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从天鹅山庄离开的时候已近十点。
张一鸣没开车,华佳敏叫赵敏送张一鸣回去,张一鸣说算了。
一则赵敏明天上午要走,今晚该好好休息一下,再则张一鸣更不放心赵敏这么晚了还要一个人回来。
“要不你今晚先把我的车开去。”
华佳敏说。
张一鸣想想道:“赵敏现在不是有车了吗?我开她的回去吧。”
华佳敏一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失笑道:“正是,我倒忘了这个。”
赵敏似乎不太情愿地把车钥匙交给了张一鸣。
张一鸣出门之后,刚走出几步,赵敏追了出来。
张一鸣停住脚步,见赵敏将自己身后的房门轻轻带上,站在门边看着他,也不说话。
张一鸣回身走回赵敏身边,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好好休息,明天一路顺风。”
赵敏一把抓住张一鸣的手不松开,还是没有作声。张一鸣又轻吻了她一下,“预祝你春节快乐。还有,到了陈鹭家里可别那么任性。”
赵敏的手指开始重重地掐张一鸣的手背,“我什么时候任性了?”
张一鸣笑起来,“那你还不松手?”
“不松。”
赵敏可没心痛张一鸣,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掐到张一鸣的肉里去。
张一鸣吃痛,正欲呼出声来,忽见门楣上桔黄灯光的映照下,赵敏的双眼开始泛红,倏忽间,张一鸣明白了她的心思。
张一鸣低下头,深深吻上赵敏娇嫩的双唇,舌头叩开了她的齿关。
赵敏轻轻嘤咛一声,便由着张一鸣噙去香舌,同时酥软的身子向后倒靠在了房门之上。……
一对忘情的人儿没有注意到赵敏的身体无意中按响了门铃。
屋内的陈鹭已经上楼,华佳敏走到门边,正欲开门,不经意从可视系统看见这缠绵的一幕。
华佳敏准备开门的手停在半空。
虽然早已知道女儿怀春的心思,但却是头一次看见女儿这样的真实举动,华佳敏的心头突然间既有欣慰的喜悦,又有些失落的惆怅。
女儿是真的大了,那么,自己是真的老了么?
可是,夜深人静时,寂寞空闺中,自己分明还有着那些隐秘的欲望,这又是为什么呢?
尤其是这一年多来女儿的成长和成熟,终日为女儿担忧的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这寂寞便如春回大地时的小草,蓬蓬勃勃、不可遏止地滋长起来。
华佳敏关掉可视系统,有些茫然地走回客厅。
2门外,少女的清香令张一鸣的亲吻不能罢休,直到怀里的女孩鼻息气短,嗯了出来,他才停止了自己的劫掠。
赵敏已是面颊生赤,娇艳欲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
“说傻话,我不知有多舍不得呢。”
“那你就急着道别。”
“我舍不得也不行呀,你这次去厦门也算是正经事,既然认了义父母,理当正式拜见。特别是,我觉得你有个义父是件好事,你……”
“你说什么呢?”
赵敏气愤地打断张一鸣,“你是不是还认为我因为缺少父爱,所以对你的感情是出于一种什么狗屁情结?你是不是还想慢慢地叫我放弃?到今天为止你都还是在敷衍我,是不是?”
赵敏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挣出张一鸣的怀抱。
张一鸣见她生气,忙重新搂住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一边解释道:“别生气,我不是那种意思。我现在一门心思想做的是你的老公,可不是老爸。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觉得你有个义父不是坏事,老公可代替不了老爸的作用。每个人都会希望获得全面、完整的情感依托,这包括情人之间的爱,也包括父母之爱、兄弟姐妹之爱,还有朋友之间的友爱等等,这很正常呀。你的父爱失去得早,能有机会得到补偿,当然是件好事。”
张一鸣的话让赵敏的气消了些,但她还是愤愤地道:“你少装心理学家,我没那么多想法。我第一次见到陈鹭就喜欢,我愿意跟她做姐妹,陈鹭的父母我也见过,我也喜欢,所以我愿意做他们的干女儿,就是这么简单,就算我爸还在,我也是这样。还有你这个臭流氓,我……我就是喜欢。不准笑,你别得意,你要再提什么狗屁情结,我跟你没完,我跟你那些女人也没完,我会让你一个都得不到。”
虽说赵敏叫了不准笑,张一鸣还是忍不住微笑着,他可不是圣人,既然已经放开心怀打算拥有赵敏,听了她这话,虚荣心不膨胀一点点,那才叫怪事。
“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不说了。”
张一鸣把赵敏抱了起来,让她双脚离地,又亲了她一下,“不过我真得走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得启程。”
在赵敏心里,站在地上被张一鸣拥抱和现在双脚离地被他搂在怀里,感觉竟是那么的不一样,双脚离地后,更加深切地有一种一切都交到他手里的归属感。
赵敏很不情愿地软软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张一鸣离开。
张一鸣放下赵敏,她突然又拉着他说道:“我的车不准她们几个碰,你明天就给我送回来。”
这个赵敏,真是的,看来她对姚静她们的敌意有够顽固的。张一鸣只得笑道:“我有时间就给你送回来吧,小姑奶奶,她们不会碰你的车的。”
“我知道,她们有奔驰嘛,我这辆小小的甲壳虫算什么。”
赵敏有些气哼哼地说。
张一鸣不敢再惹她,怕不知又惹出她哪个不高兴来,忙道:“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3
回到世纪公寓已是深夜,三个女人都在,而且都还没睡。
“我还以为你不回了呢。怎么样?回到这里是做了无数思想斗争之后的艰难抉择吧?”
乐乐的嘴是最不饶人的,张一鸣一进家门就被她讥讽。
“乐乐,做人要厚道,老公的归心似箭难道你没看出来?”
张一鸣做出极度无辜状。
“才没有呢。红姐、静姐,你们看出来了吗?”
“归心似箭没看出,乐不思蜀倒是看出了点。”
刘红跟乐乐混在一起时间越长,越来越喜欢跟着起哄。
“就是。”
乐乐来了劲,“温柔乡是英雄冢,奉劝有些人还是小心点好。”
张一鸣笑起来,道:“要说温柔乡,这里才是最大的温柔乡。还好你们老公不是什么英雄,不然早埋冢里一百回了。”
姚静没参与这个话题,她含笑接过张一鸣的行李,便道:“已经放好了水,你去泡泡。”
“还是静静乖。”
张一鸣有意气另外俩女似的在姚静脸颊上亲了一下,向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来,姚静问:“水够不够热?”
“还行,正好。”
张一鸣答。
“换了几次水,你老不回。知道你在那边,也不好打电话去问。”
“喂,静姐,说清楚点好不好?那边是哪边?”
乐乐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问道。
姚静也拿乐乐没办法,无可奈何地看张一鸣一眼,露出求救的眼神。
张一鸣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道:“乐乐你进来,我告诉你那边是哪边。”
三女本就在等着张一鸣,见状便跟在后面鱼贯进入卧室。上得床来,乐乐早忘了那边哪边的问题,嘤嘤地便要了头一次……
张一鸣有意先让乐乐和刘红快乐地睡去,这才转战到姚静身上。
姚静光洁的下体最是藏不住秘密,张一鸣打开她的双腿,便见到那潺潺泉水涌流不止。
“静静,等久了吧?”
张一鸣爱怜地问一句,没再让姚静等待,径直刺入了她。
姚静娇哼一声,叫了声“老公”便先痛快地来了一次。张一鸣当然感觉得到,他亲了姚静一下,问:“刚才一直在忍着这一下?”
“嗯。”
姚静点点头。
“为什么?忍着不难受?”
“难受。可是,我想给你。这样就会更快乐,把前面的难受都弥补了。”
张一鸣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姚静,“下次别忍了,老公厉害着呢,能让你再来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把每一次都给老公。”
“傻丫头。”
张一鸣爱怜地道,“老公今天是想跟你说会话,所以把你留在最后面。”
4
张一鸣心里还惦记着大柱他们的事情,既然姚静已经来过一次,张一鸣便轻柔地慢慢挑刺着她,一边问起一些情况。
龙大柱他们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桃李公司的工程部已经正式成立,姚静连新的分店地址的初选工作都交给他们去做了,初选之后,只要姚静拍板定下来,工程部就负责开业前的一切店面装修等工作。
“老公,自从住到这边来,我自己原来的那套房子就一直空着,本来还考虑要不要卖掉,正好这次大柱他们来,我看你对大柱还挺重视,大柱又带着媳妇,我就把那套房子给他们了,也让他们有个家。”
听了姚静这话,张一鸣心里不禁佩服,觉得姚静处事不但细心,还有一种大气,这样的女人真是难得。
如果姚静一直流落在三里屯的酒吧唱歌,那真是埋没了。
张一鸣点头道:“这样很好。大柱他怎么说?”
“他当然不肯要。他们这些人都很朴实的,说什么也不肯白受这么大一件馈赠,最后只好说给他们暂住,这才住了进去。”
“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都住那边吗?”
“那哪成。那边本来就是打算送给大柱安家的,都住进去不成了集体宿舍了。他们一共十来个人,都是大柱的亲信,我在附近的一个小区租了两套房,给他们住下了。不远,步行10分钟就到。”
这倒不错,张一鸣和女人们住在世纪公寓,要的就是相隔不远,这样要是有什么事情,叫人才会方便,这很合张一鸣的心意。
“老公,还来了一个人你不知道。”
“谁?”
“一个女孩子,叫丁萱,是欢欢姐的徒弟。你走之后她找上门来,说是欢欢姐叫她来,跟着做点事情。”
这个女孩张一鸣怎么会不知道?
他手上现在还带着欢欢从她那里买来的、据说是宝物的佛珠手链,而且这一次似乎这手链还真显示了点神秘的力量,救了张一鸣一命。
想到这里,张一鸣又记起那次在潭底的意外,一切都起因于那一下突然的心悸和胸口剧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一鸣的脑海中渐渐过滤掉一些枝节因素,越来越清晰地记得当时那一下心悸,他心中有强烈的预感,要出什么事情。
究竟是要出什么事情呢?
张一鸣在坳里呆着的那几天,除了和白老师聊聊天,协助他做些教学的工作,体验一把当老师的感觉之外,心里就在暗暗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说那心悸就是预示着自己将在潭底发生的意外,于逻辑上是不通的,因为自己的意外是来源于那一阵心悸的结果,因此,心悸及此后的胸口剧痛是自己意外的原因,但作为预示,它一定预示的是另一件事情。
“在想什么?”
姚静的问话让张一鸣从走神中返回来,“没什么。那这个丁萱住哪里?”
“也在那个小区,另租了个小套。大柱那些兄弟们都是些小伙子,住一起不方便。”
张一鸣点点头,姚静的处事他越来越放心了。
“住的地方我就这样定了,但是老公,现在公司发展这么快,部门和人员越来越多,是不是要有专门的办公场所?”
这倒是一个问题,张一鸣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我想等你回来定。”
姚静道,张一鸣还没作声,姚静又娇声续道:“老公,我也想到国贸办公,我不想离你们太远。”
张一鸣笑起来,答应道:“没问题,明天就去看看国贸有没有地方,争取春节前定下来。”
姚静高兴地笑起来,眼中蕴满如水的柔情,轻声问到:“老公,话说完了没有?”
张一鸣心有灵犀,立刻明白姚静的意思,下身重重一挺,道:“老公不会忘记,今天我的静静还没吃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