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数分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老法,你说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呀?”
法撒尔敲了我的头一下,不悦的说道:“我说了,别叫我那个名字。”
“好了,这些小事情就别斤斤计较了。快点和我说说,那些什么几百万,还有姐姐她们的半边天怎么还继续运作,最重要的就是我账户上的几千万的问题。”我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装作不是很在乎地说道。
法撒尔厌恶的扫了我一眼,在我晃了晃手中的拳头之后,才低着头,一脸思考样:“你也知道,自从魏岳常执政以来,一直对各种民间私人武装大力整顿,再要像两百多年前那样,随便什么有钱或者有势力的人都能叫出百来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武器的法令更是彻底执行。所以,希望岛这么大,城卫军的地位却无人可抗,我想,和盟主大人之间不是那么愉快的你,应该不希望军方的人有空没空就找你去喝茶吧?虽然希望岛名义上来说属于南方军团管理,不过联盟的中央军团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来,魏岳常在军方的影响力逐渐扩大,这点和我们无关。我要说的,只是由于我看到那些小团体的出现,还有城卫军的默许,认为这是一个发展个人武装集团的好机会,所以我接受了名存实亡的半边天的所有任务。”
当我脸上出现厌烦的神色后,法撒尔终于长话短说,把他开头一大段政治分析都剪断了。
个人武装集团?
法撒尔你不是想叛变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第一个飘过的念头就是叛乱。
“怎么能说叛乱?”法撒尔低声嘀咕道:“虽然现在我们就算要一举把希望岛夺下来,也不是做不到啦!”
法撒尔说得非常轻,我听不清楚,当下反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法撒尔连忙摆手,呵呵笑道。
接着,他又慢慢说道:“现在半边天的大本营就在我这里,外围战斗人员有一百零八人,全都是真气量六千以上的战士,基本核心人员三十六人,真气一万以上。而半边天名义上的老大也就是你了,我这里有一些契约,法定人和继承人都是你,半边天在联盟各处都有不少物业,而且还有许多联盟帮会以及和我们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组织。”
法撒尔说着,从衣袋里面掏出一张小光碟,嘿嘿笑道:“本来想晚点再交给你的,不过我可能没什么时间了,老爸昨晚打电话来,我近期内可能就要提前结束学业回去了。”
我一愣,没想到法撒尔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同时,他透露要回去的消息也让我感到一阵无法适应。
这些日子来,我都适应了法撒尔在我身边的情况了,就像一种习惯一样,那是和姐姐她们给予我的感觉不一样的,嗯,应该说就是友情这种东西吧!
“怎么,舍不得我?”法撒尔一脸很感动的表情。
“去你的。”我伸手一把夺过那张小光碟,对着手上戒指,把里面的信息都读取进去,然后才扔还给法撒尔:“这些东西我又不懂,不过我还是收下了。”
“嗯,十强武者对你来说虽然不是同一等级,但他们所拥有的世俗力量毕竟还是很厉害的,例如杨东是西方军区总司令,白阁衣是东方军区司令,楼兰雪是南方军团司令,天武仁是日本最大帮派罗刹教教主和真正的太上皇,翔.达加德是美洲帝盟最大帮派霸拳门门主,认真来说,他们的力量还是能对你产生伤害的,你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护在亲人和大嫂们的身边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心烦的挥了挥手。
真是麻烦,不过法撒尔说得不错,我的确不能凭着力量把一切反对都轰下去,我还做不到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法撒尔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我,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从来没放心过把东西都交给你,其实我早就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大嫂们呢!不过她们说,基于你是一个男人,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唉,怎么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为什么你活得这么幸福呢?”
我哼了一声,懒得再和法撒尔废话,既然我是可有可无的,那和我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对于我的牢骚,法撒尔随便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臭脾气的家伙,比我家法撒尔差多了。”
几乎是那声音方落的同时,另外一个女声就紧接着有点紧张,以一种埋怨的语气说道:“佳佳,你怎么能这样说?”
哦,是于紫凝和郝思佳来了。
身穿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郝思佳从我旁边越过,高傲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可是刚走没多远,她的身形却陡然一顿,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来古怪的看着我,不,应该是说看着我身后,接着她才转为愤怒的瞪着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莫名其妙的女人,我本来对郝思佳就没什么好感,当下也就像斗鸡一样瞪着郝思佳,霎时间,一阵隐约的电光似乎在我俩之间的虚空中激射。
法撒尔拉了郝思佳一把,把郝思佳拉进自己的怀里,一手就毫无顾忌的当着我和于紫凝的面,按上了郝思佳高挺的胸部,在上面搓揉起来,同时沉声说道:“佳佳,别这么没礼貌。”
“嗯……”郝思佳呻吟一声,脸立刻红得像一颗苹果一样,她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看着其他人。
我吃惊的看着法撒尔那放肆的手在郝思佳全身来回弄着,愣是想不明白,以郝思佳的脾气还有她那也算不弱的武术修为,怎么就会对法撒尔这么死心塌地呢?
要说是因为法撒尔的富有,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一双颤抖的手也按上了我的肩膀,我知道于紫凝因为见到这么刺激的一幕,正在我身后咬着牙强忍着莫名的冲动。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于紫凝的手,把她拉进我怀里,让她坐在我大腿上:“老法,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法撒尔手一停,隔着一件无袖衣握着郝思佳的一个乳房,傻笑地看着我:“嘿嘿,知我者老大也。”
我皱了皱眉,虽然我也知道以前对于紫凝太那个了,不过我还是不喜欢连感情也要被人强迫。
喜欢就是喜欢,自然就会自动亲近,若是作用于外力,那就难免有作假的感觉了。
察觉到我的不满,法撒尔微笑道:“没办法,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不过我没多少时间了,不想在离开前看到你还在为感情这种事情烦恼,你的事情太多,若是你不快点把周围的潜在麻烦结束,只怕当真正的大麻烦来的时候,你会应付不来。”
郝思佳也开口顺着说道:“哼,我家紫凝有什么不好,爱上他是他的福气,他……”
“住口。”
法撒尔淡淡的一句命令,伴随着手的突然收紧,郝思佳眼里闪过一丝情欲,嘤咛一声,大羞的看着我们,咬着下唇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双手用力的捏着衣服的下摆,扭来扭去。
在郝思佳刚才低下头的一刹那,我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愤恨,我不禁对他们两个的关系感到好奇了,到底法撒尔凭什么把郝思佳治的这个服帖,怎么说,郝思佳都是一抬手就能把法撒尔杀死上百次的恐怖女人,法撒尔也真大胆。
算了,法撒尔说得不错,我本身的问题就够多了,别人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法撒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郝思佳和于紫凝也没有说话,我则在思考着自己本身的问题,法撒尔说得不错,我周围的问题越来越多,很多事情都还没解决,又有新的问题产生,这的确让人头痛。
若是坐视不理,的确会造成大麻烦。
于紫凝静静的坐在我的怀中,她看上去有点拘谨,几乎可以说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双手端正的放在身前大腿上,除了屁股靠着我,她的背部挺得笔直笔直的。
我不由脸泛苦笑,这小妮子,对自己也未免太那个了,她不是已经和冰雪红莲合二为一,既然是于紫凝,怎么就没有一点于紫凝的脾气,对我尊敬的像老子一样,我要的不是奴隶呀!
我扫了法撒尔一眼,法撒尔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搂着郝思佳的腰站了起来,给予了我一个暧昧的笑容,低声说道:“老大,别损耗太多,小心最后那几年,还有几位大嫂的抱怨。”
“去死!”
法撒尔走后,于紫凝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似乎刚才那一下已经用光了她鼓起的勇气。
我有些苦恼的看着于紫凝,想起之前知道的秘密,一想到原来从这么久以前,就一直有这么一个女孩在注视着我,无可否认,我的心有着难以言喻的自满,毕竟怎么说于紫凝都是一个大美人。
奈何这个消息我知道的太晚,我们之间也错过了太多,现在我虽然有心弥补,只是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同时爱上那么多人,现在就连姐姐她们,也让我有一种时间不够,爱不够分的感觉了。
也许,我只能尽量的,尽我所能的在我能给予于紫凝的感情之中付出我的感情。
很奇怪,我却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把于紫凝让出去的念头,仿佛在我心中,于紫凝已经成为我的女人,这可能就是我的自私。
想到这里,我也大胆起来,猛然伸出双手,一手搂着于紫凝,一手则按在于紫凝的手背上。
于紫凝娇躯一震,身子陡然变得僵硬起来。
我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手一用力,就让于紫凝倒在了我怀中。
于紫凝的秀发掠过我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肥皂香味,还有她那又软又充满弹性的身体,都在告诉我,于紫凝是一个不逊于我的爱人们的年轻美女。
“主人……”于紫凝的声音几近呻吟,妩媚动听,令人一听就浑身火热。
“都说了,叫我雷正,别叫什么主人,既然你是于紫凝,也是冰雪红莲,那么,你就该清楚明白,我并不是孤独,我就是雷正。”我恼怒于紫凝的固执,一只大手放荡的学着法撒尔惩罚的手段,按在了于紫凝坚挺的乳房上搓揉起来。
于紫凝啊的一声,身子不自禁的扭动着,嘴里的喘气声越发激烈。
我被于紫凝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天,她也情动的太快了吧?
什么时候我的调情手段变得这么的厉害?
我也不知道该称赞自己,还是认为于紫凝过于放荡,但显然,于紫凝肯定不是这样的人,除了她第一次觉醒为冰雪红莲的那一次被强迫做爱之外,对于我,她只有接受,暂时还没有主动诱引。
被于紫凝的过激反应刺激,同样有些动心的我很快就变得面红耳赤,在布兰妮尔那里得不到正式解放的情欲又隐隐在心中蔓延开来。
“嘿嘿,老大,我来了……”熟悉的讨厌声音从大厅外传来,法撒尔人未到,声音就先远远的传了过来。
我手一顿,接着,一股对法撒尔无法抑制的愤怒就从心底冒了起来。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老子的好事,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他怎么就不去找郝思佳干几场去?
总是来找我麻烦,枉费于紫凝才刚刚进入情况。
怎么说,我心中也把于紫凝看成是我的女人。
我和法撒尔不同,不喜欢让其他人看到我的女人各种害羞情动的表情,小雅就常常说我是一个拥有超级占有欲的男人,当然这不是不好,只是有些时候,占有欲太过强,连她们喜欢电视上的明星我也要感到不高兴,就有点过头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呀!
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爱人们总是讨论其他男人,对其他男人有好感?
如果有,那个男的未免也太过开放,太过不可思议了。
原谅我,我可做不到这样。
所以我当下就站了起来,让于紫凝坐在椅子上,以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厅门口法撒尔那恍若毒蛇般的视线。
法撒尔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充满戒备神色的我,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低下头,颤抖着声音说道:“老,老大,又有人来找,找你了。”
知道法撒尔纯粹是在装,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惊讶的问道:“什么,又来?谁这么讨厌?”
以法撒尔的性格,他自然知道我一向对普通社交没什么兴趣,本身脾气也说不上好,他认为我该见的人绝对不多,布兰妮尔和我的纠纷,他隐约知道一点,所以让我见她,那么这个新的来客又是谁?
我把我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发现还是想不出来,我认识的那些人不是势力极大就是能力极大,而且无不性格古怪,实在无法猜度出他们的心思。
“这个人你绝对意想不到。”法撒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古怪,真得很古怪,他是真正的出现了惊讶的脸色。
我感到更好奇了。
“哦,是谁?”
法撒尔撇了撇嘴,低声道:“希望四圣天之首,十强武者第一人──楼兰雪。”
“什么?”
一直到我和楼兰雪见面的时候,我还沉浸在法撒尔给我带来的震惊之中,待楼兰雪出现的时候,他的压力才让我清醒过来。
我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身穿白色唐装,两鬓斑白却依然俊朗不凡,一身出尘脱俗,恍如神仙中人的楼兰雪时,我赫然发现我们之间竟找不到任何共同话题。
反而,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会面,第一次谈话,还有之后的许许多多事情。
楼兰雪优雅的向我点点头,他的动作和以前一样,总是充满着无可挑剔的欧洲贵族风格,诚然,和这么优秀的人谈话,对我来说是一种压力,却也是一种享受。
“雷同学,很久不见了,学习还好吧?”
我们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由楼兰雪率先开口,但我没想到楼兰雪冒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刹那间,那些似乎不再在我生命里面出现的事情才重新冒了出来,什么时候,只想过平凡生活的我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轻轻的咀嚼了楼兰雪对我的称呼一阵子,方才迎着楼兰雪那充满智慧的眼神,不卑不亢的沉声说道:“有劳楼老师挂心了,相信短期内,雷正都无法兼顾学业了。”
“哦,这可不好,不管什么时候,学习对年轻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暂时放下的?”楼兰雪显得语重心长地说道。
跟在楼兰雪身后的法撒尔露出了一个奸笑,准备看戏的表情。
我也开始迷糊了,以楼兰雪的身分,会这么有空的来找我废话?
我可是还记得,他上次盛怒下带着希望四圣天九守护十使者前来找我麻烦的事情,说起来,那次希望可是损失惨重,十使者被樊兵和邪月一次全都干掉了。
那事情肯定不能算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回忆,如果换作我是楼兰雪,只怕一句不说,立马就劈了过去再说,说?
和我死去的人说去!
我肯定是这样做的,至于无法捉摸的楼兰雪,难道说是因为他对我有好感吗?
不,不可能。
楼兰雪对我的感觉,我想怎么也不能算是好的,那么,他到底存着什么心前来找我?
想了一会儿,我终于放弃思考,本来这就不是我的强项。
我轻轻咳了一声,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道:“这个,楼老师,你可以明白的说出你的来意吗?学生愚钝,无法猜透老师的心意。”
楼兰雪一顿,脸上的神情变的有些古怪,他似乎没估计到我会这么直接,准备好的一大堆话都说不出来,他身后的法撒尔也被我的话呛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你好,你很好的表情。
最后,楼兰雪还是展颜一笑,点了点头,柔声道:“雷同学果然快人快语,兰雪再和雷同学兜圈子,就未免显得太不够诚意了。其实,上次夜访雷同学家,是兰雪过于冲动,造成的恶果,兰雪也无权责怪其他人。这次前来,主要是想向雷同学询问一些事情,因为兰雪再也没有失败的资本了。”
楼兰雪充满着礼貌的语气让我产生更不舒服的感觉,或许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这么文诌诌的语言,现在楼兰雪这样说话,不知怎的,我竟然生出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小孩一样,他给予我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我没有办法像他那样心胸广阔,那样坦然承受失败。
我无奈的苦笑道:“楼老师,不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