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夏初的某个双休,司淳突然给他发消息,让他过去一趟。
去干嘛,没说,只说让他快点。
司朔推开妹妹房门的时候,听见最里面的大床上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喘息呻吟——出于对司淳隐私的考虑,他第一时间就把门关上反锁,才走近了看——
蓬松柔软的大床上,小姑娘侧躺着,两腿之间夹着一个等身的玩偶抱枕,她脸色微微泛着潮红,声音就是从旁边的平板里发出来的——在放着av,男人的性器被女人坐在屁股下吞吐,搂在一起边接吻边抽插。
他人都麻了,眼睁睁看着司淳夹着抱枕不住地磨蹭下体,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毫不回避地。
从小到大,司淳胡闹过多少次不胜枚举。
就算她言语戏弄他,甚至是身体上的猥亵,他都觉得稀松平常,打心底里明白是她会干得出来的事——但像这种,明目张胆在他面前自慰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但司淳看见他以后,即刻放弃了怀里的抱枕,她坐起来,抱住他的腰,表情天真又无邪,像以前无数次向他提各种无理要求时那样,“这东西一点也不好玩儿,还是哥你更好玩儿一点。”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笑得又娇又媚——她要他跟她“玩”。
圈子里评司淳这个人,都道她是众星捧月的富贵花,为人处世最大的特点是乖张无畏。
司朔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骨子里的反叛,再有,风风火火的、带点儿匪气。
许多人谈及司淳,都会顺便带一带她的养兄。
寡淡如水,好脾气到没脾气,被司淳养的很白,五官若玉;司淳的跟班和掌中宝,每次见了人都是一样的微笑。
一个兄长,被别人戏称是自己妹妹的掌中宝,何其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司淳喜怒无常,但对于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却总是笑,她一面享受司朔的顺从和“宠爱”,一面护他护得要命,好像司朔离了她就不能活一样。
如此畸态的亲缘关系,从司朔来到司家那一刻就开始了。
六岁以前,司朔不过是桦城某所孤儿院的一个没人要的小孩,有自己的编号和迭字的小名,连一个正经的姓都没有——因为还存在被领养的可能,院里的老师跟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有人来领走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司淳跟着爸妈来孤儿院做慈善,园长妈妈让所有人都出来,站成两排,请这大慈善家的宝贝女儿挑几个暂时的玩伴。
他当时怯生生地,站在队伍最后面,司淳看每一个小朋友都不喜欢,独独到了他这里,走近几步,拉着他的裤子就不松手了。
“他最好看,我要跟他玩儿。”
他是凭这张脸得她高看一眼的。
再后来,像做梦一样,司荣和关雅秋结束了捐赠环节,要带走女儿时,司淳非要父母把他也带走。
“我想要一个哥哥,爸爸,我想让他做我的哥哥嘛。”
怎么可能呢,收养是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女孩儿的两句话,就把他领走呢——当时孤儿院的所有人,不外乎都是这样的想法。
但谁能想到司荣娇纵女儿至此——或许是因为妻子左右不能再生了,也早有给女儿找个玩伴的想法。
这衣着华贵的夫妻俩,竟然真的同意收养女儿手里攥着的小男孩儿。
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姓,名字也是司淳翻字典随手指的。
这么多年了,司淳对他的喜爱一如当年在孤儿院初见时那样,但——
她喜欢他的眼睛和鼻子,喜欢他的腿和手,说好看不够,还要上手摸一摸。
她不许司家任何人当着她的面对他不好,否则全家上上下下都要遭殃。
她在外头总是护着他,但又背地里玩弄他、羞辱他。
她抬举他,像抬举一只合心意的宠物。
如果有一天这宠物不听话了,或是不漂亮了,那么色衰爱弛,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将灰飞烟灭。
司朔不傻,他一直比谁都清楚。
他心里没有一丝怨怼,知道人要得到什么,就总要失去什么的——更何况,他对司淳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她从未逼迫他啊,每次都是撒撒娇罢了,偶尔语气稍冷漠一些,但过后依然像以前一样对他好。
司淳的“玩”,就是叫他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他身上,用只剩一条内裤的下体磨蹭他微微勃起的阴茎。
妹妹每次都玩的很开心,内裤湿的一塌糊涂——她只要一那样笑,说“哥,来我房间吧。”他就知道她要干嘛了。
司朔上高叁,高瘦白净,对于男女之事不说精通,但也隐隐约约明白一些。
他不知道司淳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但他从来没拒绝过她任何要求,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司朔上了楼就洗澡,用司淳给他买的,她最喜欢的那款浴盐——因为妹妹不喜欢等人,她说要他吃完饭洗过澡就去,就是说等她回房就要看到他。
进去不用敲门,是司淳给哥哥的特权,他看见妹妹光着脚跑过来,洗过澡以后微潮香润的身子拱进他怀里,娇小一只,仰着头亲在他喉结上。
“哥你身上好香啊,我喜欢这个味道。”
她拉着他站到那台镜子前,“哥你先别动,我买了样东西,想给你试试。”
司朔于是果真一动不动,从镜子里看司淳翻箱倒柜,拿了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出来,上面印着让人看不懂的日文。
司淳格外喜欢她哥这副温顺懵懂的样子,她当着他的面把那个东西拆开——乳胶状的白色不规则物体,被司淳随意揉捏了两下。
飞机杯。司朔喉结滚动一下,眼里有微微的震颤。
但司淳笑得好高兴,“薛游他们上周出国玩儿,我托他们捎的。哥,听说这个舒服的要命哦,你试给我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