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没在王丽家吃饭,准六点赶到朝华集团接上了华佳敏。
华佳敏的办公室套间里有自己的衣柜、梳洗间和休息房,她此时已经整理过容妆,换上一套绒面的旗袍装晚礼服,水红的颜色,设计出众、做工精良,穿在身上显得成熟、端庄而且——性感!
性感?
这个词在张一鸣脑海里跳出来后他自己也吓一跳。
也许是这旗袍太贴身,把华佳敏的曲线暴露无遗。
张一鸣不禁佩服旗袍的发明者,它既符合了中国含蓄的传统文化,又能满足女人展现自身身体魅力的本能愿望,它不像西式服装那样袒胸露背,却是在什么都不暴露中把什么都暴露了,所以说,中式服装里还只有旗袍作为女性晚装最为大方、得体又漂亮,难怪深受女人们喜爱。
“华总您今晚真边漂亮。”
张一鸣道。与其暗自欣赏不如说出来,中国人说君子坦荡荡,老外说赞美女人是绅士的美德。
华佳敏淡淡笑了,“小敏都快二十了,我还有什么可漂亮的,今天是生意场上的需要,没办法。”
张一鸣从后视镜中看见华佳敏笑容里的一丝落寞,不禁体会到女人作为母亲的矛盾心情,一方面她们欣喜于自己孩子的成长,另一方面孩子的成长却又不断提醒着她们自己的年华老去,让她们心中滋长出越来越深的落寞与哀伤。
对于华佳敏这样的心情,张一鸣也感到无能为力。
2“一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
到达地点后,华佳敏问张一鸣,华佳敏清楚张一鸣现在并非真的只是自己的司机,他要是愿意,完全有资格出席这种晚宴。
“算了吧。我出去转转,到时再来接您。”
“一鸣,你为什么不愿意参与些这种活动呢?生意场上这是不可避免的。”
“习惯了。我不爱出头露面。”
这是作为操盘手养成的习惯,现在也改不了了。
华佳敏无奈地摇摇头,“那随你了。”
华佳敏正要下车,张一鸣忽然想起姚静也要出席这个晚宴,作为工商联推选出的新的政协委员,她还有一个简短致辞。
“等等华总,我也去。”
张一鸣忙说。
“怎么改主意了?”
华佳敏笑起来。
“姚静也在里面,我偷偷看看她的表现。”
张一鸣笑道。
“哦。”
华佳敏听见是这么回事,不好多说什么。她现在尽量在任何时候都避免对张一鸣的其他女人发表意见。
“您进去后忙您的,不用管我。”
张一鸣又说。
华佳敏嗯了一声。
进到晚宴大厅,开席时间还没到,是宴会前的鸡尾酒时间,大厅里已到的人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手里端着香槟或鸡尾酒,聊着不同的话题,或给旧识引见新交,互相交换着名片。
一个服务生经过,张一鸣顺手从他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然后四处转悠着,寻找姚静的身影。
转了一阵,姚静没看见,却发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陆婉。
陆婉显然是这场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之一,不仅此时在她身边围着众多人士,不时还有人或远或近的跟她招呼,她也频频点头或遥遥举杯应酬着。
看见陆婉,张一鸣才想起也是好久没见她了,立刻欣喜地穿过大厅走到她身后。
“姐。”
张一鸣今天心情很好,他知道陆婉喜欢听自己这样叫她。
陆婉回过头,看见张一鸣,极其惊喜地低声叫道,“天,一鸣,这么长时间你到哪去了?”
张一鸣看见陆婉的眼睛里闪耀着喜悦的光芒,这让他心头升起一片温暖,他搞不清楚原因,但是能感到陆婉是真喜欢见到自己,也不光是这一次,每次都是如此。
陆婉回头对众人道:“我弟弟。我们好久没见了,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诸位。”
说罢向大家露出一个迷人的歉意的微笑,拉了张一鸣的手快步离开人群圈子。
3“这人谁啊?”
陆婉拉张一鸣走后,旁人中有好奇的忍不住问,“没听说陆婉有弟弟啊?”
“肯定不是亲弟弟,没准,嘿嘿……”
这一个的话里透着意思明显的暧昧。
“你们这些男人,除了酸葡萄心理就是意淫。”
一个女人插话,“陆婉那么自然地拉着他的手走了,你们啥时见过陆婉这样的?人肯定是真亲戚。”
“就是。”
另一个女人附和,忽然想起什么,道:“好像陆婉还真有个弟弟,还是几年前有一次我们在酒吧HAPPY,陆婉喝高了,嘟囔着弟弟生日来着,几个字我也没听清。不过就听见过那么一次,陆婉好像不爱提她们家里人,今天也算是怪了,这么高调把这弟弟推了出来。”
男人中有人嘿嘿笑了几声,又有人道:“男人意淫,女人八婆。既然是人弟弟,你管人这么多?怎么着,对人弟弟有那么点意思?”
女人应付这等情形显然老到,立刻毫不脸红地答道:“去你的,我倒是对你有意思,不过你老婆干吗?她今天来了没有,要不我找她谈谈?行的话咱俩今晚就比划比划。”
“可别,姐姐。”
男人立刻拱手,“我们家那位还真来了,你可别给我添乱。”
大家都笑起来。
因为陆婉已经不在,这一堆人说没多久便渐渐散开,各自重新组合去了。
4陆婉拉着张一鸣来到洗手间外的吸烟区停下,这里人少,陆婉仔细端详了张一鸣好久,方问道:“一鸣,听说你病了?”
陆婉眼里有一丝担忧,这再次让张一鸣感到温暖,陆婉真的很关心自己。“没有,我只是去休假疗养了一阵,这跟养病还是有蛮大不同的。”
陆婉看张一鸣的面色也确实不像有病的样子,这才放心下来,随即又叮嘱道:“你可别病了,姐最怕听到这个。”
不久外面的晚宴要开始了,吸烟区的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张一鸣和陆婉,张一鸣这时才悄悄说:“陆姐,你今天这身上这件是不是那次穿的?”
原来陆婉今天穿的也是旗袍晚装,缎面镶亮晶片,黑色,无袖,如果没记错,那一次张一鸣就是在陆婉这一身黑色旗袍上射满白色斑点。
陆婉眼里一下爱欲盈动,“你还记得?不过不是那件,那件被你弄脏了,又没法拿去干洗,姐还能穿吗?所以另买了一件。”
张一鸣不禁也回想起那天的旖旎,便感觉心中那欲望有点蠢蠢欲动。“晚宴开始了,姐你进去吧。”
张一鸣觉得要赶快摆脱目前的状况。
“你不去?”
“我不是来参见晚宴的,姚静会来,所以我偷偷溜来看看。”
通往宴会大厅的门已经关上,在吸烟区这里能听见领导开始致辞,“姐你进去吧。”
张一鸣又说一句。
吸烟区这里早没有一个人,陆婉看看宴会大厅的门,又看看不远处的洗手间,那里也空无一人,保洁人员不知跑哪去了,陆婉忽然拉住张一鸣的手,飞快地拉着他进了女厕,打开一扇隔间的门,又飞快地将张一鸣拉进去,然后从里面锁上了。
五星级的宾馆,厕所洁净而宽敞。
陆婉在马桶上坐下,让张一鸣站在自己面前。
直到此时,张一鸣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进了女厕所,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进女厕所,而且,下面即将会发生什么,用脚后跟也能想到。
陆婉看着张一鸣,露出一个充满魅惑的笑,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也许是因为晚宴的缘故,陆婉今晚的唇色涂得特别红艳,张一鸣只觉得下身一下跳了起来。
“会有人吗?”
张一鸣轻声问。
“我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没见人进出,不会还有人的。”
陆婉也小声答道。
“……”
张一鸣还想说什么,陆婉嘟起红唇,伸出一个指头立在唇边,示意张一鸣不要再说话,然后捏住他裤上的拉链头,缓缓地向下拉去。
没错,这个时候,只需做,不需说!张一鸣仰头闭眼,仔细感受起陆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直到自己坚挺的长矛怒峙于空气当中。
陆婉今晚也带了手套,不是上次那种缎面的,是黑色网状,她把手套脱了下来才握住张一鸣的长矛,随后抬头向张一鸣妩媚地一笑,“待会还要出去,今天不能把姐的身上弄脏了。”
“那我待会怎么……”
张一鸣想到那最高峰的一刻怎么办?
陆婉翘起一只葱葱玉指轻点了一下矛头,点得长矛又是一跳,“姐当然会让你彻底舒服的,你才尝过姐的几分滋味?就以为姐没别的能耐了?”
轻轻撸动几下,陆婉魅艳的红唇轻启,倏忽间,张一鸣便觉得进入一个温润新世界。……
新的环境带来新的刺激,何况这还是随时可能来人的公共场所,陆婉唇舌交替,手口并用,不一会张一鸣便感到爆发的冲动一阵阵冲向脑门。
陆婉已非第一次替张一鸣服务,对他的反应已经熟悉,考虑到确实并非私家场所,陆婉觉得让他快点到来也好,于是不但动作加快,眼中也作出些媚丝,鼻中还开始故意哼出些靡靡之声来,刺激着张一鸣的各路感官。
就在这时,宴会大厅里的喇叭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透过几重门、转过几道弯地传到张一鸣和陆婉的耳朵里,那是姚静开始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