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警戒的钟声仍然在急促地响着。
这时楚怀远、楚关鹏和傅仁鉴三人正急急忙忙地赶来。
楚巨天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楚怀远疾声道:“霸天率领兵马突然出现,现在距离城堡只有二十余里。而我们在帝都的眼线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们已经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了,现在如何是好?”楚侯玉听着楚怀远的报告,觉得楚怀远对这突如其来的紧急情况并不焦急。
“难道大伯竟沉稳如此?”楚侯玉在心中暗忖。
楚巨天沉声道:“现在情况危急,我们不可乱了阵脚。你们仔细听好,立刻集合堡中所有人,所有士兵都留下守堡。夫人和其他仆人从秘密地道撤走,这条地道不在原来计划内,由于通道较小,马匹不能通过,故只能供少数人使用,此事由侯玉立刻安排。”这条地道只有楚巨天和楚侯玉二人知道,当楚巨天将这个秘密说给楚侯玉知晓时,说是这条秘道的存在只有每任族长才能知晓。
这时突然说来,大家都感到意外。
楚怀远更是有点惊愕,道:“另外还有一条地道,为何二弟从不曾向我们说过?”
楚巨天不理众人的惊讶,应道:“此时不必再说这些,侯玉,你立刻去安排你娘和仆人撤走事宜,其他人随我来。”说完领着大家向外走去。
府前子场上,堡中余下的仆人都已经集中在一起。
虽然情况紧急,可他们仍然急而不乱。
李秀睿和诗柔对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显然有点惊慌失措。
李秀睿焦急地对着楚侯玉道:“现在如何是好呀,我们走后你们能安全离开吗?”
楚侯玉微笑道:“娘不必担心,只要你们安全撤离,我们无后顾之忧后就能利用其它地道安全撤离。”
诗柔提着收拾好的包袱立于李秀睿身旁,对于要突然和楚侯玉分离,顿时泪雨落在如花脸庞上。
楚侯玉上前抱着诗柔的肩膀,安慰道:“柔儿和娘先一步撤走,好好照顾娘,我们定会很快相聚的。”
诗柔娇躯抽搐着,咽声道:“柔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少爷也要多多保重自己。”
楚侯玉转首沉声道:“方鼎,快随我到地道:你先派二百人出地道。此时敌军应该已经边近到五六里处。地道口在堡外十余单一山脚处。虽接近帝都,可此时帝都该无重兵把守,且对后方的防守必放松警戒。你们出包围线后,秘密潜伏东行,然后设法购得马匹迅速北上,尽量加快北上的速度,堡中的士兵只能为你们争取数天的时间。你们要在六七天内接近荣南附近,只要接近莆公势力涉及的三城范围内,应可安然出境。你们必须誓死保护夫人、小姐和族人的安全。”楚方鼎年约二十五左右,长年征战使他有着一副坚实的身躯。
他是楚侯玉绝对信任的手下,也有充分的信心能完成楚侯玉托付给他的任何艰巨任务。
楚方鼎坚定地答道:“就算属下失去性命也会保证夫人和小姐的安全。”
楚侯玉手下的五千特种兵分为五队,每队一千人。
各队队长都是楚氏子弟兵中的佼佼者。
四年的南征北战使楚侯玉在他们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他们都对楚侯玉敬若神明。
楚侯玉要他们知道的是他给他们的任务都是最艰巨最重要且不容有失的。
楚方鼎是第一队队长,在安排堡中人员撤离的时候,楚侯玉早已安排他此次任务,只不过他知道的只是出地道口后的计划,也不知道计划突然提前进行。
第一队手下随着楚侯玉前往秘密地道口。
楚侯玉启动入口,在秘密的角落现出一个小门。
通道微亮,似乎通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在楚方鼎一声令下,第一队中二百人先行窜入地道,动作迅速整齐。
当楚侯玉依依不舍地目送母亲和诗柔的身影没入地道口后,方把心神收回来。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有生以来最难打的一战。
楚方鼎在最后对楚侯玉说道:“大统领,请多保重。”
楚侯玉望着这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手下,道:“你这次任务不容有失,你也自行小心。”
当楚方鼎消失在地道中后,楚侯玉毅然启动开关,封死地道入口。
当楚侯玉戴上铁皮面具来到城堡时,看到护堡河对面已经布满帝国军队。
中间是黑压压的一片骑兵,楚侯玉一眼就认出是帝君的黑甲骑兵。
两旁前排是持盾的步兵,中间是弓箭手,最后是步兵。
敌兵正在繁忙地活动着,他们利用骡车和马车在运送着沙石、木材,在敌后方诸多的士兵正在设立据点,建立塔楼。
而攻城车、木排和攀城梯等攻城用具正缓缓运来。
对于攻打楚家堡这样背山而立且有护堡河在前的坚固堡垒来说,最佳之法莫如建立好完整的包围圈,只待堡中粮草耗尽则可轻易破堡。
霸天显然正有此意才在堡前设立据点,囤积粮草。
他们可源源不断地从帝都取得资源,而楚族若不在粮草耗尽之前突围就是困死之高。
这时,只见敌军阵营中队伍分裂开来现出一条道路,一骑缓缓行出,旁边是护从人员,骏马之上正是帝君霸天。
霸天身着金色铠甲,外披大红披风,配合其雄伟身材,顿时透出一股君临天下的迫人气势。
霸天立马停下后,扬声道:“楚公何须如此阵仗,何不放上吊桥让本王入堡一行?”
声音悠远而洪亮,震得人耳隐隐发疼。
只见楚巨天呵呵笑道:“帝君若只是前来探望臣下:何须带领如此人马前来,本公若是大开堡门,恐帝君也不敢单身入堡吧。”声低而清澈,不见运功但堡内外之人都听得清楚。
只听楚巨天话音一变,厉声喝道:“只不知臣下犯下何事,帝君竟然重兵压我楚公堡,难道要灭我楚氏一族?”
帝君悠然答道:“楚公对我帝国军功显着,即使无功也有苦劳,本王又怎会有灭楚族之心。只是楚公手掌重权已久,近日有传言楚公与虏公国往来密切,有叛逆行为。本王不信谣言,带这些兵马只是以防万一。楚公只要打开堡门,让本王领兵入驻堡内,本王保证不会伤楚家一草一木。”楚巨天仰天笑道:“帝君竟欺我如小儿?
可笑,可笑单从随行只有黑甲骑兵和从外郡调来的兵马来看,显是对我楚堡有小轨图谋。”
霸天要出兵对付楚公堡自然不能调帝都的兵马前来围攻,只好由外郡秘密调来军队。
鬼心尖锐之声传来,道:“楚公多言无益,既然楚公不敢打开城门迎接帝君就是居心不良,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终于发出进攻的指令。
当初扩建城堡时为了与帝都相互接应,城堡城墙以坚固的花岗石加厚加高,没想到此时却用来防守帝国车队的进攻。
敌人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无让弓箭手向城堡中射出火箭。
对着这坚固且高的城堡,下面射上来的火箭只有少数射上城楼,被持盾手挡住,射往堡内的火箭更是少数,刚燃起的火苗就被迅速扑灭。
敌军这次虽出现突然,但楚族一方早已做好充分准备,故士兵并不惊慌,堡中粮草和矢石都准备充足,只要能守住十数天就可以分批从原来计划好的两条较短的地道向西撤出。
在这种情况下,士兵士气高昂,坚守着城堡。
城堡外敌军不时派出车辆运送沙石投往护堡河中,由于这条护堡河的源头来自堡后山泉,故敌军只能大费周章,在堡前截流。
只见城堡上箭雨纷纷落下,敌兵顿时倒下无数,只有少数沙石能倾倒于护堡河内。
楚侯玉清楚堡内士兵都是精良之兵,箭法超群,只此一项就可叫敌军伏尸无敌。
敌军似乎也不大急于攻城,战事时断时续地进行着,这样下来,到天黑之时敌军收效甚微。
敌军另一方面也开凿分流,不过这项工程费时费事,楚侯玉等也毫不担忧。
因为当敌军完成这项工程时,他们已安全撤走了。
楚公堡中的战士轮流休息和作战,在第一天防守中竟无一人伤亡。
接下来的七天,敌军加强攻势,护堡河也被堵起近两丈有余,只要再过三四天必定能将护堡河填满,届时攻城前若堡中人等还没撤退,必将逃生无望。
同时堡中箭矢沙石也消耗甚多,余下的最多可防守四天左右了。
于是当夜趁敌军减缓攻势休息时,楚巨大秘密集合众人道:“这几日虽不见帝君的两万黑甲骑兵出现过,但只要护城河被填,敌军将发动最猛烈的攻击,所以今夜必须撤离。”这时,楚怀远说道:“好。二弟,你们先分别从两条地道撤离,我和手下士兵殿后。”
楚巨天断然道:“今天攻势猛烈,敌军现正是疲惫之时,大哥殿后时小心谨慎些该无危险,我和三弟由城东地道出堡,傅老与侯玉一道由城西地道出去。大家须万分小心,趁黑夜掩护,突出重围后大伙在约好的地点会师,再东行前往虏公国。”众人沉声应好。
分离前,楚巨天叮嘱道:“侯玉,此次情势出人意料:今夜是关键时刻,你要小心保重,与傅老师安全突围撤离。”言语中自有一份关爱。
楚侯玉想到母亲和诗柔该已安全离境,便充满信心点头答道:“孩儿会小心的,父亲也请多保重。”
父子二人在此危急时刻,目中都流露出内心的关怀。
那是男人问的感情,在此生死分离时刻,也只是会意地在眼中流动。
两方人马分开行动。
楚侯玉和傅仁鉴率领四千特种兵和另外五千堡中七兵迅速沿地道而出。
楚巨天等则由城堡东面地道出堡。
城堡东边秘道中,楚巨天和楚关鹏正率领着一万五千多名士兵迅速地活动着。
楚巨天征战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虽然这次情况突然,他仍然毫不慌乱,都署有序。
看着手下的儿郎整齐地撤退着,对这次的撤离充满了信心。
这些士兵们正是对楚巨天绝对的信任,才能有如此的凝聚力。
楚毅今年刚好三十五岁,自二十岁起便成为楚族中优秀的将领,跟随楚巨天南征北战。
每次战役,他都相信楚巨天的果断决定并且执行着,于是他们总在大小战役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这一次楚毅也相信他们能够在敌人不察觉下突围而去。
楚毅作为先锋都队在前方带路前行,突然异变突起,前面的小山丘上涌出无数的人影,且迅速向周围扩散着。
楚毅首先发出警告,楚族士兵迅速散开布阵。
但转眼间,帝国的都队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
楚巨天和楚关鹏两人来到阵前,看着前方成合围之势却不发动攻击的帝国军队。
这时,前方突然亮起火光,数百把火炬在瞬间燃起,照亮了敌阵中间一块范围。
只见霸天赫然坐于马上。
楚巨天完全不知道霸天为何能在此处埋伏,但他知道他已经犯下了一个大错。
这次的撤退,事先绝对只有楚族高层几个人物知道秘道的存在和撤离的方案。
如此看来楚族内,他认为绝对信任的人中却有内奸,这使他们已经立于万劫不复的境况。
心念电转之下,楚巨天已经从震惊中回醒过来,准备好最惨痛的厮杀。
只听霸天哈哈大笑道:“楚公妄图临阵潜逃,难道认为本王会毫无察觉吗,楚公应当可以看出,此刻你们已经完全没有希望可以突围了。若楚公能合作,让手下士兵弃械投降,本王保证不伤你们兵一卒。若是强行反抗,楚公应当知道后果如何了。”楚巨天已经看出周围帝国军队的人数至少有五万左右,即使后方楚怀远的一万都下赶来也是相距悬殊。
楚巨天扬声道:“帝君竟然能在此出现,确实大出老大意料,不过老夫手下儿郎又岂是贪牛怕死之人,究竟能否将我们剿灭还是未知之数帝君莫要太过轻心了呀。”
楚巨天知道只有激起子下们的斗志,才有可能在这绝对的劣势下获得一线生机。
即使多么不可能他也必须去争取。
霸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楚公难道还要妄图抵抗?”
楚巨天突地发令,喝道:“儿郎们,杀呀”
片刻间,一场厮杀已经展开。
楚巨天一马当先,冲在了阵列的最前沿,向霸天方向杀去。
长矛横扫,敌人顿时血溅当场,当楚巨天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霸天身前之时已经袍染鲜血。
霸天喝道:“就让本王来领教一下楚公绝学。”说罢离马腾起,一拳攻向楚巨天手中长矛。
楚巨天在向霸天方向冲杀而来之时,并非只是愚莽举动,而是知道霸天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希望以自己来牵制敌方的主要力量,而让手不能有突围的希望。
十余年来,楚巨天也有数次与霸天共同杀敌,但此次方是真正见识霸天的“幻天魔蚀”。
只觉一阵沉重雄浑的气墙铺天盖地的压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下来。
这种可怕的感觉让楚巨天也微一惊诧。
楚巨天沉声一喝,劲灌手中铁矛,闪电般攻出一矛。
霸天方才是以逸待劳,且以上攻下,主动完全操在霸天手中。
楚巨天虽是武功高绝,但在此刻方知道霸天的真正实力确实非他所能抗衡的,这一枪正看出楚巨天之眼力高明。
楚巨天绝不能退缩,反而将这一枪攻向了霸天气场中最强一点。
“锵”的一声有如金玉相撞,霸天倒翻一圈,稳然落地立定。
楚巨天却心海一阵翻腾,坐下马匹四肢一软,已经倒地毙命。
方才一击两人均是全力出手,强大无比的冲击力顿时令马儿丧命当场。
楚巨天知道自己与霸天功力相差尚有一段距离,原来这魔君的真正实力是如此的可怕。
但他却毫不畏惧,压下胸口翻腾之血后,喝道:“帝君再接老夫几招。”
说罢闪电攻出长矛。
长矛幻出千百身影,有如毒蛇般向霸天攻去。
只见霸天微微一笑,喝道:“来得好”身往前冲,迎向楚巨天手中长矛。
就在霸天手掌拍上长矛之时,楚巨天弃去手中长矛,全力在霸天右侧攻出一拳,这一拳没有任何凛冽之声但却让霸天脸色微变。
霸天喝道:“找死”说罢身体硬生生后退一尺:左手化掌为拳,猛然与楚巨天右拳相撞。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楚巨天像断线风筝般倒退飞落,死伤不明。
霸天脸上闪过一阵血红,旋又迅速退去。
周围的士兵们都在厮杀着,但两人的较量似乎比周围的一切都惨烈。
霸天一声令下:“擒下楚公,其余人等给我杀”
重伤昏迷的楚巨天被鬼心提起,帝国的士兵们更是疯狂地冲向顽抗的楚族士兵,一场力量悬殊的厮杀再次展开。
楚侯玉领着手下精锐出地道后,向西行去。
今晚月黑风高,对他们潜逃大大有利。
楚族的士兵训练有素,骑兵控制的马匹不发出一声嘶叫,步兵也步伐整齐,声轻不乱。
楚侯玉从地道出口向城堡方向望去,敌阵中灯火通明。
这处却一片黑暗宁静,众人谨慎地向西而行,只要过了前方密林后,他们就可大胆改道东行而上了。
当队首众人正要接近密林时,楚侯玉突然发觉不妥。
自在隐龙真洞三日修行后,他的灵觉较以往更为灵敏,此次显是太过粗心到了此刻方发觉有异。
楚侯玉暴声喝道:“林中有埋伏,大家快散开布阵”
话声未落,突变已起。
林中突地射出一片箭雨,射得众人阵脚大乱,更有不少弟兄伤亡。
箭雨刚过,如雷蹄声响起,从林中杀出一片黑压压的骑兵。
生死关头,楚侯玉运功喝道:“兄弟们,随我来。”说罢挥起长及人身的铁剑,策马冲向敌阵。
敌人虽是突然发动突袭且人数倍多于己,可楚族方面都是精锐的特种兵。
当楚侯玉传下命令后,傅仁鉴领着五千士兵和铁峥、彦峰、子凌、楚磊四个队长各率都队展开阵形,护在楚侯玉的两翼向敌阵冲杀过去。
在黑暗中如此搏杀凶险异常,如若不能一招毙敌就可能受其反击身亡。
楚侯玉劲运剑身挥舞开去,铁剑所到之处敌军必落马身亡。
刹那间,楚侯玉全身上下和铁皮面具上已经沾满鲜血。
可敌人全是黑甲骑兵,除了楚侯玉辖下的特种骑兵堪堪能与之抗衡外,傅仁鉴率领的士兵已是伤亡惨重。
而敌人如潮水般相聚过来,若他们仍然众集在一起无法展开身形的话,最终必将落得整体阵亡的下场。
楚侯玉当机立断,喝道:“各队散开突围,傅老师随我来。”
楚侯玉杀向西面被数名敌军围攻的傅仁鉴,马匹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顿解傅仁鉴之围。
楚侯玉率先向西面丘陵杀去,只要他们能杀上前方丘陵将逃生有望。
楚侯玉只觉眼前敌人杀之不尽,斩之不绝。
在这种冲杀之下,即使武功再高,若被围困最终也只有力竭身亡一途。
他已顾不得手下四队是否能保命突围,只能专心与傅仁鉴朝这一方向突围。
厮杀间,楚侯玉突觉眼前压力骤减,竟已单身率先杀出重围,大喜喝道:“弟兄们,加把劲杀呀。”
说罢他勒马回头,奋起神勇回头杀去,这才发觉在这场剧烈的搏杀之间,随傅仁鉴突围的五千士兵已经只剩下大约千多人。
楚侯玉边挥剑杀敌,边叫道:“傅老师请先领弟兄突围,我随后就来。”
情势危急,傅仁鉴扬声应诺后领兵突围而去。
楚侯玉则杀向衔尾而来的敌军。
士兵们见楚侯玉杀返与他们同生共死,都士气大振,奋起余勇杀敌。
身边的弟兄人数不断减少:最后楚侯玉等众人终于杀上丘陵,前方弟兄已经突围而去。
虽已身疲力竭:楚侯玉仍感精神一振,策马追去。
就在这放松警戒松一口气之时,异变又起。
三道人影于暗处冲天而起,将楚侯玉围在当中。
一人运拳挥向他胯下坐骑,另两人一枪一剑向其攻来。
在经过前面野蛮式冲杀之后,楚侯玉几乎忘却尚有高手之争。
而他的气劲也早已经消耗甚多,但这三人显是功力高绝。
楚侯玉沉声一喝,冲天而起,坐下战马已惨嘶一声,中拳毙命。
楚侯玉右手挥剑格挡从右面攻来的钢枪、同时真龙气劲运在左手挡向左面稍微快一线刺来的阴毒一剑。
这些细微的差别必须眼力高明且极其镇定,方可准确判断得出。
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只要稍有失误必死无疑。
当左面一人充满真气的一剑碰上楚侯玉左手时,突然发觉有如击在棉絮之上,真气如泥牛人海无影无踪,便知不妥,忙收回内劲。
突然,楚侯玉有如狂涛骇浪般的内劲已由剑身入侵其经脉。
那人忙运功抵抗,可惜为时已晚,惨哼一声向后落去。
电光火石之间,楚侯玉右手铁剑又碰上有如毒龙般的一枪,这一枪凶险不下于刚才的一剑。
但这时楚侯玉已经耗尽全身之能才险险化解左边一剑,这一枪的化解只能智取。
“锵”的一声,枪剑相触。
楚侯玉手中铁剑运御字诀沿枪而下,攻向握枪之手。
只见运枪之人略一收枪,枪柄格挡楚侯玉子中铁剑,枪首划出一个微小弧度攻向楚侯玉的肩膀,运枪之妙已达宗师之级。
此时,楚侯玉去势已尽,身在空中无力可借,眼看中枪受伤。
但他正是要让执枪之人认为自己已经身处死地。
楚侯玉暗运体内残余真龙气逆行相生,身形一幻,已置身于钢枪不及的死角,反手一剑,剑气击透运枪之人护身真气,真龙气劲透体而入。
虽然此时楚侯玉的真气不及平时三四,但他此招实在大出执枪之人意料之外。
剑气凝众只攻一点,已给此人内腑留下不轻的内伤。
楚侯玉不敢试图继续给他重创,借得他身上一丝真气向后翻去,朝不远处一无主战马落去,却转身全力投掷出贯满真劲的铁剑,朝刚才拳毙战马之入射去以阻他及时追来。
这一切只在眨眼间结东,重伤两人已经使楚侯玉使尽浑身解数。
楚侯玉压下体内翻腾之血,慌乱间也不知东西南北策马而去。
终于,他再也压不下体内伤势,喷出一口热血昏厥过去。
迷糊间只死死抱着马首,任由马儿奔驰逃亡而去。
天色微亮,天边已现红霞。
微风吹拂而来,楚侯玉悠然转醒。
浑身的伤痛袭来,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自。
楚侯玉发现此刻自己正倒在一河流边的潮湿爷地上:那匹救他一命的马儿不知道已逃往何处了。
楚侯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辛苦地举起子摘下铁皮面具走到河边。
随手丢下面具,把头插进河水中。
清晨冰冷的河水令楚侯玉顿时感到精神一振。
楚侯玉尚没来得及思索发生过的事情,远处已隐隐传来犬吠声和马蹄声。
敌人已经追来了。
楚侯玉迅速拾起丢在地上的面具,滑入河巾,躲在河道内一处水草茂密处。
河中石隙恰好藏住他的身体:他同时运功屏住呼吸,沉往水中不带起一丝涟漪。
犬吠声和马蹄声迅速接近。
楚侯玉在水下功运双耳,听到一人报告道:“两位大人,猎犬在此多处盘嗅,敌人应当在此处洗涤过伤口,逗留了比较长一段时间,方留下浓重气味。”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道:“这个戴面具之人竟然能在突围黑甲骑兵后更在毫无可能下化解戴氏三兄弟以为万无一失的突袭,还连伤他们二人安然离去,显是武功高绝,但这一路看来他也受伤不轻。想必在此清洗伤口后沿河而下,瞧,此处尚有蹄印,且狗儿也向下方狂吠。”楚侯玉在水中听着却是暗呼侥幸,此时方知昨晚突袭他的三人乃霸天手下门客中的“戴氏三凶”。
老大戴恨武功高绝,一双铁拳毙人无数,昨晚击杀他胯下坐骑之人显是此人。
老二戴凯一杆精钢枪已达出神入化境界。
而老三戴涛更是练就一手阴狠毒辣的剑法,昨夜他能在那般情况之下脱身而逃确实不易。
此三兄弟昔年杀人无数为他国通缉追杀,没想到竟被霸天招罗网下为其卖命。
这时又一雄厚之声传来,道:“此人绝不简单,只看帝君竟派人邪兄和嵩某共同追敌就可看出帝君对此人志在必得。令嵩某奇怪的是,为何从未听说过有此一号人物,此人应该非是无名之辈才是。不过显然他受伤不轻,我们应迅速将其擒俘。”
说罢下令手下继续追踪。猎犬被放开远去。
楚侯玉仍在水中等待片刻,确认其后没有暗中追踪者,这才露出水面。
刚才发言的两人竟是帝君手下两大重将。
其前那森冷之声该是“左手”
宇人邪,而后来发言之人则是“右手”高安吉。
此二人统领两万黑甲骑兵不说,本身武功更是强横非常。
“没想到霸天竟然如此看得起我。”楚侯玉不禁微感自豪。
但他一想到如何保命逃亡却是感到气馁。
想是救他的马儿身上带着楚侯玉的血迹气味方引得猎犬穷追而去,但只要马儿停下或是被追到,敌人则必定会重新布下罗网多方追踪。
此时,楚侯玉顾不得考虑傅仁鉴和其他兄弟是否逃出生天。
他只能沿河而上一段距离,去掉身上的气味令追踪之人失去他的线索。
届时只要除下面具,敌人中无人见过楚侯玉的真面目反是大大安全。
打定主意后,楚侯玉索性在河水中沿岸逆流而上,走了近五里,他已经是筋疲力尽。
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空虚的身体,再也无力在逆流中向上多行了,于是将面具埋藏在河底石缝中,并用石块压好堵住后才上岸。
楚侯玉只感到此时全身冰凉湿透,但他却不能耗费功力蒸发水气,只能脱下衣服将水拧尽再行穿上。
虽然仍是潮湿,但只要不滴水留下明显痕迹就可。
辨清方向后,楚侯玉凭着坚毅的意志向西行去。
此时,原来向东而行再出境到达虏公国显然毫无可能了,楚侯玉只有出敌意料地西行。
只要先抵达帝国西边另一重城中巨城,再转西北进入凤女国就安全了。
为安全起见,楚侯玉不敢有片刻逗留疗伤,专择荒山险路而行。
饥饿时采摘一些野果或猎杀一些动物烤食。
如此三日后,楚侯玉确信敌人已经失去他的踪迹了,这才安下心边继续西行,边时而抽取一些时间运功疗伤,同时采得一些草药为伤口敷上。
楚侯玉有意地采摘挖掘一些珍贵草药,正是准备在进入中巨城时化身为一游医好掩饰身份。
所车的是,在这荒山丛林之中他竞采得不少灵草妙药。
不多日,楚侯玉的伤势和内功也已渐渐恢复如常,这才加快步伐继续西行。
又过于半个多月,楚侯玉终于到达中巨城外围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由于在中巨城外围,较一般的村庄繁荣许多。
楚侯玉沿着碎石铺成的小道进入村庄。
在一问布衣店铺,楚侯玉买来一套郎中服换上,然后又买来一个木箱装放草药。
黄昏时分,楚侯玉在一间小客栈住下。
当店小二送上饭菜后,楚侯玉问道:“小二,请问此去中巨城需多少时日,中巨城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店小二将托盘夹在臂下,躬身道:“本村离中巨城只有十余里,客官若明日起早赶路,在中午前必定能抵达城中。”
说着咽了下口气续道:“中巨城乃权公管辖的重城,上个月,最重大的事情莫过于权家二少奶奶的千金得了一种怪病,城守大人几乎将方圆百里内的大夫都收罗到城中,不过听说权家千金的怪病无人能治,具体情况小人也不知晓。”悦凌仙乃帝国第一兵器制造商悦伟豪的女儿,美名远扬且才艺闻名帝国。
权烈次子权锋哲乃年轻一辈中颇负盛名的战将,与楚侯玉两位兄长楚中廷、楚冠文还有莆公之子莆浪,被外人戏称为帝国“四小虎”,隐有与帝国“三虎将”相抗衡媲美之意。虽然这段婚姻有政治联姻之嫌,尚不失为郎才女貌,可惜婚后不满一月,权锋哲领兵出征不幸战死沙场“这不幸美女自此只能独守空闺。若非嫁于权烈此名门望族尚可能有新的姻缘,如今只能成为这场政治婚姻的牺牲者。楚侯玉心中大是为此佳人感到可惜。
楚侯玉点头说道:“多谢小二哥了,在下若有需要会再唤你的。”
店小二离身向内走去。
楚侯玉吃完晚膳后便乘早上房休息。
次日清晨,准备完毕后,楚侯玉离开村庄沿官道走去。
中午时分,中巨城已在眼前。
中巨城乃帝国逢陲重镇,只要通过中巨就能直达印丹国边境。
中巨城和平野、谷泽两城由权烈管辖。
在“三虎将”中,莆羽与楚巨天交情甚深,而权烈衷于功名,直到两年前,其次子征战身亡后,性情才有所转变。
然而其仍是一代名将,只看其将西境边防守得固若金汤则可见一斑了。
中巨城城墙坚厚高逾十数丈,气势磅礴,立于西境重要的军事地理位置,乃帝国必守敌国必争之地。
城墙之上布满重兵把守,士兵手中执枪握剑,个个面容严肃地布守在城墙之上。
此时乃早市之时,进出之人众多,有行商之人,也有武士和平民。
在城门处有通行证的人可轻易进出,其余之人则排队接受检查盘问,确认身份无可疑之处后方能人城。
身着郎中服的楚侯玉心中平静,由于他的真面容没有外人知道,且他在关阜的身份是一老医生的独子,承父亲的遣命四方行医,在这边境之城该当不会出现问题。
这时,楚侯玉身前一位妇人正检查完毕,已经轮到楚侯玉了。
那位满睑布满须根的粗壮官兵例行公事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那个木箱里放的是什么东西,打开来看看。”楚侯玉恭声答道:“小人乃关阜医师,承先父遣命四方行医,为百姓治病救伤,这箱中放的都是药草。”说着忙打开木箱。
这位官兵瞧着楚侯玉的面容,道:“这么年轻就能行医救人?”
楚侯玉不慌不忙,道:“先父在关阜行医一生,小人自小就被父亲带在身旁历练,故小人虽只弱冠之年,但对单药和诸多病症已耳熟能详了,这才敢出游行医。人命关天之事小人不敢马虎。”这位官兵显是看到楚侯玉年纪甚轻且面容出众方略微注意而并不是陵疑他的身份。
这位官兵在检查了箱中全是药车后,正要放楚侯玉通行人城时,从城楼上走下一军官模样人物,叫道:“这位先生请留步。”说着向楚侯玉走来。
守城的士兵忙起身敬礼,显是此人官阶较高。
楚侯玉恭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位军官年纪约三十多岁,身着武官服。
他瞧了楚侯玉一眼道:“你是大夫?”
楚侯玉只能恭敬地答道:“小人承无父遗命游走行医已有多年。”
这位军官微微有些惊异,显是看楚侯玉相貌非凡,且年纪甚轻。
但他并不关心这个,有些事不关己地说道:“方才城守大人的贵宾在角楼恰好听到你说自己乃游走四方行医后,着我前来请你。因这位贵宾一家眷得了一种怪病,看遍城中所有名医却都是手无对策。请你去看看,我想也只是士急马行田了。不过大人说了,只要你前去断诊,不论是否能医治都有赏赐。”
楚侯玉心中一凛,方才他在此说话,而这位军官口中所说的贵宾应在城楼上。
此人竟然能在如此距离听见他说话,显然功力深厚,而他竟没有生出被监视的反应应当不是敌人故意设计,且又看这位军官不似蓄意骗他。
其实,令楚侯玉放心的最大原因是并无外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不会对他这样一个年轻大夫注意。
方才楚侯玉一直运功使目光浑浊,收敛身上迫人气势。
最多只是一个外貌俊朗,体格强健的普通青年罢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若真只是有人患上怪病,而楚侯玉既能为人治病去苦又不惹人怀疑,自是应当一行。
楚侯玉拱手卑微道:“小人不敢有求赏赐,若是真能为长官效劳将是小人的荣幸。”
那军官点头道:“你随我来吧。”
楚侯玉背上箱子随着这位军官走去。
这时,有个士兵牵着两匹马走过来,军官说道:“你会骑马吗,此去城守大人府中尚有一段路程。”
楚侯玉答道:“小人会骑马。”
在这战乱年代,不会骑马的人还真是少有。
那军官道:“那好,你紧跟在我后面。”说罢上马而去。
楚侯玉自是表现得笨手拙脚地爬上马背,慌慌张张的跟上去。
中巨城不愧与平野、谷泽合称“西境三壁”的边陲重城:其主道之宽可容三辆马车并行,街上人声鼎沸,两旁楼宇林立。
小贩们不断地吆喝着,街旁茶楼中喝早茶的百姓在听说书之人讲些奇谈异趣。
一切都显得平静安逸。
可惜楚侯玉却骑骥而行,只能草草观望。
一路上他却默默观测记下所走过的路径和建筑布高,以备将来有所利用。
奔驰问,两人已远离百姓住宅区,进入富人宫要居住之所。
许多高墙大门前都有家将把守,两旁多有石狮麒麟蹲立。
约一盏茶工夫后,那军官在一大门前下马,楚侯玉忙勒马爬下,装作未见世面地四处观看着。
此府位于此要人居住区正中,朱红大门两旁立着四个持有兵器门将守护,两旁石狮张牙舞爪。
门上方挂有一扁,两个金漆大字笔走龙蛇写着“权府”。
楚侯玉心中一突,这才知道权烈将主宅设于中巨城。
“不知等会是否会遇到有帝国‘三大美女’美誉的悦凌仙呢,难道其实是为权家千金看病?”楚侯玉在心中不由暗忖。
大厅在正门石道尽头,石道以方石铺成,整洁宽敌。
两旁有小桥通道跨着人工建造的流水通往其他建筑阁楼,石道两旁植着绿树和一些盆栽,果然有着侯门大族的气派。
思索着,两人已到大厅。
那位军官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去禀报大人。”
楚侯玉应道:“大人请便,小人在此等候就是。”心中却是暗责方才走神想起悦凌仙那些事情。
楚侯玉正欲注意观看大厅景物,心中顿觉不妥,危险的感觉已经边近。
前后左右已现出六人将楚侯玉围在其中,此六人各个都立于要点,围合圈绝对无一丝可容逃走的空隙。
楚侯玉捆看六人,知道他们都应为绝世高手。
楚侯玉从其中一人腰间的鬼爪看出其乃“左手”宇人邪,那么立于他略右方的沉稳大汉必定是“右手”嵩安吉。
其余四人也稳如泰山地守住一方。
片刻间,楚侯玉已身陷重围立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而他却不知自己到底何处出了差错,搜遍脑袋也想不出,脑中立时排除杂念和些微的惊慌。
楚侯玉装出惊慌的神色,环望着六人,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小人只是奉命来治病的。”
只听嵩安吉洪声道:“没想到楚族的大统领竟是如此年轻之辈,若非亲眼见到,嵩某的确是不敢相信呀。”
此人甫一出口,楚侯玉就认出他乃上次岸边之人、确是嵩安吉。
此时左方的宇人邪阴声道:“小于竟然能让我们六人合力出手,你也可死而无憾了。”
虽然楚侯玉不知道为何身份暴露,但已经知道再假装下去无甚意义,便道:“除霸天左右手外二兄然另邀四位高手相助,确实是擡举在下了。”左后方一纠髯大汉道:“等你死在本君拳了时再向阎罗王夸耀吧。”话声未落,后方剑气已发。
没想到此六人尚要用诡计来偷袭,但楚侯玉已戒神于周身,纠髯大汉说话时他已经感觉后方之人杀意顿泄,已知其即将出手。
此人剑一出鞘,其余人也连番出招。
后方凌厉一剑之后尚跟有一索。
左方虬髯大汉铁拳同时发动猛烈攻势。
楚侯玉猛一提气身微右靠,后方一剑落空,但其后之索却改向而来,此索方是杀招。
此时纠髯大汉拳招已及身。
楚侯玉挥拳硬挡,其实暗中却运吸字诀。
拳劲相遇,楚侯玉立时借这猛烈来势借力向右方迅速飘退,险险避过后方铁索。
但前门拒虎后门遇狼,右撤之势眼看待老,右方一白脸男子一刀横劈,刀身倾斜,若楚侯玉勉强变势,白脸男子必将迅速变招将他斩杀刀下。
且此时嵩安吉也从右前方挥拳而至,把前方漏洞补得无懈可击。
但嵩安吉等不知楚侯玉能真气逆生循环相辅。
生死关头,楚侯玉沉声一喝,右掌微妙地拍在刀身,将此一刀拍开,左拳与嵩安吉来个硬碰硬。
此拳毫无花哨,一股巨大气劲袭身而来。
嵩安吉内力果然深厚精纯。
相触之下有如一声雷响,楚侯玉身势疾退。
后方之索此时已经缠来,而紧急时刻,左前方一直守株待兔的宇人邪两鬼爪有如毒蛇吐信般破空射来。
此两爪一索都是必救之招,即使楚侯玉能勉力化解也将再次陷入重围。
那时他将双拳难敌众手,最后必力竭待毙。
楚侯玉断下决定,猛一弓背,双手化拳为掌劈向前方两爪。
他感到双手有如劈中厉刃寒冰,两股邪气透臂传来。
此时已无时间运功抗气,因他已把所余气劲布于后背。
“啪”的一声巨响,楚侯玉身体冲天而起。
这次楚侯玉是蓄意而做,铁索击背时楚侯玉压上胸中翻腾的气血,奋力挥拳破宇而去。
坚实的松木应声而裂,楚侯玉犹如蛟龙出海般奇迹地突出重围。
此时敌人因视力不及且慢上一线,只要楚侯玉迅速飞跃奔逃当有一线生机。
方才的一切攻击、闪躲都在一瞬间发生,楚侯玉能创造出现在逃脱的高势是经过过人胆量和准确判断,而得到的巨大成果。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身后竞传来一熟悉声音喝道:“侯玉”。
楚侯玉顿时心中一窒:“谁人?”一刹那问他没想出此人是谁。
此时一股雄厚掌劲袭来,楚侯玉已经后悔莫及,勉力转身挥拳相抗。
拳掌相击,楚侯玉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怒声道:“竟然是你”。
身体撞破屋宇向下坠去。
心中涌起滔天怒浪,人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