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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2章 三堂共审

征神领域 天照幸运 5985 2024-03-03 00:39

  大约八点半左右,和我并排坐在楼顶看夜景的许珊这才终于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正,好了,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别让丽美姐她们担心。”

  真的没事吗?

  我假装没察觉许珊眼中的忧愁,点了点头,拉着许珊从八十层楼高的楼顶往外一跃,豪气万分的便往下跳。

  “哇!死人正,你玩命呀!哇!”许珊被那种高速向下坠的感觉刺激的哇哇乱叫,死死的搂着我不肯松手。

  许珊虽然也有学武,却专精于弓箭,身法不算出众,学校教的轻功更不可能让他们做出这种玩命尝试,毕竟一个不小心就要和美丽的人生说拜拜了,所以此刻对许珊来说实在非常刺激、新奇。

  我俩的行为也引起了大楼内依然存在的人的在意和周围人群的瞩目。

  希望大楼就算入夜也是灯火透明,所以我和许珊的身影被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更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在希望大楼楼顶跳楼自杀。

  一般武者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而能做到这一点的武者又根本不会这样做,死有千百种,对武者来说,跳楼自杀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我俩迅速接近地面,然而,就在我们距离地面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我一个瞬间移动使出,根据魔法世界的感应去到姐姐的身边。

  我的出现引起了龙听雨的察觉,当我刚回过神来,一只雪白的手已经停在我面前数厘米的地方,然而,这雪白的手掌中心正有一些黑炎在旋动,散发着超乎寻常的压迫。

  伴随黑炎出现的是龙听雨冰冷的声音:“谁!”

  “阿拉,是我。”额头一阵冷汗,我慌忙大声说道,又很快的想到说是我,谁知道我是谁,便接着说道:“雷正。”

  我自己当然不怕龙听雨的黑炎,相信有准备的情况下,力量之羽发动自能阻挡她的黑炎,但我没有信心在那种情况下,依然护得了我怀中的许珊的周全。

  我的力量还不够纯熟和强大,只能维持我自己不被黑炎的特性消灭而已,仅此而已。

  “是你呀!我还以为又是雷神那家伙用瞬间移动来找碴呢!”龙听雨嫣然一笑,缩回手掌。

  我一看,人还真齐,姐姐、小雅、小珩、阁衣、阿瑞、冰雪红莲,就连法撒尔和郝思佳都在。

  这里是……好豪华的一处居所,一个足足数百平方公尺大的大厅,超巨型超薄的墙壁式电视,还有雪白的毛地毯和超长型沙发,我虽然不太懂这些家俱,只是一看都知道那毛毯和沙发的价钱不菲,更不用说我头顶那些形状美丽的吊灯了,绝对要上万元以上。

  “不用看了,这是我新家,你去特训后我就搬来这里了。买了几个月了,不过你老哥贵人事忙,自然没空来管小弟我到底住在什么破烂地方。”看见我东张西望,法撒尔嘿嘿笑着,一边搂着郝思佳,在郝思佳的脖子和耳朵处到处乱嗅。

  “别,大家看着呢!”对于法撒尔的过火举动,郝思佳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复以往的骄蛮。

  “你的家?”我张大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实,实在是太奢侈了。

  “还凑合。”法撒尔显然很自豪和高兴能看见我吃惊的样子。

  趁着我和法撒尔聊天的时候,身穿晚礼服的许珊被姐姐她们一群女人拉了过去,正在那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我的爱人们不住在许珊的衣服上摸来摸去,不时发出惊叹声。

  更要命的,是她们总是不经意的向我扫来一种可怕的视线,一种非常火热的视线。

  我不敢看她们,也不敢去读她们视线代表的意思,女人的心思永远难以了解,我们男人还是不要自作聪明比较好。

  法撒尔呵呵一笑,轻拍郝思佳臀部,然后朝着许珊她们一努嘴,郝思佳立刻乖乖的走了过去,加入那群女人讨论的阵营。

  “你带路。”看见法撒尔支开身边的女人,我知道他一定有话想要和我说,当下也不废话,让他带路,找一处可以说话的地方。

  “嘿嘿,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根本不用浪费口水精力,我们走吧!”法撒尔嘿嘿一笑,伸手一招,一直没有说话的阁衣和阿瑞便走了过来。

  哦?

  脸色不善,这两个家伙似乎想找碴?

  不期然的碰上阁衣和阿瑞的眼神,一个更热似火,一个更冷像冰,绝对属于想打架那种类型。

  “我和他们说些事情,一会儿回来。”我向那群女人打招呼道。

  谁知道除了许珊看了我一眼,其他人则恍若未闻,依然继续着她们女人家的话。

  女人呀!此情此景,我不禁叹了口气。

  随着法撒尔转来转去,不一会儿就远离那喧闹的吵杂声音,一路上看见好几个仆人,只是他们都毕恭毕敬的看着法撒尔,令我更好奇法撒尔这个家伙。

  他越来越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法撒尔了。

  “好了,就这里吧!”来到一扇木门处,法撒尔泰然自若的打开门。

  我一进屋,呼吸立刻为之一紧,虽然不想惊讶,但也不得不惊讶万分的看着法撒尔,吃惊的说道:“这里?”

  不止是我,阁衣这冲动的家伙早就跑了进去东碰西摸,一脸的好奇,就连一向冷静的阿瑞也皱起了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因为,这个看上去像一个书房的房子,墙壁竟然全都是以钢铁所制,除了那木门,彷佛一个铁笼子一样。

  “等一下。”待我们进屋,法撒尔转身在木门旁轻按了一下,轰隆一响,一层钢板立刻落下,刷的一声把木门遮掩。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处于一个密封的铁笼子里面了。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坐吧!”法撒尔一笑,走到冰柜旁拿出几罐可乐扔给我们,然后走到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坐下,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

  既来之,则安之。

  何况若说天底下还有什么人我能相信的,法撒尔绝对就是一个,所以我也走到那看起来绝对比我一身衣服要名贵上百倍的毛皮沙发上坐下。

  阁衣和阿瑞分坐在我两旁。

  “老大,在你解释你为什么能像那个雷神一样,瞬间移动进入我这个保安严密的房子之前,你不好奇为什么丽美姐她们会在我这里吗?”

  “噢?”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口答道:“我刚才想回家,被几个军人拦住了,估计她们也是同样的情况吧!既然你叫我老大,屋子又这么大,借给我们住几天也没什么吧?”

  “嗯,你要住多久都没问题,但你的猜测错误了。”法撒尔说着,眼里寒光一闪,闪现出一阵如剑锐芒。

  好锋利的眼神,我心中暗暗一惊,大而化之的法撒尔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刚才他的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倒像一个在江湖打滚了十几年,斩杀过无数人的黑道大哥。

  “老大,你的屋子被人烧了。”阁衣接口道。

  “什么!”我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心中冒起一股愤怒的情绪。

  爱的小屋竟然被人烧了?

  今天下午才刚刚做出那番宣言,这么快就有人来找麻烦,他们真的当我雷正没料到吗?

  “下手的人是日本罗刹教的四鬼,他们奉大教主火云邪神之命,保护二公子天武时光,所以,今天下午见识了你的惊人实力的天武时光立刻派出这四个一级高手前来废了你。”法撒尔说着,恨恨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东西一阵乱跳。

  “四鬼?”我低声反问道,对于罗刹教,我所知不多,除了知道他们的教主是十强之一的火云邪神天武仁,其余便一概不知。

  阿瑞淡淡地说道:“罗刹四鬼分别是血手足利真一,代号鬼杀。

  青锋封侯,代号乱。绝斩宫本利,代号一刀。魔掌天武灭杀,代号乾坤。统称罗刹四鬼不是人,鬼杀一刀乱乾坤。”

  “嘿,好嚣张,一刀乱乾坤,他妈的我管他一刀还是三刀,敢烧我屋子,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愤怒的朝着天空一挥拳,天武时光这小杂种真是不知死活,本来还想放过他,现在竟欺到我头上了,不教训教训,他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嚣张不嚣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宫本利的刀很狂,封侯的剑很利。”阿瑞依然用他那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知……你们交手了?伤了哪里?”我刚发问,立刻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再联想他们刚才的脸色,我断定他们交过手了,不由紧张万分。

  阁衣和阿瑞有多强我是知道的,那两个鬼虽然我没碰过,但怎么说都是名动天下十来年了,我不认为阁衣他们两个在校生能比得上那些家伙,像我这种奇遇不断的遭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大你不用担心,明天之后,阁衣和阿瑞的名字也要和你一样,保证比猴子屁股还要红。”法撒尔爽朗的大笑着:“你们两个别藏,快把你们骄人的战果告诉老大,别以为天底下就他一个厉害,跩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宫本利砍了我三刀,中了我一拳,被我击破了他的护身气劲,吐血而逃。”阁衣洋洋自得的笑道。

  三刀换一拳?

  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宫本那三刀砍在阁衣哪里,而且阁衣气色也很不错,相信那三刀并不会砍得很重。

  不过阁衣能一拳就击破宫本利的护身气劲,那他那一拳也就真拼得值了。

  十九岁的少年一拳击退日本罗刹教高手,真是想起来都激动,好!

  我忍不住重重的拍了阁衣肩膀一下,叹了一声好。

  “你!”阁衣脸色陡变,闪过一阵铁青色,五官猛然变形,好一会儿才恢复原状,却早已全身大汗淋漓。

  “你,你没事吧?”吓了一跳的我不禁心虚的看着阁衣,刚要伸手扶他,阁衣立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站了起来,向后狂退。

  “老大求你了,不要再碰我,我会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这一幕的法撒尔和阿瑞不由同时大笑起来。

  跟着,缩在一旁的阁衣想着他自己刚才的行为动作和那暧昧的话,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唯有我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有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阁衣,还是你自己说吧!”法撒尔说着,灌了自己一大口可乐,含笑点燃了一根烟。

  “喂,法撒尔,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顽固的抗烟分子呀!”我有点惊讶地看着法撒尔手上那正一闪一闪的烟头。

  未料到我随便的一问,却换来了法撒尔充满疑惑的眼神:“雷正你没事吧?我一直都抽烟的,我什么时候是抗烟分子了?嗯,不对,我以前的确是不抽烟的,我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法撒尔说话显得有点莫名其妙,我不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没人关心我,谁可怜可怜我这个可怜虫呀……”阁衣见我和法撒尔两个突然把他置之不理,便坐在沙发上作大哭状,还当我看不见他偷偷的用食指把口水沾上眼角当作泪水。

  恶心!

  “好了好了,我关心你,你怎么了?那三刀砍在哪里,你痛不痛,要了你的命了吗?”我无奈的说道。

  阁衣一见我们都看着他,立刻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叙说着当时那凶险的战况,还有宫本利的凶恶:“我好惨呀!本来想去玩神剑风云的,没出校门口就被老大你那魔鬼姐姐一把抓住,然后根本问都不问我,就征用我的自由时间,强迫我做工人兼保镖,陪两位大嫂回家收拾东西。”阁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他那惨无人道的遭遇。

  而我,也可以想像得出姐姐是如何以她的气势压倒阁衣的,相信那是连我都比不上的霸道,嘿嘿,我也遭受得多了,阁衣你也要尝尝,这才公平。

  说到我那可怕的姐姐,本来一直沉默坐在那里的阿瑞也一咧嘴,暗暗点了点头,似乎也是在赞同我所说的话。

  阁衣依然口沫横飞:“回家的时候先是被军人阻挡,那也不说了,千辛万苦通过封锁去到你家的时候,门都没打开,一群人就跳了出来,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呀!一群家伙竟然大摇大摆的在口头加思想上侮辱两位嫂嫂和老大的老大,我阁衣当然要做些事情。不过为了避免凶险,我立刻吩咐小弟阿瑞把两位嫂嫂带走,然后独自对战那群头上梳髻的白痴,在我大发神威轰下几个满口叽里呱啦乱叫的矮子后,一个面目猥琐的超级小矮子就卑鄙的暗算我,当然啦,你们也猜到了,那个家伙就是宫本利了。”

  阁衣顿了顿,喝了口水,整个人更跳上沙发,一脚踩着靠背,举起双手,可怜兮兮的说道:“宫本利那家伙是一个变态的家伙,刀刀都往人家可爱的小小阁衣砍去,我单单小腹就中了两刀呀!然后,然后……”

  “好了,不要那么多废话,反正你阁衣就是在中了三刀的代价下,把日本一级高手宫本利轰退就是了,并且因为战斗导致屋子内易燃物品爆炸,哪里有这么多废话。”阿瑞终于无法忍受阁衣那抑扬顿挫的语气还有夸张的手势动作,冷冷的打断了阁衣的话。

  阁衣正说到兴头上,突然被阿瑞如此打断,把他正要说的好几千字内容浓缩为一句话,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哼的一声坐了下来,生着闷气。

  原来这家伙就是烧了我屋子的罪魁祸首,怪不得他说东说西的企图转移话题。

  虽然屋子没了,但看姐姐她们神情自若,相信也没失去什么重要物品,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你碰上青锋封侯的伏兵了?”我看着阿瑞问道。

  说起来一群朋友之中,我最不担心的就是阿瑞,因为他冷静沉着,而且更让我看不透他真正的实力在哪里。

  阁衣不知修练的是什么家传武功,生命能量时高时低,而阿瑞的能量则一直维持在一个巨大的数值上,当然,这都是我魔法世界进化之后所感觉到的。

  阿瑞的能量已经巨大的和我的老爸相差不远,也就是说他拥有接近十强的力量,想那封侯名声再响,也只不过是天武仁的手下,按照常理来说是打不过阿瑞的。

  “嗯,封侯自以为是,妄想以一敌四,被我打断了右手逃之夭夭,不过他的剑的确锋利并且快狠,在那种情况之下依然在我左肩上划了一道,伤势不重,不影响行动。”阿瑞述说自己那骄人战果的时候,平淡的就像是在说其他人的事情,和阁衣的表现绝对是天差地别。

  “我就知道,那个什么封侯一定难不倒你。”我呵呵笑道。

  “老大,你也太小看青锋封侯了,俗话说青锋封侯,神剑封喉,封侯一剑封喉可是出名的,只是他这次碰上阿瑞,所以才英名一朝丧。”

  法撒尔不慌不忙的说道。

  “法撒尔,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的中文越说越好了?”

  我再次察觉法撒尔和以前的一些不同。

  “我?”

  “就是你,别发傻。”

  “嘿嘿,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完美的……人呀!”法撒尔说完立刻头向下一缩,躲过了我和阁衣一起扔过去的空可乐罐。

  “还有什么事?我不认为你把我们带到这个特别的牢笼里面,就只为了说这些事情。”我这么问是因为我发现这个铁屋子竟然有隔绝电磁波的效用,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在自己的屋内安装这么复杂的装置。

  “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老大,你不解释一下你的事情吗?我不认为你以前不会武功的情况是装出来的,我调查过。”法撒尔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一大迭文件:“你自小被称为神童,无论什么武功都是一学就懂,一看就会,小小年纪更拥有了上千点真气量,只是八岁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失去了所有真气,然后直到你入学前,真气测试都只有零,那么,今天你那惊人的功力是怎么得来的?我也相信那一拳并不是夺天奇册的招式,更重要的,是那些妖怪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查我?”我心一突,被好友调查令我有点不高兴。

  “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你自己一个人背负所有东西。蓝珩在布兰妮尔演唱会被一只龙,哈,是龙,她被龙抓走,然后出现在你家,还有更之前袭击于紫凝的那两只虎头妖怪,还有你姐姐那个会放火的妈妈,她怎么看也不像把你当儿子,还有白虎,他神出鬼没又力量惊人,偏偏真气量和你一样都是零,对了,还有性格突变的于紫凝,她为什么自称冰雪红莲?她的双手为什么一冷一冰,最后,就是你刚才突然出现在我屋子里,不是我夸口,如果不是通过空间传送,绝对不可能这样突然来到我这里。”法撒尔说完盯着我,静待我的回答。

  看着他手上那么厚的资料,显然这些事情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今天才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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