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吴工听完张一鸣告知的事情真相之后,气得脑袋都晕了,指着张长丰却说不出话来。
三超材料是他大半生的心血,这小子却想偷偷的卖给别人,而且是外国人。
张一鸣替张长丰隐瞒了他在外面找小姐的事情,对张长丰来说这件事情如果被吴家父女尤其是吴歌知道的话,后果更令他担心,所以他为此苦苦哀求了张一鸣。
张长丰知道自己出卖三超材料技术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住,而找小姐这件事情张一鸣是有可能瞒下来的。
实际上张一鸣确实在这件事情上答应了张长丰的请求,交换条件是张长丰不得说出收买技术的人是何凯华。
何凯华这两年来对家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他也赢得了家纺员工的尊重,张一鸣不想毁了他的名声。
此时面对吴工的指责,张长丰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吴歌则是又气又高急,一边给老父顺气,一边恨声责骂不争气的男友。
不过责怪归责怪,吴歌心里更着急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张总,你……这事会怎么处理?”
作为三超研究的主要成员,吴歌当然知道现在的研究已经跟军方有关,她不清楚张长丰的所为后果有多严重。
“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我知道长丰跟你们的关系,也知道他为研究出了力,所以,我不会让他去坐牢的……”
“谢谢张总。”
张一鸣话还没说完,张长丰就感激不尽地说。
“但是,我想公司你是不能呆下去了。”
张一鸣转向张长丰说。
听到这个结果,张长丰无话可说,他也没脸再要求什么,但是吴歌迟疑一下,却有些不甘。
“张总,我、我想……长丰是有错,我们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处罚他。但现在这件事情不是总算没酿成严重后果吗?能不能……您这里就、就原谅他这一次?”
张一鸣对三超材料研究的重视使得他对这些研究人员很大方,自从军方对三超材料的研究拨付经费之后,吴歌觉得在三超研究所的日子就变得更加充实而富足,她和张长丰正计划结婚,当然不想张长丰这个节骨眼上失业。
而且就算张长丰能找到新工作,也难有现在这么稳定、收入高,更别说专业对口,一家人还在一起。
另外今天的庆功大会上已经决定实行股票期权奖励计划,所有人都知道张一鸣来自资本市场,家纺现在这势头,重归股市只是迟早的事情,这个时候张长丰离职,就意味着他的期权什么的全部泡汤,这代表着多大一笔收入现在没法预计,但只要不是弱智,都会知道这笔收入介于“很大”和“非常大”之间。
“如果他被开除,那、那我也不干了。我辞职。”
吴歌突然说。
“你、你胡说什么。”
吴工气得骂女儿。
“那我怎么办?我们就要结婚,长丰却失业了。还有啊,付出了这么久,眼见可以拿到一点期权,现在什么都没了。”
吴歌对父亲发气,然后又转向张一鸣,软了下来,“张总,求您原谅他一次。”
女孩子还是有一点小心眼的,吴歌看到张一鸣在处理张长丰的问题上这么尊重自己家人的意见,就感到事情还有可为,所以才软硬兼施,力求挽回。
吴歌说辞职与其说是逼张一鸣,不如说是在逼自己的老父,她看得出来,老父如果开口求情,作用肯定会相当大。
看到目前这种有点僵持的场面,张一鸣心里不禁叹气,想想也不能完全责怪吴歌,马上要结婚的她当然更多的是从自己居家过日子的角度考虑问题。
张一鸣并不害怕吴歌有赌气意味的辞职一说,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吴工的感受。
所谓女婿半子,难道要弄得吴工的一对儿女都离他而去?
何况这对儿女在最艰苦的时候陪在了他的身边,投身于他的研究之中。
张一鸣看看吴工,虽然吴工没有说话,但老眼中还是流露出求情的意思来。
张一鸣沉默良久,终道:“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再提。回去后进一步加强技术保密工作,特别是,好好管教他。”
张一鸣指向张长丰。“你们先回吧,如何处理的事情,我再考虑一下。”
“谢谢张总。”
三个人都赶紧应了。虽然还未定夺,但看张一鸣这意思几乎可以肯定会原谅了张长丰,至少是给了个死缓的机会。
2“你就这样原谅他了?”
第二天钟晨知道结果后问张一鸣。
“算了,看在吴工的面子上。以后吴工会好好管住他的。”
钟晨无奈地摇摇头,“你太心软了,在处理雷登兄弟公司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张一鸣也无奈地一笑,“对象不一样。”
“我是担心有些人有些错误会一犯再犯。”
钟晨的这个警告张一鸣不是没想过,也不是不明白,但是,对于张一鸣这样的一个大局的总决策人来说,管理的艺术就是平衡的艺术,在中国办事,天理、国法、人情,一个都不能少,平衡就得在这三者之间找。
钟晨的身份相当于一个监察者,她思考问题的角度自然跟张一鸣不完全一样。
“款已经付到雷登兄弟公司的账上?”
张一鸣不想再说张长丰的话题,这小子太不争气,想起他就生气。
“是的。”
雷登兄弟公司的离去意味着何凯华也将离开CL总经理的位置,就个人来说,张一鸣倒是愿意留下何凯华的,但是刚刚跟他谈过,他婉言拒绝了。
何凯华感谢张一鸣为保留他的清誉所做的一切,也感谢张一鸣还继续相信他,“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做过什么,我哪还有脸留下来呢?”
何凯华说。
“钟晨,你……”
想到何凯华的即将离去,不自觉又转到钟晨身上来,“你的任务是不是算完成了?那你以后……”
“我不知道。局里会有安排。”
钟晨也变得有些寥落。
“其实,其实我觉得三超材料还远不能说安全了。”
张一鸣突然说。
钟晨一惊,看了张一鸣一眼,才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说这话是出于另一个心思,这不禁让钟晨的心湖轻轻一荡。
“算了,我就直说了吧。”
钟晨那一眼让张一鸣觉得有些脸热,大男人做事何必躲躲闪闪的,“我想你能不能继续留下来?何总走了,我想你来接他的位置。”
“总经理?”
这一点出乎了钟晨的意料。
“是。”
“行吗?”
“当然行,投资公司的事情我还没谢谢你呢,我已经跟季峰聊过,这一段日子里投资公司的大主意基本是你拿的,不是挺好吗?现在盈利丰厚。我正想问问,如果把投资公司的盈利算上你一份,不知道你的身份允不允许接受?我算是贿赂腐化国家公务员吗?”
“张总,你扯远了。”
钟晨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说道。
“好好,暂时不说这个。回刚才的话题,你能在CL留下来吗?”
“我真的不知道。”
3
元旦新年到了,当初劫持赵敏的三朵桃花第一次同以张一鸣的女人这个新的身份欢聚过新年,虽说只是阳历年,感觉还是非常甜蜜,加上刘红、武清扬,当然还有核心人物——不是张一鸣,而是小沉香,张一鸣只能忝陪末席——尽管说起来还有人没有到场,但这基本上可以算一个大团圆的新年了。
不过这个新年里,姚静却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闲适,作为市政协委员,姚静现在有公众活动了,元旦的白天她得和其他委员们分组到一些社区街道体察民情、表示慰问和送温暖,晚上市工商联还有一个新年晚宴。
31号的晚上一家人在水郡的别墅里度过,现在人多了,只有这里才住得下。
吃了大团圆的晚餐之后,姚静、刘红、乐乐和武清扬凑了一桌麻将打起来,欢欢现在有了儿子,一个人带着沉香自得其乐,没心思参与她们,也没时间专陪着张一鸣,结果搞得张一鸣倒落了单。
眼见着张一鸣在偌大的屋子里无所事事东游西晃,乐乐恶作剧地嘻嘻笑道:“喂,你别在那转来转去,转得我头都晕了,连放了两次炮,这都怪你。”
“是你水平差吧?”
张一鸣趁机晃到乐乐身边,“要不老公帮你两把?”
“去去,不行。我们在打赌呢。”
乐乐推开张一鸣。
“赌什么?”
牌桌上四个女人都俏脸一晕,微微笑了。
“不能告诉你。”
乐乐娇嗔,“哎呀~,你快走开。”
4
张一鸣无趣,又转到欢欢卧室,欢欢见他,立刻面带取笑:“怎么,吃了瘪跑我这来找安慰来了?”
“胡说,我来关心关心我的欢欢老婆。”
看见沉香已经在小床上睡着,张一鸣便把嘴凑到欢欢脸上亲了一个,“老婆,不想我?”
张一鸣的两手已经不老实地在欢欢胸前搓揉起来。
“我想你……滚蛋。”
欢欢让张一鸣刚刚性起,忽然推开他,脸上带着戏弄的笑容。
“怎么了?”
张一鸣已经被欢欢勾得难忍。
“会吵醒我儿子。”
“那我们换个地方。”
反正这别墅大着呢,房间多得很。
“也不行。没人看着,儿子醒了怎么办?”
“可是……”
张一鸣面露苦相。
“很想了?”
欢欢满眼含春地问。
“是,是。”
张一鸣忙不迭点头,也许这时候应该主打悲情牌,“你就当可怜可怜老公?”
“那我看看你有多可怜。”
欢欢笑嘻嘻地伸出纤长玉指轻柔地摸向张一鸣下身,触手之处,果然坚如钢铁,而且经欢欢的玉指这么有意无意地抚弄几下,那坚硬处更是又硬上几分。
“哟,是挺可怜的。”
欢欢同情地说。
“是啊是啊。”
张一鸣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了。
欢欢忽然脸色一变,“是你个头。可怜也不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天哪,这样都不能打动她?张一鸣快仰天长叹了。
“欢欢,你、你好狠的心!”
张一鸣作掩面欲哭伤心欲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