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元大陆,有人不屈于生老病死,毅然背井离乡,以一凡人之躯入山求道,终得长生法门,建立长生门。
自此,世间凡人纷然效仿,妄图逆天改命,位得仙班,一时间修仙风潮兴起。
两百年后,大陆上已然仙门林立。
而纵观其势,居于上位者乃长生门、焱火宗、神剑阁三足鼎立;中位者则有西域万毒宫、戊山逍遥剑派、东海灵影岛、小剑峰剑法宗以及帝都圣王宫五门;而下位者更是不计其数。
…
仙子峰,妙法门大殿前。
此刻东玄州各仙门精英尽聚于此,可谓来势汹汹,将妙法门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对面,一袭濡白长衫的韩易面露愤恼之色,带领着门内弟子与之遥遥对峙,韩易将冷目微微一扫,出声质问道,“众位今日造访我妙法门,不知有何贵干?”
但眼下,这群人显然是来者不善。
那边,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闻言,微闭的双眼忽地睁开,韩易顿时只觉一道令人窒息的压迫射来。
那老者还算心平气和,高声道,“我等有要事要见贵门主赵姑娘,烦请小仙友替我等通报一声,让赵姑娘快快出来相见!”
这老者韩易认识,乃是这东玄州吴子郡苍鹰派掌门,名叫高铁泰,一手大碎裂鹰爪可开山碎石,实力相当厉害。
苍鹰派更是位居下位者之前列,在这东玄州委实乃众派之翘楚。
而听高铁泰此话,韩易微微皱眉,心想什么狗屁,你们当我眼瞎么?
这哪儿是有要事要见我师父该有的样子?
但忌于对方人多势众,韩易当即抱剑一揖道,“那可不巧,师父眼下正在闭关,恕不能前来与众位相见。”
高铁泰闻言白眉皱起,精目打量向韩易,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其身旁一披着华袍的中年汉子抢声道,“闭关?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中年汉子转而对高铁泰道,“高掌门,咱们还等什么?你我若再在此地拖延,定就将那魔贼给跑了!”
“梁宗主说的是,事不宜迟,你我当分为两路,速率人进去搜拿魔贼才是!”当前势急,高铁泰被众多灼眼盯着,迫于压力,只好沉吟声道。
心想罢了,待此事过后,他再找个时机亲自登门向赵姑娘赔罪就是。
可一想到赵姑娘那似笑非笑的倨傲风情,那仙子般如水荡漾的精致容颜,乃至那曼妙浮凸的窈窕身段,即便他已年过六旬,依然深深咽了口唾沫。
妙法门,在这东玄州,自当是这般妙不可言的一个存在。
当下高铁泰既已发话,众派精英当即应了一声,尽露同仇敌忾之神气,摩拳擦掌就要往大殿里闯。
韩易见状,慌忙横剑拦住去路道,“虽不知你们口中魔贼是指何人,但我妙法门又岂是尔等想进便进之地?众位若再向前一步,就休怪我妙法门不客气了!”
妙法门众弟子亦是纷纷横剑胸前,剑拔弩张。
那中年汉子见状脸色阴晴不定,怒笑道,“呵,一群蝼蚁鼠辈,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知道又如何?”韩易目色阴沉,紧了紧手中剑柄,冷声道。
中年汉子道,“知道还敢相拦,你们可知我若想杀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韩易冷笑道,“那又如何?妙法门前,有死无生!”
他突然捏了个剑诀,双手离剑,刹那剑光大放,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募地向两侧一抹,顿时剑气跌宕,一道由剑气生起的空气墙护在周身之前。
“这是剑气生墙?”高铁泰惊讶道。
“哼!不识擡举!师父,让我去教训一下这小子!”
而众派人群中,这时忽地一道青衣身影闪出。
韩易心中一紧,见是一位眉清目秀的青衣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年纪,年轻人御风而行,疾速杀来。
他不敢大意,急忙灌注真气加固剑气墙。
可只一瞬,那年轻人却已杀到,年轻人左手持剑柄,右手突起一掌,一掌拍在他的剑气墙上,“砰”的一声,剑气墙虽未碎裂,但他却蹬蹬蹬向后退了数步。
“哈哈,原来是这般不堪!”
那年轻人见此,眼露得意与不屑,右手闪电探过剑柄,霎时间拔剑出鞘,再次向韩易祭起的剑气墙逼来。
韩易心想你丫牛什么牛!
如果他没瞧错,这年轻人正是梁山剑宗的大弟子沈剑昊。
沈剑昊是谁或许知者甚少,但他所在的梁山剑宗那可不一般。
梁山剑宗在这东玄州,可是正宗的用剑大门,地位也仅次于众派魁首苍鹰派。
最起码从师出背景来说,韩易就要比这沈剑昊逊色了太多太多。
而两人年龄相仿,韩易向来性子刚强,从不服输,当下有心比试,他当即撤去剑气墙,一把抓起空中之剑,他这突来一举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砰!”
在沈剑昊的惊色里,韩易的剑已经与沈剑昊杀在了一起。
妙法门的精髓在于感受天地之妙法,将天地之灵妙为我所用,在用剑领域其实涉猎并不深,但两人这几回合打下来,韩易竟与沈剑昊打了个旗鼓相当。
“你…!”
沈剑昊大感骇然,惊怒道。
韩易却丝毫不敢拖沓,又一招剑气生影,忽地剑出影落,如流星赶月,磅礴之势汹涌而发。
沈剑昊脸色青紫,赶紧狼狈后退,却还是迟了一些,只见剑影凌厉如暴雨过境,向着沈剑昊左臂就席卷而去。
“怎…怎么会…”
沈剑昊显得惶恐极了,眼中露出绝望,眼见他左臂已然不保。
“小子休伤我徒!”
可就在这时,却见先前那中年汉子忽然出手,挡身于沈剑昊之前信手一拂袖,便接下了韩易这招剑气生影,旋即凌空一掌拍出,韩易面对这迅捷一掌,应声中招,顿时口吐鲜血,摔落在地。
“韩师兄!”
韩易此着受伤,妙法门众弟子赶忙脸现担忧簇拥而来。
“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进去搜仔细了!”待救下了自己徒儿,那中年汉子将惊疑不定的目光从韩易身上收回,喝令众派精英道。
“你…你们岂敢!”
韩易见状,赶忙捂着胸口在妙法门众弟子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可胸口实在痛不可当,他喉间登时一甜,再次吐出口鲜血,只觉得内里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一般,心知不妙,但依然选择挡在了那中年汉子身前。
“呵,找死!”
中年汉子自然就是梁山剑宗宗主梁仁兴,他冷哼一声,左手拂袖,右手闪电探出,一拂袖便挥退妙法门众弟子,而另一手则扼在了韩易脖颈间。
“小子,我再问你,我们要进这妙法门,你让是不让?”梁仁兴信眼狠辣,声音里透着残酷与嘲弄。
脖颈里的这双手扼的韩易喘不过气来,梁仁兴的手歹毒而有力,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他不禁想着,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可让他向这些人低头,那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妙法门虽小,但也有着自己的尊严。
“放开他!”
就在韩易咬紧牙关,决定以死相抗,被扼的精神恍惚之际,大殿内突然传来这样清冷一声。
“赵姑娘?”
梁仁兴闻言顿即面露喜色,赶忙扭头向着殿内瞧去,扼着的手却已是松了开来。
而高铁泰早已探目而视,但待瞧见来人,却是摇了摇头。
殿内,只见一道清清冷冷的高挑女子身影快步踱来。
女子一袭白衣白裙,白的仿若天上之皎月。
冷风吹拂,衣裙飘摇,那裙角翩飞之处,时而露出一小截细微可见的雪白美腿,令人目眩神迷。
而女子更是有着一张倾城绝代的美丽脸颜,她黛眉轻蹙,容貌精致异常,清冷双眸遥遥望着这边,一头青丝飘舞,青丝间系着条白色丝带,真乃如仙女一般。
“这位姑娘是?”虽见此女并不是妙法门门主赵姑娘,但高铁泰却也是瞧的双眼炽热,喉咙微动,他抖动着花白胡须问道。
“师姐…”而韩易则是冲该女子惭愧道。
女子径直来到他面前,顿时香气馥郁,她眸中露出关切,心疼道,“还疼么?”
韩易咬牙道,“不…不疼…”
可下一刻,他却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对不起师姐。”他惭愧的低下头。
“不,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她依然清冷,但胸前饱满的酥胸却是微微起伏,似是情绪有了些波动。
忽而,她伸出冰凉修长的玉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庞,这让他呆住了。
“剩下的,就交给师姐吧。”
清香由指间传来,窜入他的鼻端,在昏死的那一刹,他就见到那修长白皙的玉手攸离开去,女子转向那群人,淡然道,“在下妙法门林轻语,众位仙友远道而来自当是客,轻语在这里替师父恭迎各位。”
话毕,林轻语对妙法门众弟子道,“你们都退下。”
“是,大师姐!”
眼见妙法门开门迎客,殿前剑拔弩张之势顿时消了一半。
特别是那些众派精英,一个个皆是吞咽着口水猛瞅向林轻语,瞅着她颈项间那肤如凝脂的雪白肌肤,更有甚者,灼热的目光竟不断在她胸前的柔软之地以及那曼妙绝伦的身段上徘徊往复,八成正在想着一些下流之事。
梁仁兴则是咳了咳,脸色和悦了许多道,“看来妙法门并不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幸好还有林姑娘这般知趣的美人儿…”
梁仁兴话还未完,林轻语就已轻蹙秀眉,薄唇轻启,清冷声道,“梁宗主与各位仙友所来为何,轻语已经听说了个大概。但不知那魔贼是为何人,又为何会潜入我妙法门境地?还望梁宗主相告,否则仅凭一念之词便要闯我殿门,是否有些不妥?”
梁仁兴点头,眼中露出赞许,道,“既然林姑娘都如此问了,那我告诉你便是。那魔贼乃是寻欢阁余孽唐风年,当年寻欢阁祸乱修仙界,虽被上位三大仙门合力剿灭,但余孽却是未消。而这一百年来这些余孽潜伏各地,处心积虑想要重建寻欢阁。近日我等获得一条重要线索,言“仙风浪骨”唐风年竟就是那寻欢阁余孽中的一员。想我等身居仙门,自当浩然正气于一身,以斩奸除恶为己任。”
“而至于唐风年为什么会潜入妙法门,众人皆知唐风年与你们宗主赵姑娘交情甚好,所以眼下除了妙法门,这魔贼还能藏于哪里?”
林轻语静静听到这里,美目泛起一丝涟漪,却是淡然道,“原来梁宗主此番仅仅只是推测,并无实质证据证明人就在我妙法门之内?”
梁仁兴一时语塞,转而怒起,他恨恨瞧了眼林轻语那波澜不惊的雪颜,正要开口,却又听林轻语道,“但妙法门身为仙门一员,自当为除魔卫道尽一份力量。梁宗主与众位若要进殿搜拿,并不是不可…”
众人闻言一喜。
林轻语却是话锋一转道,“只是在此之前,轻语还有一事不得不做。”
她向前走出两步,玲珑身姿翩如惊鸿。
就在众人不知其要做什么之时,就见她扶住剑柄,清冷美眸扫视众人道,“尚才,是谁伤了我师弟?”
…
当韩易醒过来时,就发现大殿前,师姐林轻语以剑支地,单膝跪在殿前中央。
林轻语那道单薄清冷的背影,就宛如一位饱经战火洗礼的女将军一般,裙衣随风而起,偕着那一头青丝华发,令人恍惚心疼。
他忍着痛楚急忙跌跌撞撞跑过去,却一眼就愣了开来。
只见林轻语似乎受了些伤,身上竟有着几处衣裙破碎,裸露出其间雪白滑腻的肌肤。
特别是胸前那一小片的破裂,使得饱满的酥胸,诱白的雪乳之色隐隐绰绰,他霎时间脸色微红,赶紧脱下外衫,将之披了上去。
“师姐,你没事吧?”韩易关切急问,他不知道在他昏死后都发生了什么,那些其他仙门的人呢?
这时,林轻语缓缓擡起头来,见着是她,悠然叹息一声,却是低凉声道,“师弟,我突破了。”
“突破了?”韩易一时竟未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顿时大喜道,“太好了!恭喜师姐凝虚入境!今后我们妙法门除了师父外,又多了位高手啦!”
林轻语却是不惊不喜,将美眸望向远边的山雾弥漫,低声道,“但这还远远不够,师父若一日不出关,妙法门就一日都还处于险境之中。”
今日之变故,实乃这数十年来的头一遭。
但韩易也明白其中之利害,不禁很是自责,心想日后他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炼,要变得和师姐一样厉害,共同守护妙法门才是。
想到什么,他问道,“对了师姐,那些人呢?”
那些人,自然指的就是那些各仙门精英。
林轻语淡淡道,“他们已经退了。”
“退了?”
林轻语却没有再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她将剑收入鞘中,踏步而去。
只是突然,她顿步侧过脸颜,那惊鸿一瞥,清冷孤傲的一张美妙侧颜,眉眼如画,英姿绰约。
她启唇道,“师弟你记着,凡对妙法门心存不善者,无论何时,我们都决不允许他踏入一步。”
…
自那日变故之后,妙法门并未如想象中的陷入动荡,反而愈发安静下来。
而这几日,韩易一直都卧床养伤,而师姐林轻语则在做完功课后,每日都会前来看望他。
这一日,傍晚十分,林轻语坐于韩易床前,玉手捧着一本心法精要正在细读,韩易耐不住寂寞,不满道,“师姐,你这哪里是来看我,分明就是来看书的才对!”
林轻语闻言美眸轻移向他,将书本放下道,“看书有什么不好?难道我要一直看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易无语。
林轻语淡淡道,“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伤已无大碍。从明日起,你的功课不能落下,不得偷懒明白了么?”
“啊?”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竟然被识破。
眼前这位大师姐在众弟子中向来严厉,但因生的实在是美若天仙,便获得了个“冷美人”的称号。
韩易却是眼珠一转,笑着打趣道,“既然师姐都知道了,那为什么每天还要过来看我?嘿嘿,难道是想师弟了不成?”
说着,他目光不由偷偷瞥了眼林轻语胸口,那里散发着淡淡的乳香,隆起的弧线优美而饱满,却可惜的是,衣襟严实,一丝春光也未露将出来。
他这一席话刚出口,林轻语似乎是愣了愣,旋即清冷的美丽脸颜染出一抹羞赧,斥道,“你…讨打!”
屋子里气氛瞬即显得有些暧昧,两人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虽然韩易比林轻语小了两岁,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有的,只是尚显朦胧。
韩易本就有些头昏脑涨,这会儿不禁情愫充满心间,忍不住一把捉住林轻语的玉手,急声道,“师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可话刚出口,就见林轻语忽然将手抽了回去,但她人犹如小鹿乱撞,平日里一副波澜不惊的精致脸颜亦是露出了一丝慌怯,却是满心欢喜道,“师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眼下我们妙法门危机尚在,并不是谈论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
“其实师姐…师姐也很喜欢你,你明白了么?”静默片刻,林轻语忽然低声道。
她美眸清澈,雪颜漾着红霞。
韩易不禁大喜过望,“真的?”
“傻子!”林轻语嗔道。
韩易顿时被师姐这一声轻嗔迷的神魂颠倒,好不容易这才醒过神来,想起当前仙门危机,不由皱眉道,“对了师姐,那唐风年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唐风年此刻就在我们妙法门内,这是真是假?”
林轻语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却是淡然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想必是他们趁师父闭关之机,妄图探听我们妙法门虚实所设的一个幌子罢。这么些年,唐风年此人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为何偏在这时却与师父有了瓜葛?”
“师姐说的是,兹事体大,当等师父出关后,由师父定夺才是。”韩易点头称是。
林轻语优雅站起身,青丝白衣,仙冷气质油然而发,看了看他,柔声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别忘了明日的早课。”
说完,林轻语不顾他的挽留,轻盈步伐出门而去。
韩易虽感可惜,本来这是两人感情壁垒得以突破的大好机会,但既能够得到师姐亲承喜欢自己,他又如何能不满足?
更何况师姐心性他向来清楚,想师姐在这妙法门地位极高,常年累月督促他们练功修道,待人清傲而严苛,长此以往便养成了孤僻性格。
而师姐自小便又受过四书五经熏陶,于感情之事十分保守,如今她能说出喜欢,那想必是十分喜欢自己才对。
有了这般保证,韩易不禁欣喜异常,心中像抹了蜜,那一晚,他满脑子里都是清冷美丽的师姐,每日练功也更加辛勤,只为了能在将来某日,他能以一己之力,保护好师姐、师父和妙法门。
…
安静下来的时光,时间可谓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韩易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他睡不着是因为今日境界又有所精进,他很是兴奋,照他这般修炼速度,今后定当能够在妙法门中独当一面。
“不知师姐这会儿在做什么?”他枕着双手,心思不知不觉又飘到了师姐林轻语那里去。
反正当下也睡不着,他想着索性自己去瞧瞧好了,顺便向师姐讨教一下功法中某些晦涩难懂的地方。
说做就做,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穿上衣衫就掩门而去。
屋外天色已经黑透,一路上,怕被一些师弟瞧见取笑于他,他故意拣了条偏僻小路,轻车熟路、披星戴月就向着师姐住处欢快而行。
远远的,他就见师姐的房间里亮着灯火,心想太好了,师姐还未睡下,他不由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师姐屋后的窗户前。
纸窗敞开,屋内轻烟缭绕,淡淡的清香自明亮的烛火飘出窗外。
韩易不禁吸了一口,顿感心旷神怡。
他透过纸窗向里瞧去,就见内里屏风已经展开,屏风前是一个沐浴用的木制圆桶,圆桶内已经盛满了热水,雾气正是从那里升腾而来。
“师姐这是准备要洗澡了么?”韩易心道,可为什么连窗户也不关?
他正想着要不要回避,可就在这时,忽就见屋内一佝偻着身子的老头从屏风那侧转了进来,那老头生得极为丑陋,花白乱发散布在头顶两侧,顶上却是毛发稀少,隐约露出油亮的脑门。
老头全身黝黑,皮肤粗糙生皱,正颤巍着步伐向圆桶走去。
这老头他认识,正是这山上负责砍柴的下人,因相貌粗鄙颇为吓人,山上弟子均称他为“丑老怪”,这般喊的多了,以至于后来老头姓甚名谁倒也没人记着了。
在韩易的印象里,自他记事起,这丑老怪便已在这山上做起了粗活,为妙法门也算是倾尽了半生。
但令他奇怪的是,这丑老怪怎么会这么晚了出现在师姐的闺房里?
他正要胡思乱想,却又见丑老怪手中竟还提着一只木桶,木桶中亦是盛满了热水,他不禁释然,心想原来这丑老怪是在帮师姐打洗澡水?
果不其然,就见丑老怪提着木桶亦步亦趋来到圆桶前,将木桶中的热水缓缓倒了进去。
可即便如此,韩易还是颇有微词,心想能够伺候师姐这么好的差事,特别还是打洗澡水这种美差,怎么会落到这个丑老怪身上?
这时候,却见那丑老怪倒完了热水,将空木桶放在了地上,想也未想便伸出他那生满褶皱的老手,竟然放入到了圆桶中搅了搅,似乎是在试探水温。
丑老怪此举,顿时令窗外的韩易勃然大怒。
心想那热水可是师姐洗澡用的,丑老怪那脏污不堪的手,竟敢放入其中!?
他正要出声呵斥,却听那丑老怪忽然擡头冲屏风另一侧沙哑声道,“林小姐,洗澡水老奴已经给您备好了。”
“嗯,去把窗户关上,然后出去吧。”这时,屏风另一头,传来林轻语这道清冷声音。
丑老怪应了声“是”,脚步微晃向窗前走来。
韩易怕被撞见以致尴尬,赶紧离开窗户,而在经过另一扇纸窗前时,他就见烛光下,师姐林轻语正坐在桌前,一手搭在桌沿枕着雪白秀额,一手拿着本书册,清丽发丝铺在桌面上,正看的入神。
他目光再次望了眼那丑陋下人,心中虽不喜,但想着师姐一会儿还要洗澡,怕唐突了佳人,他无奈只得悄悄向来时路折返而去。
…
等韩易走远,那丑老怪也关上了窗,拎着个空木桶从屏风内侧蹒跚走出,他看了静坐于桌前看书的林轻语一眼,开口道,“林小姐,老奴告退。”
林轻语淡淡“嗯”了一声,美眸于书册间未移分毫,她精致的脸颜在烛光映照下,显得甚为明动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可一旦见着她那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便什么想法也没了。
这会儿似乎是看到了某不喜之处,她忽而蹙起黛眉,唇角微微一动。
丑老怪这时已经走到门前,将门徐徐打开,回头见林轻语仍一言不发在专心致志看书。
他不由将目光放肆地扫向林轻语胸前饱满的酥胸,那里衣襟微微敞出一道缝隙,隐约可见其中一抹勾魂夺魄的精致锁骨。
而酥胸之下,束起的腰肢纤细曼妙,被一条丝带系着,浮凸惹人遐思的美妙身段令丑老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好似是下定了决心,丑老怪突然将打开的门再次关上,转过身向着林轻语就颤巍走去。
丑老怪此番异常,林轻语自然是发现了,她美眸中闪过一丝嫌恶,却也仍未从书册里擡起臻首,只是冷声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
丑老怪伸手抹了把头顶稀疏的白发,淫笑道,“听自然是听见了,只是老奴见林小姐读书读的太过入迷,怕已是无暇宽衣解带,故而老奴斗胆,欲替林小姐脱了这一身裙裳,不知可否?”
“你敢!”林轻语突然娇喝一声。
丑老怪脚下步子却是不停,丑陋老脸上的笑意更加淫邪,竟浑不理会林轻语的叱怒,自顾自道,“谢林小姐赏赐!”
说着,丑老怪已然跪倒在坐于桌前的林轻语脚下,粗糙大手一把将美人玉足给捉了过来,一手颤抖捧着,一手便隔着鞋袜抚摸起来。
“你!”林轻语美眸瞥了一眼,斥责道。
丑老怪却已经熟稔地除去了她脚上鞋袜,顿时一双雪白剔透、盈盈可握的玉足暴露在了空气中,被丑老怪爱不释手的抚摸揉弄,嘿嘿道,“一会儿就好。”
话毕,丑老怪张口就将林轻语那妙不可言的晶莹玉趾吸入口中,贪婪的吮吸舔弄,吮吸声啧啧响起,很快,舔弄出的口水淫液沿着丑老怪干裂的嘴角流入到林轻语素白的脚面,这突来的淫靡景象简直令人咂舌。
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一向清冷纯洁如仙子般的林轻语,此番遭到一个丑陋老奴如此亵玩侵犯,她却也没有阻拦,只是将秀眉轻蹙,薄唇动了动,似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啊…”当丑老怪将她整个脚趾吃进口中时,她不禁发出这样一声呻吟,美眸里忽然泛起怒意,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丑老怪闻言,吐出口中美人玉趾,那白皙柔软的脚趾上已是狼藉不堪,处处沾染着口水。
丑老怪擡眼看了看林轻语,见她虽蹙着黛眉,却也没有生气,不禁更加大胆,边亲吻起美人脚背边道,“说来老奴已有好些日子没来过了,不知林小姐有没有想老奴?”
“可笑,谁会想你?”林轻语冷哼,但哼声里随着丑老怪粗糙的大手沿着脚背不断上滑,当探入到她裙下修长笔直的雪白腿肚上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丑老怪淫荡一笑,不顾林轻语是否同意,竟捋起她的白裙,将她一条美腿捧在胸怀,双手来回抚摸不停,嘴巴更是痴迷的一路亲吻舔舐,道,“可林小姐这身冰肌玉骨,老奴可是日夜想念的紧啊。”
“真是个色胆包天的狗奴才…”林轻语又是淡淡一声轻哼,却依然没有阻止,而是拿起桌上书册,任由丑老怪在她身上施为,重新看起书来。
只是林轻语的气息越来越凝重,清冷脸颜也渐渐浮起一丝潮韵。
不知何时,丑老怪竟已来到她的身后,捧起她如水丝般漆黑长发,放在鼻前陶醉的狠狠一嗅,顿时清香满溢。
林轻语知道丑老怪接下来要做什么,虽心中不愿,却也还是没有阻拦。
“嗯…”她薄唇中忽然发出这样一声动人心魄的喘息,拿在手中的书册一个不稳,差点掉落在地。
原来丑老怪已经将那双干瘪黝黑的粗糙大手从身后伸到了林轻语胸前,在白纱衣上小心地抚摸揉弄,从腋下部位缓缓向着饱满的酥胸进逼。
眼看丑老怪那双罪恶之手就要触及美人胸前最为圣洁之地,林轻语却是不管不顾,只是美眸里透着一丝清明,兀自还在看书。
丑老怪见状,不由得意一笑。
粗糙大手便不再犹豫,直接复上美人胸前那对傲人的丰满,贪婪地隔着衣衫极为熟稔的抓捏揉搓起来。
“嗯…嗯…”看得出林轻语已经心思飘忽,表面上虽然是在看书,但唇齿间却不断飘出这般撩人心魄的呻吟。
胸前纱衣已经被揉弄的狼藉褶皱,饱满的胸乳几乎要破衣而出。
丑老怪舔了舔嘴唇,闻着沁人心脾的乳香自那纱衣下飘然而出,他浑浊的老眼欲火中烧,在将美人酥胸再次狠狠揉弄一番后,他便一把扯开纱衣,露出内里一件乳白内衬,便是这衬衣衣襟遮挡住了其间春光。
衬衣雪白如肌肤般圣洁神秘,妙法门大师姐的贴身衬衣,本是多少弟子梦寐以求的活色天香,此刻却被一个丑陋奴才双手肆意亵玩不停,馥郁的乳香自其间幽然散发。
丑老怪嘿嘿一笑,黝黑双手忽然自衣襟间伸了进去,林轻语顿时秀眉紧蹙,却犹然不闻不问。
就见她胸前洁白的衬衣下,一双大手深埋其间,不断揉捏着她饱满鼓胀的双乳,衬衣下的风光不断变幻形状。
“唔…”
不多时,在丑老怪的搓揉下,他明显感受到了身下美人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等丑老怪抚弄够了,便将林轻语胸前衣襟向两侧拉开,顿时,美人雪白的颈项、勾魂夺魄的锁骨,以及胸前大片春光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颈项下雪白光滑的肌肤,一直蔓延至抹胸之上。
隐隐绰绰的高耸乳肉,被抹胸裹了个大半,却很快就被丑老怪给剥了开来。
“啊…”林轻语发出一声轻呼。
胸前,抹胸已被丑老怪除了去,霎时间,美人那对圆润挺拔的柔软双乳犹如脱兔般跳耀而出,乳房形状极美,一手堪堪可握,随着林轻语身子的细微起伏而微微颤栗。
饱满高耸的乳房上,乳晕如花朵般绽放,两粒娇羞的粉红乳头已被丑老怪捏在手里,不住把玩捏揉。
“够了!快停下!”突然,林轻语发出这样一声呵斥,似乎觉得丑老怪玩的很是过火,竟然都已将她胸前给剥了个干净。
如今秀美双乳被丑老怪大手搓揉着,一股极难描绘的舒服感自胸乳间传来,以至于她的乳头开始充血发硬。
丑老怪自然是察觉到了,不禁捏了捏她发硬的乳头,嘴间淫笑不语,却是丝毫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手探向林轻语束起的腰间,趁势就要解开她腰间系着的丝带。
丑老怪那粗糙大手已经找到丝带一头,正要轻轻一拉,却被一只修长洁白的玉手捉住。
林轻语美眸透着清冷,将书册放下,叹了声道,“你当真一定要做?”
“林小姐,老奴可是已经忍了好久。”丑老怪说着,抓揉她胸前乳房的手将充血的乳头狠狠一捏,更是埋头将老嘴探入她颈项间,在雪白的颈间不住舔舐亲吻。
“嗯…”
林轻语仰着脖颈,美眸渐转迷离,她叹息一声,继而松开了腰间的手,低如蚊蝇道,“罢了…那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