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一趟女人国,欣然决定痛快的游玩一番,首先要观赏的自然是圣赛亚城的风光。
圣赛亚的建筑风格与中洲的都市很不一样,由于城市的根基是建立在世界树上,布局采取了独特的纵向攀升方式。
街道如同盘山公路一样绕着世界树的主干一圈圈上升,远远望去仿佛一根巨大的常春藤。
每绕一圈,建筑水平面就会上升三十到五十公尺,这就叫做上升一重天,全城总共分为二十四重天,一座城市内上下高差一千多公尺,可谓天下奇观。
欣然自下而上游览圣赛亚城,感觉像是走在通往天堂的台阶上。
世界树的每一条枝杈构成了宽敝的街道,曲径通幽之处不知凡几,真可谓“一花一世界”每一片树叶上都有别具一格的景色。
游遍全城,少说也得花上四、五天时问。
开始两天是宋禧给欣然当导游,后来长辫子姐姐忙着写出使报告,就把他踢给了红鹰。
红鹰是很愿意陪他游玩的,可是欣然不高兴。
这小辣妹是个急性子,每到一处看上没两眼就要拉着他走人,欣然不愿走马观花,只好早早的出门,躲开红鹰独自游逛。
一开始欣然还担心迷路,后来他发现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热心貌美的年轻姑娘主动帮忙导游。
欣然以为是亚马逊的女孩子心地善良,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成为大众关心的新闻。
那些带他游玩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寻常百姓,贵族小姐有之,黑帮女老大亦有之——若非有权有势之辈,哪能有机会接近这位千载难逢的异国美少年?
一个星期玩下来,欣然的写生本上多出厚厚一叠画稿,一半是圣赛亚城别致的风景,一半是伴游姑娘们的巧笑情兮美目盼兮,将来回到圣国,很可以在游记之外另出一套《圣赛亚猎艳指南》且说这一天欣然赶早起床,正要出门游历,尤丽亚进来禀告说是有贵客登门。
欣然见她表情诡异,似笑非笑,心想准是小辣妹来了。
这几天总躲着红鹰,她一定很生气。
欣然在耳朵眼儿里塞了两团棉花,走进客厅却没有听见那熟悉的怒吼,一位婷婷玉立的黑衣女郎立在门前,正笑盈盈的望着他。
“珍——怎么会是你?”
欣然有些意外。
“怎么啦,红鹰能来找你,我就不行?”
珍偏着头,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欣然窘笑道:“哪里、哪里,我这是受宠若惊。”
珍曼步走到欣然面前,亦喜还嗔的道:“你这人,就只会耍嘴皮子~什么受宠若惊?扯谎!这些天你都没有去找我,红鹰的魅力就那么大?”
欣然笑骂道:“死海盗婆!越说越不像话了,我这些天忙什么,你会不知道?”
珍吃吃的笑道:“城里的风光你也该看腻了,今天陪我出海玩强盗游戏好么——你不是最擅长打劫嘛!”
欣然苦笑道:“你真能记仇,我都说过那次是意外啦!陪你出海可以,但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出手帮你——胡苏老爷是生意人,岂能当海盗婆的帮凶?”
“好了啦,我怎么舍得劳您的大驾,你在船上看看就好。”
珍亲昵的挽着欣然的胳膊,兴致勃勃的道:“今次出海的战士配备了咱们的秘密武器,我相信,今天会是一次大丰收!”
“猎物是?”
“一艘经常出没在亚马逊沿海的走私船,他们在丛林里屠杀大象猎取象牙,用鸦片膏向土着交换黄金和香料,再转运到中洲高价抛售。”
“原来是黑吃黑。”
“人家是替天行道~”珍扭动腰肢撒起娇来,丰润的乳峰紧贴着胳膊,随着她的娇嗔弹跳摩擦。
欣然反手搂住她的腰肢问:“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帮坏胚子?”
“当然是最残酷的惩罚——货物没收,俘虏高价卖给国家精子监狱!”
“精子监狱?”
“简单的说就是一所特别的监狱,里面关押的全部是男性囚犯,好吃好唱的伺候着,也用不着干活,唯一的工作就是每天抽取一百克新鲜健康的精子提供给想要小孩的女性公民。”
(好残忍……)欣然听得直冒冷汗。
“很了不起吧!跟你说哦,精子监狱的构想,正是本小姐提出来的!”珍眉飞色舞的说。
“珍……你真是个恶魔。”
欣然越来越感觉到实行南女北嫁的重要性,否则过不了多久亚马逊的精子监狱就会蜕变成监察会那样的邪恶组织。
亚马逊海军配有大型仆鲸战舰,不过珍更喜欢轻便的帆船。
这次出海,她特地邀请欣然搭乘自己的爱舰“南斗号”这是一艘豪华舒适的双桅帆船,比起海盗战舰来更像游艇。
拜渡海而来的“绢之国”移民所赐,亚马逊人掌握着丰富的航海知识和驾船技巧。
登船时天色尚早,桔红色的旭日飘浮在海平线处,仿佛遥远的灯塔。
潮湿的海风吹在脸上,凉意沁入心脾,欣然精神为之一振。
珍穿上恶魔铠,恢复了“黑将军”成风凛凛的形象,指挥水手拔锚起航。
帆船在海上航行了两个小时。
大阳升上半空时,南斗号在一处雾气笼罩的礁石岛附近抛锚。
珍精神抖擞的走上甲板,与欣然并肩站立,告诉他:“这里是猎物的必经之地,且是偷袭的好地方。”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一艘庞大的游艇龟穿透浓雾出现在礁石岛左翼。
珍放下了望镜,挥手示意全军出击!
南斗号悄无声息的掉转方向,突然出现在游艇龟后方,船首长矛般的精钢冲撞板刺穿了游艇龟的腹部,与之首尾相接,连在一起。
负伤的巨龟发出垂死悲鸣,澄蓝的海面上浮起大团污浊的血沫。
号角声撕破静寂的苍穹,珍喝令落下船帆,升起骷髅旗!
女战士们齐声呐喊,抛出锚索,勾住游艇龟的舷板,樱桃小口咬着细剑,手握纤细的绳索,顺着绳索灵猫似的滑到敌方的甲板上,展开肉搏战,杀得猝不及防的走私犯狼哭鬼嚎,纷纷跳海逃生。
欣然叹为观止,心想,这些女孩子简直比当年的黑狱海盗更专业,转念一想,珍能够训练出如此专业的女海盗兵团,也与亚马逊的国情有关,若不是手段够硬,岂能满足国内姊妹对健康精子的饥渴需要?
正出神的当儿,忽听见游艇龟上枪声四起,数十名红衣佣兵手持长枪簇拥在船主周围,以盛满香料的木桶垛为掩体,频频开枪射击,数名冲在最前头的女战士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甲板。
欣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并非没见过死人,可是中洲的战争从来与年轻女孩无关,直到这一刻,他才懂得战争比自己向来的体验更加残酷,女人也罢,男人也罢,只要踏上修罗场就得面对死亡。
男人的血,女人的血,一样的鲜红刺目。
珍没料到对方有火枪队护航,表情渐渐严肃起来,高声喝令登上敌舰的女战士寻找掩体,不要与火枪队正面交锋,随后转身面向欣然,故作轻松的说:“出了点小小的麻烦,我不得不亲自出手,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大副吹响海螺号角,一队穿着打扮与先发进攻的那批人全然不同的女战士冲出舱门,手持弩弓架在舷板上,朝着火枪队躲藏的掩体开火。
箭矢钉在木桶上,登时爆炸,香料与火药混合的刺鼻气息弥漫在海面上。
欣然认出来那是他卖给珍的爆裂弓,经过亚马逊军火专家的改良,由长弓变成了弩弓,射程更远,威力也更强。
“不愧是弓箭的故乡……亚马逊姑娘在这方面的确心灵手巧。”
欣然不禁赞叹。
掩体被爆裂弩摧毁,火枪队立刻失去了屏障,在浓雾般的香料粉末包围下呛得咳嗽连连,眼睛刺痛难当。
方才采取守势的女战士趁机进行反攻,自背后摘下火龙枪,凶猛的扑向火枪队。
短促而激烈的肉搏战过后,火枪队的成员半数横尸当场,余下的也缴械投降。
火枪队的首领,一位航海大师,保护着船主人登上救生艇后,自行留下来阻挡女战士的追击。
航海大师,即精通航海知识,能够预测天气的魔法师。
为安全起见,走私商船往往会雇佣一位航海大师,遭遇海盗的时候,其魔法力量也是相当可观的战力。
他先对自己用了一个“浮空术”飘上船顶,高举魔杖怒唱道:“愚蠢的海盗,你们将为今天的暴行付出血的代价!”
说罢,举起绿宝石法杖,射出一道犀利的风刃,刺穿了一名弓箭手的心脏。
而女战士们失去准头的箭矢在他身前两米处遇到了看不见的屏障,“铮”的一声弹开了“别再浪费弓箭——航海大师有‘大气之盾’护身!”
珍高声唱道:“全军待机,我来对付他!”
“大气之盾”是一种能够抵挡飞射武器的魔法结界,魔法师遭遇弓箭手时一定会使用这个魔法护身。
如果是平时,珍可以下令弓箭手继续射击,直到耗尽“大气之盾”的魔力,届时便可轻松干掉对手。
不过今次她不打算这么做,为了一个航海大师浪费珍贵的爆裂箭,实在划不来。
况且船上还有贵客观战,她巴不得有此机会在欣然面前大出风头呢!
身为亚马逊最强的女战士,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打动珍的芳心,直到那次在海上遇见欣然,她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珍不得不承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这点本事在那位神秘的美少年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刚强的女儿心在挫折的打击下不再无懈可击,反而滋生出娇柔的情感。
从那以后,她对欣然念念不忘,甚至情愫暗生,不知道多少次梦见他那冷傲俊美的容颜。
直到宫廷舞会再次邂逅,她当时简直激动的想哭,她渴望得到欣然的宠爱,这渴望甚至超过了对王位的野心。
(我要让你知道,亚马逊最强的女战士不是红鹰——而是我珍.索伦!)怀着取悦意中人的念头,珍排众而出,大步走向居高临下的航海大师。
航海大师发觉对方的阵营里出现了一位与众不同的人物,她的自信与杀气透过铠甲,化为震慑人心的魔力波动,轻而易举的击溃了他的镇定。
“大气之盾”失去平衡,仿佛一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肥皂泡,时而压缩时而膨胀,岌岌可危。
珍腾空跃起,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射向舱顶。
航海大师双手紧握法杖,怒吼着射出一道巨大的风刃——他把全部魔力集中在这一击,誓要消灭面前这可怕的敌人。
珍冷笑一声,对迫近的风刃视而不见。
风刃击中恶魔铠,发出奇怪的嗡鸣,短促的震荡过后,风刃拐了个弯弹射回去,将桅杆拦腰斩断。
航海大师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两眼呆滞,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没有机会从惊愕中醒来了,下一瞬,珍的铁拳势如破竹的击砰了他的颅骨。
“喀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宣布船上的鏖战到此结束,航海大师的尸体像破麻袋似的跌入大海,成了鲨鱼的美餐。
珍举起染血的铁拳,面向欣然振臂微笑,金色的朝霞照耀在她身上,恍若华美的披纱。
女战士们亦振臂欢呼,庆祝今次的大丰收。
欣然被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打动了,若不是相距甚远,他真想拥抱珍,用一个热吻作为庆祝胜利的礼物。
突然之间,游艇龟的腹甲打开,一艘红色的梭形怪船冲出海面。
“可恶的海盗!竞敢骚扰我夏洛特大爷的货船——我要你们用生命赔偿这损失啊~~”怪船里传来走私船主人的狞笑。
留守在南斗号上的女战士慌忙以爆裂弩射击怪船,轰鸣的爆炸声过后,怪船钻出硝烟,毫发无伤的继续逼近。
女战士们面面相觑,她们从没见过这种战舰。
欣然定神一看,立刻认出那是海战专用机械铠“海虎”脸色立刻变得凝重。
亚马逊这种不产机械铠的地方,极少有人知道“海虎”的厉害。
这种梭形半封闭的中型战舰有着厚实的装甲,一般的舰炮都无法击破,何况是爆裂弩。
此时珍也发觉情况不妙,匆匆返回南斗号,下令全速撤退。
欣然阻止她下达这不明智的命令:“海虎的航速远比帆船快得多,逃不掉的!”
“那可怎么办?”
珍有些慌了:“南斗号上没有装备舰炮,我们根本无法与这家伙交战啊!”
此时海虎已经拦住了帆船的退路,船首两恻探出粗大的机械臂,左臂前端装有一把巨大的钳子,紧紧的夫住船首冲撞板,使帆船无法逃脱,右臂高举轰鸣的巨钻,恶狠狠的指向船舷。
女战士们瞬间由猎人变成了猎物,吓得花容失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珍身上,她是指挥官,她必须扭转劣势。
“海虎也不是全无缺点……”
欣然冷静的提醒珍:“如果有强力的电击武器,或者类似的魔法,不难将之击溃。”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战术而已。
欣然也在后悔,刚才应该让珍留下航海大师的命,也许他懂得电击系魔法。
(如果红莲改还在身边该多好……海虎之流的垃圾,一拳便能搞定!)“电击?好主意!”
珍露出自信的笑容,双手合十默念咒文,身上陡然射出一蓬银光。
恶魔铠自动离体分解成一块块的银色甲片,在空中盘旋飞舞,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魔手在操纵它们相互接驳扣嵌,组装成一条银色的大蟒蛇,体表闪烁着一道道蓝色电流!
珍赤裸的挺立在海风中,恶魔铠内的她竟然一丝不挂,不知该赞她成风凛凛还是香艳诱人。
“‘龙卷’,缠住海虎!”
珍纤手一指,银蟒舒展长达数丈的身躯,“唰”的一声跃进大海,将海虎缠了个结实,体表的高压电流侵入船体,瞬间将藏身舱内的船主及其保镖全数电毙。
银蟒散去电流,拖着被俘虏的“海虎”返回南斗号,而后爬上甲板,亲昵的盘在珍的玉腿上。
珍温柔的抚摸着银蟒的头颅,扭身笑问欣然:“吓了一跳吧?”
黧黑光滑的裸体与银色的蟒身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别有一种妖艳的美感。
欣然好奇的端详了银蟒片刻,辨出它的身体是昂责的魔法金属“秘银”打造而成。
“这条秘银蟒是你的仆魔?”
“不错,它的名字叫‘龙卷’,是亚马逊最强的仆魔,绰号‘海上霸王’,是不是很威风呢?”珍得意的笑道。
欣然很想问她,龙卷厉害还是红鹰的不死鸟更厉害?
转念一想,这问题未免太傻,改口道:“龙卷是恶魔铠变出来的,为何却是银白色?”
珍怀着向意中人献宝的心情,愉快的解释道:“恶魔铠是秘银打造,本来就应该是白色,由于镂刻了暗黑系的魔法咒文,外层总是凝聚着一层负能量,看上去好像黑色的。而秘银蟒的外表其实是恶魔铠的内表面,没有咒文的影响,当然显现出原本的银白色啦!”
说罢,她在“龙卷”头上拍了一掌,唱道:“小妮子,死强盗好像很喜欢你呢——快去找他撒个娇吧~”秘银蟒“唰”的一下游过来,把欣然从头到脚缠得好似木乃伊,同时吐出冷冰冰的金属舌头,在他脸上来回舔弄。
欣然避开蛇吻,苦笑道:“珍,我没有给你的大宠物准备礼物,它会不会生气咬我一口?”
“傻强盗,龙卷才不会那么贪心呢!”
珍笑弯了腰,臀波乳浪一起晃动起来,风情无限看得欣然眼睛都直了。
在欣然的恳求下,珍总算唤回秘银蟒,还笑话他是个“胆小鬼”欣然松了口气,他固然不大喜欢总是趾高气扬的“伽罗”可是对龙卷同样没好感,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白恶魔”的亲戚。
秘银蟒是构装生物,本来只是一堆冷冰冰的金属,被炼金术士活化之后才有了生命。
既不能说话,也没有独立的性格,就这一点而言,龙卷还不如坏脾气的伽罗呢!
女战士们把游艇龟上的货物搬上南斗号,又把更加珍责的男性俘虏关押起来,启航返回圣赛亚。
忙完了工作,珍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此时日挂中天,阳光正好,珍便招呼欣然一起出来哂大阳。
她在甲板上铺了张柔软的床垫,柔美的胴体擦了厚厚一层防哂油,肌肤黑的发亮,性感的令人窒息。
欣然走出舱外,恰看见她背对自己恻卧在甲板上,背上赫然有一个五芒星图案,不知是纹身还是胎记。
这标志引起了欣然不愉快的联想,他甩甩头,把杜松和孟菲斯的面孔抛出九霄云外。
“发什么呆,过来呀~”黑珍珠妩媚的望着他,嗓音甜如蜜糖。
欣然厌恶阳光,摇摇头,转身躲在阳伞下。
黑珍珠大失所望,不过她可不会像红鹰那样冲动,压抑着内心的不满问:“你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吗?碧海蓝天,多有情调呀!”
欣然瞥了眼头上的大阳,没精打采的说:“我们最好谈点别的。”
烈日哂得他心惊肉跳,虽有美女相伴,却提不起风流的兴致。
珍敏感的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了恐惧与厌恶,却不知他怕的其实是阳光,她幽怨的想:“我到底是哪一点不好,惹得他如此扫兴?”
“难道我的身材不够好,还是说他不喜欢皮肤偏黑的女孩子?”
珍不由得自卑起来。
不管她怎么保养,皮肤不是比其他女人黑得多,有时候她甚至也怀疑自己是黑精灵与亚马逊人的混血儿——就如同她的政敌宣传的那样,当然这都是无稽之谈,她的耳朵一点也不像精灵。
珍决定更主动一点,起身过来,豪迈的劈开大腿跨坐在欣然身上,双手按着他的胸口,深情的凝望着他的眼睛,细柔的发丝在他面颊上滑动,刺激的欣然很想打喷嚏。
珍开心的咯咯娇笑,形状优美盼圆臀随着笑声在他肚子上扭动。
欣然感到口干舌燥,愤愤的抓住她的胳膊,迫使珍紧靠在自己胸口。
珍娇媚的呻吟起来,环抱着他的颈子呢喃:“死强盗……我好喜欢你……爱我吧!我需要你……”
欣然的血液刚刚被她撩拨的沸腾起来,转眼又被灼热的阳光烤焦了。
“现在不行,我会在心情更好的时候享受你的温柔。”
珍失望的叹了口气,但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满,“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天气的缘故吧……珍,你为什么想当国王,只是为了获得权力吗?我看不像,你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
珍露出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感伤的笑容,幽幽的说:“真开心啊!终于有一个男人能看穿我的心事了。”
“红鹰是为了继承母业,她不想让母亲失望,不想让母亲曾经坐过的王位落入你的手中这是她竞争王位的原因所在,你呢?”欣然继续追问。
珍与红鹰不同,她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质,使他倍感好奇,渴望了解她的秘密。
珍枕在他肩头窃窃低语:“亲爱的强盗,我的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当我拥有记忆的时候已经七岁了,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但我感觉得到——我的血管里流淌着邪恶的种子……为此我时常感到自卑,生怕有一天这个秘密被揭开,所有人都会因此鄙视我、侮辱我、欺负我……只有当上国王,我才能获得永久的安全感!”
她激动得颤抖起来,嗓音嗄咽似泣。
欣然怜爱地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想要安全感何必非得当国王?嫁个好男人就行了。”
黑珍珠夹紧大腿,在他怀里妖媚的蠕动,痴痴的笑道:“坏强盗~向我求婚吧——说不定我会答应呢!”
欣然摇头苦笑:“我不是好男人。”
黑珍珠再次失望,沉默良久,幽幽的问他:“为什么不追问?”
“追问什么?”
“我的秘密。”
“没有兴趣。”
“不想了解我,取悦我,讨我喜欢?每个男人都争着这么做,为什么只有你不行?”
黑珍珠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亚马逊女人独有的优越感,仿佛男人存在于世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她们开心。
欣然冷漠的推开她,走出阳伞,面向大海负手卓立。
“我是商人,你是我的主顾,除此之外,咱们之间不可能存在别的关系,就算你爱上了我,我卖给你的东西也不会打八折,如果你想把我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我劝你先去检查一下智商。”
“不识抬举的臭男人!你去死吧——”
黑珍珠愤怒的冲过去,猛的把欣然推下大海。
欣然从海水中冒出头来,朝着凭栏俯瞰的珍高声笑道:“海盗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呢!”
珍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羞得面红耳赤,挥手示意开船。
欣然在海中游了一个时辰,累得筋疲力尽,索性随波逐流,慢慢的被潮水推上沙滩。
躺在泥水里歇息片刻,招出朱诺,让她挖个大大的沙坑。
“可怜的小主人,猎艳未遂的感觉很痛苦吧?”
“晦,朱诺,动作快点……这大阳哂的我头发昏。”
“真可惜,我还以为有机会领教‘黑珍珠’的床上功夫呢~”朱诺这个小色女显得比欣然更失望。
欣然微微一笑,爱抚着红魔女纤美可爱的小脚丫,悠悠的道:“别那么急色嘛!老伙计,迟早会有机会的。”
朱诺把欣然抱进沙坑,又在他身上埋一层浮沙,避免阳光照射,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笑嘻嘻的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阳光使欣然体力衰竭,嗓子也因干渴而显得有些沙哑,透过浮沙,别有一种沧桑之感。
朱诺盯着砂缝问露出的眼睛问:“亲爱的,为什么一整天都在说傻话?就算你不喜欢珍,也用不着故意伤人家的心吧!”
“如果我讨厌她,反而会以礼相待!”
“哈哈~还是一贯的作风呀!”
“南女北嫁,甄选女王,肩上的担子好重好重……都没有精力惹麻烦啦!”
欣然疲惫的叹道:“亚马逊的两个军阀女,红鹰也好,黑珍珠也好,虽然能力很强,脑筋也不错,但却有着共同的缺点,太年轻了——她们有着年轻女人的通病,在本来应该逢场作戏的场合动了感情。”
朱诺沉吟不语,俏脸贴在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细砂,娇痴的寻找着那熟悉的眼神,柔声道:“你的话使我想起了安琪拉皇后,从那以后,你的性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是吗?”
“你很会勾引女人,却又无法做到心冷如铁,你对红鹰不冷不热,对黑珍珠恶言相向,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保护她们,对不对?”
“你过奖了,我没有那么复杂……不管红鹰还是珍当上国王,另一个人肯定会恨我,一想到这个……我就愁的不得了。”
朱诺爱怜的叹道:“可怜的宝贝儿,你的心肠比你想像中更软,你不是不喜欢红鹰和黑珍珠,是担心动了感情会给她们造成更深的伤害,你是一个坏得不彻底的坏蛋,这让你更加迷人。”
“所以?”
欣然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朱诺拾起砂上的小贝壳,信手丢进大海,幽幽的说出结论:“你的无礼将会招来更多的迷恋。”
欣然没有问她应该怎么办,总是向朱诺求教,他会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