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哇,中翰哥真厉害,今天要谢谢你。来,我敬中翰哥一杯。”
樊约虽然是公关,但她入行时间短,酒量还很差,两瓶见底后,她竟然满脸绯红,话也多了。
“还是少喝点吧!”
我把樊约喝剩的红酒拿过来。
“不,今天我高兴,我想喝。小翰哥,谢谢你送我的手链,真的漂亮!玲玲姐,你说这条手链漂亮吗?”
樊约把粉白的左手举起来。
“嗯,很漂亮。”
葛玲玲抓着樊约的小手左看右看,我从葛玲玲发亮的眼神感觉出她的赞美是真心的。她的手也很漂亮,两个美女的玉手握在一起,把我馋得猛喝了一大口红酒。
葛玲玲突然神秘一笑,从棕色提包里拿出一只小锦囊,得意地晃了晃:“小樊呀,玲姐我今天也收到一份礼物喔,你看漂亮不漂亮?”
我一看小锦囊,顿时脸似火烧、心如蚂蚁咬,真是难堪到了极点。幸好樊约只顾着看葛玲玲手中的小锦囊,没有注意我的表情。
“什么礼物?玲玲姐快给我看看。”
樊约好奇地问。
葛玲玲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打开小锦囊,拿出了一条精美的白金项链。那是一条星月形状的白金项链,闪耀的星星偎依在月亮边,就如同一对情人在缠绵倾诉,细细的链子就如同一条绳子,把星星和月亮牵到一起。
“哇,这条项链真的好漂亮!玲玲姐,谁送的?一定是大维哥吧?”
樊约大叫,她夸张的惊叹令葛玲玲更加得意。
“不是大维送的。”
葛玲玲摇了摇头,红晕突然抹上她的俏脸。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从来没见过葛玲玲的目光是这么温柔。恰好这时候,葛玲玲的眼光又扫了过来。一下子,我的心就被这勾魂的眼神抓住。哦,天啊,她真的很美。
“哦,我知道啦!一定有人喜欢玲玲姐,暗恋玲玲姐,然后偷偷送礼物。玲玲姐,你真幸福,能不能告诉我是谁?”
樊约又喝了一口红酒,她的话越来越多了。
“他呀,就是……”
葛玲玲眯着眼睛。
“咳、咳、咳。”
我是真的被呛着了,不只是嗓子被呛,连心都被呛了一下。
我的心脏还是不能承受葛玲玲的愚弄,心中大倒苦水,为什么我好心就没有好报呢?
好不容易讨她欢心,她居然拿来开玩笑,真把我活活气死。
“你没事吧?”
樊约递过来一张餐纸,她的关切让我感到舒服许多,看来樊约并不是假装喜欢我。
葛玲玲却一脸幸灾乐祸:“背后说我坏话就这下场。”
我一听,顿时大怒。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小气,太蛮横了!不仅玩弄我的感情,还把我当成凯子,点了满桌子的菜,可恶可恨至极,加上酒精催化血液的流动速度,我脑子一热,冷笑道:“其实你戴这条项链并不适合,不如送给小樊,我觉得小樊戴上一定会好看些。”
葛玲玲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她咬着红唇,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感觉出来了,葛玲玲在酝酿着怒火。
樊约还没醉,她看了看葛玲玲,然后瞪了我一眼:“你胡说什么?我戴就没有玲玲姐好看,这条项链最适合玲玲姐了。”
樊约是公关,她很会察言观色。
酒精的作用下,报复的快感意想不到的畅快淋漓。我这次不想再收敛忍让了,而是拉起樊约的小手,故意很温柔地抚摸:“其实,女人只要心地好,戴不戴首饰都漂亮的。如果心地不好、心胸狭隘、耍任性,纵然再漂亮也留不住男人。”
虽然我在和樊约说话,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葛玲玲。我这一招嘲讽可够阴损的,想想自己不也是心胸狭隘吗?
樊约低着头憨笑:“我才不任性,我心地好。”
我大笑不已,这个时候我就需要樊约说出这些话来气气葛玲玲。果然,葛玲玲的脸色愈加难看。我故意地用力握了一下樊约的小手,樊约“哎哟”一声,我趁机把她的小手托到唇边吹气:“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太激动了,我是不小心,疼不疼?”
“中翰哥,你怪怪的。”
樊约羞涩地白了我一眼。
我赶紧色色地亲了一下嘴唇边的嫩嫩小手,樊约羞得连忙把小手抽走,我呵呵直笑。
这一幕调情嬉戏葛玲玲一直看在眼里,我注意到葛玲玲看我的眼神不仅有怒火,就连看樊约的眼神也是非常凌厉。我却开心透顶,因为我就想离间她们,想安排卧底在我身边?哼!难说谁做谁的卧底了,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既然这条项链我戴不合适,那干脆不要了。”
葛玲玲突然冷笑一声,挥起了手臂。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条白金项链竟然从窗口飞了出去,掉进了芙蓉花丛中。
晚风拂过,花叶、竹子一片唾哗声,那条花了我五千六百八十元的白金项链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大怒,心疼得要命,但我又不能冲出去找。况且黑夜里,找也是白找,也许就是在白天,也不一定能找到。
樊约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她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小声地埋怨我:“都是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我怒不可遏,听了樊约的埋怨更气了,忍不住冷笑道:“我看玲玲姐醉了。”
“我醉?我才没有醉,就是喝上十瓶、八瓶也不会醉。”
葛玲也怒目圆睁地瞪着我。
我刚想讽刺她两句,葛玲玲突然小手一挥,服务生忙跑过来,她指了指红酒,又竖起了两根手指:“麻烦再要两瓶。”
我的头大了,看来这个女人没完没了。
服务生的服务态度太好了,眨眼间,两瓶红酒就摆了上来。服务生刚想离开,葛玲玲又喊了:“等等,好事成八,干脆再要多四瓶,凑够八瓶。”
我大怒:“你喝得了那么多吗?”
葛玲玲点点头,冷笑:“我喝不了,还有小樊。”
我心想九千一瓶的红酒,万一这个疯婆娘发狠起来,真的要十瓶、八瓶红酒,那我可要留在芙蓉园里洗半年的盘子了。既然这疯婆娘玩狠,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她斗到底。
恶从胆边生,我就不顾忌太多了:“好,八瓶就八瓶,不过我先要和你赌一把。如果你输了……你们两个喝掉这两瓶红酒再说。如果我输了,我干脆再加两瓶,凑够十瓶,好事成八我可没听说过,十全十美我就耳熟能详。嘿嘿,你敢不敢?”这确实一个公道赌博,我心想最好你葛玲玲不同意,我至少能把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况且我已赚到了樊约这个大美女,算来算去,我也不吃亏。
“你输了也要把两瓶酒全喝完。”
葛玲玲冷哼一声。
“没问题。”
我心想,吓我啊?
“怎么个赌法?”
葛玲玲大声问。
我一听,头皮有些发麻。看来葛玲玲的凶悍真不是装装样子,而是凶到了骨子里了,面对我的挑战,她显得很从容。
“随便你,赌什么是我提出,怎么个赌法当然由你说了算。”
这个时候我当然更要表现大度。我估计在餐馆里,除了扑克牌就是骰盅,我对这两样都胸有成竹。
“那好,我就选骰盅。”
葛玲玲在娇笑,笑得很妩媚,似乎很有信心这场赌局已经分出了胜负。
当服务生把来两具骰盅放到桌子时,我又想起了庄美琪,很想很想。我要感谢她,因为庄美琪是我的老师,玩骰盅的老师。庄美琪不仅能喝酒,玩骰盅的技艺也很超群,在酒桌上,只要她不愿意,男人别指望灌醉她。如果说到玩骰盅喝酒,我估计男人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幸运的是,我玩骰盅赢过庄美琪两次,结果庄美琪醉了,是我扶她回家。酒醉后的庄美琪很诱人,但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以至庄美琪常说我是大笨蛋。
她还暧昧地跟我说,她一生只在两个男人身边醉过,一个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另外一个就是我。
现在想起来,庄美琪那两次酒醉也是装出来的。
“怎么?害怕了?”
看见我发呆,葛玲玲在讥笑。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害怕?我只是担心你们两个都醉了,我怎么把你运走。”
“哼,这你别操心,喝酒的人是你。”
葛玲玲冷哼一声。
“那我们就开始吧!”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就来。”
葛玲玲鼓眉瞪眼,一副要吃人摸样。
骰盅,也叫大话骰盅,每人五个骰子。摇停后,把双方相同的点数相加,然后任意喊一个数字。如果不相信对方喊的数字,那么可以揭开骰盅来决定胜负。
这是一种比运气、比技术、比心理、比分析的智慧游戏,愚笨的人和诚实的人都不适合玩这个游戏。
我恰好既不愚笨,也不诚实。
“唰,唰,……唰,唰,唰……”
骰子在各自的骰盅里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很快,我停了下来,葛玲玲也停了下来。看见服务生站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葛玲玲皱着眉头问:“你们要不要搬张椅子坐下来看?”
两个服务生吓了一跳,赶紧闪人。
气氛有些紧张。我知道,如果我输了,十瓶红酒加上一桌菜就是十多万。我所有的积蓄都将归零,这可是我两年积攒下来准备娶老婆的费用,难道我要打光棍?
为了减少损失,我暗暗祈求财神爷一定站在我这边。
“两个三。”
葛玲玲当仁不让,她朱唇轻启,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但我知道,她喊的这组数字,只是虚晃一枪。
“三个四。”
我想速战速决,葛玲玲的迷人眼睛老盯着我。万一中了她的迷魂大法,糊里糊涂地败下来可就惨了。
“三个六。”
葛玲玲回答得也很快,她显得很有信心。但凡强悍的人心理都有一种极端,就是极度自信。而葛玲玲报复心极强,这种人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也敢博一下,看她的气势,多半色厉内荏。所以,我猜测她手中最多只有一个六,而我骰盅里恰好只有一个六。
此时,如果我喊别的,都会被葛玲玲揭开骰盅,我就会输掉这次赌局,把我所有的积蓄输个精光。可是,即便我想揭开骰盅,心里也没底,这万一不是怎么办?
我同样会输个精光,我开始后悔了,俗话说:“贫不与富斗”十万、八万对于葛玲玲来说,如同九牛一毛,而我却是赌上了身家性命,这场赌局一点都不公平,我为自己的莽撞冲动感到后悔。
如今骑虎难下,总不能退缩,更不能耍赖。
深吸了一口气,我大喝一声:“开了。”
我很温柔、很绅士地对葛玲玲笑了笑,然后揭开了她面前的骰盅,里面赫然就是一个六点。我忍住狂喜,也把我的骰盅盖揭开,也只有一个六点。一共只有两个六点,葛玲玲喊三个六,她当然输了。
一旁的樊约舒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我胜利而松了一口气,还是因为这场紧张的赌局落下帷幕而松了一口。但不管如何,我是胜利者;胜利者就应该开心,我开心地大笑。
葛玲玲还在瞪着我,她的目光失去了锐气。
我不想落井下石,两个大美女怎么分掉两瓶红酒那是她们的事了。我礼貌地站起来:“对不起,我上洗手间。”
离开座位,我心情愉快极了。我估计,葛玲玲一定会把两瓶红酒全喝光的,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一定不会要樊约的帮忙,更不会把昂贵的红酒倒掉。
在洗手间里,我吹着欢快的口哨,解了一下内急,还挤了一颗长在鼻子上的粉刺,然后才抽空拨通了小君的电话,看看这个小君在干什么?电话里很嘈杂,小君显然是在街上。我很生气,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命令小君赶快回家。
“哎呀,在家里我玩到十点爸妈都不会说我半句。就你啰嗦,比爸妈还啰嗦!我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会被人拐走吗?”小君向我大吼,她今天古古怪怪的,让我很不放心。
“好好好,你回到家就给我电话。”
我可不想让小君觉得我比姨妈、姨父更严厉。
“好啦,真是的。”
我还想再叮嘱几句,小君已挂掉我的电话。
我悻悻地骂了两句才走出洗手间,刚回到座位,我就大吃一惊。樊约头发有些凌乱、目光呆滞,看到我回来了,只抬了抬眼皮,嘴里嘟哝着什么。可是葛玲玲却神采奕奕,除了脸有点红外,一点醉意都没有。桌上,那两瓶红酒已经被喝个精光。
“小……小翰哥,我……我头晕,你……送我回家。”
一个酒嗝上来,樊约连意识都没有了,身体侧倒在沙发椅上。
“这是?”
我看着葛玲玲大惑不解。
“嘘!”
葛玲玲把食指竖到嘴唇中间,向我眨了眨眼:“愣着干什么,快抱小樊上车呀!”
“我还没有结帐。”
我忙道。
“放心啦,我已经结帐啦!”
葛玲玲瞪了我一眼,回头就走。圆圆的屁股不停扭动,我忐忑不安地抱起了醉醺醺的樊约。
抱女人是我最愿意做的事情,抱一个既酒醉又漂亮的女人我就更乐意了。就像抱情人一样,我把娇小的樊约和她的手提袋一起抱在了怀里。刚走出芙蓉园,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已经静静地等候。
“快上车。”
葛玲玲向我甩了甩头。
我的脑袋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真搞不清楚葛玲玲在搞什么鬼。怀着浓浓的不安,我小声问:“这是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
葛玲玲笑得很古怪,发动了引擎。法拉利像离弦的箭,飞进了华灯流彩的夜色中。在我怀里,樊约像一个熟睡的孩子,可爱极了。
“伯顿Hotel”闪着幽幽的淡蓝色霓虹灯,这是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在富丽堂皇的大堂前,法拉利停了下来。
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开口问,葛玲玲已经下了车。一个身穿制服的服务生帮我打开了车门,我只好抱着樊约从车里走了出来。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服务生很客气地问。
“不要。”
我一点都不客气,谁会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让别人抱?我就不会。
伯顿大酒店名声遐还,在这里住宿绝对是一种享受。但我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家大酒店的客房,听说在这里住一晚价格不菲。当服务生把1016号房的灯光全打开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满足,一种对物欲享受的满足。
这是一间颜色素雅的高级套房,全部铺着柔软的地毯。除了睡房外,还有一间宽敞的前厅。
“把你的樊约放床上吧!”
给了服务生一张百元的小费,葛玲玲躺倒在前厅一张白色的丝绒沙发上,她把米色高跟凉鞋脱了,双腿蜷屈在沙发。大概是红酒的后劲强横,她的脸愈加通红,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倦怠。
酒店睡房的软床很大,娇小的樊约躺上去显得更加娇小。我把樊约的鞋子脱了,让她平躺着,还顺手把她的手提袋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照顾妥当,这才走出睡房,来到前厅。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这是为什么?”
我走到了葛玲玲面前,她曼妙的身躯正散发出性感的诱惑,丰挺的胸部好象随时都会把两颗沉甸甸乳球释放出来,我看着那条深深的乳沟目不转睛,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我……我有点喝多了,坐一会就走。”
葛玲玲懒洋洋地看着我,妩媚万千、娇慵妖娆。
“小樊喝很多?”
我怦然心动,找个话题问,也好多挽留葛玲玲一下。
“我和她一人一瓶,她醉了,我没醉。”
葛玲玲有些得意,她果然好强。
“为什么醉的人不是你?”
我叹了一口气,这句话可是一语双关。眼前这位躺姿优美的女人没有一处不在诱惑我,我真希望醉的人是葛玲玲。
“别看了,再看也是白看。我不会是你的女人,永远不会,等一会你慢慢看小樊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葛玲玲吃吃地娇笑,衣领颤落,深深的乳沟更加清晰。
“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对葛玲玲的直接感到惊讶,更感到极度失落,因为葛玲玲已经表明我没有机会。
“连小君也知道你喜欢我,难道我会不知道?我又不是笨蛋。”
葛玲玲撇撇嘴,伸了一懒腰,摆出了一个既诱人又舒服的姿势。
“为什么我没有机会?”
我不死心,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葛玲玲这样的美人死心,所以我目光灼灼。
“原因很多,除了我爱大维外,你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
酒精正在麻痹着葛玲玲,她有点心不在焉,美目微闭张合,长长的睫毛如梦如幻。我知道,我的忍耐、我的理智到了极限,我不可能对这个尤物视若不睹。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沉声问。
“我喜欢强势的男人,而你不是,以后也不是。但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我还是很高兴。”
都说酒后吐真言,此时葛玲玲有问必答,多少还原了她的爽直本色。我是越看越爱,欲火烧透了我心灵。
我忍着冲动问:“所以你安排了这一切,故意送给我一个酒醉的樊约?”
葛玲玲眼珠子一转,娇笑道:“差不多吧!但如果樊约不喜欢你,我安排了也没用。你还是有崇拜者的,可惜,不是我。”
我叹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你?”
葛玲玲莞尔,她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衣领,挡住了过分裸露的乳沟,这才埋怨我:“我都是为了你,你当然要感谢我。”
“为了我?”
我不懂。
“对呀,你老婆不在身边。我介绍樊约给你认识,还不是为了你?”
“我有戴辛妮。”
“呸,这个女人简直是骗子,和樊约比起来差远了,想不到你的品味这么低。”
“我不允许你侮辱辛妮,你马上道歉。”
我突然大吼。
“呵呵,我道歉?好,我就把她的事情说出来。如果我需要道歉,我一定道歉。但是如果我不需要道歉,你要为这样大声吼我道歉。真是的,这么大声,想把我吓死吗?”葛玲玲与我针锋相对,她似乎全身都是刺。
“我听着。”
我一屁股坐在丝绒沙发上,葛玲玲那双玉足离我的大腿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如果不是想听听她怎么说戴辛妮,我会忍不住抓起两只小脚丫,痛痛快快亵玩一下。
“咯咯,看来你是被戴辛妮迷住了。这也难怪,戴辛妮怎么说也有几分姿色,你喜欢她也不奇怪。你知道不知道,喜欢戴辛妮的人多了,除了朱九同那老东西外,就连大维也曾经对她疯狂。哎,这女人我虽然不喜欢她,但她勾引男人的魅力还是令我佩服。”
“杜经理也喜欢辛妮?”
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想探听多点关于戴辛妮的事情。
“何止喜欢?他们都差点结婚了,你不知道吧?”
葛玲玲说这些话时,脸上都是醋意。我暗暗好笑,这个美丽绝伦的女人一点心机都没有,跟她做朋友和做情人都会很舒服的。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媒人就是朱九同。”
葛玲玲的爆料多少令我意外。
“朱九同?”
“你不知道吧?戴辛妮是朱九同的养女,十五岁就跟着朱九同,那时侯朱九同的事业还没有发展起来,为了事业,他主动要求与大维的父亲联姻,想把戴辛妮嫁给大维。大维的父亲杜公谰在银行界很有势力,朱九同希望得到杜公谰的支持。”
我很好奇:“后来呢?”
葛玲玲白了我一眼:“别插嘴,想不想听?不想听我走了。”
说完就想从沙发坐起来。
我慌忙按住了葛玲玲:“想听、想听,我不插嘴了。”
不想我按的地方正好是葛玲玲粉嫩的脚踝。
葛玲玲像触电似的把玉足挪走,微闭的双眼里射出了一道寒芒,看得我心里发毛。幸好葛玲玲并没有发飙,她干咳了一声,继续说:“想不到,朱九同是一厢情愿,戴辛妮那时候虽然才十五岁,却性格刚烈,死活不愿意嫁给大维。而大维偏偏爱戴辛妮爱得要死,杜公谰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见如此,就明白地告诉朱九同,一定要戴辛妮做他杜家的儿媳。你猜朱九同怎么办?”
葛玲玲突然诡异地问我。
“我哪知道?”
心很乱,我想听又不敢听,生怕听到令我愤怒的事情。
葛玲玲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朱九同就让戴辛妮假装先答应大维,待戴辛妮十九岁后再与大维订婚,其目的就是先让杜公谰支持朱九同。”
“后来呢?”
我松了口气,这正好印证了戴辛妮的性格。
“戴辛妮十九岁之后,他们想出了一个诡计,让戴辛妮出国读书,加上大维的父亲杜公谰突然去世,这段口头的婚姻就胎死腹中,不了了之。等大维和我结婚了,戴辛妮才回国。”
我笑道:“好一个缓兵之计。辛妮并不喜欢杜经理,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与骗子的本质完全不一样嘛。何况,如果戴辛妮嫁给了杜经理,你玲玲姐岂不是得另外结缘?这是天意,没必要挂心。”
葛玲玲想了想,似乎很同意我的结论。眉目一展,柔笑起来:“你很帮戴辛妮说话嘛!不过,你说得也对,大维只属于我。”
我一阵心酸,情愿她不说出最后的那一句。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葛玲玲神秘一笑:“戴辛妮快要进监狱了,谁也帮不了她,你最好趁早离她远点。”
“进监狱?她出什么事?”
我早已经知道大概,只是装出很紧张、很焦急的样子。
“还能出什么事?当然是做犯法的事情了。”
葛玲玲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很严肃地告诉我:“她挪用了公款,目前还没有到查帐的时候。等股东大会之后,股东委员会按例会查帐的,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她。”
我淡淡地说道:“没那么严重吧?把挪用的款项补回就是了。”
葛玲玲一声冷哼:“关键是这笔公款补不回来了!你以为是几十万啊?说出来吓你一跳。”
我问:“多少?”
“三千万。”
怕我没听清楚,葛玲玲伸出三根手指头再重复一遍:“三千万港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