而一般女人一旦被强奸,身心上的伤害就难以平复,伴随她们的往往是一辈子的心碎。
被害人在施暴者的心目中,作为异性的诱惑是第一作用力,被害人往往是被动的无意识的,既是弱者,又被偷袭,施暴者往往容易得逞。
另外,女子在被害过程中出现的心理和生理上的种种变化,也直接影响了施暴者的心理和生理,事后的诸多回味大多源出于此。
这就为审判者提供了审理的细节和判决的依据,尽管这种“回味”对被害人似乎很不公平。
可以设想一下当时的情形,一个大家闺秀在公共场合左右顾盼,确有引诱犯罪之嫌。
而周元宗在施暴时,周家的家丁肯定在庙里做了清场,反抗固然徒劳,但若王君茹拚力挣扎呼救,庙外人众不可能毫无反应,周元宗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得逞,这只能说王君茹生性风流,以至于被害。
但周元宗也确实是犯了罪。
按照唐律,把奸罪分为通奸、强奸和媒奸三种。
唐律规定,通奸的男女双方各判刑一年半,如果是有丈夫的妇女要判刑两年。
强奸的罪犯要罪加一等。在唐代,徒刑分为五等,从一年半到三年,每加一等就加半年,所以强奸罪要比通奸罪多加半年,即判刑两年。
根据罪行不同,判的轻重都不一样。
有充军三年的,有劳役五年的,还有杖刑的。
一般不判死刑。
必定古代男尊女卑看得很重。
再有就是有钱有势的说了算,强奸也没事。
斟酌之后,狄仁杰判周元宗充军陇右三年。
王员外虽有不满但也未再行上告,周元宗获轻判自然也无不满,此案也就如此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