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天吓了一大跳,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许淑丽放下手中的鞋底,转身出了院子。
楚小天暗松了口气,转脸向床里看去。
只见赵莹莹就躺在他的身边,身子蜷缩着,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楚小天有种欲感,等许淑丽回来之后,肯定会把他叫醒,让他回家去。
“如果今晚能睡在这里,那该多好啊!”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但众所周之,许淑丽是个很正派的女人。
她守寡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风流段子。
楚小天心中知道,如果自己提出要在这里过夜,许淑丽肯定不会同意的,还有可能从此轻看他。
“想个什么法子呢?”楚小天的脑筋像发动机似的转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想出好办法,院外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楚小天赶紧屏住呼吸,假装还在沉睡未醒。
许淑丽走进屋里之后,盯着床上的楚小天呆了一会,接着,她便朝床边走来,在楚小天胳膊上推了推:“小天,小天醒醒!”
其实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许淑丽就想把他叫醒的。
但看他睡的很沉的样子,便有些心中不忍。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山路又不好走,许淑丽觉得还是早点把他送下山为好。
楚小天本想假装听不到蒙混过关的,可又觉得这样做太假了些。在许淑丽呼唤他第三声的时候,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了眼。
“淑丽姑——”
“小天啊,天已经黑了,要不你还是回家睡吧?”许淑丽温柔地望着他说。
“哦!”楚小天心里失落极了,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
可是当他要起身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捂着脑袋“哎呦”起来。
“小天,怎么了?”许淑丽马上关心地问道。
楚小天十分难受地说:“淑丽姑,我头疼!”
“怎么会头疼的?是不是受凉感冒了?”许淑丽马上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楚小天当然不是感冒,立即说道:“淑丽姑,我可能是酒精过敏了。头疼死了,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装模作样地坐起来,刚一起身,又弱不轻风地瘫软下来:“哎呦,不行,身子软,动不了!”
“这,这可杂整啊?要不,我送你去诊所看看?”许淑丽吓得不轻,寻问他的意见。
楚小天看着她丰盈迷人的身子,想留下过夜的念头越发坚定起来。俗话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楚小天是个有色心,也有色胆的人。
村里的那些闲汉们,总喜欢在背后说一些关于许淑丽的淫话。
都说她表面上装作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其实晚上受不了的时候,也会自己用手扣一扣。
有些家伙,或者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在做怪,反正说的时候,都是煞有其事地样子,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这些话听多了,楚小天便记在了心里。
其实他觉得很正常,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时,许淑丽又不是圣人,夜里孤枕难眠的时候哪能不想那事儿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楚小天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他觉得自己就算睡了许淑丽,也是在做好事。
特别是今天看到许淑丽一个人操持家那么艰难,而且还那么善良贤惠,心里便有些同情她,就想靠着男人的那点资本好好地满足她。
“我一喝酒就头疼,睡一觉就好了!”
楚小天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哀求道:“淑丽姑,你就让我在这里再睡一会吧,等头不疼了我就走,行不?”
“这个……”许淑丽为难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吊钟,此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楚小天这么一睡,不知道要睡到几点呢。
如果他是自己的亲侄子,或者再小个七岁,或许许淑丽就让他今晚睡在这里了。
可是楚小天已经成年了,她家又没男人,孤儿寡母的,要是让他睡在这里,明天传出去,村里人不知该怎么编排她和女儿呢。
“小天,你还是……”许淑丽刚要拒绝,但楚小天已经死皮赖脸地又躺在了床上。
接着,任她怎么呼唤也唤不醒了。
没有办法,只好静静地坐在了桌前,重新拿起了鞋底。
楚小天见美事要成,心里那个乐啊。
他知道许淑丽已经很困了,刚才已经打起了哈欠,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过来睡觉。
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去“日”许淑丽的念头,早就把和薛桂兰的约会忘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在通往村头的乡间小路上,一个美丽的女人,正急丛丛地走着。
薛桂兰今晚打扮的很漂亮,描眉画眼,就像一名准备进入洞房的新娘子。
她特意穿了一条新买的红裙子,身上还喷了香水。
为了办事方便,里面连内裤都没穿。
由于裙子太短,风稍微吹大点,她的整个屁股蛋儿都能露出来。
但由于天黑看不清,大路上又没啥人,所以薛桂兰也不怕被人看见。
在急步行走中,她故意用大腿互相摩擦,还没到小树林呢,花瓣中就成了一片泥泞。
一路上,她脑子里幻想的全是和楚小天日b的画面,甚至连等会摆什么样的姿势都构思好了。
“小天,小天——”
薛桂兰心急如焚,步子迈的飞快,很快便来到了村头的小树林里。
她轻声呼唤着楚小天的名字,可是四周都黑乎乎的,除了猫头鹰难听的噶叫声,连半天回应都没有。
“小混蛋,难道还没有来?”薛桂兰的满腔欲火,顿时化为了无尽的失落。
她已经被自己搞得欲火焚身了,如果今晚得不到满足,她觉得自己会崩溃掉的。
“小天!”
她嘴里边叫着,边装着胆子向小树林深处走去。
这个小树林是一片慌地,平时很少有村民过来,里面是鸟兽的天堂,随着她的闯入,草丛中到处都响起“瑟瑟”的游动声。
乌云把月亮挡住了,树林里的光线开始变得晕暗下来。
“嘎嘎!”一只乌鸦突然被惊动,拍打着翅膀没入了黑暗中。
薛桂兰吓得不敢再往里走,生怕一不小心踩到蛇。
“小混蛋,你到底来了没有啊,婶子恨死你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桂兰越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楚小天放了鸽子。
她在树林里像石雕一样,就这样傻傻地站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反正把最难听的话全都骂了出来。
如果她的咒骂有用的话,楚小天早就被汽车撞死了七十次,被饭噎死了一百次。
最后,她骂累了,也彻底绝望了。楚小天没有来,他说要来,纯粹就是在骗自己。
薛桂兰从小到大就不哭过,可是此时却鼻头酸酸的。仿佛连蝈蝈都在嘲笑她,在草丛里叫得更加欢畅了。
“楚小天,老娘记住你了,别让我再看见你!”薛桂兰因爱生恨,咬牙切齿地向树林外走去。
哪知她在气急败坏之中一脚踩偏,身子一歪,惨叫着摔倒在了地上。
“谁?谁在里面?”突然一道雪亮的灯柱射了过来。
薛桂兰的脚崴了,正在吃痛咒骂呢,冷不丁听到人声,可把她吓得不轻。等她回过神来后,突然破口大骂起来:“照什么照,老娘是薛桂兰!”
“啊,原来是桂兰呢,你三更半夜的跑这里做啥?”那人提着手电走进了小树林里。
薛桂兰扶着树杆艰难地站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孙大炮。
一看到他,薛桂兰便气不打一处来,见他还拿手电照着自己,杏眼怒睁道:“照个屁呀,没见我杂的?”
孙大炮被她惨白狰狞的脸吓得一哆嗦,马上转开了手电,满脸堆笑地陪起了好话。
薛桂兰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妇,而她又是朱金贵的女人,孙大炮可得罪不起。
可是让他好奇的是,大半夜的,薛桂兰一个人跑到这慌山野林里做啥?
更让他咋口无言的是,刚才拿手电照薛桂兰的时候,发现她今晚打扮的十分漂亮,而裙子里面光溜溜的,似乎没穿啥东西呀。