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旭发觉自己起反应的时候,直接整个身体僵住,耳边隐约响起外面嗡嗡作响的蝉鸣,他喉结滚动好几下,不着痕迹地抬抬身子,企图离潘薇的膝盖远一点。
潘薇这时候还没发现异常,樊旭嘴犟,她有的是耐心跟他耗——如他这种烈性搅屎棍,不一次治改,他永远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师,你弄疼我了……”樊旭被压的半边脸贴着墙,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发现他语气里的轻颤——刚刚最疼的时候他都中气十足地骂她,可自从他发现自己下身勃起以后,不知怎么就心虚起来,再开口便底气不足。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你蹬鼻子上脸,骂老师的时候不是挺起劲儿的吗?”潘薇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有那种上风者恶劣的得意,仔细论起来今天这事儿还有违师德。
但常言说严师出高徒,她知道今天如果不让这兔崽子心服口服,日后他肯定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樊旭粗着嗓子哼了两下,吞了吞口水,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一些棋逢对手的爽快感——从小到大他接触的女人差不多都一个样,或文静或可爱,同龄的男生都觉得喜欢的时候,他却觉得索然无味。
普通女人压不住他,这会让他有种很轻易就会把对方玩儿死的错觉,这种意识让他觉得不痛快,他厌烦弱者的靠近。
他以为潘薇也是一个普通女人,但现实给了他一个惊吓。
或许也可以叫惊喜。
她很厉害,各方面都是。
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师,装的文静恬淡的高尚样子,内里却是这样不为人知的强势。
樊旭无法形容这个认知带给他的那种感觉,好像皮肤下的血管隐隐泛起灼意和瘙痒,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在丝丝缕缕地亢奋起来。
更别说潘薇刚才的兜底,说她以前也是个恶人——樊旭骨子里的叛逆在她手里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她轻轻松松就把他制服,显然在这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缠斗中,潘薇要更加心狠手辣一些。
这太有意思了。
樊旭猛咳两声,喉咙里涌起一股细微的诡异腥甜。
他忽然不想逃了——再纠缠挣扎一下,或许她还有更多无法想象的东西暴露出来。
这个角度,潘薇看不见樊旭的表情,看不见他额头的细汗和脸上不正常的微微潮红。
而樊旭在这样羞辱性质的禁锢中一点点尝到了甜头——前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可是剧烈的痛感过去,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些让他捉摸不透的奇妙快感。
肉棒硬了,嘴就没办法硬了。
樊旭一边无意识地享受着那种隔靴搔痒的舒爽,一边语速很慢地引潘薇继续斥责他:“老师……我不知道我哪儿错了,你让我怎么认?你,你给我具体说说……”
到这种时候,认错已经是借口了。
樊旭也知道自己卑劣,但此刻精虫上脑,他实在舍不得那种陌生刺激的隐秘快感。
潘薇捉着樊旭的手,眼睁睁看着他脖子后颈泛红——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没把控好力道,引起了樊旭的呼吸不畅。
但很快,她的视线往斜前方看去,稳稳当当落在樊旭劲瘦腰胯下高高顶起的裆。
潘薇皱皱眉,好像一瞬间恍然大悟,把那条腿从樊旭腿间退了出来——那种麻痹神经的痛性快感戛然而止,樊旭发现潘薇在松开他,忍不住地睁开眼,果然潘薇已经发现他硬了。
他脸上瞬间火烧火燎地烫起来,比刚才红的还要厉害,铺天盖地的羞耻和那点儿不易察觉的失落一起翻腾起来,使得樊旭似痛苦似欢愉地微仰起头。
这让潘薇有些生理性不适,禁不住嘲弄起来:“你是青春期还没过去吗,被老师体罚都能起反应?”
樊旭知道自己没出息,知道自己硬的不合时宜,可是有什么办法,性癖上头了,生理反应这谁控制得住?
他伸手捂了捂,捂不下去,那东西太大了。
他咬牙切齿地不敢转身,潘薇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挥挥手大发慈悲,让他滚了。
“不许再有下次。”她只丢给他这句话。
樊旭落荒而逃。
出了办公室,人就风风火火往厕所冲。
这个点儿整栋教学楼都没什么人了,樊旭进了隔间以后才扒下裤子,性器就热气腾腾地跳了出来——他这根东西很对得起他的长相,又凶又狠,粗粗壮壮的。
手摸上去,包裹着阴茎顶端的薄薄一层皮被剥下来,露出里面青筋虬绕的童贞肉棒。
樊旭以前觉得自己不是重欲的人,他甚至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但捋了几下性器就又在手里胀大一圈儿,樊旭喉咙里的粗喘再也克制不住地逸了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想想刚才潘薇死死压制着他的时候那种紧迫感,樊旭忍不住闭上眼——他很少自己弄,也是第一次想着自己身边的人撸。
少年胳膊上的肌肉紧绷起来,漂亮流畅的线条下是喷薄而出的热血。
他指尖捏着龟头揉搓,叁两下就挤压出泛白的前精。
樊旭听见自己动情的哑哼,回荡在空旷无人的厕所里。
性器硬的要命,生理快感层层迭迭地从下腹传到全身,伴随着湿热的呼吸,手上耸弄的动作陡的加快了。
性器被虎口和手心磨出下流的水光,那一点前列腺液被涂到棒身上,摩擦声又混杂了微弱的“咕叽咕叽”气流挤压声。
他仿佛又听见潘薇在耳边声音很轻的说——这是惩罚,知道吗?
樊旭眼神一下子迷离起来,像溺水的人那样急促地呼吸着,触电一样的酥麻让他感觉头皮都要炸了——好想,好想她再像刚才那样对他说话,那种让人着迷的快感,如果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嗯!”樊旭皱着眉闷哼一声,死死搓弄着手里的性器,越用力快感就越强烈,逼得他身体禁不住的颤,最后呜呜咽咽着射出来的时候,简直哆嗦成了筛栗。
乳白色的精液射到衣服上、手上,樊旭眼尾潮红,脱力般半靠在墙上,高潮的余韵还在一点点侵蚀着他。
蚀骨的情欲过去,理智慢慢恢复,樊旭低头看自己半身狼藉,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明明半个小时前他心里还觉得潘薇虚伪,又装腔作势,可是现在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甚至在自慰的时候想着对方,他射精射的格外爽快。
樊旭嘴唇发白,半晌,抬起另一只干净的手,狠狠搓了搓眉眼和额头。
……
那之后樊旭再看潘薇,眼神就开始有点不一样起来。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但是只要一上英语课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那天发生的一切——潘薇有时候为了震慑学生会故作严厉,樊旭每每都假装看向别处,实则余光都在偷偷注视她冷着脸的样子。
他看向教室窗玻璃上反光的自己,脸色微红,心脏跳的稍微有点快。
他见过那个不一样的潘薇,他被她教训过。
这竟然成了他少年时期第一个压在心里不愿与人共享的秘密。
真他妈荒唐。
樊旭心里咒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同桌的男生凑过来问他最近怎么没有逃课,樊旭眼珠子都落在讲台上背对学生板书的潘薇身上了,却还是故作恶态,一脸凶狠地嘴硬:
“还不是因为这个新来的英语老师,管的那么严怎么逃?老子贼烦她。”
樊旭很讨厌最近新来的这个英语老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