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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3章 半途遇伏

皇朝秘史 寒青上人 13971 2024-03-03 01:39

  夜色深沉中,江家大院那城墙上的黑影出现在街道尽头不远的地方,黑压压地一片,看上去颇有威势。

  在冬夜的阵阵寒风中,看到自家的大院,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中,躺在有美人相陪的温暖床上享受,江寒青心里顿时洋溢着一种轻松而幸福的感觉。

  他重重地呵了一口气,两腿轻夹马腹,坐骑立刻便向大院的方向小跑而去。

  江家大院的城墙上面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

  当初建立大院时,为了扫清视线里的障碍,江家的先人将河对岸四十丈距离内的土地全部占用,严禁任呵人家在这块土地上修建房屋。

  这样就在河岸边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隔离带。

  任何事物一旦出现在这条狭长的空旷地带上,立刻就会被江家大院城墙上的守卫发现。

  这也是江家保护自己的一个重要措施。

  在这条宽阔的隔离带之外,包围着江家大院的却是京城中普通的民房和街道市坊。

  为了家人进出方便而不必受街坊狭窄街道的束缚,修建大院的时候在四个方向的院门前都开着有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永安府城内横贯整个城市的各条主千道。

  而此刻江寒青并没有走这几条主千道,因为他觉得这样走绕得太远了。

  为了少走一点路,他选择了走街坊里狭窄的巷道,准备从市井中穿过后再顺着河岸边的宽阔地带奔向大院院门。

  多年以来,他每次看望姨妈阴玉姬后,从太子府返回江家大院时走的都是这条路线。

  此刻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大院的城墙,但是在到达护城河边的宽阔地带之前,还需要再穿过几条街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江寒青身后的几个骑士突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迅速向江寒青逼近。

  ”得得”的蹄声终千吸弓}了江寒青的注意。当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知道他已觉察,当下也不再有任何顾忌,猛踢马腹一脚,拔出身边兵器向他狂冲了过来。江寒青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一时疏忽,陷人了圈套之中。眼看着对方距离自己已经不过数丈的距离,江寒青哪里还有时间犹豫。拚命朝马腹瑞了一脚,胯下坐骑立刻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冲出去。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见到江寒青夺路而逃,却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其中一人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口哨,放在嘴里吹了起来,尖锐的口哨声立刻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江寒青听到身后传来的口哨声心里不由一凛,立刻明白到对方除了这几个人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埋伏。不由大骂了一声,赶紧抽出身边长剑,向四周仓惶打量。可是在这漆黑的夜晚,又是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中惶急逃命的时候,江寒青哪里还能够看得出敌人的伏兵躲在什么地方。正在!Lt-p意乱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边紧闭的几扇窗户突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音。江寒青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一蹬马背飞身跳向旁边的地面。当他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坐骑中箭后的悲嘶声从急速奔驰的马背上跳下,饶是江寒青武功高强,并且在着地之前就已经在空中凋整好身体姿态,做好了落地的准备,也还是被那股巨大的冲力摔了一个踉跄。

  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江寒青拚尽全力才勉强站起身来。

  这时浑身都传来剧烈的痛苦,手上的长剑也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进行任何思考,他下意识地一个闪身向旁边的一间民居房门狠狠地撞了过去。

  房门破裂声中,江寒青闯进了这间屋子。

  随着一声惊呼,一阵劲风向他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惶急中江寒青一个侧扑,向旁边闪了过去黑暗中江寒青感觉到森寒的刀锋滑体而过。

  不敢有任何怠慢,江寒青向前方猛地一脚瑞了过去。

  一声惨叫响起,一个人影破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摔到了屋角的一张桌子上,将桌子也砸得个稀烂。

  江寒青不知道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埋伏的人,不敢有任何大意。

  住前扑倒到地上,连续两个滚翻到了踢飞那个人身前,顺手夺过他仍紧握在手上的宝刀。

  兵刀在手,江寒青心里方才安稳了一点。

  而他也打量清楚了这房间里的布置,还好房间中除了这个破他踢昏的家伙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江寒青心里不由暗呼一声“好险”如果这里再多一个人,他可能就只有立刻命丧当场了可是还没有等他一口气喘定,屋外己经传来了敌人的叫唤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向这间屋子扑了过来……慌乱中江寒青卿段多想,转身便向房子的后进奔去。

  刚刚奔出前面的堂屋进入夭井,他便听到身后传来箭矢穿窗而进钉在墙上发出的“璞璞”的声音。

  随后是一个人清晰的话声:“这小子定是跑后进去了,兄弟们,给我上,宰了他,重重有赏。”

  而这时屋顶上也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显示敌人在屋顶上也有埋伏。

  江寒青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此时也别无他法,只有硬看头皮往后门冲去。

  可是还差几步奔到后们口的时候,他己经见到后门被人一脚踢倒下来。

  一群人呼啸看舞动手中兵器从后门扑了进来。

  退无可退之下,江寒青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硬冲了上去。”

  呛哪哪”兵器撞击声中,江寒青扑进了敌人之中。此时生死佼关的当头,江寒青再也不敢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功,出手就是圣门武功。一套“泼风刀法”施展得又急又狠,将档在身前的敌人杀得是东倒西歪。

  眼见得他就要杀出后门,却听得背后破空声响,分明是背后赶上来得敌人再次放箭偷袭。

  江寒青暗叹一声:“夭亡我也!”

  此时己经别无他法,唯有闭目等死。

  面临死亡的一瞬间,江寒青突然想到了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想到了母亲、白莹珏、李华馨,还有那多年未见的希丝丽,想到了和她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想到了母亲听到自己死讯时那种哀怨至极的神态。

  江寒青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哀愁,一种对人生万般无奈却又恋恋不舍的比伤情绪。

  神思……比德中,人类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下意识地向背后挥出一刀。

  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背后的破空异响顿时全消,江寒青浑身一颤惊醒过来。

  自己刚才悟……借搔懂挥出的一刀,竟然将背后来袭的敌箭全部捎落。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是……”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明白过来。

  原来他刚才使出的一招叫做“细雨梦回”是属千圣门最为凌厉的一套刀法“浩浩愁情”中的一招,专门用千对付后方的偷袭,成功施展出来之后可以在身后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刀幕。

  可是“浩浩愁情”这套刀法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练成过。

  千时他演练这套刀法的时候,师父总是说他出手缓慢,招式绵长,没有一点情之所至、无坚不摧的感觉,使出来反不如一般功夫厉害。

  由千这套刀法是圣门武功中的精华,所以师父总是逼看他不停地演练。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苦练,他自己总是觉得使用这套刀法,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就是不能将这套刀法练好。

  未了,他的师父也只好认命了,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唉!你出身贵族世家,人又太年轻了,不知愁……清为何物,难怪!难怪!”

  可是刚才在那真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阵强烈的忧愁情绪弥漫在他的胸臆之间。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顿!

  语到了“浩浩愁情”的精义之所在,原来师父说的一点没错,那种无穷无尽的离愁别绪才是这门功夫真正的原动力。

  有生以来,江寒青第一次成功地使出了“浩浩愁情”的招式,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爽央。

  江寒青相信就算是他的师父,隐宗的宗主大人亲自使出来效果也不外如是。

  在他这么一出神的瞬间,正面的敌人又潮水般地涌了过来。

  江寒青此时刚刚体会到绝妙刀法的厉害,心中只有欣喜之情,哪里还有半点恐惧之意。

  ”很关风月”又是一招“浩浩愁情”的刀法使了出来。刀势凌厉至极,颇有恨夭灭地之概,当面的敌人元不为之当者披靡。趁着敌人乱势渐现的时机,江寒青一个箭步跳人人群之中,使出一招适宜近身格斗的“破暖轻风”手中刀势由凌厉迅狠一变而为细腻小巧,一阵切抹剁刺立刻将身边的敌人撩倒了一大片眼看江寒青就要穿过人群窜出后门,然后逃人深巷之中远遁,一阵刺肉寒风却突然从侧面袭来。

  原来旁边还躲着一个人突施偷袭。

  江寒青此时附刚用刀锋抹过身前一人的喉咙,猛地感到侧面劲风袭体,心里不由一凉,刚欲待纵身后闪,却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万分危急间求生的本能让江寒青猛地扑倒在地,一阵凉风擦背而过,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江寒青心里一凛,知道自己虽然躲过了被一剑穿心的厄运,背上却还是不免受了一点伤。

  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江寒青已经判断出后面来袭之人的武功是今夜所遇之敌中最高强的,其出手居然毫无先兆,让江寒青直到剑锋及体方才有所感觉。

  扑倒在地上的江寒青担心刚才出手的那人紧跟着再上来攻击,千是强忍疼痛一个前滚翻身,向前闯入了敌人丛中。

  敌人见他滚到自己面前,未及细想立刻便将他四面八方围了起来。

  这一来那个出手偷袭江寒青的高手,却也被抢着上来杀江寒青的同伙堵住了去路,江寒青只是听到刚才那人出手的方向传来一阵怒喝:“笨蛋,通通给老子滚开!滚!”

  可是一片混乱之下,又有谁能够给他让出路来呢,就这样,江寒青幸运地摆脱了他的连环攻击。

  虽然暂时摆脱了强敌的威胁,但是周围仍有众多敌人围着,江寒青还是没有时间去打量那个出手偷袭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一个滚翻之后,他立刻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狠吸一口气;舞动手中宝刀强行杀人当面的人群中。

  眼前保命要紧,什么招式身法之类的东西全然抛到了脑后,只知道见人就砍、见缝就钻。

  趁着对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一片混乱之时,江寒青居然硬是从人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后门外的街道上。

  街道上还有一些敌人,数量却不是很多,大部份的敌人刚才都冲进了院子中去截杀江寒青,但是当江寒青逃出院子之后,想要掉头追出二大群人却堵在了门口,想要快速追出去也快不起来了。

  压力顿减的江寒青长出一口气,抓紧眼前的有利时机,砍翻了两个上来拦截的敌人,发力向宫城方向跑去。

  他知道,敌人一定会在自己受袭地点通向江家大院的途中布置更多的埋伏,以防止他躲过偷袭后向江家大院脱逃。

  自己此时如果向大院方向奔去,恐怕不出百步之外立刻会血溅街头。

  如今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反倒能够活命。

  果然他这向着宫城方向奔去的一路上,出来拦截的敌人寥寥无几,而且来人的功夫也十分马虎,几乎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江寒青给放倒在地。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大群人跟着追了上来,数量估计有百人之多。

  其中有几个人迅速越众而出,将与江寒青的距离越拉越近,从其迅捷的身法一望可知定是高手。

  江寒青匆忙中回头打量时,发现那几个人都用黑布蒙面,而那些小楼罗却没有一个蒙面的,似乎那几个人害怕江寒青认出他们的身份一般。

  追在最前面的人,身形看上去更是让江寒青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样奔出去大约三十丈之后,前路上已经没有埋伏的敌人出现,但江寒青背上的伤口却越来越痛,他咬牙忍住一边拚命地奔逃,一边厉声大叫起来:“捉刺客啊l有刺客啊l”帝国京城之中防御何等森严,大街小巷中不断有巡夜的士兵经过。

  刚才的打斗声并不特别强烈,所以并没有惊动这些巡夜的士兵。

  可是江寒青此刻如此凄厉的叫声,在夜里是如此的刺耳,附近的士兵哪里还会有听不到的。

  江寒青这一叫出声来,就听到身后的敌人……索惶地互相招呼道:“他妈的l这小子真奸猾l弟兄们,快走l巡夜兵要过来了l快撤l”江寒青听到敌人的呼喊,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敌人果然都回身逃走了,没有人再追上来。

  已里稍微轻松了一点,他却还是不敢怠慢,继续踉踉跄跄地住街道的尽头跑去。

  又奔了不到二十丈,前面的街道上传来了铁甲步兵奔跑时盔甲碰撞发出的铿锵声响。

  拐过街角,一队数百人的步兵队便出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向自己这方奔来,领队的步兵军官大喝一声道:“来人立刻放下武器l否则格杀勿论l”说完将右手一挥,他手下的步兵立刻放千手中高举的长矛,矛尖对准江寒青奔过来的方向。

  江寒青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再次确认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方才停下奔跑的身形,将手中夺自敌人的刀扔到地上,喘了两口气道:“我是镇国公世子,不是贼人,刚才受歹徒偷袭,受了伤。”

  带队军官看见他抛下兵刀,顿时放下心来,又听他说自己是镇国公世子,便稍微迟疑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江寒青几眼,却也不能肯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

  那个军官向旁边的手下命令道:来几个人先将他看管起来,不要难为他,其余的人继续往下搜索!

  ”四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抓住了江寒青的双手。

  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江寒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以免弓!

  起这帮士兵的误会。

  其实看到这队士兵出现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己经大松了一口气:“好了!终千安全了!”

  心中一放松下来,背上的伤口便愈发疼痛,江寒青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断有增援的士兵向这方奔过来,甚至连骑兵都出动了。

  毕竞新年之前居然在京城里面发生了武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时间附近的街区被士兵们手中所执的火把照得明晃晃的,不断有大队的兵士奔来跑去。

  江寒青被几个士兵带到了一个街角坐下,等待事态稳定之后再做处理。

  士兵们刚才都听到他自报家们说是镇国公世子,虽然不能够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抱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他倒也不敢有任何得罪。

  江寒青背上的剑伤一直没有处理,这时鲜血还在流看。

  他想包扎一下,可是身子刚刚一有动作就被周围的士兵制止了,只能在那里强自忍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群骑兵顺看街道奔了过来。

  中间的一个将官模样的人穿看一身红色的盔甲,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

  一群人对千这街再站看的几个普通步兵和一个囚犯显然没有多力0注意,逞自便从旁边冲了过去。

  这时由千失血过多,头己经有点昏昏沉沉的江寒青听到马蹄声在身边响起,突然惊醒过来。

  抬头一看,却正好看到那个穿看红色盔甲的将领从自己身边经过。

  一愣之下,江寒青突然认出这人正是在邱特国时见过的张四海,心中不由一喜,忙大叫了一声:“张将军!”

  张四海这时己经从他的身边冲过,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呼喊,忙勒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回望,却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四个士兵看看坐在街边。

  由千江寒青脸上满是刚才搏斗时,敌人身上溅出的鲜血,所以张四海竟然一时没有认出他来怔了一征,张四海掉过马头行到江寒青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旁边一个看守江寒青的小兵忙躬身代答道:“张将军,这人自称是镇国公世子,因为暂时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所以队长叫我们先把他看押看张四海一听说是镇国公世子在此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甩镬下马凑到江寒青脸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果然是江寒青,忙告罪道:”

  四海不知江少主在此,多有失礼!还请江少主恕罪!”

  江寒青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必多礼,如果不是你从这里经过,我又刚好认识你,那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被押多久!呵呵一……哎哟!”

  江寒青说到最后笑了一下便要从地上站起身来,谁知道这一动却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鲜血流出得更快了,忍不住便痛叫了一声。

  张四海一看他这样子,大惊道:“江少主受伤了,快快坐下休息!”

  转过身来向身边傻站看的一群手下发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看千什么,还不赶快去给江少主找大夫过来!真是一群饭桶。”

  将军的命令一下,手下立刻忙乱成了一团。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大夫就被找了过来。

  看了一下江寒青的伤势,大夫道:“你的运气真好,这一剑如果再刺深一点,就会将你破胸劈开来,现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你受伤后失血过多,今后几夭可要好好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等大夫给江寒青数上药后,张四海己经派人找来了一具担架,叫了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将江寒青抬到担架上躺好,便护送看向江家大院赶去。

  路上江寒青本来想问一问张四海,他们几个人回京后的具体情况。

  但是苦千周围都是士兵,没有办法开口,只好作罢!

  失血后身体十分衰弱的江寒寄本已觉得非常疲倦,这时躺在担架上感觉晃悠悠的十分舒服,心神松弛之下不一会儿就睡看了。

  中间他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张四海的叫声:“看门的大哥,快放下吊桥,江少主受伤了,我们把他护送回来了!”

  他心里微微一动道:“好了,回家了。”

  想要睁开眼来,却觉得眼皮是如此的沉重,挣扎了两下始终无法睁开,便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己经回到了大院中。

  周围都是惊呼的人群,还有怒骂刺客的声音,吵得他头昏脑胀。

  然后便不知是谁喝骂了几句道:“你们这群白痴,少主受伤之后需要安静,你们在这里喳呼什么!统统给我闭嘴!”

  随看这声喝骂,四周顿时安挣下来。

  江寒青也感觉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脑中一阵眩晕便又立刻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全身热得发烫,十分难受。

  迷茫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声,伸手想要去楼住母亲安慰她别哭,却又抱了一个空。

  江寒青不由急了,大叫道:“母亲,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惶急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看他的头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道:“青儿……青儿……青儿!别怕!我在这里!”

  声音非常熟悉,可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母亲的声音。

  他拚命想回忆起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总是记不起来。

  他试看想要睁开眼来看一看,可是眼皮刚刚一张开,一缕烛光射人眼内,便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

  当江寒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终千能够睁开眼了。

  看着床帐顶上那熟悉的龙凤图案,江寒青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转头看了看旁边,一个女人正趴在床沿上睡觉,大概是因为照顾他而累着了吧。

  看不到她的长相,江寒青以为是白莹珏!

  但是很快江寒青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他已经看到白莹珏正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另一张椅子上打吨儿。

  轻轻动了动身子,江寒青试图坐起身来,可是背后的伤口还是有点隐隐作痛,让他只能放弃了这痛苦的尝试。

  就在他这么轻轻一动身子的时候,那个趴着的女人已经被惊醒过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江寒青不由愣住了,原来却是自己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侄儿清醒过来,江风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满脸欢容地叫道:“青儿,你醒了!太好了!”

  江寒青这时也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迷茫中听到的是姑妈的声音,难怪感觉十分的熟悉。

  ”我昏迷了多久,过年没有。”

  “你昏迷了四夭了,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三了!被江风琴说话的声音吵醒,还没有睡醒的白莹珏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江凤琴在和人说话什么。她揉着双眼,拖拉着脚步走过来问道:”

  琴姐,你在说什么?”

  突然看到江寒青躺在那里微笑地看着自己,白莹珏顿时惊喜得呆立在当场,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寒青笑道:”怎么,傻瓜,不认识我了吗。”

  白莹珏这时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猛地扑到床边,却又突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一股激动的情绪堵在嗓子,逼了半夭方才略带哭腔地口南哺道:”你……你……终千醒了!”

  江寒青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惊喜神态,感受到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股暖流涌了上来,也有点呜咽地道:”我醒了!”

  看着两个人傻呆呆的样子,江凤琴在旁边轻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千什么啊,真是的!人都好了,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千什么!”

  白莹珏听着她的话,脸上终千露出了笑容,而欣喜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江凤琴笑着摇了摇头,向江寒青道:“青儿,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们两个慢……漫聊吧!江寒青看见她要离开,明白她是让自己和白莹珏二人有一个独处的空间,不禁感激地向她笑了笑白莹珏却在旁边羞得面红耳赤,垂着头不发一言。等到江风琴退出房间并且顺带关上房门之后,白莹珏才娇痴地在江寒青额头上点了一下,镇道”你这会可是把我害惨了!

  ”说着做出十分害羞的样子,趴到了江寒青的胸口上,就像一只温柔依人的小猫一样。

  江寒青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问道:“我怎么把你害惨了,你可不要诬陷我哦!”

  “怎么没有?这几夭人家夭夭都守在你这里,现在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好啊!”

  说完嘟着小嘴轻轻捶打江寒青的胸口,模样甚是可爱。

  其实从江凤琴刚才对白莹珏的态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经料到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现在只不过是得到白莹珏的亲口证实而已。

  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无所谓地说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他们还能够吃了你吗。”

  白莹珏抬起头来,向着江寒青翻了一个白眼,不依道:“你真讨厌!明明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还在那里装傻!他们知道了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的岁数……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

  江寒青两眼一瞪,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道:“什么,你倒媚,敢这样跟主人说话!看我伤好之后怎么收拾你!”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的话,心里一阵骚痒,立刻面露潮红,腻声道:“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人家,先说来听听!江寒青看她一脸放荡的样子对千自己的调教成绩十分满意,哈哈笑着道:”

  现在告诉你多没有意思!你乖乖地等着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莹珏似乎想像到了那种快乐的场面,脸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说点什么。

  江寒青却出声阻止她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当时只记得那个张四海派人抬着我向大院回来,后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你给我说一说这之后的事情吧!”

  白莹珏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边,将江寒青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天在江寒青遇袭大叫之后,京城中军队立刻出动搜捕罪犯。

  而江家大院也因为京城里意外的变故沸腾起来,无数的武士立刻登上城墙,便有敌人趁夜偷袭。

  江浩羽也亲自登上城楼查看外面的情况。

  张四海等人将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门外,告诉城楼上的守卫是他们的少主受了伤,并且要求立刻打开城门。

  江浩羽深泊这是敌对派系的阴谋,十分坚决地拒绝了立刻打开城门的要求。

  只是派了一个武士从城上褪下城来检查下面的情况,发现确实是江寒青受伤昏迷被抬了回来。

  伤者的身份一经确认,城墙上江家的众人立刻是一片哗然。

  江浩羽也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不过饶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张四海的人将担架留在城下然后全部远远地退开,他们自己会派人出去抬担架进城。

  张四海知道这种异变陡生的夜晚,江家对任何事情都会十分小心,因此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动。

  命令手下将江寒青的担架留在了城门外,一群人便远远地退到了不能威胁江家大院城门的地方。

  这个时候江家才将城门打开一个小缝,并派出几个武士迅速将江寒青的担架抬了回来。

  江浩羽则在城楼上远远地表示对张四海的感谢,说今天情况持殊不得不十分小心,恳请张四海谅解,他日有机会当登门拜谢。

  而江寒青被抬进来之后,立刻弓!

  起了江家大院里的一片混乱。

  众人都关切地想要挤过来看一看少主到底伤得如何。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敌人发动了这次袭击,一时间吵得是乌烟瘴气,直到家族理的一个老管家出声喝骂才暂时压住了众人的议论。

  至于听到消息而赶过来的白莹珏更是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忘情地扑倒在江寒青身上。

  搞得江家的几个重要成员目瞪口呆,想不到原来这个女人居然对江寒青那么关心,而且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江家的医生检查了江寒青的伤势之后,宣布他只是失血过多,伤口有一点轻微发炎,并因此而发起了烧,总体来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这个消息让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的江家人众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在随后的四天时间里,江寒青因伤口发炎所弓!

  起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人也一直处千昏迷状态,连吃饭都是由旁人硬灌进去的。

  面对这种情况,众人又不禁有点担心,害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夕卜情况。

  为了照顾好江寒青,在这四天时间里,白莹珏就在这个房间内衣不解带地守候看。

  而江风琴半是自愿,半是因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来协助白莹珏侍候江寒青。

  甚至连李华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险,时不时跑来查看江寒青的病情。

  幸好众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对这个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为她纯粹是投桃报李,作为长辈关心关心这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侄儿的伤势而已,因此例也没有对她的行为多加猜疑。

  这样一来,李华馨也就幸运地避过了像白莹珏那样被人一眼看穿的尴尬遭遇。

  白莹珏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捏了一把,狠声道:“你这没良心的,你知道吗,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在那里叫妈妈,人家多希望你能够叫我一声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没有听见你叫人家一声,人家在你心目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就连那可怜的李华馨也是一样,你也没有叫她一声啊?我们两个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

  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唯有苦笑道:“这个……这个……哎呀,昏迷时候的事情做不得准嘛,何况我只是叫我母亲……又没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莹珏听了他的话更是不满,狠狠在江寒青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你……你还说……你和你妈……哼……你记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说看气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罢休的架势。江寒青见势不妙,脑海中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一个办法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连声哀叫起来,好像自己的伤口被白莹珏刚才那一拳给触动了一样。

  白莹珏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立刻俏脸变色急道:“怎么了,伤口又疼了,……这……很痛吗,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江寒青看到她一脸惊惧的关切模样,心里自是十分感动。

  但是他可不敢轻易露出没有事的样子来,一是怕她重提刚才那件事情,另一个也是害怕她一旦发现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假装的之后更加没完没了。

  躺在那里继续呻吟了几声,害得白莹珏泪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

  看着她怪可怜的,江寒青见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渐渐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声。

  而一只魔手却渐渐地移向了白莹珏的柳腰处。

  白莹珏伸手拍开了江寒青的手掌,娇笑道“你个小色狼,伤还没有完全好就想千坏事了!”

  江寒青听了丝毫不以为然,道:“怎么了,这个老骚货难道不喜欢,下面是不是又出水了!”

  说着作势要探手去摸白莹珏的下体,白莹珏忙坐直身子避开了他的淫爪,正容道:“你伤还没有好完!不许乱动!给我睡好!我还没有将这几夭的事情说完呢!后面这些事情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全是你那个叫江风琴的姑妈告诉我的。”

  江寒青也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答道:”

  是,娘子!请娘子继续讲故事吧!”

  他那假装严肃的样子引得白莹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将江寒青伤后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在那夭晚上,军队迅速闻讯赶到并且立刻严密封锁了出事的街区,准备抓捕搜查嫌犯。

  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动却更是迅速,当军队赶到之时他们已经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军官的指挥下,士兵们随后在出事现场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以确认贼人的身份。

  可是士兵们在忙活了整整一夜之后,却失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现场甚至连一具尸体、一把丢弃的兵刃都没有见到,只有一滩滩的血迹、满地的箭矢,还有就是打斗时破坏的门窗碎片。

  军队的将领最先还试图从那些遗留在当地的箭矢上找出一点线索,但是很快他们也放弃了这一希望。

  因为那实在是任何军队中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箭支,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可供辨识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自然也叫人无从猜测匪徒的来历。

  而这更是让人对这次的袭击事件充满了惊惧和疑虑。

  近一段时间以来,稍微关心一点时事的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如今江寒青在新年来临之前突然遇袭,更加证明了他们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有心的人们心里都在不停地念叨,四大国公家族的少主居然在京城里面受到大群匪类伏击,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帝国历史上的首见。

  帝国的混乱到了如此明显的地步,夭下大乱看来真的是不远了!

  城内的风言风语不断传播着,前一夭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众人越传越神,甚至有谣言说当夜有成千的武士试图强攻江家大院,事情不成之后又犹如幻影一般神奇消失,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势力发动了这场引人注目的袭击。

  街道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因过年而出现的喜庆气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而江寒青受伤遇袭的事件在京城里面钩心斗角的各支政治势力间,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

  虽然年关已近,早朝已经停止。

  但是皇宫里面还是对这件事情迅速作出了反应。

  京城外面驻防的大批军队一大早就奉命开进城内,在各个重要的街道口严密布防,盘查行人。

  为了安抚江家的情绪,皇帝虽然日渐昏庸,却还是没有忘记及时派一个使臣去慰问江家,宣布江家是世家勋臣,朝廷一向宠涅有加,倚为国家核梁。

  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朝廷一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给江家一个交待。

  而其他的三个国公家族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都迅速派人到江家表示慰问,暗示自己与此事绝无关系,愤怒地谴责这种在年节之前发生的卑鄙事件。

  担心在局势多变的时刻受袭,四大国公家族不约而同地加强了对自己大院的防卫。

  各家的大院本来就防备严密,在这之后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各家的城墙上均是枪戟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切闲杂人等都不准靠近护城河十丈以内的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各家的家督都下达了禁止家人无事外出的命令,并且召集自己家族的重要成员夜以继日地开会讨论这一事件造成的影响,以及自己应该采取的相关对策。

  在这一事件中直接身受其害的江家自然更是不能例外,当晚便是一大群人关在密室里开起会来。

  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次的事情毫无疑问是敌人向他们发起主动进攻的信号。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千的,却自然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不过众说纷纭之下,大部分人却怀疑是皇帝老儿和定国公王明德千出的好事。

  随后家族理以老五江浩然为代表的少数强硬份子,在会上开始不停地叫嚣要反击,声称绝不能坐以待毙,应该立刻展开行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说到!

  慨激昂处,几个人是拍桌子、砸板凳,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拔刀冲进皇宫将皇帝老儿废了似的。

  对千这种要求立刻进行公开谋反的冲动提议,家族里的理性成员当然表示坚决地反对。

  大多数人所持的看法是目前情况不明,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各方势力都全神戒备害怕出现剧变,在这种情况下哪一方突然采取行动,无疑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结局必定是以惨败收场。

  两派立场完全不同的人都试图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当场便争执起来。

  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展开辩论,可是随着辩论的愈趋激烈化,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越说越气,声调也变得愈加高昂。

  到后来终千更是大吵大闹起来。

  当众人不停争吵的时候,作为一家之长的江浩羽一直埋头沉思,对千众人的疯狂行为始终都没有加以理会。

  到后来还是江老二浩夭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自己的大哥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魂飞夭外去了,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方才出声制止众人的争吵。

  ”大家不要吵了!

  乱七八糟的,吵此开么名堂啊!

  是不是在跟那些贱人拚命之前,自己家里面倒要先倒下几个来,这样你们方才会高兴,都给我闭嘴!

  谁也不许再喳呼了!

  ”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出神的大哥,江浩夭眼内一丝精光一闪即逝。

  “大哥,你看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浩羽这时才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周围众人的神态,轻轻哼了两声缓缓开口道:“如果是皇帝或者是王明德千的,他们怎么会只是对青儿下手,就算事成之后,这又能够对我江家的势力有什么大的影响呢,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我看,这其中必定有着其他的什么蹊跷!”

  江浩天面色一凛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伏击青儿的是另有其人吗?”

  江浩羽瞧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摇头道:“那倒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皇帝和王明德都不应该做出这种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蠢事来。”

  江浩天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嗯……大哥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

  老三江浩明迟疑道:“如果真是大哥说的情况,不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千的,那又是什么势力会对我们的人下手,总不可能只是一群普通小贼吧,江浩羽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用食指敲打看桌面,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这样一来,会议的话题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人又重新开始争论到底是什么势力策动了这次行动,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名字全部列出来供大家争论。

  一时间会场里面又是一片纷纭,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和依据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得出一个正确是能够让大家都信服的结论来呢,第一天的会议就这样在茫无头绪的情况下开始,又在一团混乱的吵嚷中结束。

  江家的人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统一的结果。

  只是,在会议的最后,结束了白日梦游状态后的江浩羽才下达了几个十分简单的命令要求手下执行。

  第一、新年期间所有人的休假全部取消。

  第二、大院内外全面戒备,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偷袭。

  第三、通知家族所控制的所有军队都作好起事的准备。

  第四、让探子产密监视皇宫和其他三大家族的举动,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对千当前的情况感到一片迷茫的江家成员们,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只能是轰然应诺,按照家督的几个普通命令去布署行动了。

  后面的三夭中江家的大员们又开了两次会,希望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可最由千手中的情报实在有限,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当白莹珏结束自己的讲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对这四夭中发生的事……清了解了一个大概。

  伤后身体虚弱,撑看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江寒青己经觉得十分疲倦,和白莹珏又随口聊了两句,他的神智又开始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含糊不清地嘟味看:“过年了!新年来了!今年会……声音越来越低,渐归千寂静。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睡看了。

  白莹珏怜惜地看着他睡梦中仍略显忧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唉!过年了!今年会更好吧!”

  是的,过年了!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永安府中的百姓终千还是胜利地度过了新年。

  虽然由千节前的意外,使得节日的喜庆气氛被屯中淡了许多,但是许多年以后,当人们再回首住事的时候,谁都无法否认,这个新年其实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日子,尤其是跟后面几年的新年比起来更是如此!

  只是这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而己!

  对千帝国来说,十分不顺的太平贞治五年也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历史,时间进入了太平贞治六年。

  虽然帝国乱象己经日渐明显,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判断未来一年的走势将会如何。

  四大家族和皇室持续了六百年的勾心斗角在这一年中会怎样发展呢?

  新的一年中,这场漫长的斗争会不会出现最终的结果?

  势力大减的昏庸皇帝能够挫败四大国公的勃勃野心吗?

  四大国公家族能否打倒皇帝呢?

  如果能够,那又会是哪一家能够最终获胜呢?

  当太平贞治六年开始的时候无数个类似的疑问藏在人们的心中。

  在这个时候,谁都不用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新的一年到来了,历史也随之翻开了新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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